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蔓延,祁子嘉感覺自己也要醉了。稍微深入,吸吮他口中的蜜汁,便得到了索取對象熱情的回應。
林皓一個翻身,壓在了祁子嘉身上,以一貫粗野方式,反客為主的親吻着祁子嘉的嘴唇,追逐着他的舌頭,一副要将祁子嘉吃進肚子裏的饑渴表現。
祁子嘉錯愕過後,不禁莞爾。
這小子在裝醉吧?難道是臉皮薄了不好意思了?真難得……
扶住林皓的腰,祁子嘉也專心投入到這場激烈的唇齒之交中,親到情動處,手掌從松緊帶的褲腰伸了進去,握住林皓的吞瓣,大力揉搓着。
林皓也不示弱,熱熱的大掌從祁子嘉的襯衫下擺伸了進去,在細細的要身上摸索,然後一路上滑,來到胸口,手指按上那敏感的凸起。
祁子嘉周身一顫,轉身将林皓壓下,單手将他按住,迅速的扒了他的褲子。
突然赤裸,讓林皓下意識夾緊雙腿。
祁子嘉蠻橫的分開,将膝蓋插進他倆腿間,抓枕頭墊高他的腰,手指向臀後摸索。
指尖像靈巧的小蛇鑽進緊閉的小小縫隙,哪裏炙熱而柔軟,似乎等待他許久一般。
異物的入侵讓林皓不安的扭動,幾次想翻身坐起來,都被祁子嘉巧妙的壓住。
加了根手指,兩指并攏在狹縫裏緩緩的抽動,直到內壁習慣,不再抗拒才拔出來。
松開林皓的手腕,他已不再掙紮,眼睛緊閉着,微微大着酒嗝。
大大的分開他的腿,祁子嘉将分身抵上。
糾結了這麽久郁悶了這麽久,這個讓他胸悶氣短整夜失眠的罪魁禍首終于毫無防備的躺在這裏,任他魚肉了!帶着幾分報複的心裏,祁子嘉粗魯的插了進去。
「啊——」林皓發出一聲嚎叫,背脊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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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嘉撈起他的腰,将林皓扶正,變成面對面,林皓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勢。
林皓半醉半醒,眼睛眯着,努力看清對面的人,要哭不哭的哼哼:「嗚嗚嗚……你原諒我好不好?」
「好……好……」祁子嘉寵溺的微笑,親吻着鼻尖,嘴角,同時手扶住林皓的腰,緩緩向上頂了起來。
「呃……」林皓發出短促的哼氣聲,眼睛睜大似乎清醒了,但眼神明顯沒有焦距。
他看着祁子嘉,目不轉睛的看着,嘴唇微微顫抖,那表情讓人心疼。
祁子嘉偏頭吻住林皓的唇,溫柔的吸吮,而後湊到他耳畔,呢喃:「不怪你了……不管你有多可惡,多欠揍,都不怪你了……我的寶貝……皓……」
林皓終于有了反應,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後,帶着濃重的哭腔,開口:「祁子嘉,過去是我不對,不該招惹你們,做了很多錯事,讓你那麽痛苦,從今以後我保證,一定跟過去斷的幹幹淨淨,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就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好不好?!」
長長的一段話,說的流利無比,熟練無比,卻讓祁子嘉的心和身體,一瞬間冷到極點。
「……混蛋!」将林皓推翻在床上,祁子嘉迅速緊好褲子,摔門離去!
什麽恢複記憶,什麽雲開霧散,什麽雨過天晴——全都是他的妄想!
這家夥根本搞不清楚狀況,根本還是處于腦筋短路的狀态!
從今以後我保證,一定跟過去斷得幹幹淨淨……
「王八蛋,你敢斷我就先剪斷你的老二!」
祁子嘉低吼一聲,踢翻了客廳的茶幾。
發洩過後,力氣好像用盡,緩緩地坐在地上,粗重的喘息着,按着胸口,那早愈合的傷痕,隐隐作痛。
其實……是被吓了一跳的!
畢竟那種話,人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林皓後悔當年對他的追求,後悔那一段感情,想從此撇清,再無關系……他也不可避免的産生了那樣的念頭,一瞬間,只想把坐在自己身上的這頭蠢熊掐死!
幸好在手伸出去之前,就意識到,這只熊的大腦一定還處于短路狀态,如果他想起來,哪怕是他感受到曾經的情愛,都不會做出這種絕情的決定!
林皓啊……不論如何,我信任你的愛!
信任你曾經……至死不渝的愛!
