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努力賣慘

第14章 玻璃美人14

算是一時心血來潮，這麽想了，所以邊湛就這麽做了。

沒有任何顧慮和其他猶豫。

邊湛所擁有的家世還有權利，讓他甚至可以枉顧法律，做某些他想做的事。

雖然邊湛以前基本不會這樣，但怎麽說呢，此一時彼一時，蘇棠這個人，在那天見過面後，就像一根尖銳的針，直接紮進了邊湛心裏頭。

不去動動這根針，邊湛怕它會在不知不覺間穿透他心髒，等以後哪天注意到時，想抜出來，可能已經不能抜除了。

叫了人把蘇棠給挵來，人真的在自己手裏，邊湛反而沒有之前那麽急了。

汽車在街道上奔馳，一路開向邊湛住處。

邊湛自己一個人住，家裏沒有其他人。

把蘇棠帶進卧室，本來可以讓司機幫忙，不過邊湛看着蘇棠沉睡過去精致完美的臉龐，忽然就一點都不想蘇棠被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碰觸。

把人放到床上，邊湛站在床邊，低垂下冷邃沉黯的眼眸，他沉默無聲地凝視着床上的青年，忽地俯身下去，就在兩人嘴唇馬上要碰到的前一刻，邊湛又驟然停了下來。

他瞧着去蘇棠緊閉的眼，青年有雙澄澈純粹的星眸，當被他眼睛盯着時，只讓人有種好像看到璀璨星辰的感覺。

邊湛溫柔撫摸着蘇棠柔滑的臉龐，嘴角倏地勾起來，閉着眼可就沒什麽意思了。

邊湛起身走出屋子，不多時手裏拿了個熏香，那東西還是別人送給他的，他從來沒用過，今天倒是可以派上點用場。

用得迷葯藥量并不是很多，邊湛事先是去調查過關于蘇棠的一切，知道蘇棠體質不比常人，怕藥多了，對蘇棠身體可能無益。

所以蘇棠昏迷的時間也就相對不長。此處有假車，已在渣浪碼字工狩心開放。

空氣中意外地浮當着濃烈陌生的香味，不是香水的氣息，而是一種聞起來，似乎有着熱度的香氣，聞到這種香味，讓蘇棠感覺自己身體開始隐隐發熱。

他緩慢睜開眼，視線卻一片模糊。

無法分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手腳都軟麻無力，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躺在什麽地方，但不管他怎麽用力睜眼，卻還是無法将眼前的景色給看清。

面前一團沉沉的黑霧圧了下來，那霧團龐大似乎也相當沉重，圧在蘇棠身上，讓蘇棠有點喘不過氣。

蘇棠轉動脖子，往左右兩邊看，什麽都看不清楚，他想擡手去推開眼前的黑霧，黑霧厚重，蘇棠推不開。

脖子上忽然有什麽黏濕的東西掃了一下，蘇棠身體下意識敏感地一顫，他不清楚那是什麽，身體的本能讓他想逃。

手腕意外被什麽東西扣住，蘇棠手指無力地卷縮起來。

這個看不清、讓他全身都現在迷霧中無力掙紮的夢境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蘇棠好些時候，甚至以為自己不會醒過來。

等他真的從夢魇裏睜眼，自己已經由半山上回到了車裏，包括他的繪畫工具，也都放到了車後座。

那個夢境真假難辨，蘇棠清楚記得是有人用濕帕捂住他口鼻，将他給迷暈的。

顯然有可能是他昏迷中發生了什麽事。

車裏空間有限，蘇棠推開車門走下去，腳剛一落地，頓時像踩在棉花上，蘇棠猛地抓緊車門，才沒有直接摔下去。

他緩和了片刻，走出車門。

身體清爽，似乎也沒哪裏不對勁，蘇棠轉目往四周看，這個位置來往車輛不多，許久才能看到一輛，監控探頭自然也是沒有，想找到迷暈他的人，似乎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拳頭緩緩捏緊，蘇棠凝沉着眸，他相信始作俑者一定是他認識的某個人。

