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7章
第二日,秦沐與段宏按照計劃順利的把宋大小姐從宋府內接出,待下朝回到府中的宋遼發覺宋英蓮不見了。急的六神無主,也不知這活生生一個人怎麽就在衆人眼皮子地下消失了。細細盤查下人之後,左思右想,方才琢磨出是段宏攪的事,帶着府上的侍衛,就沖到了大理寺要人。
段宏以示清白,十分配合宋遼,宋遼帶着侍衛在大理寺由裏到外,翻了個遍,确是沒搜到宋英蓮,急的他惱羞成怒,就差沒把大理寺的魏帝禦賜的金漆招牌給拆了下來。
“究竟是那些賊人搶了我的英蓮,若是被我抓住,我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急的六神無主的宋遼,氣的跺腳怒罵道。段宏也是為人父母之人,深知宋遼心意,于是安慰道。
“宋丞相,又何須動氣。依宋丞相所言,令千金是在府中失蹤的,如若不是她意願所至,縱使賊人武藝高qiáng,又怎出得了守衛森嚴的宋府呢?”
“哼,段大人這般是在嘲諷宋某人,教女無方麽?”宋遼冷冷的看向段宏,反問道。他知道這件事和段宏定是拖不了關系,可是手中有沒有證據,大理寺裏也沒有宋英蓮,縱使告到魏帝那兒去他也是理虧。
“宋家小姐,五歲jīng通音律,十歲識得四書五經,這不,如今棋琴書畫無一不通曉。這般世間罕見的才女,又怎會是宋丞相教女無方呢?”段宏笑着,稱贊道。見着宋遼冷着臉不說話,段宏湊到他身邊,低聲道了句。
“大局已定,我若是宋丞相,如今便回府靜坐,只等着好事來臨。”
“段大人真會說笑,如今我的女兒不知所蹤,何來的好事。”宋遼雙手一攤,苦笑着說道。
卻見段宏諱莫的一笑,道了句。
“當今聖上的賜婚,可是好事?”
宋遼一聽,一愣,不過他是聰明人,很快明白了,面色驚訝的看向段宏,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小女如今人在宮中?”
段宏會心一笑,看向宋遼,抱拳道了句。
“段某在這裏提前恭喜宋丞相。”
“你,你們,真是,真是。”宋遼看向段宏,老臉氣得通紅,向來在朝堂之上能言善辯的他,此刻盡然有些語無倫次了,他又是氣,又是無奈,組織了半天語言,對上段宏的笑顏,怎不知如今再說其他也是空談,只恨自己低估了魏顏漢,低估了秦沐,亦是低估了一向中正不二,絕不使手段的段宏,所有的話語終變成了一句重重的嘆氣,甩袖而去,只道了句。
“女大不中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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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遼帶着怒氣回到府內,卻見着門口停着頂轎子,轎子便是站着魏帝的貼身太監蘇公公,見着宋遼回了,趕忙上前,行禮道。
“宋丞相,魏帝召您入宮。”
“此刻?”宋遼訝異,看向蘇公公,見他笑容滿面,可想而知不是壞事。回想起剛剛段宏所說,宋遼已然猜出一二。
轎子駛入宮內,蘇公公引着宋遼來到了禦書房,宋遼推門而入,見着魏帝盤腿坐在龍榻上,見着宋遼來了,笑意滿面的沖着他說道。
“宋卿家,來幫我看看這盤棋。”宋遼一聽,走上前,恭敬的坐到了魏帝旁邊,看着這下過一半的殘局,黑子步步緊bī,白子已無退路,看向魏帝,搖了搖頭,道了句。
“這局想來是陛下贏了。”
“宋卿家也覺得這局當是朕贏了?”魏帝唇角勾起諱莫的笑容,問道。
