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自從信發出去後,但凡有……
自從信發出去後,但凡有了閑暇,崔正則都會不時的想起池櫻,不知道她收到信沒有?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朝思暮想不得見,就越想,人有了念想越見不到就越想念。這次家裏來信了,崔正則以為不過是平常的家信,但拿到手卻是出乎意料的厚。感覺不大對的崔正則立馬将信扯開,裏面還有一封信,信封赫然醒目的寫着:崔正則啓。
這是字跡他在夢裏都不知見過多少回了,這是池櫻的筆跡。崔正則心跳亂了,拿着輕飄飄的信封的手陡然有點受不住般的發顫,池櫻給他來信了。池櫻收到他的信了。
快速而小心的打開信,映入眼簾的就是池櫻娟秀的字體。信很長,池櫻如同平常說話一般娓娓道來,說了很多他走之後的事情。有歡樂有憂慮。看到歡樂處,崔正則不禁勾起了嘴角,看到憂心處,崔正則緊緊的抿緊嘴角,緊的仿佛能把這薄薄的紙片給捏碎一般。
看着看着,崔正則眼神黯淡了下來,旋即卻又怒氣橫生,竟然,竟然有人在打池櫻的主意?最讓人生氣的是,池櫻竟然還跟自己說,要是自己不回去,她就有可能被別人帶走了?
雖然崔正則心裏一直大度的想着,如果自己回不去了,希望池櫻能找個好人嫁了,好好過一生。但那畢竟只是自己萬不得已的想法,現在親眼看到池櫻這樣寫,崔正則鼻子粗氣只出。
哼,想嫁給別人?做夢!他崔正則會活的好好兒的,回去娶她的。你等着,池櫻,你沒機會嫁給別人的。崔正則看了一遍又一遍,末了戀戀不舍的把信放到胸口處,大步回到宿舍将信放好。
放好信起身後還是心情激動的不行,來回踱步,大步的走路都不能抵消他心頭的火熱。
轉了兩圈兒,崔正則幹脆不顧外頭的蒙蒙細雨,一頭紮到操場上迎風跑起了步來。池櫻給他來信了,她說她想他,念他,希望他凱旋而歸去見她。
他也好想她。朝思暮想的人兒給了他回音。這封信把他燙的滾熱,他也好想她啊。希望他們趕緊相聚。崔正則忽而大笑了起來,有人在等他呢。他們一定會在一起的,他一定不會讓池櫻失望的。
宿舍裏的戰友看着在操場上大笑狂奔的團長,一個個看西洋景般,這簡直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向不茍言辭,板正着臉的崔團長竟然有這樣不顧形象的時候,嘿嘿,真是稀奇。
大家悄聲議論着,互相打聽:“團長這是遇到啥喜事了?莫不是家裏給他娶媳婦了?”
“有可能,我剛才看到團長在取信呢。說不定真是未來的團長夫人給團長來信了。”
衆人越說越興奮,議論紛紛。突然,有人咳嗽:“趕緊的,靠窗邊的別把腦袋探出去了,團長看過來呢。”
崔正則猛沖了幾圈,激蕩的心情方才慢慢平息了不少,冷靜下來的他這才發現,原來窗邊竟然有那麽多人看着他。崔正則立刻板正了神色,大步朝宿舍走來。
見到團長進宿舍,衆人立馬立正。崔正則威嚴的掃視了一圈兒:“今小雨照常訓練,為了鍛煉大家的精神,今天在平時的基礎上再加十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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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看個熱鬧竟然看得還要多跑幾圈,衆人悄悄的交換着眼神。有情況,團長有情況。就是不知道他們的團長夫人究竟是哪路仙女呢?
