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10)
一樣的四處翻看,要不攔着眼看就要穿着膠鞋往卧室裏掃蕩了,這可不行!這要踩在地毯上可不好收拾啊,自己愛幹淨的媳婦看了不得暈過去啊。
趕緊招呼他在沙發上坐下,媳婦現在可有了娃不能受刺激啊。
“哎,你這日子過的可是越來越好了,哪像你大哥沒用的玩應,守着農村兩件破房子!”大嫂在沙發上一坐覺得真軟和,比自家的土炕強上一百倍,再看看這屋裏窗明幾淨一看就是有錢人住的,還有那大彩電冰箱真是闊氣啊。
陳天覺得這話說的挺紮耳的,她這話什麽意思?是說于鵬過的好了不管于大哥嗎?這可太過分了,她還沒說于鐵柱搶于鵬的房子和地呢。看于鵬聽了這話臉上看似還帶着笑,不過陳天注意到他左邊的眉動了下,他深知她的所有小動作小習慣,她也一樣了解他,這就是他不痛快的表現。
“大哥你這次來家裏的地怎麽辦?”于鵬跟于鐵柱拉着家常也為了能刺探一下他來的目的。
“種地能有幾個錢,我把地租出去了。鵬子,哥仔細想了,咱哥倆這家分的還是太早啊,咱爹媽在世的時候可囑咐咱哥倆要相互幫扶着啊,要不咱就別分了,還是一起過咋樣,哥就留在城裏跟你一起做生意,承包地的錢咱倆一家一半!”于鐵柱把這麽不要臉的話說的是冠冕堂皇還一副兄弟情深的樣。
于鵬一聽,心裏有點不痛快了,跟陳天對視了一眼,被于鐵柱的厚臉皮打敗了。
媳婦,被你猜中了,大哥果然是來蹭咱倆的!
鵬哥,淡定,你不早就知道他是什麽人了麽。
小兩口從眼神中互相交流了下,于鵬在心裏嘆了口氣,他是知道大哥臉皮厚,但沒想到他能厚成這樣!
不止是他聽明白了,陳天也明白了!
于鐵柱胃口竟然這麽大!好家夥,這是奔着自己家的房子來的啊?!分了家又說這樣的話,不就是看于鵬在城裏買了房眼饞過來想分一半麽?拉了糞球兒還想往回收?這個臉皮不厚到一定程度可說不出來這樣的話。
陳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于鵬,但是眼神裏可充滿了警告!這家夥要敢給她玩兄友弟恭有福同享房同分大愛無疆那種聖男游戲那她就直接給他踢飛!
于鵬還不至于傻到那個份上,他也就跟她面前裝傻扮天真哄她,實際上精着呢。于鐵柱故意把話說的道貌岸然輕描淡寫的,他要是發火就太沒水準了,不過就于鐵柱這點小心眼在猴精的于鵬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給我輕描淡寫那哥們就給你使個避重就輕!
“大哥說的是,哥兄弟之間是要互相幫襯的。大哥留在城裏我肯定是要幫忙的,只是這個家既然已經分了就保持現狀吧,地錢你還是自己留着吧,畢竟各家還要過各家的日子呢。再說上次你要分家都驚動了村長了,這來來回回分不分的的也不太好吧。”話裏話外提醒大哥是他先說的要分家的。
自己雖然要幫襯大哥家,但是這也是要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超過他能力了就愛莫能助了。做事要量力而為,否則到最後一定會鬧得雞飛蛋打得不償失。
再說了,如果他沒成家孤家寡人沒家沒口的,那大哥想要房子分他一半也無所謂,可現在他自己拖家帶口還要養娃是斷不會拆自己家的牆補他家的瓦的。
他于鵬最困難的時候是誰在身邊陪他鼓勵他跟他一起建立了一個家?是天兒!于鐵柱是親哥不假,可他再自己剛起步的時候就提出了分家,這樣的家人實在是讓于鵬心涼!為了自私自利不顧他死活的哥哥傷害愛自己的媳婦,除非他于鵬腦袋讓驢踢了腦袋讓門夾了假白酒喝多人傻了!
這種不劃算的買賣他才不幹呢。
ps:
下章極品事件即将發生,笑點來了。
119極品夫妻
于鐵柱一聽他這麽說,就有點不痛快,弟弟一向聽自己話,現在翅膀硬了就不想管他了麽?
他知道現在跟于鵬翻臉不合适,畢竟自己有求于人。但還是拉長了臉,端起了大哥的架子。
于鵬才不管他臉好不好看呢,你願意生氣就氣吧,大不了我不看你!
