黑桃廚娘

第30章 (30)

戰争，繼續堅定剛才的話題道：“這本書上說了，青春鳥的叫聲可以讓人體的時光被縮短，比如說我現在2o歲了，如果不小心聽到青春鳥的叫聲的話，會變回1o歲的年紀，不光是身體，連記憶和心智都會變成十歲的某天。當然這個1o歲只是假設，也可能直接讓你變成受精卵。”

從出航到現在，5月份出生的愛因斯坦已經變了2o歲的青年，而艾斯也早早的邁入18大階，正式升級成了可以喝酒知曉兩性知識的成年人，當然酒他很早就喝過了，某方面知識卻沒有人能給他補習。而9月出生的小遠還沒有過生日，仍然是16歲少女一枚。

“受精卵是什麽？”艾斯問道。

初中生理課被老師省略掉的小遠一樣滿頭霧水，抓了抓腦袋道：“好耳熟的詞啊，好像在教科書上看到過，可是卻沒有什麽印象呢…”

“…就是嬰兒沒有生出來時候的樣子。”在薩奇的刻意壓低的笑聲中，愛因斯坦望天解釋道。如果不是害怕傻妞報複他，真想直接丢艾斯兩本成人書刊給他見識下。

“艾斯、小遠啊，以後遇到問題可以去問馬爾科，他是一番隊長，什麽事都可以找他的。”薩奇帶着壞壞的笑容說道，自從被馬爾科扔水裏，他和哈爾塔就想方設法的想扳回一局。

“馬爾科大哥這麽厲害啊。”這些日子以來，似乎他們的衣食住行等各方面問題都是馬爾科幫忙安排的。在小遠和艾斯的眼中，這個人雖然一副吊兒郎當的長相，卻好像無所不能的樣子。

“呵呵，是啊。”薩奇悶頭憋笑。

“艾斯，來點火。”哈爾塔抱着肉串跑過來道。

“哦。”艾斯聞言擡起手臂，自然的使用果實能力放出适合烤肉的火光，自從愛因斯坦在一群人面前演示過人體烤肉之後，很多人開始挖掘惡魔果實的除了戰鬥之外的其他功效。比如小遠的果實能力用來做安檢、抽查宿舍衛生，或者被抓去尋找下被胡亂放置的內務文書，方便快捷又準确，省了隊長和會計們不少功夫。

“哈爾塔，你還沒烤熟呢。”薩奇拿過心急着想吃的哈爾塔手上的肉串，幫忙在艾斯身上烤起來，一邊道：“艾斯，火再大一點。”

“嗯…”艾斯好脾氣的颔首，又将火調大了一些，轉頭對小遠道：“等會兒我們去峽谷玩吧。”

“好啊。”小遠抱着蛋托着下巴道：“得先跟馬爾科大哥打一聲招呼。”

“你們倆要去峽谷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馬爾科雙手插在兜裏走過來，低頭蹙眉看了眼用艾斯烤肉的薩奇和哈爾塔道：“小心安全，如果天色不對就立刻回來，別小看谷底的急流。還有，在天黑之前必須回來，不然我就進去找你們。”

“我知道了，謝謝你啊馬爾科大哥。”小遠拿出自己的小本子，将安全知識記錄了下來。

“這哪裏是馬爾科大哥啊，根本是馬爾科大媽。”哈爾塔哼着歌調侃道，和旁邊的薩奇對望一眼相視而笑。

馬爾科瞥了他們一眼，閑閑道：“還想去海裏涼快的話，可以直說。”他擡起手，上面竄起藍色的火焰。

哈爾塔和薩奇立刻閉嘴搖搖頭。

“小遠我們走吧。”艾斯收起火焰，順手将身邊的小遠拉起來。搜刮了一堆肉串之後，帶着軟妹子兩個人化作一團火光向峽谷飛去，将想要跟随的哈爾和薩奇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艾斯這個家夥太狡猾了！我也想要小遠幫忙烤肉啊！”哈爾塔咬着竹簽不忿道。

