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出征前夜
第四十四章 出征前夜
秦沐口舌燥熱,呼吸變得越發急促,竟然被當下的美景迷住,忘了移動步伐。直至魏寒玉嬌嗔的瞪了她一眼,輕喚了聲沐兒。秦沐方才從迷亂中回神,一步一步的往chuáng榻上走去,每走近一步便是更能清晰的看清楚魏寒玉chuī彈可破的肌膚,那水潤的唇,無疑透着致命的誘惑。秦沐爬上chuáng,迫不及待的摟住了魏寒玉的腰際,感覺到她身上如冰般溫潤的肌膚,舒服的她不想放開,她如虔誠的聖徒,捧着魏寒玉絕美的臉,把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唇上,舌尖輕舔着魏寒玉柔軟的紅唇,香甜可口。這種感覺太美好了,一下子彌補了秦沐這接連接日獨空閨的痛苦。她的手指輕撫着魏寒玉嫩滑的肌膚,毯子被她撩開,眼前的魏寒玉不這一縷,讓秦沐小腹熱流不斷。卻見着魏寒玉柔媚的微瞪了她一眼,風qíng萬種,惹得她心頭一dàng。chūn意無邊,秦沐怎可放過當下。
兩人在夜色中jiāo纏在一起,用行動訴說對彼此的想念。分別就在今晚,再見之時,不知她的好沐兒會不會還是這般深qíng的注視着她。魏寒玉用她的熱qíng來告訴秦沐,她有多麽不舍。她的眸子透着薄薄的霧水,深深的看着在她身上的秦沐,纖纖玉指輕撫着秦沐瘦削的肩膀,摸着她身上細膩的汗珠。她親吻着秦沐的臉頰。細長的睫毛撲打在秦沐的臉頰上,蘇蘇的,癢癢的。引來秦沐更激烈的回應。
“沐兒,沐兒。”她用蘇入骨髓的輕吟,一聲一聲的喊着秦沐,透着急促的喘息。
“寒玉姐姐。”秦沐吻着魏寒玉的唇,溫柔的回應着。今晚的魏寒玉熱qíng的像火一般,就快要把她融化。
“安心等我回來。”魏寒玉撫摸着秦沐臉頰,感覺到秦沐的汗水沿着她挺俊的鼻子滴在她身上,炙熱的。
“恩。”秦沐點點頭,用吻封住魏寒玉還要說話的唇,這夜,若是太多話,注定有些事qíng會不盡興。
夜,深了,寝宮的紅燭卻燃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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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大殿外,鼓聲震天,魏寒玉身披戰甲,被衆戰士簇擁着,魏帝站在祭壇上,舉起酒杯,為魏寒玉送行。仰頭,烈酒入喉,國師開壇,為衆戰士祈福,望凱旋而歸。魏寒玉騎上戰馬,率領大軍浩浩dàngdàng往東城門行去。秦沐站在城牆上,深深凝望着魏寒玉遠去的背影。
次日,秦沐上書請纓赴距京城三百裏外玉泉寺齋戒為魏寒玉祈福,魏帝準奏。
行軍的路途艱遠,生死難料,出征十日,路過淮南郊野,碰上淮南的梅雨季,接連下了五日的雨,走在泥濘的路上,托着兵器的重型馬車卡在了泥坑中。衆戰士冒雨推車,魏寒玉下了馬車,清風立刻為魏寒玉撐上傘,兩人冒雨陪同衆将士推車,而陸旭一人則是坐在另一輛馬車內,小憩。
似乎重型馬車上的兵器太重,十幾個将士加八匹戰馬同推,卻見不馬車動分毫,遙望鐵騎軍已經在三裏外安營,剩下的就是跟在重型馬車之後的火頭軍。清風指揮着火頭軍上前幫忙。大雨之中,那個背着百斤重鐵鍋的瘦削小兵不禁落入衆人眼眸。見他輕松放下鐵鍋,鐵鍋落在泥地,立刻陷入泥水之中,可見它之沉之重。大雨加上泥水落在他的臉上,他臉上那一條駭人的傷疤,不堪入目。又加了十幾人一齊推車,終于,把馬車中泥坑帶了出來。見着小兵再次正yù背上鐵鍋。
魏寒玉皺眉,招來清風,指了指小兵背上的鐵鍋,問道。
“這些理應由馬車負擔。”
“是,公主,我這便是去安排。”清風抱拳,轉身去安置。魏寒玉撐傘,緩步往小兵身邊走去,不知怎麽,看着這小兵,她內心升起幾分憐憫。待走到小兵身邊,見他眼神明顯有幾分閃避,低了頭。魏寒玉以為他是怕了自己,于是輕聲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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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大?”