崔正則這邊在忙着練兵,池櫻這邊也是忙的不得了。忙着帶學生春耕,忙着教學,然後縣城那邊周老爺子也來信了,讓她有時間過去縣城一趟,之前她托周老爺子找房子的事情有眉目了,要她過去看看。
池櫻也想過去看看,但現在實在抽不出身來,現在開門辦學,勞動課尤其多。這時候的勞動課那是真下地勞動,可不是現代那種科普教學居多的勞動課。
正是春耕農忙時節,池櫻見天的帶着學生出去翻地播種,每天回來都累的不想動彈了。好容易忙完春耕,池櫻正說要去縣城一趟的,卻見池秀挺着大肚子來找她了。
看到池秀,池櫻甚是有種此去經年的感覺,自從他們搬到石門中學後,除了那次池秀結婚她們見了一面,過後,池櫻再沒見過池秀。
現在再見池秀,感覺陌生的很。不光是情感上的陌生,現實也很陌生。池秀原來也是個清秀小佳人,可現在懷孕了水腫的厲害,整個人都有點變形了,一張原本清秀的臉也腫的跟發面餅一樣。懷孕好多人都是這樣,池櫻不會因此認為孕婦不好看,只會認為懷孕的媽媽很辛苦很偉大。
讓池櫻吃驚的是池秀的神情狀态,池櫻見過好多孕媽,好些雖然形體不大優美了,但神情氣色間都很有精神氣,滿身做媽媽的期待跟慈和。但這些在池秀身上看不到,池秀現在給人的感覺很是陰沉,渾身死氣沉沉中帶着戾氣。這可不是一個正常的孕媽該有的狀态。
池櫻暗自唏噓,怪道上次彭三婆來石門趕場跟她閑聊起前山大隊的一些事情的時候,很是為池秀唏噓了一番。說王衛國現在都不大回家,陳桂枝天天不待見,見天的叫罵,池秀原先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現在已經被生活磋磨着老了好幾歲。現在一見果然如此。
看着現在喪氣滿身的池秀,池櫻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同情,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跪着也要走下去。明知道是火坑,前一世已經被坑過一次了,這一世竟然還要跳?自己作死,那是誰也攔不住的。
不過,池秀其人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現在突然來找她?恐怕是來者不善,池櫻渾身戒備,暗自警惕,對着笑盈盈跟自己招呼的池秀淡淡一笑:“秀姐來了,請坐吧。”
池櫻趕緊搬了個凳子放到屋檐下請池秀坐下,池秀的肚子很大了,算算時間,應該快生了。這樣一想,池櫻更緊張了,這池秀也真是的,都快生了怎麽還到處跑?萬一出事了可怎麽好?
見池櫻竟然在屋檐下請自己坐,池秀臉上的笑容到底繃不住了:“二妹不讓我屋裏坐坐?二妹這待客之道恐怕不大妥當吧。”
池櫻笑笑:“秀姐多心了。我們之間無所謂客不客的。實不相瞞,秀姐這麽大的肚子來找我,我真是有些害怕。所以在人多的地方坐下,秀姐安生,我也安生。秀姐說是吧?”
沒想到池櫻這麽不留情面,話裏話外都是擔心自己碰瓷。池秀沉了臉,這池櫻倒是個警覺的,不過,她今天卻不是來碰瓷的。她池秀豈是那等不知輕重的人?現在什麽也沒肚子裏的孩子重要。
現在她肚子裏懷的可是個寶貝疙瘩,日後在商場上那也是個叱咤風雲的一方大佬,這是自己最大的靠山跟指望,怎麽能拿來碰瓷?哼,池櫻也太看得起她自己了。
池秀今天來不是為着碰瓷的。她是為着徐家的事情來的。之前她給王衛國提了徐家手中有寶物的信息,王衛國也打探到了虛實,可王衛國在徐家身上下了老大的工夫都沒有什麽成效。
上次王衛國回來氣哼哼的對池秀說道:“徐家那塊肥肉還真是難啃,那徐婆子是個硬茬子,油鹽不進,難整的很。”
池秀也知道王衛國在徐家人面前刷好感刷了好久了,但仿似一直沒什麽用。她也着急,現在孩子馬上要出生了,在家裏現在她已經跟陳桂枝兩個水火不容的,等孩子出生之後,雞毛蒜皮的事情更多,那日子更難過。何況,到時還要一邊帶娃,一邊下地勞動,這日子想想都害怕。
池秀迫切的需要離開前山大隊,跟王衛國一起生活。這樣,日後她就只需要帶孩子,不用做苦力,日子會輕省好多。何況,現在這樣長期兩地分居,眼見着跟王衛國的感情越來越淡了,看王衛國現在看她的眼神都是冰冷的跟死物一般。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們倆的日子才剛剛開始呢。再這樣下去,不是又重蹈前世的覆轍了。不,一定不能跟前世一樣。前世生娃之後是她噩夢的開始。今生必須改變。