“跑的太快了這小子。”薩奇還保持着拿肉串的姿勢，但手上的肉已經全被艾斯卷走了。

“吶薩奇，馬爾科的不死鳥之火可以用來烤肉嗎？”哈爾塔擡頭問道。

“…大概可以吧，沒準還別有一番風味。”薩奇摸了摸下巴，來了興趣道：“咱們去試試好了。”

兩個欠揍的家夥朝着馬爾科所在的地方走去，心想着反正當着老爹的面，馬爾科就算多生氣也不會動手教訓他們。可單蠢的兩人卻忘了有個詞，叫做秋後算賬。

******

安靜的狹窄□中，小遠正用架起的火堆烤着肉，艾斯坐在旁邊一邊吃着一邊喂給忙着烤肉的廚娘。自從加入了白胡子海賊團，兩個人便很少有獨處的時間，此刻皆是無言的享受着難得的靜谧。

“肥的我吃掉了，這個瘦的給你。”艾斯将手裏的肉串塞進小遠嘴裏。

“唔唔…”廚娘将手裏烤好的肉串遞給艾斯，拿下被他塞進嘴裏的那串，苦着臉道：“艾斯我吃不下了。”她伸手摸了摸有些脹痛的胃道。

“食量怎麽一直那麽小呢。”明明在船上的時候，總是閑不下來的小遠，運動量要比成天睡覺的他大很多。

“我也比你矮很多啊。”小遠比了比兩個人的身高。

“哈哈哈，看來你是不會再長了。”艾斯拍了拍她的腦袋，深思道：“該不會是因為我們老是拍你頭頂，所以才會不長了吧？”

小遠嘟着嘴巴哼的一聲轉過頭。

艾斯有些訝異，側身半蹲在小遠面前，驚訝道：“咦，好少見啊，小遠會跟我鬧別扭。”說着他伸出手，戳了下軟妹子鼓起的腮。

“艾斯同學…”小遠縮了下臉，抱緊了懷裏的蛋，驀然一驚道：“啊！”

“怎麽了？”艾斯見她臉色突變，也緊張起來。

“蛋…剛才動了！”

小遠将懷裏的蛋拿出來，艾斯連忙趴下來将耳朵附在蛋上，随後皺着眉坐起身道：“沒有動靜啊。”他伸出手，和小遠一起附在蛋殼上。

像是感受到了兩人的體溫，寵物蛋又劇烈的顫動了下，艾斯和小遠的笑容還沒來得及綻放，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鳥鳴。腦中的記憶和面前的景色就飛快的旋轉起來。

數分鐘之後，峽谷中已經沒有了少年少女的身影，只剩下兩個短手短腳的小孩互相凝視着。

『青春鳥的叫聲可以讓人體的時光被縮短，不光是身體，連記憶和心智都會改變。』

于是，七歲的小小遠和八歲的小艾斯相遇了。

六歲的小小遠骨瘦如柴，臉蛋因為營養不良而顯得蒼白瘦弱，只有一雙水汪汪的琥珀色大眼十分有神，現在的她還穿着大人的女仆裝。由于孩童的小身板撐不起的關系，短裙一下子成了拖地的長裙。

八歲的小艾斯現在還沒有遇到薩波和路飛，整個人顯得十分陰鸷，身上還帶着青紫的傷痕，正眼神兇惡的瞪着面前的小姑娘。和小小遠一樣，他身上也穿着大人時的短褲，為了不掉褲子，只能撅着嘴兩只手提溜着，十分滑稽。

兩個小鬼相望不語，片刻後小小遠眨了下眸子，伸手将女仆裝的下擺系起來，将掉下來的小內褲塞進大大的挎包裏，雖然是小孩子，卻十分的冷靜。與之相比，對面的小艾斯則比她還像個大人，在小小遠低頭收拾自己之後，确定她沒有任何攻擊力的小艾斯才快速的開始動作起來，他直接脫掉褲子，将襯衣的扣子系上，用腰帶在中間綁住，一下子将成年男子的短襯穿成了風衣。

