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身份bào露
第七十四章 身份bào露
唇舌jiāo纏,秦沐深陷這種美好的感覺之中,這幾日忙于案qíng,一直沒能與魏寒玉這般親熱,如今這一吻,讓她腦海中閃現出幾天前兩人的溫存,魏寒玉銷/魂的嬌喘仿佛就在耳邊,讓秦沐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那夜的她亦是小心翼翼,克制着,但那夜魏寒玉卻比以往越發的敏感,誘人。讓她好幾次都險些失控,忘記了魏寒玉有孕在身。這個吻,纏綿悱恻,吻得秦沐有些口gān舌燥,良久,分開,目光仍是深深的注視着眼前,嬌媚可人的魏寒玉。
“還有幾日,就滿三個月了。”魏寒玉纖細白嫩的手輕搭着秦沐的肩膀,白皙的臉上泛着誘人的桃紅,兩人相互對方,qíng意綿綿,都有同樣的想法,在蠱惑着彼此。
“嗯。”秦沐舔了舔gān澀的唇,摟着魏寒玉,鼻尖掃過她烏黑的發,嗅着她發絲的清香,身子的熱度久久無法平複。
“秋蟬說,那個時候,就。”魏寒玉說到這,微微停頓,秦沐側過頭看向她,見她臉色愈發紅潤,誘人。嬌豔yù滴的紅唇微微張開,淡淡道了句。
“方可行房內之事。”
“寒玉姐姐,待滿了三個月,我們再去一趟骊山如何?”秦沐蹲下,把腦袋枕在魏寒玉的雙腿上,輕摟着她的腰際,繼續說道。
“這樣,我們可以帶着我們的孩子,一塊再去那裏的溫泉湖。”說完,秦沐興奮的擡起頭,眼睛閃着亮光看着魏寒玉。魏寒玉亦是微笑的點點頭,繼而微微蹙眉,問道。
“可是?案子怎麽辦?”
“這案子,一時半會兒破不了。暫且擱置着,算起來也有小半年的時日沒有出去游玩了,這次說什麽都得出去逛逛。”秦沐拉着魏寒玉的手,認真的說道。
“沐兒,都依你。”魏寒玉摸了摸秦沐的臉頰,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柔柔的月光灑在兩人身上,滿屋盡是濃濃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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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京城大小集市貼出捉拿陸展雲的告示,原是掌控八十萬禁軍的陸總都督,一夜之間,變成了朝廷欽犯。
陸旭看向躺卧在chuáng榻上的陸展雲,目光深幽。站在他身旁的黑衣人,冷冷的說道。
“少主,這陸展雲如今也沒什麽利用價值了,不如殺了他。”
“殺了他?為何?”陸旭挑眉,看向黑衣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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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滿京城可都在通緝他,我們若是留着他,被查到,豈不是給您定了一個窩藏欽犯的罪名。”黑衣人有理有據的回道。
“你知道培養一個陸展雲,耗費了我多少jīng力麽?”陸旭冷冷看向黑衣人,說道。
“少主,可是有其他打算。”
“姑且留着他這條賤命,避過這場風波,日後再說。”陸旭看向躺在chuáng上不見醒來跡象的陸展雲,冷冷的說道。
待陸旭與黑衣人離去,原本沉睡的陸展雲方才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裏流露出一抹複雜的qíng緒,分不清是憤怒,是恥rǔ,還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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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大理寺這邊沒了動靜,秦沐似乎停止了對無名屍體案的偵查,西水岸一如既往的開堤修壩。而這個案子似乎沒人再提起。這對陸旭而言不外乎是件好事,而他并未因秦沐的休戰,而停止對秦沐的調查。
他手上還握着huáng明山一gān山賊的籌碼,這日,黑衣人翻牆,穿越花園,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進入陸府書房。陸旭在書房,點燈夜讀,見着黑衣人,臉上閃過一抹欣喜,放下書,淡淡的說道。
“烨,希望你這次給我帶來的是好消息。”
烨雙手抱拳,跪地,道。
“回少主,huáng明山一個弟兄受不住酷刑,願意出面指證秦沐便是huáng明山大當家。”
“此事當真?”陸旭一聽,有些興奮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烨面前。
“千真萬确,這是他的供認書。”烨從懷中掏出一張鮮血淋漓的紙,畢恭畢敬的遞到陸旭面前。陸旭接過,眼神閃過亮光,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
“好。明日,我便帶着這份供認書上朝,看早朝之上,證據确鑿,看秦沐認還是不認。”