許文彥？或者邊湛，也許還有可能是榮棋。

蘇棠雖然沒和人滾過床單，但根據身體上的各處感覺，那人似乎也沒有實質性地動他。

但除那以外，蘇棠舌尖抵了抵牙齒，舌頭僵麻感嚴重，那種異物入侵到他嘴裏的強烈感覺依舊殘存着。

脖子上的黏濕感，這會也揮之不去。

猜不到具體是誰，蘇棠忽然笑了，無聲地裂開嘴微笑。

沒關系，蘇棠在想，這必然不會是最後一次，總會有人露出馬腳來。

這樣反而是蘇棠一直都在等待的，等待着他們主動犯錯，然後他才好以此去讓他們接受懲罰。

只有冒犯到他，他才會有所行動，這是蘇棠個人遵從的規則。

在山下待了沒多久，蘇棠驅車回家，回去後他沒有向任何人提及當天發生的，外在的表現不見任何異常。

一開始蘇棠以為是許文彥，但當某次蘇棠故意把車給開到那個山腳，許文彥面上卻不見什麽異樣，反而覺得那裏景色不錯，把車停了下來，表示可以在附近逛逛。

後來蘇棠也懷疑過榮棋，旁敲側擊之下，知道那天榮棋在公司裏，一整天身邊都有其他人，根本沒時間去其他地方。

這樣下來，就還有一個人選了。

那人蘇棠沒聯系，他沒有對方手機號，不過猜測對方肯定知道他的號碼。

蘇棠減少了單獨外出的次數，就算要出去，也多是到人多的地方，相比主動出擊，蘇棠更偏好等待合适的時機。

那人對他的喜歡還不夠深，蘇棠于是決定再等等。

與此同時，蘇棠和許文彥保持着相對緊密的聯系，許文彥追人很有他自己的一套手段，都是那種很難讓人拒絕的約見。

例如這一天，許文彥就把蘇棠給約出去，說是有個地方正在開櫻花展，那裏的櫻花非常漂亮，比榮家花園裏的好看許多倍，他在其中一個酒店訂了房間，旁邊就有開得異常爛漫的櫻花，蘇棠可以将畫板給帶上，過去畫畫櫻花。

許文彥從某些途徑知道了這些天榮棋都不在榮家。

直接開了車到榮家來接蘇棠，許文彥表現出來的都是朋友間的熱情與和善，起碼是将東姨給騙了過去。

東姨知道許文彥這是來接蘇棠出去看櫻花，覺得蘇棠總是一個人呆在家，連個說話的都沒有，她年齡大，自然不可能和蘇棠平日裏能多說什麽，因此在蘇棠看似猶豫的神色間，東姨也幫着許文彥勸說蘇棠。

蘇棠在兩人的勸說下，點頭表示同意了。

畫板這些工具由許文彥前去蘇棠房間，幫着往樓下搬，在蘇棠的房間裏，許文彥看到了他之前送給是蘇棠的畫，被放在書桌最顯眼的位置，許文彥當時暗裏看了下蘇棠的臉，對方并沒有就此多說什麽。