只是，雖說外表看起來很正常，但是兩個人都是切切實實風吹蛋蛋涼的空穿外衣，只要一跑動就會露屁屁走光。

“小哥哥，你是誰啊？”

在收拾好自己後，小小遠挂上怯怯的友好笑容，小聲的問道。

“……”

小艾斯冷厲的瞪着她，并沒有出聲搭理，半晌後才在她失落的眼神中，哼了一聲轉頭離開，将小小遠留在了原地。

“等、等等綿綿，那個兇巴巴的小哥哥…”

小小遠見他離開，緊接着也邁開小短腿利落的跟了上去。由于小艾斯腳上穿的是大人的靴子，所以他的動作并不利落，也因此沒有将小小遠甩開太遠，而小女孩為了跟上他，幹脆脫掉了腳上穿着的大人的涼鞋，直接光着腳丫追了上去，一會兒後，細嫩的腳心上已經被磨破，傳來隐隐的刺痛。

見她一直跟在自己身後，艾斯的表情更加兇惡，他轉頭怒道：“在跟過來就殺掉你！”

“什麽叫殺掉啊？”小小遠歪着頭好奇道。

小艾斯一窒，咆哮道：“你是白癡啊！！”

109軟綿綿笨蛋和兇巴巴小哥

雖然被小艾斯冷漠對待,但小小遠還是緊緊的跟随在他身後，小小的腳心踩在紅砂岩上，留下一個個淺淺的血腳印。小艾斯不時回頭張望,見小女孩還是緊跟在自己身後,又接着假裝沒看到繼續往前跑。

而他的內心則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先是糊裏糊塗的從垃圾山跑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又是被陌生的家夥黏上，這是生平從未有過的經驗,小艾斯有些不知所措。一直以來，會追着他跑的人，除了爺爺就是敵人,從來沒有過被毫無惡意的同齡人追趕的情況……而且,那個女孩還異常的堅持。

白癡啊…等她認清我是什麽樣的家夥後,肯定又會嫌棄的跑掉吧。

畢竟，我可是「鬼」啊！

小艾斯的眼神更加冷漠，他深吸一口氣，更加努力的向前跑着，拉開了和小小遠之間的距離。

“小哥哥…等等我啊…”

發現前面男孩的身影逐漸模糊，小女孩子一邊叫喊着，一邊賣力的向前奔跑。直到忽地，小艾斯的身子停了下來，他的面前，站着一只淡黃色黑點的大獵豹，而且體型是地球豹的十倍。

“小、小哥哥…”

小小遠停下腳步，怯怯的看着前面擋住兩人去路的大貍花貓。單純的天朝小女孩，從沒有見過獵豹這種生物，也無法理解它的危險性。

“……”

艾斯向後斜瞥了她一眼，直接越到上面的峽谷上，将小女孩獨自留在獵豹的面前，自己一個人向後離開。

“小哥哥！”

小小遠喊着，再次邁開小短腿，努力的爬上峽谷上面的縫隙，想再次追上跑遠的小艾斯。而她身後的獵豹也同時躍起，向着小女孩猛力的撲了過來，緊接着便是一聲凄慘的尖叫，以及獵豹鳥般尖銳的吼聲。

前面跑動的小男孩子驀地停下腳步，往後看去——

渾身吓的打顫的小姑娘縮到夾縫裏，而獵豹守在外面，擁有恐怖體型的它沒有普通獵豹的靈活柔軟，只能不停的向裏面伸着爪子，使勁的撈着躲在深處的小姑娘。少頃，它的鼻子動了動，轉動巨大的頭顱，朝着不遠處的小艾斯呲牙，他抖了抖耳朵，放棄了小小遠，轉頭向着手無寸鐵的小艾斯跑去。

“該死！”

無論小艾斯在同齡人之間有多麽強大，但他現在還是一個8歲的孩子，加上手中沒有任何工具，只能不斷的向上翻越，企圖尋找可以攻擊的位置。現在的他接受了獵豹的挑釁，便不會再逃跑。

