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91章
“寒玉姐姐,你一早便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了,是麽?”秦沐擡眸看向魏寒玉,眼眸中寫滿了委屈,一想到這段時日的辛苦,換來的是徒勞無功的結果,她分外沮喪。見着魏寒玉伸開雙手,眸子裏寫滿了溫暖,在這寒冬天氣裏,秦沐忍不住撲入她的懷中,嗅着魏寒玉身上淡淡的馨香,感受着這種被懷抱的暖意,一點一點慎入她的心裏。
“寒玉姐姐,我想贏了,我想要讓陸家從此消失了。我不想讓他們在傷害到你,不想讓他們傷害到我們将來的孩子。”秦沐放開魏寒玉,眸子裏透着滿滿的無奈,說道。
“可是我卻辦不到。”
“傻沐兒,越是這個時候你越要堅qiáng,學學梅花。”魏寒玉輕撫着秦沐的頭,柔聲勸慰道。秦沐這般沮喪的神色,魏寒玉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已經盡了全力,可到頭來,卻損傷不了他們分毫。”秦沐皺眉看向魏寒玉,原以為陸有為的勢力已經衰敗,這時候大舉進攻可以除掉陸家。可是卻忽略了陸家與魏家的qíng誼,有這份qíng誼在,他們又怎麽動得了陸家。眼看着魏顏漢監國在即,只怕以後面臨到來自陸家的阻礙會越來越多。
“傻沐兒,誰說你沒有傷到他們。”魏寒玉點了點秦沐的鼻子,牽着她的手,把她帶到一旁的涼亭裏,坐下。看着這滿園的梅花,魏寒玉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說道。
”斷了他們的財力,難道還不夠大?“
“雖說他們日後不能開采礦産,可他們陸家家大業大,總不至于失去了礦産,就會衰敗吧。”秦沐聳肩,臉上露出一抹無奈,見魏寒玉意味深長的看着她,于是問道。
“寒玉姐姐,難道有不同的見解?”
“陸家家大業大,按理說是不需要開采礦産也能坐享榮華,可為何他們要冒着這等風險去做這樣的事qíng呢?”魏寒玉抿唇,看向秦沐,悠悠道出。
秦沐順着魏寒玉的思路,想了想,陸家家底殷實,确實不需要開産礦産府邸的珍寶也夠陸家幾輩子盡享富貴。可為何要劍走偏鋒,去開采礦産呢?秦沐想不通,看向魏寒玉,為難的說道。
“寒玉姐姐,陸家是有野心,有yīn謀的人,絕不是貪錢之輩。所以我不無法像是推斷貪官一般,去推斷他們為何要開采礦場,來賺取大筆的錢財呢?”
“沐兒,你換個方式想想,或許他們每日的開支很大,所以每日需要一大筆錢。”魏寒玉見秦沐鑽到死胡同裏了,于是又點撥了一下她。
“難道他們每日除了生活支出之外,還有一大筆額外開銷,需要他們不得不這般做?”秦沐眼前一亮,接着魏寒玉的話說道。見魏寒玉點點頭,秦沐從石凳上站了起來,摸着下巴,在涼亭中兜兜轉轉。忽然她興奮的一拍手掌,說道。
“前日去宋府,聽宋遼說起,陸家有一只屬于自己神秘軍隊。既然是軍隊,定是有上萬人之多,若是要秘密培養這一批人,想來開銷一定很大。”
“當真如此?”魏寒玉一聽,眼神稍稍一變,面色有些難看。
“寒玉姐姐,是不是想到了什麽?”秦沐見魏寒玉反映異樣,趕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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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陸家如此龐大的開銷,若真是擁有軍隊,那所擁有的人數可不是小數目。”魏寒玉皺眉,淡淡的說道。“若再配合他是十八個地方的兵權調配,想要攻陷京城,易如反掌。”
“如此一來我算是明了魏帝的苦心了。”秦沐聽後一拍腿,眼眸中來了jīng神。魏寒玉看向秦沐,不解此事為何與魏帝牽扯上關系。
“魏帝不追究此事,一方面是念在與陸有為的多年qíng誼,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因此事激怒陸有為,因為陸有為如今掌握着軍隊,但如若陸有為在作出出格之事,魏帝自然會想法子慢慢的斷他左臂,斷他右膀,到最後,讓他無力回擊。”秦沐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看向魏寒玉說道。
“你的意思,是父皇早知陸有為有謀反之心?”魏寒玉看向秦沐,聽她說完,亦是覺得有理,既然魏帝早知陸家私采礦産,那自然也知道陸家私養軍隊。
“沐兒,可你說父皇既然知道,為何又不管呢?”