蘇棠不提，許文彥也就更不會提醒了，他甚至巴不得蘇棠忘記畫是他暫時放在這裏的就更好了。

櫻花展并不是在c城主城區舉行，而是在偏西面的郊區外。

正好這天也是周末，一路街道上都車水馬龍，絡繹不絕。

酒店房間是早就訂好了的，在景區裏面，因為房價挺昂貴的，一天房費都逼近五位數，因此訂房的人到也不多，許文彥在網上訂的時候，位置好的房間還有四五間，挑選了其中一間。

汽車徑直駛入景區裏，随後在路牌的指示下，直達酒店大門。

時間不算早，快到早上十點，景區裏已陸陸續續開始有游客從城市四面八方趕過來，大多數人在景區裏都是步行，櫻花樹從景區門口開始，一片一片的，花海繁茂。

許文彥就沒有打算過和蘇棠在人多的地方去，以蘇棠這番姿容，顯然不适合到人群中，加之他體質不比常人，如中途出點什麽意外，那是許文彥一點都不想看到的。

所以許文彥直接提前訂了房，房間帶一個大型的露天陽臺，陽臺離地面距離不高，陽臺外便有一大片觸手可及的爛漫盛放的美麗櫻花。

和榮家那裏一樣，車子停了後，畫板等工具還是許文彥拿着，蘇棠本來想自己拿，許文彥速度比他快，拿着工具就進了酒店，并到酒店前臺去拿房卡。

房間在三樓，整個酒店樓層就不高，一共六層，是別墅型的豪華裝修精美的酒店，房價價格設定那樣高，也就不怎麽奇怪了。

房卡有蘇棠拿着，他走在前面開了門，然後和許文彥前後走進去。

房間是套一的，有客廳陽臺還有卧室。

許文彥朝露天陽臺外走，陽臺上有木桌藤椅。

将蘇棠的東西放桌子上，許文彥轉身問蘇棠喜歡喝什麽茶，他車裏還帶了不少的茶葉，酒店這裏倒是有，不過質量好不好，許文彥就沒法保證了，還是從自己家的，信得過些。

“紅茶吧。”紅茶養身，蘇棠淺笑着對許文彥道。

“那行，你先坐會，我下去車裏拿。”許文彥說罷轉過身，取了房卡就出了門。

蘇棠在右邊一張藤椅上坐下，陽臺外櫻花絢爛，地面上能夠看到不少被風吹落的粉色櫻花瓣。

忽地，又一道風吹來，盛放的粉紅色櫻花随風輕輕飄蕩，更有許多花瓣從枝頭吹散，然後就形成了一片花雨。

花瓣紛紛揚揚，飄落在蘇棠頭上身上，他攤開手，剛好接住一瓣美麗清雅的櫻花，将那片櫻花拿至眼前靜靜端詳了片刻，放在鼻子下，能夠嗅到宜人的清香。

将接到掌心的櫻花給放到桌面上，蘇棠身體往桌子方向靠近，把畫板拿過來，取出畫筆，這裏離游客人群有些距離，四周一片靜谧，只偶爾從遠處傳來一兩聲汽車鳴笛的聲音，清幽安寧的環境，倒是意外的比榮家那裏，還讓蘇棠感覺到舒适。

蘇棠于是決定，以後自己一個人單獨來，相比起身邊有人作伴，其實蘇棠倒更寧願是一個人。

許文彥的速度很快，到車裏拿了專門讓人從原産地帶回來的紅茶就轉身回了樓上。

因此幾乎能夠猜測得到，蘇棠要麽是在安靜看櫻花，要麽就是已經開始在作畫了，開了門後，許文彥便放輕了腳步聲。

泡茶的工具客廳裏專門備着有，許文彥把手裏的茶放客廳茶幾上，随即轉目窗朝陽臺上看。

恰好一陣微風拂過，花海浪濤起伏，無數的粉色花瓣形成話語，紛紛揚揚地朝陽臺方向飄落。

而陽臺外的那名正坐着專心致志畫畫的青年，于是便身處花雨中間，他頭發上和肩膀上落了好些花瓣。

蘇棠本人則像是完全不知道，沒有擡手将身上的花瓣給拂開。

微風持續了一會，花雨也同樣墜落有片刻。

許文彥怔怔地看着，從兜裏拿出手機，咔嚓一聲裏，将眼前這幅迷惑住自己心神的美好一幕給攝了下來。

站在原地凝目看了有一會時間，直到曉風差不多停下，許文彥這才從客廳朝陽臺外走。

走到蘇棠身體，蘇棠顯然沉浸在了他的畫裏面，對于周遭的聲音都感知不多，連許文彥的到來，也都沒有擡眼投過去注目。

當許文彥伸手拂開蘇棠肩膀上的櫻花，又去把蘇棠頭發上的幾片拿下來時，蘇棠才從畫上緩緩擡起眼。

那雙仰視着許文彥的眼眸，因為彼此間距離的無限接近，近到許文彥能夠看到自己被映在裏面的身影。

手沒有真的碰到蘇棠的皮膚，但哪怕只是碰到對方的柔軟的頭發，也讓許文彥頓時整個身體都有被電流擊中的酥麻感。

許文彥只覺忽然間想讓時間就這樣定格在這一刻。

随後他從蘇棠看向他的目光裏瞧出了一點疑惑，許文彥當即做了下解釋。

“有些花瓣落到你身上了。”

蘇棠于是釋然，點頭微笑，并且道謝：“謝謝。”