如果有什麽武器可以用就好了！小艾斯咬緊牙關向上躍起，接着從上至下猛力的向着獵豹的腦袋飛踹，将龐大的貓科動物摔到一邊。可因他的力道太弱，獵豹只是甩甩尾巴，再次站了起來。

“小哥哥…躲到這裏來吧。”

小艾斯身後的縫隙裏，便是小小遠的藏身之所，她向着他揮揮手，小聲的招呼着。

“…哼！”我才不會逃！

小艾斯倔強的撇頭，陰沉的臉和獵豹對峙，飽滿的天庭上迸出幾條青筋，他攥緊小拳頭，無視小小遠緊張的勸解聲，直挺挺的正面迎接獵豹的攻擊，毫不後退。

“小哥哥！”

見他不聽話，小小遠從縫隙裏鑽出去，在獵豹撲過來的那一刻，瞬間将別扭的小艾斯拉進峽谷縫裏，避免了他成為獵豹的晚飯。

“好危險啊…”小小遠拍了拍胸脯，擦了擦臉頰上的眼淚，對着依然臭着臉的小艾斯道：“還好你沒事。”

“你幹嘛救我啊！！”小艾斯站起身大聲吼道，他低頭看了下小女孩血跡斑斑的腳丫，更加憤怒道：“我都把你害的那麽慘了！剛才還丢下你，為什麽還要管我！！”

“…嗚。”小小遠被小艾斯的大聲吓得一呆，她抖了抖身子，咬着下唇道：“對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想小哥哥和我玩，這裏找不到人，沒有爸爸媽媽，綿綿很害怕…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小女孩子說着，伸手擦着不斷掉落的金豆子，哭着縮成一團。

小艾斯見狀，暴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耐煩道：“別哭了！我最讨厭像你這樣哭哭啼啼的家夥了！！”

“對、對不起…”小遠吸吸鼻子，小手捂住眼睛，不讓淚水流下來。

“你就只會說這句話嗎白癡！對不起個頭啊！”

“嗚嗚…對不起嘛，是綿綿不好…不要生氣…”雖然被訓的很慘，小小遠還是一副乖巧的樣子。

“……”

小艾斯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十分的憋氣。索性不再繼續說話，反正無論他怎麽樣，小小遠都只會低頭道歉。她不會反抗，不會生氣，別人罵她、對她發脾氣，她也只會低頭認錯。就算覺得心裏委屈，也只是嘤嘤嘤的哭。

從小生活在山賊窩和垃圾山的小艾斯，無法理解這樣的女孩。他覺得，她跳起來罵他或者和他打一場比較正常。

兩個小鬼便這樣縮在夾縫裏直到天黑，小艾斯幾次想出去，都被小小遠緊拖着大腿淚流滿面的留住。沒有辦法甩開她，又顧忌她畢竟救了自己一命，糾結郁悶的小艾斯只好盤腿坐在地上一臉陰沉的等着獵豹走開。

“唔…我叫做綿綿…不對、是小遠…”耐不住寂寞的小女孩，開始主動找小艾斯說話。雖然他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但只要他願意留下來陪着她，小小遠就已經很開心了。

“…艾斯。”小艾斯沒有看她，随口回道。

“嗯？”小小遠沒聽清。

“我叫艾斯！”小艾斯不耐煩的大聲重複道。

“…是、是！”小小遠立馬點點頭。

兩個人之間又安靜了下來，小小遠無聊的偷偷看着小艾斯的後腦勺，悄悄地挪着小屁屁往他那邊靠過去，只要稍微靠近了一厘米，小小遠便雀躍的在心裏為自己鼓掌加油。然後周而複始的，再次悄悄向他接近…

小艾斯翻着死魚眼望着天空，懶得理會蠢的要死的小女孩子。

“艾斯！！”

外面傳來男人的喊聲，身在夾縫裏的兩人一楞，小小遠拽了下小艾斯的衣服道：“是艾斯小哥哥的家人嗎？”

“…不是。”山賊們才不會來找他，會關心的喊他名字的人，只有爺爺。但外面的年輕男人明顯不是，只是不曉得那人是如何得知自己名字的。或許和自己，以及這個軟綿綿的笨蛋突然出現在這裏有關系。