可改變這些需要錢,需要大筆的錢。現在王衛國手頭沒有多少錢,這點池秀是知道的。他們結婚,王衛國為了撐面子,也是為了一雪之前他們被人指指點點的前恥,他們花錢海裏去了。把王衛國手頭那點積蓄基本上花的幹幹淨淨。
現在王衛國手頭也沒錢。他也急,自從被降到鄉下公社做宣傳幹事之後,他無時不刻的想着重回縣城。可要回去談何容易,那必須要有人脈,要多結交多認識人,這樁樁件件都需要錢。
現在他們兩口子倒是格外的一致,兩人現在都迫切的需要錢,需要改善目前的狀況。徐家這塊兒肥肉他們一定要拿下。
于是,在王衛國又一次一籌莫展之後,池秀暗示道:“衛國,我想啊,那徐婆子難纏,不如繞開她,找別人也一樣。”
王衛國聽懂了池秀的話:“你說找徐越?這個辦法我想過,但這個徐越是個沒球用的,他對他那老娘敬畏的很,根本不敢動他老娘的東西。”
池秀撫摸着肚子笑了:“我自從有了娃娃之後啊,恨不能什麽好東西都給他。世人皆愛子,想來徐婆子應該也是不例外的。”
王衛國聽懂了。這事兒他也琢磨過,但還有些猶豫,要不然他也不會跟池秀說的。沒想到,這次跟池秀兩人竟然這麽有默契,池秀竟然也是朝這方面去想的。
于是,王衛國就又去找徐越喝酒。這次不光是徐越喝醉了,王衛國也喝醉了。
王衛國是被人打醒的。醒來頭昏腦漲的正要發飙,卻突然發現自己渾身涼飕飕的,再一看身邊,竟然有個女子抱着被子在哭。
王衛國呆住了,這個女子是紅星大隊有名的孫寡婦,最是個浪蕩的,村裏的婦女都恨死她了。自從男人死了之後,院子經常來往二杆子二流子之類的游手好閑的人。
其實,看到孫寡婦不意外,這原本就是王衛國想要看到的環節。可是,不應該是他在孫寡婦床上啊,應該是徐越在孫寡婦床上啊。
“娘的,竟敢睡我嫂子,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正在發愣的王衛國躲閃不及被人一棒子砸到了腦袋上,當即暈了過去。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拖到紅星大隊的李書記面前。
李書記失望的看着王衛國:“小王啊,你這次錯誤犯大了,你這是犯了紀律啊。”王衛國渾身發寒,怎麽會這樣?明明計劃的好好的,怎麽突然會這樣?這下完了,真的完了,他是已婚人士啊,又是工作人,這是犯了風紀,一個不好,別說工作保不住,就是坐牢都有可能啊。
事實上也确實如此,因為孫家人鬧的很厲害,孫寡婦也哭哭啼啼的訴冤屈,說被王衛國強迫了,沒臉見人了。見天的在公社鬧。苦主鬧事,公社也是按紀律将王衛國暫時看管了起來。
因為平時王衛國會做人,再加上勞動局長邱志言的關系,李書記對王衛國還是很有情分的。因為孫家這麽鬧來鬧去,實際上就是想要錢。李書記暗示王家,只要跟孫家談攏賠償的錢款,王衛國這次是可以逃脫牢獄之災的。其實,這也是孫家的主要目的。
孫家這次很會來事,擺明了要錢,所以事情鬧的不大,就是去公社也沒大鬧,而是直接找上李書記主持公道。這樣的做派,明眼人自然看得出來為啥了。孫家求財,王家就要舍財保人了。但孫家的胃口不小,開口就是五百塊,而且沒得談。
王家現在哪裏能拿的出來五百塊?陳桂枝沖進沖出的叫罵,大罵池秀是喪門星,自從兒子沾上她沒有一件好事。池秀差點被她罵的當場流産。肚子痛了半天才緩住。
孫家逼得很緊,揚言要是在三天內不給錢,那他們就要去公安局告狀了。王家哪裏能讓孫家去公安局的,婚內出軌有違風紀,或是孫家再狠點,直接來一個強迫,那就是要老命了。現在無論如何就得破財消災了。
王家湊了好幾天,親戚朋友都借遍了才湊了三百塊。眼見着孫家給的期限快到了,陳桂枝立逼着池秀回娘家借錢:“池秀,你趕緊回娘家借錢去,你要借不到,老娘要你好看。你少跟老娘說托詞,說娘家都已經借過了,池櫻那裏你就沒借。”
“池櫻老子死的時候不是給賠了幾百塊麽?池櫻又有工資,手頭肯定有錢,你立馬去借,借不來你就莫回來了。”陳桂枝唾沫星子亂飛的逼着池秀去找池櫻借錢。
其實池秀跟池櫻鬧成那樣子,她哪裏不知道借錢的困難,說來,這其中還有她陳桂枝不少的手筆。按照她們兩個的仇,她要是池櫻也肯定不願意借的。陳桂枝知道問池櫻借錢的難度。
但現在不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嘛。池秀只得硬着頭皮登門。
聽明白池秀的來意,池櫻驚訝不已:“秀姐怎突然要借這麽多錢?”
