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來自老丈人的謝禮
“閻骁~~~我在這裏!!”
穿着淺色襯衣背着雙肩包的小少年一出安檢口就歡歡喜喜地拉着行李箱朝遠遠站在人群後方,但依舊顯眼得不得了的閻骁飛奔過去。
“慢點~”閻骁滿眼笑意,雙臂卻早早張開,迎接朝自己直沖過來的心肝寶貝。
“閻骁~閻骁!!!”寧西整個人直接跳到了他身上。
閻骁雙手一托将人抱進懷裏。
寧西緊緊摟住閻骁的脖子,把臉埋進他的脖頸間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嗯嗯嗯~就是這個味道!
閻骁身上這股淡淡的清冽味道,他想了一個假期啦!
閻骁則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抱住人的那一瞬間,心裏某處空了許久的地方突然就被填滿,身心都滿足到了極點。
雖是晚班機,但機場大廳裏接機的人也不少,來來往往的人幾乎都忍不住扭頭朝兩人看去。
機場不是送別就是重逢,情緒很容易被放大,所以衆人對于這種仿佛久別重逢的擁抱畫面倒是沒覺得多突兀。
只是這兩人都太好看了,那背包的小少年雙眼就像裝滿了細碎星光一般明亮清澈,襯得漂亮五官鮮活又生動,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生愉悅,另一個氣質有點高冷,但這會兒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笑意沖淡了他身上的冷傲氣息後,旁人只能酣然感嘆,這人怎麽長得這麽俊?
被人盯總是不太舒服的,閻骁幾不可查地捏捏掌間托着的小翹臀,笑着低聲開口,“先去車上好不好?待會再給你抱。”
寧西這會兒見到人了心裏不知道多開心,閻骁說什麽他自然都乖乖答應,“好!”
閻骁輕笑着将人放下,拉過行李箱,然後摟着他往出口走去。
為了早點回S市寧西買了最近一班晚班機的票,飛機落地已是晚上十一點過,這會兒初春,雖然是南方但晚上的溫度還是有些低,一出接機大廳的玻璃門寧西就被冷風吹得直往閻骁懷裏鑽,好在司機已經提前接到通知幾分鐘以前便将車停在了出口處,兩人走幾步就可以坐上車。
機場回市區大約一個鐘,兩人之前住的公寓在市區另一頭,如果今晚去那邊還得穿過市區多開幾十分鐘車程,閻骁怕寧西一路回來太累,便讓司機開車先回離機場更近一點的別墅那邊。
“換車了嗎?”寧西上了車才發現車子不是之前那臺了。
“嗯。”閻骁低沉的應了應,關上車門後一把将他拉進懷裏。
前面開車的司機頭也沒回,伸手按了按某處,前後排間立刻升起了一層非透明的玻璃隔板。
閻骁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鼻尖貼着寧西的小耳朵,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隔音的。”
然後微微往後靠了靠,含笑看着懷裏面色緋紅的少年。
寧西眨了眨眼,立刻撲近壓住他,一口親上他俊美的薄唇。
一股甜香随着柔軟的小舌頭鑽入唇齒間,閻骁愉悅的張開嘴,任由它在自己口腔間毫無章法地胡亂攪動,舌尖被咬破了也不吱聲,只雙手收緊,将懷中少年細瘦柔韌的腰牢牢控在掌間。
唇舌纏在一起,親到啧啧作響,濡濕的舔吮聲讓幽暗的車廂裏瞬間就火熱起來。
車窗外明亮的路燈幾秒一晃,光影打在閻骁的臉上,俊美臉孔時暗時現,在光影中滾動的喉結性感撩人,坐在他膝頭的寧西想他得很,雙手按在他結實的肩上,又舔又咬,急切無比。
閻骁讓寧西親了個心滿意足。