“小遠！！”

外面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叫的是小女孩的名字。小小遠發着抖，整個人躲在小艾斯身後，害怕道：“…綿綿不認識這個叔叔的聲音，為什麽會知道綿綿的名字。”

小艾斯向後瞄了貼着自己的小女孩子一眼，眸子閃過寒光。

外面的家夥，恐怕是——人販子吧！

堅定了自己想法的小艾斯伸手捂住了軟綿綿笨蛋的嘴巴，眯着眼小聲道：“外面的家夥肯定不是好人，接下來誰都不準說話！聽到沒有！”能不知不覺将他掠到這裏的家夥，肯定很強大。他現在帶着這個笨蛋拖油瓶，不适合冒險。

“嗯嗯。”小小遠乖乖的點了點頭，伸手在小艾斯的怒視中抱住他的手臂。

而外面被當做壞蛋人販子的，便是出來尋找兩人的馬爾科。

他先是在前方找到了艾斯遺落在地的黑色內褲（！？），以及小遠一直抱在懷裏的寵物蛋和一地的烤串。便心知兩人肯定是出了事，心急如焚一路循着點點血跡找到這裏，卻沒有發現兩個人的蹤影。

“艾斯！小遠！！你們在嗎？”

尋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兩人的身影，馬爾科擡起身子幻化出翅膀飛上天空，整個人泛着藍色的光芒，十分的顯眼。

果然，夾縫裏的小小遠和小艾斯一眼就看到了。

“有灰機！”小小遠指着天空驚呼。

“白癡，那是火雞。”小艾斯哼道。

小遠捧臉感嘆：“果然是火雞啊，會冒光，綿綿許願的話，可以變出蛋糕嗎？”

“……”童心早泯的一幹二淨的小艾斯翻了個白眼。

同時，在上方盤旋飛行的馬爾科也同時看到了縫隙裏的兩個身影，他躍到紅砂岩的峽谷中，一腳踹飛了比他大很多的獵豹，站到空隙裏，伸頭進去道：“是艾斯和小遠嗎？我是馬爾科。”他的體型擠不進去，現在的天也黑了，只能看到裏面兩個模糊的影子。好像…還有點縮水？

洞裏的兩人對視一眼，小艾斯将驚慌失措的小小遠背在身後，跳起來一腳踩過措不及防的馬爾科的臉溜了出去，于是狂拽酷炫的白胡子一隊長就這樣被兩個小鬼當了踏板。他回過神，擦掉臉上的腳印，略驚道：“剛才…那是兩個孩子……”而且他們身上的衣服…

驚覺不妙的馬爾科迅速的轉身化為不死鳥追上奔跑的小艾斯，伸手将他背在身後的小小遠抓了下，而小艾斯也因為背上的重量突然消失，而踉跄了幾步單膝跪在地上，膝蓋上被磕掉了一層血皮。

“把那家夥放下，我來做你的對手！！”

小艾斯并沒有呼痛，他站起身一邊喊着，一邊将視線固定在被馬爾科拎着衣領提在手上的軟綿綿笨蛋，尋找着可以解救她的時機。

“嗚嗚…艾斯小哥哥…”被抓住的小小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四個小蹄子不停的搗騰着。

“……”馬爾科無語的仔細瞧了瞧面前臭着臉的小鬼，然後又看了下被自己拎着的小女孩，頓時腦袋隐隐作痛。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啊！！

110暴躁的好人

白胡子海賊團內氣氛有些緊張，老爹坐在船艙的客廳裏緊鎖着眉頭,很是擔心兩個突然失蹤的孩子。艾斯和小遠都是比較有責任感的人,斷不會無緣無故的,在沒有打招呼的情況下不歸,而馬爾科出門尋找了那麽久還沒有回來，更是讓衆人心情沉重。

“老爹！馬爾科隊長回來了。”負責在瞭望塔值班的船員跑進來慌張道，他頓了頓,一臉複雜的補充着：“沒有艾斯和小遠,他只帶了兩個孩子回來！”