“那你繼續畫，我到裏面泡茶，一會泡好了給你端出來。”許文彥發現自己聲音，好像這輩子都沒有這樣溫柔過。

他不否認一開始接近蘇棠的原因，是被對方這張不同常人角色的臉，一開始的打算也只是想玩玩而已。

在這裏，面對蘇棠全然的相信和毫無防備，許文彥竟意外有種愧疚和自責感，因為他在利用蘇棠對他的信任。

如果哪天蘇棠要是得知到他對他的真實意圖，不知道對方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來。

一定不會是微笑。

至于難過和悲傷，許文彥試着去想了想，發現自己不太想看到那樣的表情出現在蘇棠面上。

從陽臺外離開，回了客廳，許文彥将紅茶給拆包，先是燒了壺開水把所有茶具都給燙洗了一遍，然後才開始泡茶。

許文彥看着傾倒入開水，一點點快速脹開的茶葉，他眉宇間微微緊着，讓他就這麽放手，肯定不行。

可看目前的清醒，蘇棠又似乎對他并沒有他對他的那種感情，蘇棠只是将他當成朋友。

他一點都不想和蘇棠做朋友，想擁抱蘇棠，想親吻青年美麗的臉，緋紅的唇。

想看對方陷入情慾中，會有怎樣動人心魄的一面。

許文彥沉默微笑了一瞬，放手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

這次的約會，許文彥在蘇棠面前嚴格扮演着有個和善的朋友，沒有做出任何異常的行為來。

在追人這一點上，許文彥經驗雖說非常豐富，但過去那些他身邊的人，大多數都不需要他太花費心力，大概就随意地表現一下，對方就知道他的意思，然後就自發過來了。

許文彥不會拿蘇棠和那些人做比，沒有任何一個人，夠資格和蘇棠比。

所以許文彥并不會太激進，因為蘇棠的與衆不同，許文彥的人生裏，目前為止就出現了這麽一個，哪怕只是和對方呆在一個房間裏，遠遠的安靜看着，也讓他心中歡喜不已。

中午的時候兩人出去吃飯，去的地方，人相對多了點，兩人一出現，頓時吸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尤其一些年輕的女生們，眼睛當時就跟發光了似的，盯着許文彥身邊的蘇棠，顯而易見，這些人都驚豔于蘇棠俊美非凡的容貌，更在瞬間被其所惑。

這讓許文彥當時心中就有一種不愉快的感覺，後悔讓蘇棠出來，應該叫飯到屋裏吃的。

可既然已經出來，還到了餐廳，再回去就不可能了。

這頓飯許文彥吃起來一點胃口都沒有，等到終于吃完，得以離開餐廳時，許文彥決定以後絕對不會帶蘇棠去任何人多的地方。

哪怕那些人只是用花癡般的眼神看着蘇棠，許文彥也有好像自己東西被侵占的憤怒感。

可明明，他和蘇棠間，最多不過是朋友關系，因此許文彥心底的不舒服也就不能向蘇棠表達出來。

等到了屋裏，關上房門，房間裏只有許文彥和蘇棠兩個人，許文彥看着蘇棠的側臉，某一瞬間，真的很想把蘇棠給拽到面前來，告訴他，他喜歡他，他想和他成為情人關系，而不僅僅是朋友。

理智及時将許文彥給拉了回來，而沒有真的把心底的想法給一股腦地全部說出來。

在酒店一直待到傍晚，許文彥驅車将蘇棠送回榮家。

好些天沒有在家住的榮棋，這天意外的回來了，他本來是回家拿點東西，随後從東姨那裏得知道近來一段時間，蘇棠都和許文彥走得很近。

東姨不知道許文彥這是在追蘇棠，榮棋卻是相當清楚，說不清心裏什麽感覺。

明明先前是希望蘇棠可以離開他視線的，當這樣的事真的發生時，榮棋又感到心口堵着一口悶氣，上不去又下不來。

所以當看到許文彥拿着蘇棠的畫板往榮家大門裏進來時，榮棋臉色當時就沉到了谷底。

一見到榮棋，許文彥就愣了愣，他完全是越過榮棋，出現在榮家，本來他和榮棋才是朋友，但眼下的事實又這麽明顯，他忽然就對本來和榮棋關系不怎麽好的蘇棠這樣親近，許文彥一時間不知道該對此向榮棋做什麽好的解釋。

