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土狗
與絕染相處似乎沒那麽難了。雖然他還是冷冰冰的,隐約間又有點變化。
他不再拒絕與他并肩而行,在莫塵說話時雖沒回應但有去聆聽,這對一直在提心吊膽狀态裏的莫塵無非是天大的好消息。
氣氛的緩和也給他些許時間遺忘寂寞。
安靜時會想起蒼魁,各種情愫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心裏,孤獨,難過,愧疚,還有深深的思念,這時的莫塵只能用說話分散經歷。他對絕染滔滔不絕的講着,胡亂的訴說,辭不達意。盡管這樣他的聽衆從未拆穿過,一是因為絕染不喜歡交談,二是他早看穿了莫塵的心思,用說話來逃避,尋得短暫的慰藉。
絕染冷漠,孤僻不懂與人交往,但這樣的絕染卻有顆細膩的心,總能先一步猜到他人所需要,不流于表面的好,體現在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往往會被人忽略的小事。
只是不善表達,其實絕染是溫柔的。
當他用全心全意換得背叛時,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他學會了恨,長期的囚牢生活中,他的恨意從沒減少。他厭惡為一己私利不顧他人的人,也厭惡表裏不一只為欺騙的。
初遇莫塵,素未平生的他居然不顧危險舍身救他,他相信莫塵救他時不知在白狼的守護下咒會失效,他只是單純的想幫自己而已。沉浸恨中的男人看到了不一樣的感情,黑色的心湖丢盡一顆白色石子,産生漣漪很快又被黑色吞沒,莫塵對他就是那顆無意闖入的石子,讓他有片刻的震撼,而後便是更加洶湧的恨。
因為莫塵觸犯了他的底線。
當那串珠子出現在手腕上時,當他知道自己再一次被騙後,居然憤怒了。
他恨這人類,也恨自己的明知故犯。嫌惡自己,想将他們都殺掉,卻在最後一秒遲疑,是因他看到莫塵眼中的堅定,無關生死的堅定。
當看到他在河中的撕心裂肺,看到脆弱的身體硬撐趕路的樣子,看慣被貪欲所俘的人的嘴臉後,再看一頓簡單的晚餐卻吃的異樣滿足的人類,居然搖擺了。
其實莫塵的要求很簡單,就像他曾經追求的東西一樣簡單。只是當時的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麽沒人發現,現在他也要忽視莫塵所求嗎?
現在他相信,莫塵所做全是為了那匹白狼,不止一次絕染想問,為了白狼,你還能再付出多少呢?
仇恨蒙蔽邪的心讓他活的很累,如果這人了可以洗滌他的污穢,可以幫他找回原先的自己,如果他可以成全莫塵與白狼,這是不是一種救贖?就算死,也是一種解脫吧。
常年的恨與報複之心,已經将絕染折磨的臨近崩潰。
所以他願意随他旅行,不是被咒脅迫,是想将心頭壓抑的東西抛在路上。即使見到傳聞中的白狼被其誅殺也不會後悔,只要能讓他卸下這沉重的負擔。
兩人各懷心思,目的又是一樣單純。他們的相處應該一直融洽下去,因為他們都是可憐的人。
可是上蒼似乎很喜歡開可憐人的玩笑,風平浪靜的日子沒給他們太久。
今天的營地離河很近,絕染狩獵時,莫塵溜了出去。
絕染警告過他不許單獨行動,無論做什麽都要與他在一起。他一直按絕染說的做,只是洗澡這事他怎好啓齒?如果他像蒼魁一樣,一定要守在一邊怎麽辦?畢竟發生過那種事情,想必到時他們都會尴尬,幾經權衡,莫塵現在偷偷洗。
估算絕染半小時內不會回來,他可以利用這時間好好洗個澡。在樹林離狂飙比的莫塵還不忘向他的佛祖祈禱,希望千萬別讓他們撞到。絕染的脾氣那麽不好,要被他知道自己沒聽話,那他光用眼睛就能把他凍死。
莫塵的祈禱靈驗了,他麽在林裏遇到絕染,卻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如果算人的話。
看着那幾只半人半妖,披着黃色毛發的怪物,莫塵吓的連尖叫都忘了。
只在卡通離見過的東西鮮活的呈現在面前,他們有着狗頭人身,将近兩米多的身體十分強壯,耷拉在外的舌頭不時舔着細長的嘴,泛濫的唾液順着牙齒滴落,也被舌頭甩的到處都是,而現在他們正噴着氣一點點向他靠攏。
莫塵的腦袋想鐘擺一樣搖晃,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可怪物劇烈的呼吸聲卻在林間回蕩,那樣清晰。他想起自己該逃,轉筋的腿向後才挪一步,就撞到一個硬邦邦的身體,帶着腥臭味的氣息打在脖子上,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像觸電一樣跳開,随即又撞上一個,不知何時他已經被怪物包圍,看着那一張張猙獰的臉,慘白着臉的人類不顧一切向外沖,卻在下一刻被擡起的巨掌擊在後頸,沒做出任何掙紮直挺挺的昏了過去。
他們就是居然所說最低等的妖獸,土狗。
土狗遍布整個妖獸大陸,他們沒有領地,力量微弱到不能完全幻成人型,只能卑賤的活着。
……
他死了嗎?