先前說了,王衛國跟孫家那事,孫家求財很會做人,沒有把事情做絕,知道的人不多。這事徐家也許知道,可是以徐婆婆那性子,肯定不會把這等烏糟事情說給池櫻這個未出閣的姑娘聽的。也因此,池櫻現在還真是不大清楚這事兒。
聽得池櫻的問話,池秀卻是稍稍放了點心。自從池櫻冒頭之後,她跟王衛國就處處不順,節節敗退,池秀大是懷疑這次的事情說不定就有池櫻的手筆。
畢竟這次他們計劃的多周密。也承諾了事成之後會給大筆酬勞的,讓他們一定要把徐越把住,除了抓奸之外,最好是能弄傷,然後把人弄到公社去告狀,要錢賠償,不給錢就告到公安局去。
明明一切都計劃的好好的,可不成想竟然被人反将了一軍。這孫家竟然臨時反水了。他們允諾給孫家的酬勞可不是小數,說好了事成之後一人一百,這麽大的手筆想來沒有人輕易能出的起價格反買的。
可這事的結果卻是證明,他們被反水了。這就奇了怪了。究竟是誰有這麽大手筆?
池秀雖然懷疑,但卻也沒有認定是池櫻。畢竟這麽大的錢數,那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出的起的。
池秀心思飄遠了點,很快趕緊拉回來,滿臉焦急對池櫻道:“二妹,我知你手頭有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二妹我也不多借,就借兩百塊。過後一定還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賴賬,我可以打欠條簽字按手印。”
池櫻看着她慢條斯理的答道:“我知秀姐着急,不過,以你我二人的交情,我為何要借錢給你呢?何況,借人錢,總要問明白緣由才敢借的。我還不知道秀姐借這錢做什麽?如果是救人那還好,要是拿着錢去幹壞事,那就是我的罪過了。秀姐你說是吧。”
聽着池櫻這毫不留情面的話,池秀頓感腦子充血,這池櫻果然是個可恨的,這家夥天生就是來克她的吧?要是之前,池秀肯定掀桌子走人了,可現在,不行,要是再湊不夠錢,那孫家那群潑皮真的可能去公安局告狀了。
池秀深吸了幾口氣,勉強穩住怒火,盡量的放平的聲音對池櫻道:“二妹,我自知我們姐妹情淺,你也說了,我們交情淺,從這也看出,要不是真是着急,我也不會求上二妹的門的。至于二妹擔心的借錢做壞事,這個不存在。二妹放心。”
池櫻盯着她淡淡一笑:“秀姐,你也說了你這是有些走投無路才來找我的。所以,你還跟我打什麽馬虎眼。秀姐,求人得有求人的樣兒。你說是吧?”