“弟妹這是幾個月了?”大嫂看氣氛有點冷趕緊轉移話題
“8個多月了。”陳天也不去看于鐵柱那張臉,拉的那麽長看了不利于胎教。
“看了是男孩還是女孩沒?”大嫂也是30多歲的人了,因為身子有病再加上性格潑辣就一直沒嫁出去,嫁給了于大哥後不知道是他不行還是她不行或者倆人都不行,反正肚子一直沒懷上,看見懷孩子的就是各種羨慕嫉妒恨,這狀态跟張霞沒懷孕前挺像。
“城裏管的嚴,不讓看的。”于鵬在邊上回答,倆人對視一笑。甜蜜樣又刺激了邊上生悶氣等人給臺階下的于鐵柱,老子都氣成這樣了你們還笑的出來?
可惜沒人看他,于大哥華麗的被忽略了。
“我看弟妹這肚子這麽圓,像是千金的樣呢。”農村人重男輕女,大嫂卻故意這麽說,也帶點嫉妒的情緒。
“男孩女孩都一樣,我都喜歡。”于鵬才不管她說什麽呢,他真的覺得男孩女孩都挺好,不過媳婦一口一個兒子兒子的,可能她比較喜歡男孩吧。
“生個丫頭有啥用。這麽大的家産留給誰!”于鐵柱沒好氣的說,他就想着要不跟于鵬分家多好啊,陳天要是生了女孩自己婆娘生個男孩,那于鵬家所有的財産還不都是自己兒子的?
這話說的可真是難聽,任陳天再好的脾氣也有點受不住了。
“是男孩女孩都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們自己的錢自然是要留給他的。”陳天收起微笑,她可不喜歡人家這麽說自己肚子裏的娃。她想要男孩是希望肚子裏的孩子是大寶,但是如果不是是個女孩那也挺好的,自己也喜歡女孩,只要是她的孩子就是愛情結晶,農村那套重男輕女女孩是賠錢貨的想法她可不接受。
“一個丫頭片子要這多錢有啥用?早晚都得嫁出去是人家的人!你看你那個爹,不也沒給過你一分錢?你嫁入我們老于家帶一分錢了?!”她那句‘自己的錢’聽在與于鐵柱耳朵裏刺耳極了。這什麽意思?想獨吞家産?
弟妹竟然也敢跟自己還嘴了,這明顯是有了錢就不把自己這個大哥放眼裏了!剛剛在于鵬那他就沒讨着好,這會又把氣兒撒陳天身上了,絲毫不考慮是不是自己說的話太過分了。這個家他歲數最大,他自認教訓一個外姓人是天經地義。
于鵬可聽不下去了,一向帶笑的臉也拉下來了,大哥這說什麽呢?他的媳婦什麽時候輪到他教訓了?媳婦帶不帶錢跟他于鐵柱有一毛錢關系麽?再說這個大哥什麽時候幫過他?從小就拖後腿他說過他一句不是麽?一點做大哥應盡的責任都沒進到。現在倒端起大哥架子來了?
“我媳婦帶不帶錢是我倆自己的事!說到錢,天兒她爹沒給她帶嫁妝。那大哥我結婚時你給多少份子錢?”于鵬就這個特點,誰也不能說他媳婦半點不好,就算是大哥也沒資格說!
“那個,那個,那個份子錢——”一說錢于鐵柱就詞窮了,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大哥結婚我給郵了500,大哥這次來我明白,肯定是看我要生孩子來給上人情帳了是吧?”陳天跟于鵬的默契是越來越好了,一唱一和把于鐵柱鎮住了。
陳天對丈夫的表現很滿意。要是他敢跟劉鑫那貨玩愚孝她就收拾他,好再于鵬表現還不錯,知道護着自己。
于鐵柱的臉都扭曲了,錢可是他的命!
人情賬這東西就是親朋好友你來我往的禮金錢,陳天這話輕描淡寫的可擊中要害了。于鐵柱結婚她家上了500的禮,那陳天生孩子于鐵柱還禮的錢可不能低于這個數。于鐵柱就想着來蹭弟弟房子,壓根把人情帳這茬忘了。陳天一說他臉都扭曲了讓他拿這麽多錢出來不等于要他命麽,收錢容易往外吐可就不容易了。
于鵬見媳婦淡淡一句話就把大哥收拾了,心也放下了。自己媳婦這智慧擺平大哥簡直就是小菜一碟,看來是不用他出馬了。
不過于鵬和陳天也沒想問于鐵柱要人情賬,他倆又不差這幾個錢。就是想用這個鎮鎮他,省的他鬧妖。
看于鐵柱臉來回的變色心疼錢又下不來臺,于鵬決定放他一馬給他個臺階下。
“大哥大嫂你們累了吧,趕緊洗把臉睡個覺,一會飯做好了咱就開飯。”說完就扶着陳天往嬰兒房裏走,因為大哥來的太倉促了,嬰兒房裏面只能現擺了個簡陋的雙人床,跟自己卧室舒服的大床根本沒法比,哎,真是委屈自己媳婦了。
瞄到于鐵柱趿拉着膠鞋走進卧室了,他嘆了一口氣,這地毯到底是沒保住啊。
陳天回到屋裏坐在小床上暗忖,這個于鐵柱也太不像話了,到自己家一副反客為主的樣。什麽玩意啊!竟然還敢說自己肚裏的娃,太過分了!