“自然是。”宋遼點頭,篤定的說道。見着魏帝仰頭大笑着,沖着屏障內,喊了句。
“秦沐,你看,連宋卿家也說你這盤是死棋。”宋遼聽到秦沐的名字,眼睛看向屏障處,見着從白色屏風後,秦沐一身青衣款步走出。走到他們身邊,低頭看着這盤黑子多白子少的棋局,沉思了片刻,拿起一枚白子,在這如一盤散沙的白子推裏輕輕一點,這一點就猶如一顆掉落平靜湖面的石子,讓這白子如城牆一般練成了一片,而剛剛看似占有贏面的黑子,此刻盡數被白子包圍住了,吃掉了一大片。
“秦沐,你這步棋真是妙啊。”魏帝由衷的點了點頭,嘆聲道了句。原本也以為這勝局已定,沒想到是棋差一招。
“秦大人何止是棋法jīng湛這麽簡單,暗度陳倉,偷龍轉鳳的計策也是一流啊。”宋遼眯着眸子,看向秦沐,語氣看似褒獎,但衆人聽得出是暗諷。
“宋卿家,何出此言啊?”魏帝看向宋遼,淡淡的問道。宋遼見着有機會可以告禦狀,自然要奏秦沐一本,轉身抱拳,沖着魏帝深深行了個禮道了句。
“陛下,聖明,可要為微臣做主,今日小女英蓮在府內無故失蹤,微臣細細翻查之下,覺得此事與秦沐段宏有關,還望陛下明察。”
魏帝一聽,面露訝異之色,看向秦沐,問道。
“秦沐,你可知罪?”秦沐跪地,道了句。
“陛下,臣知罪。”
“你明明同朕說着這宋家小姐是你請來宮中做客,怎麽依宋卿家所言,你是綁來的。”
“陛下,臣這般做實屬萬不得已,還望陛下,宋丞相能夠理解。”秦沐嘆聲誠懇答道。宋遼見着形勢大好本想在數落秦沐幾句。卻聽着魏帝沖着他說道。
“宋卿家,你也不要生氣嘛。秦沐這孩子,出生鄉野,身上難免帶着匪氣。這事,是她顧慮不周,朕帶她向你賠罪了。可好。”宋遼一聽,趕忙彎腰行禮道。
“陛下這莫要這般說,這可是大大的折煞了微臣。”
“宋卿家,可是不生氣了?”魏帝看向宋遼,問道。宋遼搖搖頭,心道,魏帝你都這般說了,我哪裏還敢生氣啊。
“既然這件事宋卿家也不怪罪秦沐了,那秦沐也起來吧。”魏帝這般說了,秦沐剛才慢慢站了起來。待秦沐站起身子,魏帝沖着屏風內再次喊道。
“顏漢,英蓮,你們出來吧。”
宋遼一聽,目光再次看向屏風,見着魏顏漢與宋英蓮二人,從屏風內緩緩走了出來。
“宋卿家想必與朕一樣,今日才知道顏漢與英蓮早已相識啊。”魏帝見宋遼面露驚訝之色,笑着說道。
“顏漢xing格沖動,英蓮xing子冷靜,宋卿家你說這兩孩子在一塊可是極好的互補關系啊。”魏帝看向宋遼繼續說道。宋遼又是行一大禮,婉言推拒道。
“太子乃是千金至尊,小女無才無德,怕是高攀不起。”
“宋卿家可是說笑了,英蓮的才德人盡皆知。顏漢這般頑劣,只怕配不上英蓮啊。”魏帝悠悠一笑,淡漠的說道。
宋遼一聽,趕忙閉嘴,不敢再多言。
“你們都出去吧,朕想單獨和宋卿家聊聊。”魏帝看向三人,輕揮了揮手,三人行禮,退下。走出禦書房,秦沐長舒了口氣,看着碧藍的天空,只覺得此事總算是告一段落,見着魏顏漢扯了扯她的衣袖,仍是面色焦急的,問道。
“你說,父皇能說服宋丞相麽?”秦沐看了一眼魏顏漢,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宋英蓮,勾起唇角笑了笑。
“你回東宮等消息,我送宋小姐回宋府。”說完,也不等魏顏漢再說什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帶着宋英蓮走了。
把宋英蓮回府府中,秦沐準備告辭,宋英蓮看向秦沐,淡淡的道了句。
“秦大人,留步。”
秦沐頓足,看向宋英蓮,見着她說道。
“小女略懂醫術,聽聞長公主有孕,便用五味藥糙制作了一個香囊,有助于凝神靜氣,希望秦大人能我帶給長公主。”
