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血舞
陸惟在掉進坑裏的第一時間就憑着自己過人的反射神經保持了平衡,讓自己沒有摔倒。
舞臺之上傳來的吵吵鬧鬧,讓陸惟皺了眉,看來自己的出事讓那些人都吓到了。
真是的,難得他想好好舞一曲唱一曲,竟然還沒謝幕就出事了。
讓他知道是誰害的他一定要他(她)好看!
陸惟看着四周,這個地方并不算很深,但也超過了三米,舞臺底下是一個空曠房間,從四周的擺設看,應該是為了讓演出者從下面登臺的地方。而他現在站着的地方就是一個升降臺,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掉了下來才殃及了他。
“惟,你沒事吧?”卡爾從上面跳了下來,看見安然無恙的陸惟才松了口氣。
“沒事,好像是升降臺故障了才會掉下來。”陸惟對他說道。
“這是米索域主的宴會,每件東西都要被重複檢查的,不太可能出現這麽大的纰漏。”卡爾不相信這件事只是個事故,他從升降臺上跳下來,去檢查下面的情況,很快表情變得凝重,“有人故意弄松了升降器的螺絲,只要上面有人在舞臺上面,這升降臺要不了多久就會自動掉下來。”
“看來是針對我的。”陸惟了然,這裏除了安麗娜和特裏斯坦以外還有誰會這麽針對他。
“我會和他們算總賬的,我們先上去吧。”卡爾重新回到陸惟身邊,就要去背他,準備爬上去,這點高度還難不倒他,手一伸再跳就能夠到了。
“等等。”陸惟制止了他,他的視野裏突然變成紅色,閃動了幾下。
這是遇敵的征兆。
“上面的情況不對。”
卡爾動了動耳朵,他的獸耳也不是擺設,陸惟一說他就注意到了外面的情況,臉色一變,“是紅鬼的人,他們劫持了宴會裏的人。”
他又打開通訊器,一片忙音,“這裏的型號被屏蔽了。”
“準備的這麽齊全,想必蓄謀已久了,不過他們是怎麽進來的?”陸惟有些好奇,這些人也太神通廣大了吧。
Advertisement
“十有八九跟特裏斯坦有關。”卡爾很快就想到了特裏斯坦一整晚的異常,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離開這裏。”
卡爾拉住陸惟,就想往門那兒走,現在這裏已經不安全了,他們要盡快離開。
“等等。”陸惟又拉住他,“我們現在出去不安全,也許外面也都是他們的人了。”
“不要擔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我才沒擔心,”陸惟白了他一樣,他是那麽膽小的人嗎?“我空間裏有武器,我們上去把他們解決了吧。”
“惟,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他們人太多,我們出去只會送死。”卡爾堅決不同意。
“怕什麽,你要死了我救你就是了。”陸惟故意道,氣的卡爾都想揍他的小屁屁了,“你不是有帶着機甲嗎?那個可以拿出來用他們就打不到你了。”
“不行,外面的人質那麽多,一個不小心會傷到他們的。”
陸惟可不管卡爾的态度,他已經開始換衣服了,藏劍的衣服被他收了起來——下次還是拓印好了,不然血條不到一萬總有種裸奔的感覺。
燭天套裝再次出場,想了想,陸惟從倉庫裏拿出一套和尚的衣服,“你穿這個。”
要說陸惟怎麽會有和尚的衣服,其實還是外觀鬧的,衆所周知和七秀不要男弟子一樣,和尚是不收女弟子的,這就造成了女號去穿和尚的衣服的時候就會顯示秀秀的外觀,而男號去穿秀秀的衣服的時候就會顯示和尚的外觀,所以這佛秀配才會那麽的聞名江湖。
而當初燭龍殿剛出的時候,真正的玩家陸惟手黑,每次下本不是不出秀秀的東西就是被其他的秀秀看中了,本着對方都是同一個幫會的萌妹子,他也不好跟她們搶(大男人主意害死人啊),不過團長看他可憐,加上團裏的和尚少,又沒需求,就把多餘的和尚的燭天牌子給他,讓他望梅止渴了。
拿到牌子陸惟就在副本門口換了一整套的和尚T的燭天給自己拓印了,後來他打到了真貨,這些假貨自然就沒用處了,他又舍不得扔就一直放倉庫了。
也幸好,上次用武器扔卡爾的時候,陸惟發現雖然他的東西都是綁定的,但貌似也能給人用(卡爾不是把槍拿回來給他了嘛),所以現在他就拿出來了。
“這是?”拿着那堆腰間紅袈裟胸口一大串佛珠的少林燭天套,卡爾真不知道該聽陸惟的還是直接扛着人就走。
“磨磨蹭蹭的做什麽,這可是好東西,你快點換好。”雖說沒有精煉,但這套衣服上身以後血條多個三四萬是絕對沒問題的,還不算其他的加成,陸惟對比自己只有四千左右的血條,都羨慕嫉妒恨了。他直接上手扒衣服,然後把衣服給卡爾套上。
該說不愧是游戲出品,原本适合陸惟穿的大小一到卡爾身上就自動調整了大小,連鞋子都剛好合腳。至于帽子,陸惟本來還想看看卡爾使用以後會不會變光頭呢,可惜他的頭發還在,難道他也能隐藏帽子外觀?