“孩子…？”老爹擡起頭,臉帶疑惑。

“是私生子找上門了嗎,那家夥糟蹋了那家姑娘啊！？”薩奇噗的一聲将嘴巴的酒噴出來,用袖子擦了擦下巴道。

“這家夥是被孤兒寡母黏上了，所以壓根沒去找人吧。”愛因斯坦轉着手裏的鋼筆道。

哈爾塔猛擡頭驚呼：“老爹能抱孫子了？”

此言一處，整個屋子裏安靜下來，緊接着圍繞着孫子的話題展開了激烈的讨論，倒是沖淡了一些小遠和艾斯走失的沉重氣氛。

孩子們故意扯遠話題的用意白胡子豈會不知道，他擡手揉了揉眉心，順着衆人的心意淡道：“等他進來就知道了。”

現在的馬爾科正收起翅膀降落在甲板上，他左手抱着安靜乖巧的小小遠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右手直接拎着暴躁小艾斯的腰帶将他懸吊在半空中。兩個孩子一個嘤嘤哭泣逆來順受，一個拳打腳踢奮勇反抗，簡直是水與火的極端，他的腦子都快炸掉了。

“嗚嗚…人販子蜀黍…不要…不要賣掉綿綿…”

“哭屁啊別求他！快放我！你這火雞成精的妖怪！”

人販子蜀黍…火雞妖怪……馬爾科腦袋上的青筋已經快多到結成蜘蛛網了，甲板上的夥伴們忍着笑，誰也不敢再這個時候惹怒一隊長。就這樣，馬爾科鐵青着臉帶着兩個小孩子走了船艙，迎接他的是更多的詭異眼神。

“老爹，我回來了。”

“……嗯。”白胡子的眼神十分複雜，緊盯着他手裏的兩個小鬼。不過他到底是閱歷豐富的大海賊，在晃神了片刻後便一瞬間抓住了重點，察覺到兩個小孩子身上的衣服，和他們的長相，老爹稀奇道：“是艾斯和小遠吧。”他用的是肯定句。

“對…”馬爾科手一松，将眼神兇惡鯊魚嘴的小艾斯扔在地板上，又溫柔的把肩膀上的小女孩放下，點了點頭道。

“什麽！！這是艾斯和小遠！？”

幾個番隊的夥伴們迅速上前将兩個小鬼圍住，七嘴八舌的讨論起來。

“怎麽會變成小孩子，這是遇到時間的果實能力者了嗎？”

“這根本就是小遠和艾斯的私生子女吧！？不錯啊，還是龍鳳胎！”

“哈哈哈，怎麽可能，那兩個小鬼連初吻還沒送出去了呢！”

被一群海賊包圍着，小小遠早就已經吓的連哭都不敢出聲了，小艾斯站在她面前，一臉暴戾的瞪着敢上前的人。還趁着幾個人不注意，抽了他們放在桌子上的刀子橫在面前，誰往前就毫不客氣的砍誰。

“這是小遠妹妹吧，小時候真是可愛啊…”

趁着小艾斯緊盯着前面沒有注意到後方，薩奇悄悄的從後面繞過去，雙手伸進小小遠腋下，一使勁兒将一直被艾斯擋住、還正在哭泣的小姑娘抱起來，展示給衆人道：“快看，可愛吧！”

“嗚嗚…艾斯…艾斯小哥哥…”小小遠從來沒有被人舉高高過，吓得的不停的蹬着小腿，向着下面的小艾斯伸手。

小艾斯的眸子一冷，迅速的轉身踹了下薩奇的膝蓋，想從他手上奪回小小遠。

只是旁邊的人或許更喜歡逗弄他們，愛因斯坦一擡手，瞬間從往後摔去的薩奇手裏抱過小小遠，得意的朝着小艾斯眨眼道：“挺強的嘛小鬼，想要就來搶啊。”說着他更高的舉起小小遠，比起長大了老是逮住他又切有磋的艾斯，現在的炸毛小艾斯好玩多了。

