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相處之時(上)
白子畫眼中帶笑的說道:“嗯,不錯,小樂束發的手法很純熟,是以前經常給別人束發嗎?”
白子畫想到自己的小徒弟會給其他人束發,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眼裏閃過一絲不悅。這時白樂笑着回道:“沒有,我經常給自己束發,慢慢積累的經驗,這是我第一次幫別人束發。”
白子畫心中的不滿瞬間消散,嘴邊勾勒出一絲微笑,可惜只是一閃而過,只專注于自家師傅頭發的白樂沒有看到。白子畫帶着絲愉悅的心情說道:“以後莫要為別人束發,還有,為師不是別人,是你的師傅,今生唯一的師傅,是如同父親的存在,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記住了嗎?”
白樂笑着點頭回道:“嗯,記住了,師傅。”
白子畫站起身說道:“走吧,去望風石,小樂還沒有聽過為師彈琴吧,今日便彈奏一曲讓小樂聽聽吧。”
白樂随其後,臉帶笑容的回道:“好啊,師傅,我從來都沒有看過師傅彈琴呢,好像也沒有聽過師傅的琴音。”
于是,兩人到了望風石上,白子畫對着長留彈奏,白樂在一旁靜靜的聆聽。其實白樂對音樂之類的懂得不多,但他知道,師傅的琴聲很是美妙絕倫。
不知過了多久,漸漸的白樂竟然有了一絲的睡意,睡意漸濃時,白樂意識模糊的,緩慢的移向白子畫的身後,他靠在白子畫的背上安心的睡着了。
白子畫早就發現了白樂的異常,卻沒有過多的動作,他想看看白樂最後會怎麽樣,卻沒有想到現在的結果,他的嘴邊出現一絲無奈而又寵溺的笑容。白子畫只好停下彈琴的動作,輕柔的轉身,小心翼翼的抱起白樂,把他放回他的房間,讓白樂繼續休息一會。
下午的時候,白樂竟然被餓醒了,他在虛鼎裏拿出了一些可以随時吃的熟食,飽了以後思考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最後總結,應該是有些累和聽了白子畫琴音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太累了,在空間的時候他一直打坐修煉,雖然這也是修煉者的一種休息方式,可是白樂還不到仙人之境,所以才會顯得休息不足。
想明白了這件事情,白樂開始找自己的師傅,于是喊道:“師傅,師傅,你在哪裏?”
白子畫的聲音像是在耳邊響起一般:“我就在你旁邊的房間裏,就是我休息的房間。”
白樂瞬間便跑去了白子畫的房間,白子畫看着有些着急的小孩,柔聲說道:“小樂,慢點跑,地上很滑,小心摔了,師傅就在這裏,不會消失的。”
白樂看着白子畫坐在書桌前處理事務,開心的笑着坐在白子畫十米開外,回道:“嗯,我知道了師傅,以後會小心的。”
說罷,白樂從虛鼎中拿出《七絕譜》,繼續讀着食譜,白子畫神情寵溺的看了看白樂,便開始處理事務。其實本來白子畫應該到書房中處理事務的,可是想到白樂愛迷路,愛哭泣,還有他的體質等問題時,白子畫很是不放心。于是便把要處理的東西,都轉移到自己休息的房間,這樣白樂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自己就可以很輕松的到達白樂的身邊了。
在一個昏暗的房間中,一個一身黑衣,看不清面貌的男人,和一個帶着面具的男子對弈,這時,一個沒有眉毛的女子走進來說道:“閣主,聽說白子畫在這次的仙劍大會上收了一個徒弟,是個男子,還說那是他今世唯一的徒弟。”
帶面具的男子騰地站了起來,看身高,只是一個孩子,桌子上的棋盤也被打亂了,語氣激動的問道:“什麽,怎麽可能,你确定是男的嗎?不是女的?怎麽會是男的,這不可能的?一定是哪裏錯了。”
他對面的黑衣男子輕聲疑惑的說道:“子畫收徒了?還是個男的?”
沒眉毛的女子恭敬的回道:“消息确實,白子畫的确收了一個男弟子,十五歲左右,而且還當衆說明,那将是他白子畫此生唯一的徒弟。”
面具男孩沉默了一下,轉身邊走邊說道:“看來我要再一次好好的算一下白子畫的劫難了,我可不是那麽輕易就會放棄的人,白子畫,無論你的命格如何的改變,我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子畫,希望你能躲過這一劫。”黑衣男人輕嘆一聲,自言自語着,随後便跟在面具男的身後看看情況。
面具男孩是東方彧卿,黑衣男人是東華上仙。一男一女和一個小孩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東方彧卿站在一個七星轉輪前,掐指而算,蔥白的手指翻轉飛快。
過了一會,東方彧卿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算不到,我不相信,再試一次。”
于是,東方彧卿雙手翻轉了很複雜的形式,過了很久,面具男好似很累的樣子,坐在地上氣喘籲籲的瘋癫道:“哈哈哈,白子畫,你實在是太自大了,竟然收了一個命格如此詭異的人做弟子。命帶黑白兩色的八卦陣,一個陣門在生門,發着金黃色的光芒,一個陣門在死門,散發血紅色的光芒。呵呵呵,如果我再把你的生死劫送過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不過,現在好像還不是時候,呵,白子畫你等着,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東華上仙站在他的身後嘆道:“唉!你又何必如此……”
不待東華說完,東方彧卿冷哼一聲道:“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那龌龊的心思,我只是不屑于說出口。留你在身邊,我也只是想要折磨你,報複你而已。我不計較什麽,你就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嗎?不愧是白子畫的好友,一樣的自以為是,一樣的讓人心生厭惡。”
東華只感覺身體裏的血液因為東方的話而急速地冷卻了,凍結了。心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厲害。整個身體也顫抖的像極了秋風中晃動的枯枝,一種缥缈的幻滅姓的悲哀,籠罩于他的全部身心。
東方彧卿腳步輕快的離開,心中陰狠的想道:‘果然,一個人的快樂,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看着自己憎恨的人痛苦,真是讓人心情愉快啊。三百年前,你們高高在上的正義五上仙,殺死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三百年後,我會把你們統統拽入深淵,讓你們加倍的償還,你們所欠我的一切。’
絕情殿中。白樂這邊十分的平靜,每天早晨起來,白樂都會為白子畫束發,然後兩人去書房,一個批閱事務,一個閱讀《七絕譜》。
就這樣,兩個人平淡而溫馨的過了半個月,某一天上午,白子畫決定去彈琴,兩人剛到望風石,笙簫默便來了,他對白子畫說道:“掌門師兄,群仙宴快要開始了,大師兄讓我來看看你怎麽還不去?”