池秀捂住胸口,瞪着池櫻喘了半天氣。池櫻待她喘勻了氣,慢慢起身:“既然秀姐不願說,那也就算了。我還有是,不奉陪了。”
“等等。我說。我借這錢是去救人的,去救你姐夫,你姐夫他出了點事,需要給人賠錢。只賠錢的數字有點大,家裏湊不齊,所以我過來找你幫忙。”池秀叫住池櫻,閉眼一口氣說了。這個池櫻一直是個混不溜六親不認的主兒,今天不給她說原因,恐怕她真會轉身就走的。
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聽到池秀肯定的說了出來,池櫻頓時還是睜大了眼:“啊,原來是大姐夫出事了。這可真是讓人意外。”池櫻心思飛轉,這王衛國一向小心謹慎的,又有池秀這個重生女提前知道劇情的挂,竟然也會翻車?真是讓人意外。
池秀能說到這裏已然是極限了,再逼恐怕把人給逼急了。池櫻見好就收,不再追問了。王衛國需要這麽大一筆錢賠別人,想來是出了不小的事兒,這麽大的事兒,過後肯定能有風聲漏出來的。不急在這一時問清楚。
不過,王衛國出事,還真是讓人松了一口氣呢。池櫻自從幫徐家處理了珠寶之後,心裏一直擔心着。一再提醒徐婆婆注意留心不軌之人。徐婆婆也時常跟她讨論一些可疑之人。這其中最為可疑的就是王衛國了。
這王衛國時不時去他們徐家刷存在感。徐婆婆注意了又注意,有時候還是沒看住徐越跟王衛國一起去喝酒。
不過,也因着不放心王衛國,但凡自家那不成器的兒子跟王衛國一起的時候,徐婆婆都特意請了人幫忙留意照看。
可即便如此,還是讓人難免擔心。畢竟,只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自從自家兒子跟王衛國攪和到一起後,徐婆婆真是有些寝食難安。雖然現在珠寶首飾沒有了,但口風早就漏出去了。萬一人突然陰一下還是很要命。
即便後面說了珠寶已經不在了,但有心人既然盯上了這事,必定會問個水落石出的。到時恐怕還連累來的池櫻。只希望接手珠寶的那人靠的住哇。
現在王衛國翻車了,徐婆婆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是脊背冒汗,得虧有高人指點,不然這次他們家可就由大麻煩了。到時,一個不要恐怕都要傷筋動骨了。現在好了,設局的人被自己的局給坑了,活該。
徐婆婆心裏暗自啐了口,以後可以睡個安穩覺了,也不用擔心連累池櫻了。這事得要趕緊給池櫻送個信,好讓她心裏有數的好。
徐婆婆的這裏的信還沒有送出來呢,池秀已經登門了。
現在池秀已經說了借錢的緣由,是救王衛國。這可是書中的男主呢。看池秀的神情,急是急,卻也不是什麽要命的事情,那也就是說一時半會兒王衛國這個男主還死不了。既然按不死他,那就先搭一把手吧,不能讓劇情崩的太狠了。畢竟,崔正則還沒有回來呢。等以後崔正則回來後管男女主啥情況呢。
池櫻瞬間做好了決定,看着池秀:“不瞞秀姐,兩百塊錢我是有。但我卻不想借。”
池秀唰的鐵青了臉:“你不借,還問那麽多?你耍我?”
池櫻搖搖頭:“不是耍你。秀姐,我不借錢,但秀姐你卻可以拿東西來換。”
池秀臉色更沉了:“拿東西換?池櫻,你別耍我了。我現在手頭哪裏有值兩百塊錢的東西的?”
池櫻看着她:“你有,秀姐。只是看你舍不舍得了。”
池秀握住了脖子上的挂件,這塊翡翠玉是王衛國送給她的禮物,說是偶然得來的東西送給她。王衛國不大識貨,但池秀是識貨的,她甚至還專門找了懂行的人看過,這是一塊兒帝王綠,雖然不大,但成色非常好,雕工也非常出色,是一塊上品佳作。
這東西值不老少錢的,池秀還真是有些舍不得。這東西放到現代,少說能賣三四百萬的,這麽好的東西,現在兩百塊處理了?池秀真是心疼的心裏滴血。
其實,這翡翠對池秀來說,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最為重要的是,剛剛收了這翡翠,池秀就重生了。她重生回來的時候,就是王衛國剛剛把這翡翠挂在她脖子上。她對這翡翠有別樣的情感,有種莫名的依靠,感覺這翡翠跟她息息相關一樣。她真的不想賣這翡翠。
躊躇良久,但見池櫻神色不見絲毫緩和,只得捏着翡翠艱澀的開口:“那要不這樣,我先把這東西押在你這裏,等過後有錢了,我再來贖回。你要覺得吃虧了,可以收利息的。”
池櫻搖頭:“我這裏不是當鋪,一錘子買賣,這東西我收了就是我的了。我也不逼你,更不是非要這東西,你可以不賣的。”
池秀嘴唇都差點咬破了,能不賣麽?再不拿到錢,老公就倒大黴了。池櫻這個堅吝的,借錢不借,只是買賣。這東西今天是不賣也得賣了。
池秀一咬牙,算了,救人要緊。有了人一切好說。待闖過今日,日後,日後定要池櫻好看。
池秀把翡翠甩到池櫻手中,池櫻爽快的拿了兩百塊錢給池秀,另外還大方的給了一塊錢車費:“秀姐大肚子走路多有不便,還是坐車回去吧。”
池秀憤憤而去。
剛剛送走池秀,徐婆婆又登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