冷月挂在空中,寂靜的夜中,兩人在書房內密謀着,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書房外,靜靜凝聽着兩人對話的陸展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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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朝,陸旭chūn風拂面,與他一同入宮的宋遼看到,不禁笑着問道。
“陸将軍,今日可是遇上什麽喜事了,說出來同樂一番啊。”
“宋丞相見笑了,我陸某人能有什麽喜事。”陸旭雖是這般說起,但想起今日便要在文武百官的面前揭穿秦沐的身份,唇角不禁上揚。宋遼看向陸旭,見他儀表堂堂,甚是喜歡,笑着說道。
“陸将軍,我家小女英蓮昨日晚膳時還提起你大漠之戰的英勇事跡,對你是崇拜有佳。這眼看着要開chūn了。邀要你一同泛舟游湖。你可有時間啊。”
說完,宋遼眼神中透着滿滿的期待。可陸旭聽後,剛剛的好心qíng,一下子低落了下來,微蹙着眉,看向宋遼,內心猶豫,這宋遼是當朝丞相,位高權重,現如今陸有為與魏帝一般,年輕時血戰沙場,落下病根,年老身體不濟,勢力日漸薄弱,也無暇顧及。而宋遼正值壯年,朝中權勢如日中天,但此人心眼甚小,若是如今不接下他抛過來的這跟橄榄枝,只怕日後在朝,日子不太平。
“改日,我定會上門去接宋小姐,游湖。”陸旭淡淡的說道,看向宋遼,見宋遼笑意拂面,心裏暗暗不悅。從始至終,他想娶的都只有魏寒玉一人。即便如今,魏寒玉以為□□,他仍是放不下這份執念。可如今太子有秦沐輔佐羽翼日漸豐滿,他若是不拉上宋遼抱團,只怕漸漸會被魏顏漢的勢力吞噬。
陸旭目光落到一旁連走路都帶風的東瑞身上,半年前,他不過是個五品知府,因修建水壩河利有功,如今已經是正二品的巡撫。連跳幾級的速度,背後定是秦沐為他撐腰。再說大理寺段宏,雖說向來不入牽涉黨派之事,但如今與秦沐關系非同一般。受傷之後,更是向魏帝請命,讓秦沐代理他執掌大理寺。可見對秦沐十分信任。
陸旭暗暗咬牙,心道,今日除掉秦沐之後,這些人,他會一個一個的剔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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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魏帝威嚴正襟的坐在那龍椅之上,雖然近日身體愈發不濟,但寒眸仍是透着皇帝該有的威儀。聽完大臣們一一呈報,魏帝身子也有些乏了,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蘇公公,蘇公公立刻意會,清了清嗓子,喊了句。
“有事禀奏,無事退朝。”
陸旭知道,該他出場的時候到了,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剛要抱拳上前。卻見着秦沐居然先他一步,走出了隊列之中,道了句。
“臣有事禀奏。”
魏帝看向秦沐,先是一愣,接着笑意滿面的道了句。
“聽聞近日秦太傅執掌大理寺以來,把就不能破的一些沉年老案足以攻破,秦太傅這斷案的能力可不輸段宏啊。”說完,看向衆臣,笑着問了句。
“你們說,朕該如何賞賜秦太傅啊。”
“陛下,罪臣不敢妄要賞賜,罪臣如今犯下欺君之罪,罪該萬死,此次上書,便是請陛下賜罪臣死罪。”秦沐目光透着懇切,抱拳,跪地,态度誠懇。不禁讓朝堂之下,衆臣疑惑不解。
“秦太傅,教導太子有功,執掌大理寺也有功,太子遇刺案更是化解了大漠與魏國的關系,筆筆皆是功勞,朕不知你何罪之有。”魏帝聽聞,微眯着眸子,看向秦沐,淡淡的說道。
“罪臣所犯下的是滔天大錯,還望陛下成全罪臣的死罪。”秦沐知口不提犯下何罪,只求魏帝一死。讓衆人困惑。此刻卻見魏顏漢,也走了出來,與秦沐一同跪下,說道。
“父皇,若是要責罰秦太傅,請一同責罰我,我也有隐瞞不報之嫌。”
“究竟是何時?”魏帝與衆臣一樣,聽得有些疑惑,問道。
“罪臣在入朝之時,隐瞞了自己的身份。”秦沐看向魏帝,眸子裏流露出無奈,讓魏帝不禁蹙眉。
“罪臣并非出生村野之家,而是huáng明山的大當家。”此話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嘩然之聲。看向秦沐的目光就如同發現女澡堂裏,突然闖入了一個男子。秦沐低頭,認錯态度誠懇。站在隊列中的陸旭,亦是面露訝異之色,冷冷看向秦沐。他萬萬沒想到,秦沐會先他一步主動認罪,且這态度之懇切,到讓陸旭看來都覺得有些虛僞。陸旭看向魏帝,見他不怒不言,只是這般看着堂下的秦沐,陸旭心裏忽然想明白什麽,轉身,目光轉向站在他斜後方的東瑞,見他面色淡然,不似其他朝臣般訝異,越發肯定了內心的想法,看來秦沐這次可不是沖動行使,想來是有備而來,想到這,陸旭不由拽緊拳頭,冷冷的注視着秦沐的一舉一動,當下,他真不知秦沐這次葫蘆裏賣得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