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起因
靳語塵現在算是孤軍奮戰,雖然有裴元瑾從旁輔佐,還有一群見不得光的勢力,但在深宮畢竟只他一人,且還要常伴在君王左右,與其他五個心懷叵測的皇子互謀心機。
靳鳴佐一直忌諱的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不管那兩個人認不認秋判的死于他而言都沒什麽關系了,交給靳語塵來管,反正不能留活口,怎樣做的漂亮一些的話就看他本事了。
“張大人,現在不管你說什麽,叛國的罪已經定下了,這可是誅九族的死罪。但你要是認下殺死秋判的罪,本王可以保你的家人平安無事,你只需要在認罪狀上面畫押,本王就可以幫你打理好後事。”靳語塵站在已經淪為階下囚的張中景面前,商量的口氣跟他說道。
“那張圖紙不是我的,我也沒殺人。”張中景見不得眼前這個人的嘴臉,語氣十分不好。
靳語塵笑了笑,語氣悠然道:“本王把同樣的話可是會跟李宗年說的,你猜他會怎麽選?”靳語塵刻意将他們倆關在不同的地方,為的就是防止兩個人能合在一起拒不承認。
果然張中景不再說話,而是低下頭沉思。
靳語塵适當的在他耳邊吹着耳邊風:“其實這些事都是李宗年和父皇一起策劃的,李宗年去父皇那兒告你的狀,說你私藏軍事布防圖,心懷不軌,為了讓你人贓并獲,還和父皇做了這麽一場好戲,其實李宗年根本就沒被關在牢裏,他馬上就能出去了。”
張中景的臉色鐵青,甚至因憤怒而瞪大了瞳孔,手掌緊緊拽着,骨節發白。
靳語塵看見他的反應,嘴角的笑容越發張揚,語氣帶着一抹蠱惑:“我來見你之前去見過李宗年,他一口咬定秋判是你殺的,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說你怕事情敗露,在秋判回去的路上殺了他,還企圖栽贓嫁禍給他,他還說自己一直和你保持著書信,說你包藏禍心,早就想着要賣國求榮了。而現在,我問完他話以後,他已經被獄卒帶出來,馬上就要出去了哦。”
“真是可憐啊張大人,你看看你自己,淪落到這副慘樣,而李宗年卻是好吃好喝的,連本王都為你感到可惜呢,唉。”靳語塵故作可惜的搖搖頭,嘴裏一陣唏噓。
“混賬東西!李宗年,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張中景怒吼着,“我要檢舉,這些事全是李宗年計劃的!計劃敗露以後他怕東窗事發,然後叫我殺的秋判,我是殺了人,但這一切都是李宗年指使的!他別想着獨善其身!”
“那張大人在這裏畫一個押,只要你認了殺死秋判的罪,就是證明一切都是李宗年策劃的最好證據,本王馬上就派人把他抓回來!”靳語塵将罪狀書擺在他面前,一旁的朱砂也給他準備好了。
張中景沒有猶豫,狠狠印上自己的手印後惡狠狠的說道:“李宗年,我要你一家上上下下都不得好死!”
靳語塵簡直不能抑制住自己越來越濃烈的嘲笑,哈哈,蠢貨,通敵叛國本就子虛烏有,沒有足夠的證據,要是這兩人一直不認罪,刑部那邊也不好用刑,他們只要一直死咬着不認罪就行,頂多在牢裏面關到死,但他這樣說就等于承認了所有的事都不是替人背鍋,完美的堵住了朝廷中的悠悠之口,他都已經認了,那些覺得這事另有蹊跷的大臣還有什麽話好說?
另一個被單獨關着的李宗年也是,愚蠢至極,他把相同的話說給李宗年以後,他承認了策劃叛國一事,還說張中景是同夥,秋判确确實實就是張中景殺的。
都想着讓對方不得好死,卻沒有一個人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沒做過的事別人再怎麽僞造證據都會存在蛛絲馬跡,總會有有心之人去翻案,換一個替罪羊幫他們解困,果然人心本就是險惡自私的,通敵叛國,誅九族的死罪,他作為安慶國的四皇子确實可以答應保他們的家人,可皇上不答應他又能怎麽樣?又不是什麽都他這個沒權沒勢的皇子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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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語塵拿着兩張認罪狀書,交給一旁的獄卒:“拿去刑部吧,定個時間早點行刑。”又忍不住看了看身後牢獄裏的人,嘲笑道,“蠢貨。”
他怎麽可能會是那種好人?