等寧西氣喘籲籲的松了口,貼着他濕潤的唇不住喘氣,他才雙臂一緊,将懷中少年柔軟的身體徹底卷入懷中,含住寧西水潤無比的唇瓣又細細吸吮起來。
出了機場大道後,司機将車子駛往市區方向,窗外的車流變多,漸漸一片燦爛燈海。
“我好想你啊.....”寧西靠在閻骁頸側小聲嘆息,嘴唇紅潤微腫,烏黑的眼睛裏籠着層層水霧,閻骁的懷抱有讓他久違的舒适和安心,所以他親夠了便軟軟地貼了上去,細致柔軟的身體完全契合着閻骁的胸膛,仿佛就是為那懷抱而生。
“我也想你。”閻骁側頭親了親寧西柔滑的發絲。
然後他慢慢撫摩起掌下的單薄後背,一下又一下,神态酣然而慵懶。
想了一個多月的人終于回到了自己身邊,這會兒他愉悅得心尖尖兒都是顫的。
回到別墅時已經淩晨,閻母早就入睡,張媽卻是做好了清淡宵夜一直等候。
折騰到這會兒,寧西也确實有點餓了,就着鹵汁豆幹和腌小河蝦連吃了兩小碗蔬菜糙米粥,看他吃得香噴噴,一旁的張媽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心情突然就變得特別愉快,高高興興地又去廚房給他做了一碗酸奶澆鮮果。
于是喝完粥的寧西捧着玻璃碗又香香甜甜地吃了起來,投喂成功的張媽笑眯眯地一直等他吃完,收拾好餐桌後才心滿意足地回房睡覺。
吃完了宵夜自然不能馬上就去睡,又飽又興奮的寧西一點兒也不覺得困,便拉着閻骁去房間開箱看他帶的禮物。
寧西的大箱子這回也是裝得滿滿當當,心思細膩的寧母問過寧西後也準備了許多的禮品帶回,就連閻母她都準備了漂亮的織錦布料,一淡雅一绮麗,色澤清亮質量上乘,閻骁不用摸就知道這是寧西家鄉那邊産出的最頂級的織品,只怕是還請人專門定制的,母親明早起來收到這禮物一定會喜歡。
閻骁的禮物則是寧西父親贈送的。
捧着盒子的閻骁竟忐忑了好半晌才慢慢打開了盒蓋。
裏面是一對半舊的竹雕筆筒,長約十五厘米,一個浮面是家僮合袖斜捧折枝梅花引路在前,另一個是主人一襲長袍騎馬執鞭在後,四周镂雕有怪石矗立,更有大雪壓青松,垂枝貼地,這竹雕人物五觀清晰表情生動,衣紋流暢美不勝收,重重疊疊深刻已達十餘層,因久經摩挲,多處已呈靓麗的琥珀色澤,氣勢極為雍容大方。
“這太貴重了。”
閻骁伸手抹了抹竹絲凸起點,見那幾處已是晶瑩半透明,眼角不由微微抽了一下。
與象牙、犀角、玉石乃至木頭相比,竹雕用料普通,只是遍地可見的竹子,然而竹木牙角四種傳統雕刻工藝竹雕卻排在首位,歷來為文人雅士所青睐,寧父贈與的這對老竹雕筆筒一個就已經很貴重,更不用說還是成雙的,即便這兩年藝術品市場還沒開始升溫,這份禮物至少也是六位數以上,一看就價值不菲。
“父親說你當得起這個禮物。”盤腿坐在地板上的寧西擡頭看他,黑眸如清潭,細嫩唇角帶着笑意,因那笑容太美,甚至給了閻骁一種他在發光的錯覺。
閻骁怔了一下,随即明白過來,“你跟他們說了那事?”
寧西點點頭,“我只和父親講了。”
卧室溫暖的燈光照射下,少年烏黑發梢和綿軟T恤間露出的脖頸白皙到幾近透明。
“父親說,筆筒是他收藏了多年的愛物,用這個才能表達他的感謝之意。”頓了頓,寧西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盒子裏面,“他還給你留了話。”
閻骁伸手拿起另一個筆筒下方壓着的小竹片,只見上面篆刻着一行小字:
小兒寧西,吾視若珍寶,
蒙同學大義,施之援手助我兒于危難,熱腸古道,銘念心髓,謝無盡焉。
竹片輕薄,這行小字書法刀法都極美,閻骁托在手上如捧千金。
小心翼翼地将東西放回木盒後,他伸手抹了抹鼻尖滲出的細汗,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這,算不算還未見面就給寧西父親留了個好印象?