聞言,白子畫和白樂兩人都看着笙簫默愣住了,白子畫是因為他竟然忘記了群仙宴的事情,而白樂則是突然想道:‘難道劇情要開始了嗎?花千骨比我大兩歲,我現在九周歲,花千骨也就十二虛歲,按照小說來算的話,劇情的确要開始了啊?可是,茅山那邊應該不會這麽快就被滅了吧?我可是在仙劍大會的時候,對雲翳和雲隐用了一些小手段啊!算了,想太多也沒用,順其自然吧!’
白樂因為思考着事情,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笙簫默的方向,而白子畫思索了一下,看了看白樂,覺得白樂的目光像是黏在笙簫默的身上一般,心中有些悶悶的感覺,微皺眉頭,暗道:“小樂為什麽一直看着師弟,難道是被師弟迷住了嗎?”
而這時,笙簫默也發現了白樂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方向,雖然白樂看起來像是在想事情,可笙簫默還是忍不住的調侃了一下,只聽笙簫默嬉笑般的說道:“小師侄,你怎麽一直看着師叔啊?該不會是被師叔的英姿給迷住了吧?”
白子畫聽罷,皺眉冷着臉,而白樂則是微笑的回道:“是啊,師叔笑起來好好看的,讓人看着有點,嗯~暖暖的感覺,我很喜歡看師叔的笑臉,所以被迷住了呢?”
“小樂,不得無禮。”白子畫冷訓道。
白子畫心裏很是不舒服,有些微怒,他覺得小樂這麽小的孩子,怎麽可以對別人說出如此露骨的話。白子畫又想起他的小徒弟對絕情水有反應的事情,他知道,這是不對的,是錯的,所以他要制止小樂的言行。
而笙簫默則是愣住了,心道:‘師兄這是生氣了?’
白樂也被白子畫的怒氣吓到了,心中一跳有些慌亂和害怕,而白子畫則是完全不理兩人的情況,冷着臉對笙簫默繼續說道:“師弟,看你這麽閑,整天無所事事的,不如這次的群仙宴,你就代表長留去吧!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你也不要在多說什麽,快點去吧,一會就該晚了。”
笙簫默看着白子畫很冷很冷的一張臉,咽了咽口水,一聲不吭的轉身就離開了,徒留下白樂獨自心慌慌的對着發怒的白子畫。
笙簫默離開後,白子畫冷着臉看向白樂,只見白樂眼中透露出了害怕的神色。白子畫心中郁氣滿滿,抿唇不語,竟是不知該如何應對,生怕真的會吓到眼前的小孩。無奈之下,白子畫只好盤膝而坐,執琴而彈。
白樂看到白子畫開始彈琴,稍微放下了一點心,坐在白子畫的身後聆聽琴音。心中也在想着仙劍大會的決賽前一天的時候,自己遇到了茅山派的人,接着便聽從了系統的建議。晚上的時候,在系統幫忙的情況下,悄悄的潛入了茅山派的陣營,對雲翳和雲隐使用了高級的幻術陣。
說是幻術,其實只是一場夢境罷了,夢境裏是雲翳的一生。白樂和雲隐向旁觀者一般看完了那一生一世,而雲翳則是獨自經歷了所有的一切。
青州夢家世代單傳,到了某一代卻出了對孿生兄弟,而且受到了世代相傳的詛咒。故事便從這裏開始了,夢家又生了一對雙胞胎,為了留下香火,家人把弟弟隐藏在黑暗之中,當做哥哥的影子與守護者而存在,哥哥受的傷也全部都會轉移到弟弟身上。
兩個孩子慢慢長大,家人為了讓哥哥平安的活下去,便決定把哥哥送到茅山修仙。而弟弟心中的怨恨也不停的生長着,他想方設法的上了茅山,當上了哥哥的師兄。因弟弟蒙面,來歷不明,資質平平,所以大多數人看不起他,對他百般刁難,但哥哥卻從始至終真心相待。
時間緩緩流逝,兩個孩子長大了,雲翳只恨蒼天不公,為什麽在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卻是導致他痛苦的根源。而雲隐依舊什麽都不知道,一如既往的對這個恨他的師兄很好。接着,雲翳被矛盾所折磨,內心的陰暗面不斷增大,逐漸堕入魔道。然後與妖魔勾結,将雲隐調離茅山,屠茅山滿門,手刃恩師,奪走神器。
作者有話要說: 白子畫經常站的那塊石頭,我可能是給它改成了望風石,原來是露風石吧,希望大家不要怪罪。剛更新的,沒有通過審核的文章,好像是被鎖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