這等這個問題在陸惟腦子裏轉個圈,頭上清楚的傳來了一個聲音,“還在下面,不過就這麽點地方,不會是摔死了吧?”
這話說的陸惟滿肚子火,從包裹裏掏出一堆武器抛給卡爾拿出雙劍就一個扶搖躍了上去。
“你都沒死,我又怎麽會死呢?”
沒來的及主擋的卡爾除了揣好武器跟上還有別的選擇嗎?
陸惟一跳到最高點對着下面就是一記劍破虛空,甩完這個以後他也看對方是什麽情況,直接運起輕功,尋找敵人。
敵人真的很好找,不是因為他們的打扮和手裏的槍,而是那一票綠色名字(應該剛剛陸惟的歌舞贏得了他們的好感,所以從中立黃名變成友善綠名了)中耀眼的紅名實在是讓陸惟想當做看不到都不行。
七秀的輕功是唯美的,就像踏花而行,雖然現在沒了那種特效,但不妨礙所有人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在空中翩若驚鴻,手上雙劍一揮,随着慘叫聲而起的就是一陣沖天血霧。
比起機甲。這些只是穿着防彈衣的匪徒們根本不夠看。
看也不看自己的成果。陸惟任由血水濺到臉色,向着下一個目标而去。
為了不讓那些賓客被波及,陸惟選的地點都是對方匪徒的位置,這讓他們顧忌了一點,沒有亂開槍,而被陸惟選中的目标也反應迅速的朝他開槍。
在所有人看來,這都是絕對會命中的一槍,因為陸惟是從空中沖向匪徒,他根本無法躲避這一槍。
剛剛從舞臺底下爬出來的卡爾的瞳孔一縮,想也不想的就朝那個匪徒開槍,但這依然阻止不了子彈飛向陸惟。已經有人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但是就在衆人以為陸惟受傷或者死亡已經成了定局的時候,陸惟卻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突然從原來的位置瞬移到了十幾米開外攻擊了下一個目标。
真的是瞬移,不過是眨眼之間,他就已經不再子彈的路線上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的,不少人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就連那些匪徒都愣了。
他們愣住了可不代表陸惟也不動手了,聶雲的效果比他預想的還要好,陸惟毫不猶豫的一件削掉了敵人的腦袋,然後橫劍一掃,劍轉流雲呼嘯而出,他正面的九個敵人一同倒下了。
只是輕輕一劍,不過是遠遠揮動,就這麽一下子殺了那麽多人?
沖天的血光之中,沒有人再去想自己現在是在哪兒又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能看到只有那個在血水中收割生命的背景。
紅色的衣服就像是被血染成的一樣,但白種帶粉的肩袖卻告訴了人們,除了臉上的那一滴血跡,他并沒有沾染上任何的血色。
如果說那種扇子跳舞的陸惟是唯美而夢幻的,那麽揮舞雙劍的陸惟就是妖豔而可怕的,他踩着獨特的舞步跳着一曲要用生命來買票的劍舞。
賓客們安安靜靜的,不再有一絲聲音,他們的眼睛離不開那個在血色中舞動的纖細身影,看看那一定不是缺了腦袋少了手腳就是被劈成兩半的屍體,他們知道他們該害怕的。害怕這個下手毫不留情的人。
但誰也沒有害怕,他們覺得自己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景色,再也沒有比他更美更生動的人了。那些原本膽子小的會被吓哭的人此刻也不流淚了,他們抹去了淚水,滿面紅光的看着那個跳舞的人。
而那些匪徒也被迷惑了。
是的,雖然他們的身體還在本能的朝着陸惟開槍,但是他們的眼中只有那個紅色的身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所以他們完全忘記了自己其實是有人質的,可以用他們來危險陸惟停手。他們也忽視了那個在他們背後開槍的卡爾,即使在中彈倒下以後,他們的目光還是沒有離開陸惟,就這麽癡癡地看着。
卡爾一槍結果了那個背對他的匪徒,略顯無奈的看着遠處正殺的歡的陸惟,這時候的他是那麽的耀眼,簡直要灼傷他的眼睛了,也讓他忍不住感到自豪。
那個血海中的妖精,是他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