想動,手和腳都不聽使喚,好像都不屬于他了,腦袋也是沉的想被什麽壓迫着,難道這就是死的感覺?
試着睜眼,眼睛還能動,他看到一點光亮,繼續努力,完全睜開時只看到一雙狗的大腳模糊印在眼裏,垂直眼前,大約有一米元,這一次,他叫了出來。
尖叫的結果是讓所有土狗都知道人類醒了。
現在是土狗的繁衍期,雌性的缺少使他們一直處在亢奮狀态,當他們從莫塵嗅到交配後的味道事,他的身價由食物上升為洩欲對象。
土狗的智商很低,他們無法像高等妖獸一樣選擇雌雄,只能靠氣味分辨。土狗可以和任何妖獸交配,強行讓對方為自己産子,強壯的身體給予他們強大的适應力,所以他們的影子才能遍布妖獸大陸。
莫塵被他們帶回臨時的窩,扒幹淨放在一塊一米多高像鞍馬一樣的石頭上。長約40公分,寬在20公分左右,莫塵趴在上面,脖子一樣腰以下是懸空的,沒有任何支力點的肩膀也是挂在外面,胳膊被兩只土狗各壓在一邊,腦袋被按着,腿間還有一個正用舌頭試探的碰觸他的身體。
這次是真的絕境,比被絕染強暴那夜更甚千百倍。
與絕染在咒術控制下發生關系已讓他痛苦不已,如果再被這群怪物碰,如果真的無法阻止,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條,沒有顏面再見蒼魁。
拼盡全力掙紮,根本抵不過孔武有力的土狗,肚子上的皮肉被粗糙的石頭蹭到出血,不見任何效果。
“救命!魁!救我!”無法抑制的尖叫,莫塵的聲音帶着濃濃恐懼,因為後面那只怪物的石頭已經在他股間大面積的舔了起來。
同類的動作讓其他等待的土狗更加興奮,躍躍欲試的摩擦起人類沒有長毛覆蓋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啊!”絕望的嘶喊,誰來救他,摩擦的聲音在空蕩山間徘徊,逐漸淡去。
無論怎麽掙紮,無論什麽尖叫,也無法阻止癫狂的土狗。
濕滑的舌頭侵犯這沒有任何防範措施的領土,惡心的氣息噴在身上,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只能眼睜睜的任由一切發生,等待來自地府的使者。
不會哭了,身體劇烈的顫抖,土狗的手在身上肆虐,後面那只在莫塵全力的尖叫後,将舌頭推進了他的後穴。
不軟不硬帶着液體舌頭進入的一點都不費勁,它在他身體裏舔來舔去,模仿性器抽動着,人類身體裏交配後的味道還很鮮明,他想将舌頭伸到最裏,舔到深處交配後的痕跡。
啧啧水聲,舌頭的侵犯讓莫塵頭皮發麻,想咬緊嘴唇,打顫的牙齒卻幾次都沒能成功,莫大的無法形容的恐懼,人類的瞳孔在縮小。臉也愈加慘白,身體更像是狂風中的葉子,抖的可憐。
莫塵能感覺自己的體溫在消失,不知是被吓的還是惡心的,像比如膏肓的老人,慘白無力,只能睜着眼睛等死。
身體被翻過來了,土狗的舌頭意猶未盡的在他身上又掃了一遍,醜陋的陽物便抵在莫塵的腿間。
仰面朝上,莫塵看到了太陽。
魁,我可能要死了,莫塵看到了解脫的曙光,看到極樂世界派來的使者,在死前,我只想再看你一眼……
最後的陽光也被土狗遮住,按着他腦袋的那只看到同伴的舉動,正試着将自己一樣腫脹的東西塞進莫塵最裏。
……
後背竄起一陣麻涼,蒼魁手中的魂灑了一地。
我為什麽有絕望的感覺?莫塵怎麽了?他出了什麽事嗎?他們離的很遠,蒼魁卻知道,他現在需要他。
飛奔至門前,正想推開牢籠的門時,懷渠惡心的嘴臉出現在紅色的眸中。
“王,您該遵守約定的。”将重新倒滿的魂放到蒼魁手中,懷渠令人厭惡的笑着,“您知道沖動的結果也許是再也見不到他。”
捏着水晶杯,蒼魁冷冷看着懷渠,須臾,當着他的面将魂一飲而盡,轉身回到房間內。
希望那是錯覺,莫塵,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一定要好好的……
坐在昔日高貴的床畔,男人就愛你個手插進銀發中,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