出了大牢,想着等會是不是要去一趟靳薛帆的府邸,還沒到宮門口途經禦花園時,就讓他遇到了有意思的事情,他的太子大哥,膿包也就算了,還不好好呆着,盡出來惹事。
禦花園的亭子那兒,私下都沒有人,應該是被刻意秉退的,太子靳鳴陽正奮力撕扯着一個宮女的衣裳,下流的眼神和隐晦的語氣,隔了幾裏遠的靳語塵都感覺到了惡心。
“你個小浪蹄子,穿的那麽騷,不就是想勾引本太子嘛?現在本太子成全你,讓你快活,你這會兒裝什麽矜持,你是不是覺得在外邊不好?嗯?要不咱們到床上去?”靳鳴陽毫不留情的扯破宮女的衣服領子,伸出舌頭朝上面舔去,兩只手将她的兩手鉗制住反鎖到身後的柱子上,好方便他繼續幹自己想幹的事。
“不要啊太子殿下,奴婢求求您了,不要啊……不要……啊……不要……”
“乖,美人兒,跟了我有你好吃好喝的,明兒個就收你進房好不好?”
“不要啊……求求你了太子殿下……”宮女眼看着掙紮不動,只好哭着求,眼淚嘩啦嘩啦的流着。
“真是個草包。”靳語塵冷冷望了一眼,正打算走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麽,又退了回來,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個衣服已經被扒至下半身的宮女,找準時機後快步走了過去,急忙道:“大哥,快住手!”
靳鳴陽聽見後面有人打擾,心裏一陣煩躁:“不是說了不準別人過來的嗎?嗯?四弟?”
被靳鳴陽松開雙手的宮女,恐懼的将衣服往上拉,低低抽泣着。
“你來幹什麽?沒看見大哥正忙嗎?”靳鳴陽不耐煩道。
靳語塵一臉抱歉:“我剛剛來的時候,看見父皇和幾位嫔妃要過來這邊,要是看見大哥你們這樣,怕是不妥,還望大哥斟酌。”
靳鳴陽想了想,說的也是,不管老四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在外面确實有些不好:“知道了,沒你事了,你走吧。”說完又拉着那個宮女的手,“走,跟本太子回去。”
“不要啊……不要……四皇子救救奴婢吧……”
“少廢話,賤人,本太子是看得起你!換了別人還沒這機會,你別不識好歹。”靳鳴陽拉拽着,使勁往外拖。
靳語塵走過去,彎下腰:“大哥也說了,多的是人想要這個機會,何必這樣把時間花在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宮女身上呢?這樣還會有辱于大哥你的身份,不如就算了吧,東宮裏那麽多侍妾,哪一個不比這宮女好上千百倍,何必這樣折辱自己,有失了身份。”
“你倒是挺護着這個宮女的,”靳鳴陽放開宮女的手,“難道是那安和郡主也還滿足不了你?我可是聽說了,昨個安和郡主孤身一人來了你的宮殿,過了好久才出來,孤男寡女的,四弟你倒是豔福不淺,能得這麽個美人的傾心,怎麽樣,那位郡主的味道不錯吧?”
靳語塵掩下的臉上寒光一閃:“大哥莫要笑四弟了。”
“哈哈……”靳鳴陽笑得很大聲,“四弟管大哥要一個小小的宮女大哥還能不給?你想要就拿去吧,完了記得讓她再回東宮來,大哥的寝宮還得她來打理才安心呢。”
靳語塵笑笑,直起身子:“大哥真的誤會了,我只是見……”
“好了好了,男人嘛,有哪個不三妻四妾的,大哥還有別的事,就不耽擱你的好事了。”說完靳鳴陽拂了拂袖子,“走了。”
送走靳鳴陽,那宮女知道是靳語塵救了自己,連忙拉好衣服,跪到靳語塵腳邊:“奴婢多謝殿下相救。”
“免了,起身吧,不過能幫你躲得了一時而已。”靳語塵仔細打量着這個宮女的臉,倒是生的小家碧玉,秀色可餐的,難怪靳鳴陽會起邪心。
宮女不說話,眼淚再一次無聲無息的掉下來,身為下人,恐怕她逃不過被太子糟蹋的命運。
“如若本王說,本王有辦法可以讓你到其他殿裏當差,不過可能會苦一些,你可願意?”
“殿下此話當真?”宮女滿臉的欣喜若狂,“奴婢願意的,去哪裏都好!”
靳語塵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宮女身上,眼裏盛滿憐惜:“多好的姑娘,為什麽要來宮裏呢?這兒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去哪裏謀生都比入宮的好。”
宮女受寵若驚,險些又要下跪,被靳語塵攔住:“不用再行禮了,待本王回去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幫你調去別的妃嫔那兒,但只會保證你再在受到類似剛才的事,有時候後宮妃嫔更難伺候,希望不是害了你。”
“奴婢感激不盡,殿下的恩情奴婢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靳語塵溫和的笑笑:“去做事吧,以後盡量避着太子,外衣給你披着,你這樣回去會被其他人找理由為難的。”
“這……”怕是不好吧,留着皇子的衣物會招來更多麻煩吧……
靳語塵知道她的顧慮:“放心,過會兒本王便派人來取回去。”
“那……那容許奴婢給殿下清洗一下,殿下明天再派人來可好?如果殿下不嫌棄的話……”宮女低聲說道。
“當然不會介意,相反,本王還要感謝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