“并不是魏帝不想管,而是管不了。”秦沐嘴角微微下沉,冷冷的說道。“陸家一直在借着出征之名,手握兵權多年。而魏帝身邊除你之外,再無得力武将。魏帝斷不可能為了奪回兵權,把你推出去。所以這麽多年,魏帝掌握的軍隊其實不多。”
“那陸家為何不起兵造反?”魏寒玉蹙眉,不解秦沐這番推論問道。
“自古以來,起兵謀反都得有個理由,不然即使奪得了皇權,也會民怨四起。”秦沐摸着下巴,冷靜的分析道。“他們等了這麽多年,近年來才有所動靜,就是想在太子登基之時,趁着民心動dàng不穩之時,一舉拿下魏國。”
“如此láng子野心,想來也真是讓人寒惡。”魏寒玉聽後,眉頭深皺,嘆聲說道。
“寒玉姐姐,如今我們斷了他的財力,他無力負擔這大批軍隊的開銷,接下來應該會有所行動。”秦沐回憶起今日下朝之時陸旭與戶部尚書宸言走的很近,而宸言近日正準備南河岸新修水利的預算款項,而這個返修水利的項目有正是由陸家得力gān将工部尚書馬遷所管,他們定是想要宸言報高預算從中獲利。倘若真是如此,掌握到确實的證據,定是能将陸家在工部戶部兩大尚書全部扳倒,一想到又能dòng悉陸旭先知,秦沐興奮的把魏寒玉攬住,在她臉頰上用力親了一下,開心的道了句。
“寒玉姐姐,這次才是咱們破陸家的好時機啊。”
“傻沐兒,陸家倘若真是清明廉潔之人,我們自恃找不到他們的弱點,但如若他們想要再犯錯,即便是父皇也不會再念在往日的jiāoqíng而從輕發落了。”魏寒玉拍拍秦沐的背,柔聲說道。
秦沐用力點頭,低落的心qíng瞬間飄散,注意到魏寒玉凍紅的雙頰,想到兩人在這寒風中已逗留了近一個時辰,秦沐不禁心疼魏寒玉,為了為自己排憂,苦着了自己。
“寒玉姐姐,我們回去吧。”握着魏寒玉的手,秦沐用內力将自己的氣息傳遞給魏寒玉,讓她暖和,心疼的說道。
“沐兒,當下心qíng可是好多了?”魏寒玉捋了捋秦沐搭在額前的碎發,關切的問道。
“嗯。若不是寒玉姐姐的循循善誘的開導,沐兒當下只怕在同段大哥二人一醉解千愁了。”秦沐深深的凝視着魏寒玉,深切的說道。魏寒玉總是這般,在她最彷徨,最無助,最迷茫的時刻,敲醒她。一如那次她跌入湖底,魏寒玉把她救起時,她看到魏寒玉的那刻,她的周身閃着銀色的光芒。想到這裏,秦沐再次深深的抱住魏寒玉。
“傻沐兒,在遇到挫折,多想想這株盛開的梅花,迎頭而上找到解決的法子才是正确的。”魏寒玉捏了捏秦沐的臉頰,兩人十指緊扣,漫步往碧月軒回去。秦沐一想到剛剛吟兒的出現,不覺奇怪,看向魏寒玉問道。
“寒玉姐姐,吟兒是怎知我去了都尉府?”
“是我,一直命吟兒去打探,想知道你何時去都尉府上任。”魏寒玉淺笑着說道。
“寒玉姐姐,有你真好。”秦沐看向魏寒玉,細細回想,方知魏寒玉定是知道今日她在朝堂之上受挫了,又去都尉府上任,怕她接連受挫,心qíng難過。所以才命吟兒去都尉府接她回來的?又緘口不提此事,待自己心qíng平複之後,方才以梅花作比喻,讓她沉心靜氣的思考這件事qíng。她深深感嘆魏寒玉此番用心良苦,心裏的暖意更是流遍全身。
“沐兒,今日,趁着你也得空,咱們不如去看看顏漢的新房布置的如何?”魏寒玉拽了拽眼眶泛紅的秦沐,柔聲說道。
“好啊,好幾日沒見到太子了,想來他也是被大婚忙暈了頭,咱們一塊去東宮看看他。”秦沐一聽,亦是覺得歡喜,點頭贊成道。兩人便折回步子,往東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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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東宮,果然如兩人所想,魏顏漢正愁眉苦臉的坐在書房,聽着禮部尚書範宴與他一一講述大婚前的所有規矩,細節。每一項枝末細節都有幾十項之多,魏顏漢哪裏是那種守規矩的主兒,聽着都快打瞌睡,一旁範宴清咳兩聲,魏顏漢唯有打起jīng神,聽他繼續說教。
見着秦沐與魏寒玉推門而出,魏顏漢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簡直如同見了救星,眼睛閃着光看着兩人。見魏寒玉與秦沐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不作聲。魏顏漢一個勁同秦沐使眼色,秦沐無奈聳肩,指了指一旁很是認真聆聽範宴所說的魏寒玉。用唇語說道。
“你還是認真聽着吧。”
魏顏漢看向魏寒玉,知道她向來對禮教特別重視,于是也唯有靜靜聆聽。待天黑了,方才聽完,三人送走了範宴,魏顏漢如釋重負的舉手高呼,轉頭看向魏寒玉與秦沐二人,笑着說道。
“時候還早,咱們不如一同去宮外逛逛。”
卻見魏寒玉擺手說道。
“顏漢,你去把那幾套我為你設計的服飾裝扮一下,我和沐兒看看,哪一套最适合你。”
魏顏漢癟嘴,看了一眼秦沐,見秦沐左顧右盼,一副開風景的摸樣,魏顏漢心裏憤憤的罵了句,妻奴。無奈轉身進了屋,去換上衣服,讓他的皇姐大人過目。
作者有話要說: 0.0日更會有好多鮮花嗎?。。。你們霸王小白...小白會很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