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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刀川家家主

“流霧啊，大刀川初透是誰啊？”

“……”

銀色的長發擋住了流霧臉上的表情，空氣中是救護傷員的嘈雜聲，但黑崎一護卻覺得好像所有的外界幹擾都被流霧自己隔離開來，就像把自己包裹在透明的罩子中外面的人進不去不知道她的表情不知道她的想法，裏面的人也出不去或是說也不希望別人進去。這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感覺讓黑崎一護感到莫名的緊張與不安。不顧身上還沒治好的傷口掙紮着坐起來。

“欸？”井上織姬慌張的看着有些激動的黑崎同學趕忙阻止，“黑崎同學，你的傷還沒治好，不要亂動啊！”

“不要亂動，一護。”正當黑崎一護以為沉默的流霧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她那獨有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出現。大刀川流霧站了起來轉身仰頭望着瀞靈庭幹淨的藍色天空，“半個月後，你來瀞靈庭大刀川家我會告訴你一切的……”輕輕的聲音随風飄逝。

“流霧！！”

轉身偏過頭靜靜的看着滿身是傷的黑崎一護，一護愣住了。他從未看到過流霧那麽悲傷的眼神，他知道的流霧擁有因快樂而變得耀眼奪目的眼睛，擁有因害怕打雷而閃爍不定的眼睛，擁有淡淡的卻充滿溫暖的眼神，卻從沒有見到過大刀川流霧這樣充滿悲傷的墨藍色的眼睛。一瞬間，他所有想說的話都卡在喉嚨裏。

“好好養傷，一護。”留給他的只是一轉身銀色頭發甩開的弧線。

大戰一次後，瀞靈庭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是那種讓人心安的平靜。

朽木家。

黑崎一護和阿散井戀次朽木露琪亞坐在地板上看着瀞靈庭美麗的天空，氣氛平和。但是這樣舒服的感覺卻沒能持續多久，黑崎一護皺了皺眉頭，他前幾天一直去大刀川家找流霧但是都被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不管他說什麽怎樣做，大刀川家的侍衛都不準許他進。

朽木露琪亞轉過頭看了看黑崎一護，輕聲詢問：“還是沒能見到流霧桑嗎？”

皺起了眉頭，“嗯……不知道那家夥現在在幹嘛……”

朽木白哉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三個人的身後，冷冷的看着黑崎一護頓了頓說到，“兩周以後，大刀川家新一任家主的繼承儀式上，你會看到她。”

“大刀川流霧是大刀川家下一任家主？”朽木露琪亞睜大了眼睛顯得不可思議。

朽木白哉沒有說話走開，算是默認了她的答案。

“露琪亞你知道大刀川家？那你知道大刀川初透這個人嗎？”黑崎一護想從朽木露琪亞這裏尋得一些希望。

“啊……我只是聽說過大刀川初透這個名字，他是原來三番隊的副隊長是流霧桑的堂哥，大刀川家分家的人。據說，大刀川初透對屬下非常的好，因為他擁有的是屍魂界唯二的可以弑主的斬魂刀之一所以很是有名，但是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殉職了。”

“殉……殉職了……？”詫異的看着露琪亞。

點點頭，“啊，是啊，殉職了。”忽然轉身走進屋子從一個櫃子裏面拿出一沓雜志，“這個是好長時間以前的女協月刊，我無意中在協會的書架裏找到的，”從中拿出一本翻開，指着一張跨頁照片說：“這個就是大刀川初透。”

黑崎一護愣愣的看着照片上的人，銀色的發淡紫色的眼睛溫柔的笑容以及貴族般的氣質，櫻花樹下他笑得很美。

“我的天吶！怎麽長得這麽……這麽……”阿散井找不到合适的詞來形容照片上的男人。

随即又翻開一本雜志上面是一個訪談錄，上面用粗體字标注着大刀川初透喜歡十二番隊的大刀川流霧，兩人的情侶關系今日被發現。

情侶……黑崎一護盯着雜志上的兩個字久久不能回神。流霧和那個男人曾經是情侶……心裏像是堵住了一樣悶悶的卻又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想起每次當有人提起大刀川初透這個名字時流霧痛苦的表情黑崎一護忽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有些窒息。

露琪亞看着一護的表情嘆了口氣，“但是很奇怪，大刀川初透死後大刀川家并未舉行葬禮。”

半個月後，黑崎一護如約來到瀞靈庭。

大刀川家，宴請賓朋的主廳裏座無虛席。

朽木家，四楓院家分別列座兩旁的上席座位。山本總隊長緊挨着朽木家坐着，其他的人隊長副隊長們都被安排在前面的好座位，整齊的紅木桌上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呈現在各個被邀請的人面前，低低的議論聲充斥着寬大的主廳裏卻不顯的嘈雜反而是有些熱鬧。四楓院家的座位上除了四楓院夜一還有黑崎一護，“夜一小姐，為什麽讓我坐到這裏來？這個不是按照你們家族的順序排的嗎？”一護有些疑惑。