寧西難得見他緊張,趴在床沿咯咯笑了起來。
閻骁傾身,托起他白玉般的小下巴,懲罰似的親了咬了一口他嫩紅的唇,然後低聲開口,
“希望到時候寧叔叔用竹片抽我的時候能輕一點。”
寧西笑得不行,仰頭去親他下巴,“我陪你一起挨抽,他肯定舍不得......”
閻骁微笑着揉了揉他細細嫩嫩的後頸,心裏默道——
收了人家的禮物,還把人家視若珍寶的小少年拐跑,挨抽也是應該的......
而且,
只要能把寧西給他,到時候寧叔叔想怎麽抽都行。
這一晚兩人都睡得很好。
閻骁睡在了客房,寧西則還是住進了閻骁的那間卧室,累了一天的他雖然精神亢奮,但身體已經疲憊不堪,被閻骁哄着泡了個熱水澡後,一鑽進有閻骁味道的松軟被窩中不到半分鐘就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寧西起床時窗外已是陽光明媚,剛澆過水的草地在晨光下青翠欲滴,清涼的風吹過花園,滿牆的綠植仿佛都在迎風歡唱,一派盎然春色。
閻母知道寧西昨晚到來後高興得不行,非要将早餐時間往後推等寧西起床一起吃。
于是第二日的早餐便比平時晚了近兩個小時,寧西知道後十分不好意思。
這個早餐他又被閻母照顧得小肚子都快撐圓了。
吃完飯寧西将帶來的禮物取出,龍叔張媽包括家裏的小保姆一個都沒落下,頓時別墅裏一片和樂氣息,而閻母看到那兩匹漂亮的錦緞果然喜歡得不行,拉着寧西就開始研究這兩色要做成怎樣款式的衣服才好看,寧西便認認真真地幫她參謀起來。
室內溫度舒适,他只穿了寬松的短袖T恤和長褲,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脖頸又白又細,好似剝了殼的雞蛋,俯身說話時,領口間細細紅線挂着的那塊乳白玉牌不小心滑了出來。
閻母擡眼一瞧,頓時愣了愣,沒等她細看,寧西順手又将玉牌小心地塞了回去。
這時外面挂完電話的閻骁轉進客廳來找寧西。
李旭堯剛剛約打拳,他正好也想帶寧西過去會所玩玩,見寧西正陪母親一起研究花色,他拿起外套笑着将人從閻母手中搶過,就這樣帶着寧西出了門。
等兩人離去,閻母摸着絲滑無比的錦緞,笑着跟張媽說道,“我覺得寧西挂的玉牌有點像父親之前給骁兒的那塊......”
張媽垂了垂眼,“是挺像。”
閻母點點頭,“我就說嘛,不過這種玉牌仿制品多得很,也不稀奇。”說着她笑了起來,“寧西這孩子生得可真好啊,皮膚比那玉還白...”
張媽擡眼看她一眼,“是呢,性格也特別好,乖巧又懂事,要是個女孩子,少爺肯定娶回家做媳婦兒。”
閻母捂嘴笑了起來,“就是就是,這孩子我可是真喜歡。”
一旁小保姆上前給閻母換茶,聞言忍不住小聲說了句,“男生也行啊,我看着好般配的.....”
張媽眉頭一動,忍不住朝閻母看去,只見閻母邊笑便嗔怪小保姆,“這種話可別亂說,骁兒以後可是要娶個好媳婦兒的...”
張媽抿了抿唇,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腿和手酸痛了一天,今天總算能慢慢敲字了.....
辛苦大家咯,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