林皓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摸出手機一看時間要遲到了,立刻跳了起來,沖進浴室洗漱。
連桌子上的早飯都來不及吃,就背着大包出門。
這幾天車子給祁子嘉開,他都是坐公交上學,不過三站,車上人也不多。
林皓靠着扶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腰。
昨天喝多了,完全不記得怎麽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好像還做了個春夢,早上光着屁股醒來,褲子挂在腳上,怕是又在夢中自我排解過。
只是……感覺有些怪異。
來到學校,進了試驗室,卡爾立即迎了上來,拽着他到監控主機前,一把講他按在藤木椅子上。
「林,你看這——」
「哇——」林皓大聲叫一聲,跳了起來,揉了揉自己脹痛的屁股。
試驗室的衆人停下忙碌的步伐,疑惑的看着他。
「林,你怎麽了?頭疼嗎?」
「呃……不是,只是看到降雪的數據吓到了!」難以啓齒的地方在隐隐作痛,可能是最近上火,排洩有點不順暢造成的?
這麽想着,林皓也沒太當回事。
華盛頓和大西洋沿岸這段時間遭遇了罕見的暴雪襲擊,這些天林皓這個研究小組一直在密切關注着天氣情況,記錄與分析。
林皓的博導喬治是美國國家氣象局的首席顧問,今早接到通知,受派到雪災沿線去調查研究,他打算帶幾個博士生随行。
喬治特意問了林皓,如果他覺得身體情況不好可以不去。
林皓怎麽會在這種時候示弱,連忙拍胸脯保證自己沒有問題。
浴室一行十一人,當日午時便乘車出發。
這次暴風雪橫掃了美國東海岸,可以說是百年不遇,賓夕法尼亞州到弗羅裏達州都陷入了一片混亂,紐約州部分地區也受到了影響,交通剛剛恢複。
一路上都是被壓塌的樹木和房屋,新聞報道已經有人因為雪災而喪生,政府警告市民不要外出。
雖然有除雪車開路,但依然走走停停,到了驿站已經是淩晨,簡單休息後,天一亮,車隊又上路,第一個目的地是弗吉尼亞州。
路況已經不能用糟糕來形容了,尤其是天上又開始飄雪花,如果他們不能及時趕到目的地,恐怕要在路上過夜。
氣溫很低,汽油也不夠,在車裏睡一宿是非常危險的。
吉姆下車和除雪車的司機溝通了一會兒,回來後拍着身上的雪道:「別擔心,最難的路我們已經過去了——」
話音未落,車子一陣劇烈的颠簸,車身傾斜了起來。
林皓趕緊撲到儀器盤上,穩住監控設備。
晃動持續了半分鐘,車子才從一排雪壓倒得樹幹上開了過去。
「上帝保佑!」
吉姆在胸前劃着十字,卡爾則從懷裏掏出未婚妻的相片親了親。
林皓見了,心裏又是羨慕又是失落,人家都有個精神寄托,自己卻孑然一身……家人一直在聯絡,卻這麽久了也沒來找過他,如果車子在剛才轉彎的時候失控掉下絕壁,他就真的連自己到底是誰都搞不清楚就死翹翹了。
也許……他根本沒什麽家人,也許他才是小白臉,是靠着祁子嘉的老婆吃軟飯的!
想到祁子嘉,那種寂寥的感覺更甚!
這人算是他目前,在世界上最熟悉的人了,雖然總有摩擦,可是現在想想,自己其實一直在受人家的照顧,卻一點都不懂得感激。
一起住,房間時他打掃,還會幫自己訂早飯,連自己到處亂丢的髒衣服,也被他默默地拿去洗了。嘴巴雖然又賤又毒,卻也沒做過什麽損害自己的事情。
這次如果有機會的話,給他帶個禮物回去吧!
總算有驚無險的到了弗吉尼亞,不等他們松口氣,一個壞消息又傳來,因為暴風雪的原因,旅館裏的人員都被緊急轉移了,剩下的只是一個空殼,更糟糕的是雖然沒停電也有食物,但是空調被凍壞了,取暖要升壁爐,水管也被凍裂了,洗澡水要燒冰才行。
車子已經熄火,打不着,他們沒時間再去找新的住所,只能将就。
一行人下了車就開始忙,通壁爐燒熱水,等全部洗漱完已經筋疲力盡,彼此道了聲晚安,就全體睡覺去了。
壁爐也不知道多少年沒用過,有很大一股黴味,林皓躺在被子裏,聽着窗外呼嘯的北風,一陣陣的發冷。
長夜漫漫……連個暖床的都沒有……祁子嘉那個小白臉看起來冷冰冰硬邦邦的,那天抱着他,其實挺舒服的……
沉沉的睡了一宿,第二天随着喬治先生去做實地考察,進展得還算順利,天黑前就結束了工作。
本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