一心玩鬧的衆人，完全沒有考慮到小艾斯的心情，擁有不同成長歷程的他，根本就不适合開這種逗小孩的玩笑。

此刻，小艾斯正猙獰陰沉的瞪着他們，握刀的指節已經泛白。他真的很憎恨，這般無能的自己，連身後的東西，都沒有辦法留住。

“愛因。”白胡子不知何時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一幹人身後開口喊着。他巨大的體型混在衆人裏面，就算是不帶任何戾氣也壓迫感十足。

抱着小小遠的愛因斯坦迅速回身，不解道：“老爹？”

白胡子伸出手臂，從他手上小心的接過吓得渾身發冷、不斷打顫的小小遠。皺眉環視了下一群人道：“臭小子們，就知道欺負弟弟妹妹。”說完，他瞄了眼下方從愛因斯坦身上移開眼神，轉為瞪他的小艾斯。

沒有再被人舉高高，坐在白胡子手臂上的小小遠有些呆呆的，她停下哭泣，愣愣的看着面前這個奇怪的爺爺。

老爹見狀，擡起另一條手臂，笑容溫和的揉了揉小姑娘的發絲，蹲□子将她重新放回了地上，和小艾斯彙合。

“艾斯小哥哥…”

一接觸到地板，小小遠立刻撒腿跑回小艾斯身邊，緊緊地抱着他不願意撒手。

“不許哭，軟綿綿笨蛋。”小艾斯擡臂拍拍小軟妹的腦袋，不動聲色的盯着面前的高大男人，搞不懂他為什麽會突然放下小遠，按理說，這家夥應該是人販子集團的首領吧？

“小小年紀，性子就這麽暴躁，戒備心也重。”白胡子扯了下嘴角，笑道：“不過卻是個懂意氣的，雖然是個魯莽的笨蛋，可我就喜歡這樣的家夥。”或許現在的艾斯與長大後的他表面性格相差甚遠，但內裏的東西并未改變，一樣懂得珍惜同伴。

小艾斯還是緊鎖着眉毛，擡着刀對準白胡子，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知道我和她的名字。你和那個火雞成精的妖怪男是什麽關系！？”

火雞成精的妖怪男……一群人轉頭看向一臉不爽的馬爾科，同時轉頭忍笑。

“我是他老爹。”白胡子耐心的蹲在小艾斯面前，無懼身前的刀刃與他平視道：“也是你的老爹。”

“！！”

小艾斯臉色一變，轉又将手裏的刀子猛的向前捅去，狠狠地朝着白胡子的面門攻去。

“老爹！”衆人驚呼。

白胡子側頭躲過小艾斯的攻擊，伸手将他拎起來，道：“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小鬼。”說着，他将他仍在船醫基爾的懷裏，道：“給他處理一□上的傷。”

“诶？是！”基爾等人這才注意到，此時的小艾斯身上全是青紫的傷痕，連臉上也有，其中還包括很多大人的拳印。

“哎呀，這是怎麽回事。”小小年紀為什麽會受那麽重的傷。

“放開我，不用你管！”小艾斯張嘴咬上基爾的手臂。對他而言，那些傷痕全都是在垃圾山生存的證明。

“哎呀！”基爾連忙将他的嘴巴掰開，将手絹塞進他嘴裏，感嘆道：“真是兇悍。”普通孩子受到這樣的傷，早就已經哭着找爸爸媽媽了吧。

“小丫頭的傷也要處理下。”白胡子将小遠提起來，指了指她已經鮮血淋漓又被灰塵染得漆黑的小腳丫。

雖然兩個孩子的表現方式不同，卻一樣的倔強到令人心疼。

………

晚上的時候，雖然船員們紛紛表示願意看顧兩個小鬼，但馬爾科還是決定讓小艾斯和小小遠單獨呆在一個房間，并且禁止所有人去打擾。就像老爹所言，戒備心那麽重的小艾斯，如果和他們這些大人呆在一起，恐怕永遠不會安下心來休息。