品了一口大刀川家的美酒，“你不是想找流霧嗎？坐到後面你以為能看到什麽？”

被噎到的一護環顧整個屋子，目光放到大廳最前方的桌子後面，兩個墊子放在那裏。“夜一小姐，那裏一會兒有人坐嗎？”指指前面的桌子。

瞟了一眼他手指的方向，“啊，那裏是大刀川家上一任家主和零番隊隊長的座位。”

剛想問些什麽的黑崎一護被人們的驚呼聲打斷，目光随着人群移向門口處。莊重的黑色和服，銀色的長發被盤了起來，金色的釵稍施粉黛的臉龐，優雅的步伐墨藍色眼睛的主人正緩緩而來。

旁無斜視的看着最前方中央的古木桌子，一步一步走過去。

黑崎一護的目光随着大刀川流霧的身影緩緩移動，等到她跪坐在桌子前，他發現剛才剛才還空着的兩個座位此時已經有了主人，一個是他認識的勝大叔，另一個……瞳孔急劇收縮，那個人是大刀川初透！！

……從刀鞘裏抽出斬魂刀，直立在胸前，“我以我的斬魂刀起誓，”大刀川流霧一臉嚴肅的看着面前上一任大刀川家家主大刀川勝，“我，大刀川流霧将永不背叛大刀川家，為大刀川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身穿黑色死霸裝身披白色羽織的絕美的男人對流霧微微一笑：“恭喜你，大刀川家第八十三任家主大刀川流霧。”

微微回禮，“你客氣了，大刀川隊長。”他熟悉的墨藍色眼睛裏什麽情緒都沒有只有淡漠。

宴會還在進行着，大刀川流霧換下黑色的和服穿着舒服的白色袍子坐在屋子門口的地板上看着天上泛着柔和的光的月亮。“一護真的來了呢”，身邊一個熟悉的味道充滿鼻腔，沒有轉頭只是一直看着天上的明月。

“你一直都知道大刀川初透沒有死是嗎。”和她一起看着頭頂上的月亮，安靜的庭院裏櫻花樹的枝條輕輕搖曳。

流霧的眼睛裏沒有一絲波動，“嗯……一直都知道……”過了好長時間，流霧再次開口，“我說過大刀川家是搞暗殺的，只不過它是為王族特務培養人才，王族特務指的是零番隊。”轉過頭看着黑崎一護有形的側臉，“由于大刀川家每年為零番隊輸送的人才很多所以久而久之，幾乎每個零番隊的隊長都是大刀川家的人，當然也有不是的。而這一代被選中的人就是初透。”

黑崎一護轉過頭，咖啡色的眼睛裏有着毫不掩飾的情愫，“所以大刀川初透就乖乖聽話去零番隊？！”

流霧及時止住一護的發火，“要是一護的話會怎麽做呢？”

“當然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一定要那個家夥去嗎？大刀川家人那麽多為什麽偏偏選他去！！”終于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大聲的說出心裏的話，轉而柔聲說：“對不起，我有些激動了。”

微微一笑靠在黑崎一護的肩膀上，“一護是覺得我受了委屈所以才這麽說的吧，我知道一護是很溫柔的人呢。”聞到熟悉的味道有一種莫名的心安，閉上眼睛，“其實當時并不一定要初透去的，他自己選擇要去零番隊……其實，我是被抛棄的人啊……”

聽出了她聲音裏的顫抖黑崎一護緊緊摟住流霧的肩膀把她抱進自己懷裏，“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呢？明明兩個人都是知道的，只要他告訴我他要去我就會放手讓他去的啊，就不會那麽讨厭他了……”說着抱緊黑崎一護的背，“我只是覺得有些遺憾和不甘，明明那麽喜歡他到頭來只是猴子撈月一場空，鏡中花水中月所有的都是幻覺……一護啊，我……”未說出口的話被黑崎一護打斷，“流霧！”認真而又有些心痛的眼神撞進流霧的迷茫的眼睛裏，“流霧一直這麽傷心為什麽不早說呢……”憐惜的撫摸着她柔軟的發，咖啡色的眼睛充滿溫暖，“我說過會陪在流霧的身邊，保護流霧的。”

那樣認真的眼神讓流霧有一瞬間的恍惚，真誠的笑着，“謝謝你，一護。”

臉頰一紅，別扭的撇過臉，“切～”

“哈哈～～一護也會臉紅欸！”

抓抓後腦的頭發，“喂！”轉身脫下自己的外衣，細心的給她披上，“晚上天涼，多穿一點。說過多少次了，有風的時候會着涼感冒，你怎麽牢記不住！”

“……流霧”，一抹白色的身影閃到兩個人的面前，大刀川初透靜靜的看着披着黑崎一護外衣的大刀川流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