“宋小姐,有心了。”看着宋英蓮從閨房拿出一個摸樣jīng致的荷包香囊,做工jīng妙,不禁贊嘆道。
“顏漢與我提起最多的便是長公主,雖只是聽聞,也能感受到他們姐弟qíng深。一些小小的禮物,代表我的一些心意。還望長公主收到不要嫌棄。”宋英蓮淺笑,輕語道。
秦沐抱拳行禮道。“我帶長公主先謝過宋小姐。”
秦沐回到宮中,便聽聞魏帝下聖旨,欽點宋英蓮為太子妃。這旨意一傳出去,京城上下轟動一時,宋府一時間客似雲來。紛紛到府裏賀喜。魏帝是雷厲風行之人,既然賜婚了,索xing把婚期也安排上了,眼看着就要過年了,在這小年夜,為二人舉辦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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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的氣氛洋溢在大街小巷之中,京城內家家戶戶家中都忙着布置着,剪着窗花,寫着對聯,添置這過年時的新衣。只是這皇宮之內,可是相較往年是最最忙碌的新年。當朝太子的大婚在即,宮內的布置,這冬日太子與太子妃的服飾該如何搭配,到時着敬酒,敬茶的禮儀,一樣都不能少。
若是魏寒玉不是有孕在身,常言道,長姐如母。魏顏漢大婚的大小事宜,她都會親力親為的為他布置好了。只是這魏寒玉有孕五個月了,肚子也微微隆起了。理應在宮中安心養胎,若是再讓她cao勞這大婚之事,那視她如命的秦沐,還不攪huáng了這次的太子大婚啊。
于是,魏寒玉也只得坐在這暖入chūn季的碧月軒內,聽着吟兒與她描述太子大婚的進度。
“新人的新房可是按我囑咐的布置的?”魏寒玉抿了一口清茶,擡眸看向吟兒,關切的問道。
“全是按公主您的安排,新房的chuáng榻是找的全京城最好的金木匠給上了紅漆,chuáng榻上的喜被是袁嬷嬷領着幾個擅長女工的宮女連夜fèng制的。還有這香燭,按照公主的意思挑選的上好的蜜蠟。”
“對,這香燭啊,燃上一夜,兩人的感qíng,才會長長久久。”魏寒玉聽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雖然禮部對這些大婚的事qíng都會安排妥當,但細節之處難免會有些馬虎,魏帝近來身子也不好,只有她這個做姐姐多關心着。
問完這些事兒,魏寒玉輕松口氣,扶着額,有些倦意,打算小憩。聽到吟兒銀鈴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這些日子,怎麽就公主一人再忙啊,驸馬爺呢?今兒奴婢一天一大早又沒見着她了。”
說起秦沐,魏寒玉擡眸,回過神,亦是覺得奇怪,方才問道。
“吟兒,你可是打聽過,都尉府那邊,沐兒去上任了麽?”
“派小chūn子去打聽過,都尉府那邊驸馬爺還沒有去上任。”吟兒搖搖頭,如實回答。
魏寒玉托着腮,沉思了片刻,這段時日秦沐确實風塵仆仆,早上天還未亮便離開了 ,夜裏也是天黑了才回。問她近日在忙些何時,她也是閉口不談,只說要在魏顏漢大婚之時,送份大禮給他。這是何樣的大禮,讓秦沐最近這般cao勞。魏寒玉想起,也是滿肚子疑惑。
“驸馬爺回來了。”吟兒喊了一句,打破了魏寒玉的沉思,屋外下着大雪,秦沐裹着狐裘推門而入,帶了了一絲風雪,很快也被這暖意四起的屋子給融化了。
作者有話要說: 花花花 小白要花花 快點快點 多來點花花~~~想看日更就多撒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