果然，就算是和小小遠呆在一起，小艾斯還是沒有休息的意思。他縮在房間的一角，旁邊是凍的發抖還堅持靠在他身邊的小小遠。

“冷的話就去床上睡覺，粘着我幹什麽。”雖然是關心的話，小艾斯卻語氣惡劣道。

小小遠晃了晃腦袋，給自己凍的冰涼的小手哈氣，倔強道：“綿綿想和艾斯小哥哥在一起。”

“随便你。”小艾斯轉頭不去看她。

小小遠望着他的側臉，将身子更加的靠近他。咬着手指問道：“…小哥哥，那個高高的大爺爺說他是你的爸爸呢，他真的是嗎？”

“我才沒有那種東西！”像是被點爆的炮竹，小艾斯轉過臉來兇巴巴的對小小遠吼道。

被吼的縮了下頭，小小遠咬着下唇，并不知道為什麽他會突然生氣，小聲的嘟囔道：“綿綿覺得那個大爺爺是好人，和艾斯小哥哥一樣是好人。”他把綿綿從壞人手裏救過來了。

“白癡！他和那個火雞人販子根本是一夥兒的，而且我才不是什麽好人！”

“小哥哥是好人啦，不要害羞。”

“誰、誰害羞啊！你這個笨蛋！！”惱羞成怒的小艾斯伸手給了小小遠一個爆栗子。

小小遠委屈的抱着腦袋，銜着淚花。

小艾斯哼道：“現在知道我不是好人了吧！”那就快滾得遠遠地吧。

“…明明就是好人。”雖然被揍，小小遠還是堅持道。

“你這軟綿綿的笨蛋！”

“是綿綿不是軟綿綿，小哥哥才是兇巴巴的笨蛋…”小小遠打了個哈欠，有些困倦的揉了揉眼睛，因為精神不濟的關系，說話也變得放開很多。

“你…！”

沒有料到小姑娘會還嘴，小艾斯剛想罵她一頓，回頭就見小小遠已經依着他的肩膀睡着了，小手還揪着他襯衣的下擺不放。她的睡顏寧靜，臉頰上還帶着已經幹掉的淚痕，這樣膽小懦弱的家夥，卻相信着從來沒給她過好臉色的他。

“……”

“…真是笨蛋。”

111沒什麽不對

當清晨的第一抹光穿過門的縫隙照耀在小艾斯身上的時候，他才從夢中醒來。

頭腦剛從混沌中清醒,小艾斯便懊惱的抓了抓頭發,他郁悶的看了眼在自己膝蓋上睡的香甜的小女孩,都是因為這家夥的體溫太暖還粘着他不放,才導致他無聊過頭身在敵營便不小心熟睡過去。

這個軟綿綿笨蛋！

小艾斯拉扯着小小遠的雙頰，一下子将她的腮幫子拽的通紅。但是小女孩子還是沒有睡醒的樣子，只是搖了搖頭,兩只小短手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小艾斯的腰。

“呼…兇巴巴……”小姑娘夢呓着。

嫌我兇巴巴那就趕緊放手滾蛋！！小艾斯陰郁着臉,卻沒有将小女孩子睡夢中無意識抱緊的手掰開。

這是第一次和爺爺之外的家夥如此接近,他這輩子都沒有想過在,自己會有被人依賴需要的一天。而這種感覺卻出奇的好,好到讓他不舍得推開，甚至想暫時忘記一切，沉醉在這種在他刻意隐瞞下才維持的虛僞感情中！

如果知道我是魔鬼的孩子，你還會像這樣繼續依靠着我嗎？

…肯定…不會吧……

小艾斯依着門板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取舍，接着，他的眼角餘光瞄到一絲雪白，低下頭就見小小小遠由于不良的睡姿露出圓滾滾的白嫩小屁股，光滑的兩瓣小桃子看起來十分誘人。

“……”

見到此景，小艾斯瞬間将複雜的事情抛在腦後，腦袋上的青筋再次跳了出來，他撇開頭用力的将小小遠的衣服拉上，嚴嚴實實的蓋住她粉嫩的小屁屁。

這個白癡、笨蛋、超級大傻瓜、軟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