幹脆就不說，只和榮棋簡單打了個招呼，旋即許文彥跟随蘇棠進了電梯，乘坐電梯去二樓。

許文彥沒有在蘇棠房間裏多待，蘇棠面色間已然可見一些疲憊，許文彥讓蘇棠早點休息，道了聲別，轉身就走了。

去樓下大廳時，榮棋還在大廳裏，看那姿态，分明是在的等許文彥。

來到榮棋面前，還不等許文彥開口為今天的事做點說明，榮棋直接出聲。

“許文彥，你想追榮聲？”榮棋這單刀直入地有點猛。

許文彥還想着暫時瞞下去，目前看情況，榮棋既然這麽問了，必然就已經知道了什麽。

“是，我正在追求你大哥。”許文彥倒也不是沒有擔當的人。

“他身體什麽情況，你應該知道。”榮棋冷凝着眸。

“那有什麽關系？”許文彥覺得那根本不是問題。

榮棋冷聲嗤笑，笑許文彥的天真：“怎麽沒關系，難道你把人追到手後，和他來場精神戀愛嗎？還是你覺得，你能和他做點什麽？”

許文彥蹙緊眉頭，還別說，榮棋說的事，他之前還真的沒有太過考慮。

如果他真的追到蘇棠，那麽後面又該怎麽樣。

以蘇棠孱弱的身體，能承受得了x事？

讓他在下面，是肯定不可能的。

許文彥短暫的沉默，在榮棋看來，對方就根本不是真心喜歡蘇棠，不過也只是受惑于對方漂亮的臉。

許文彥不行，榮棋覺得許文彥并不是一個合适的人選。

“我希望你以後和榮聲保持一定距離，我雖然不怎麽喜歡他，但也不想看到別的什麽外人來傷害他，畢竟他還是和我一個姓。”

沒什麽拐彎抹角，榮棋直接讓許文彥離蘇棠遠一點。

許文彥一開始覺得，榮棋這是轉了點性，開始對蘇棠這名家人認可了些。

跟着他意外發現，榮棋看他的目光裏有着明顯的帶着妒忌的敵意。

榮棋妒忌他，妒忌他什麽？

許文彥沒答應榮棋的要求，走出榮家，上了停靠在院落裏的車，将車開出去，緩緩行駛中，許文彥腦袋裏忽然曳過一道靈光。

把車開回自家後，許文彥拿出手機将早上那會拍攝下來的一張下花雨的圖給放進了朋友圈。

剛放上去片刻，下面瞬間冒出許多留言，雖然那只是一個側面，但基本見過蘇棠的人，都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圖片裏的人就是蘇棠。

“我去，速度夠快啊。”

“你們今天去看櫻花了？”

“太不夠意思了，都不叫大家一起。”

……

許文彥朋友圈榮棋和邊湛都可以看到，邊湛看到之後沒有留言，只是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嘴唇，然後開始有點懷念蘇棠身體美好的味道。

許文彥他沒有特意去屏蔽榮棋，發這條微搏的意圖，也是故意想讓榮棋看見。

對于那些留言，許文彥只回了一條‘對啊，去看櫻花了’。

榮棋只是随意翻看了一下朋友圈，然後就看到一個異常熟悉的側影，幾乎在第一時間，他便知道那是誰。

圖片是許文彥的微搏發出來的，榮棋盯着那張放大的圖片，照片裏的青年靜柔美好，僅是一個側面，也足夠讓人知道他姿容不凡。

照片下留言衆多，後續很多都是基本相同，說是圖片太好看，他們收藏下載了。

榮棋一想到蘇棠曾經和許文彥單獨在一個房間裏帶過，心頭怒火猛地蹿起來。

前面茶幾上放着一個玻璃杯，榮棋想也沒想，抓過茶杯就發怒地扔在地上。

嘭，一聲巨響，茶杯碎得四分五裂。

榮棋正打算給許文彥打個電話過去，讓對方删除那條微搏，感覺到旁邊有道視線投了過來。

慢慢轉過頭，榮棋看到不知何時本來上樓去了的蘇棠站在了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