見小兵,似乎沒聽見一般低着頭,不禁有幾分奇怪。正yù瞧上幾分究竟。
卻聽到火頭軍的将領道了句。
“回公主,他沒名字,聽不見,說不了話,但gān活卻挺麻利,所以留下了他。”
魏寒玉蹙眉,見着這小兵,轉過身又背上那鐵鍋在泥濘的地上繼續前行,而他踩下的腳印都深得可以積下水窪。
“你去告訴他,鐵鍋自會有馬車來來背,讓他在這等待。”魏寒玉轉身對着身後的火頭軍的将領說了句。将領點頭上前叫住了那小兵。
雨越下愈大,陸旭也下了馬車,撐着傘,走了過來,催促魏寒玉快些上馬車,勿要着涼。路過小兵,看着雨水從他臉上滑落,魏寒玉只覺得心口一緊,莫名的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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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馬車,她掀起簾,想要再去尋那小兵的蹤影,可印入她眼簾的只有漂泊大雨。馬車行進了半時辰,天色已晚,進了營寨。先行軍已經搭滿了帳篷,下了多時的雨也停了,魏寒玉仰頭,浩瀚的星空漆黑一片,唯有營寨的篝火,搖曳着。
待飯菜擺上桌,魏寒玉方才又想起剛剛那個背着鐵鍋在雨中行路的小兵,總覺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清風站在營寨外,請示了許久。魏寒玉方才回過神。允他進來。
見着清風端着一碗熱騰騰的姜湯,放在她的桌上,道了句。
“公主,這雨水透着滲人的寒氣,喝點姜湯,勿要着涼了。”
看着這碗姜湯,魏寒玉眸子裏的顏色重了幾分,起身,往營外走。清風皺眉,臉上露出疑惑,只覺得魏寒玉今日的舉動有些異常。
魏寒玉走出營外,一股寒氣透過她厚重的铠甲滲入她的肌膚,這裏的冷比京城來的更惡劣。守夜的士兵迎面而來,詢問魏寒玉,有何事。
魏寒玉淡淡的問了句,火頭軍的寨營在何處。從士兵眼神中,魏寒玉看出他的訝異,雖是這般,士兵依舊是如實禀告了魏寒玉。火頭軍是軍隊中掌管士兵糧糙的後補軍隊,有此可知是軍中最不受重視的一波。所以寨營自然也是在環境較差,營寨簡陋的外圍。待魏寒玉找到了火頭軍紮寨的營帳,一群人正圍在篝火邊,烤着什麽,很香的味道襲入魏寒玉鼻息,是ròu的味道,行軍多日,糧糙是便于攜帶的飯團,很久沒有聞到這樣的味道了。
“公主,千歲。”不知是誰,眼尖瞧見了魏寒玉,立刻請安。
衆人立刻從站了起來,興許是第一次見到魏寒玉,衆人都有些局促。
“這ròu是哪來的?”魏寒玉微眯着寒眸,瞄向架子上烤的食物,淡淡的問道。
領頭的将領上前,指了指坐在一旁,未起身的小兵,說道。
“是他剛剛在林子裏抓到的幾只野兔。”
魏寒玉微挑着眉,目光再次落在小兵身上,她抓過了一個火把,緩步走向小兵身邊,昏暗的火光灑在小兵的臉上,照清了他駭人的傷疤。魏寒玉弄不清,為何這一張陌生的臉卻透着前所未有的熟悉。
“這傷是怎麽弄得?”魏寒玉淡淡的問道。卻見着小兵沒有回答,只是偏頭看向別處,似乎在躲避她的目光。過了良久,魏寒玉輕笑了笑,道了句。
“忘了你聽不見。”
見小兵身體狀态都挺好,沒有因為寒冷的天氣受到影響,魏寒玉的心安了不少,也未再多言,轉身便離開了。
“小子,你好福氣啊,得到公主這樣的關心。”見魏寒玉走遠了,将領一拍小兵的肩膀,笑着說道。
見小兵深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模樣,讓将領不解的說道。
“其實你不必每次見到公主都如此緊張,公主人很好,對衆将士也很好。”
卻見小兵一臉視若無睹的模樣,将領笑着自言自語道。“我忘記了,你聽不見。”看着小兵端着碗喝了一口烈酒,眯着眼,滿臉享受的模樣,将領也不覺笑了起來,繼續說道。
“聽不見,說不了。其實也挺好的。”
将領這般說完,喝完酒,衆人都離開了,篝火邊唯身下小兵一人,他扭頭看了一眼,确信衆人都離開了,方才笑了笑,無奈的嘆了句。
“裝聽不見,憋着不說話,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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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越遠,遇到的困難便越是未知,黑風嶺是一座崎岖的山峰,而想要達到大漠,必先越過這座
山,而這裏的山路蜿蜒崎岖,陡峭險窄。對于馬車來說行路艱難。走到山嶺中部,寒風四起,林子裏的飛鳥忽然一齊飛了起來,驚得衆馬揚蹄,山崖上石子連連滑落山底,将士們慌忙拉住缰繩。
“啊。”一士兵腳沒踩穩,險些摔落山崖,幸好被一旁的士兵扶住了他,只可惜他手中的缰繩松了,馬沖着前方一路狂沖,而山崖邊緣便是魏寒玉乘坐的馬車。幾人想要抓住缰繩只可惜受驚過度的馬奔跑的速度驚人的快。根本無法拽住,眼看着這馬就是要撞向馬車,只見一少年與馬以相同的速度在奔跑,速度快如閃電的跳上了馬背。雙手緊緊的扯住馬的鬃毛,馬疼的揚起馬頭,亂踢着蹄子。
魏寒玉聽到驚喊聲,從馬車上下來,見着少年緊緊的拽着馬,而馬蹄落下,馬車的輪子被踏破了,馬車頃刻間歪到了一邊。山崖上的石子紛紛掉落,深不見底。很快,少年抓住了缰繩,用力緊拽着,馬便是往後倒退了兩步,少年捋了捋馬的鬃毛,彎腰低聲在它耳邊輕語了幾句,接下來,馬便是溫順了下來。
少年抹掉額頭上的汗水,翻身下馬,松了口氣,此刻卻對上了魏寒玉的眼眸,眼眸中透着幾分玩味,讓她的心咯噔一響,表面上雖是一臉鎮定,心裏卻暗叫了一聲,糟糕,bào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