剛剛在外面笑臉盈盈那是夫妻一直對外,現在關上門就倆人了她要解決人民內部矛盾了。
于鵬把門關上,陪着笑臉湊過去想親她,被她一把推開。
“你說!你是不是也喜歡男孩?也認為女孩是賠錢貨?”她指着他的鼻子問,她也想借着這個機會刺探一下于鵬的口風,如果他要膽敢重男輕女那就得好好給他上上政治課。雖然于鵬平日裏嘴上總嘀咕着閨女如何如何,可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說反話呢,老人不說了麽,越想要啥越不來啥,他就反其道而行之。
冤枉啊!這是紅果果的冤枉啊!于鵬覺得自己太無辜了,明明一口一個兒子的是她好不好?他就想要個軟綿綿跟媳婦一樣溫柔可愛的女兒呢,媳婦這是明顯的遷怒啊!
“媳婦大人明鑒啊,男孩女孩我都喜歡啊!只要是你生的就是一枚蛋我也愛啊!”這可是大實話
“大哥他這是啥意思?把農村的房子占了嫌不夠還想把這房子也占了?他打算讓我們娘倆住哪?”陳天一想到剛剛那人打量自己家房子的樣子就覺得特別讨厭。雖然于鵬拒絕了他,可是依照于鐵柱那種不要臉的牛皮糖性格以後沒準還能鬧什麽幺蛾子呢,要是于鵬耳根子一軟同意了,那這日子可真沒法過了。
“他咋想是他的事跟咱倆有啥關系?這是咱家咱就住這!再說咱家的房子寫的可是你的名,你說的算啊!”于鵬這話讓陳天很滿意。算他識相早早的就站好隊,他要是心裏有自己和孩子那她就不對于鐵柱趕盡殺絕,要是膽敢胳膊肘往外拐那她就好好收拾于鐵柱讓他雞飛蛋打啥也撈不着。
所以說于鵬還是很懂女人心的,順着她的意思來,大哥還能從自家這裏撈點便宜,要是把陳天惹火了,別說他是親哥,就連于鵬這個親丈夫都得讓她踹出去!陳天的性子就是這樣,平日裏溫溫柔柔不溫不火,但是一旦把她惹毛了依她倔強的性格寧願 跟人同歸于盡魚死網破也不願意将就着受氣。
陳天的底線就是于鵬的愛還有于鵬心裏的頭號的位置。于鵬心裏明鏡似的,其實陳天真是挺好的媳婦,跟着他一起吃苦給他把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對待他不着調的家人雖然不親近但是錢還是舍得給的,就大哥這德行要換了旁人誰也受不了,好吃懶惰不事生産就想着從弟弟身上挖錢,陳天能做到這種地步,他非常知足。
忠病又小小的犯了,偷着樂他找了一個多好的媳婦啊,通情達理氣度驚人。
陳天這邊弄明白自己男人的态度就寬心了。再說于鵬一副低眉順眼可憐巴巴的樣也不忍心繼續遷怒他了,自己也不能太較真了,有一個極品哥哥真不是他的錯。
畢竟那是他親哥哥,她要跟他鬧翻了為難的還是于鵬。
“給大哥找個差事吧,房子也要抓緊時間找,住在一起畢竟不方便的。”她覺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拿錢幫襯于鐵柱一家那就是無底洞,不如讓于大哥自己有個賺錢的營生,哪怕前提自己幫投些錢都是很好的。
“媳婦大人英明!”于鵬心裏也是這麽打算的。他再有錢也不能當散財童子養大哥一輩子,最好是讓他有自己生錢的營生。
伸手要錢哪有自己賺錢花的舒服呢,只是于鐵柱這邊卻打定主意要賴于鵬一輩子了,不止他想賴,連他新過門的媳婦也想賴。
“唉呀媽呀!這也太闊氣了!”于大嫂尖着嗓子嚷嚷。卧室裏面的擺設讓她嘴都閉不上了,這也太闊氣了。席夢思的床墊,還有那個漂亮的梳妝臺,擦的锃光瓦亮的,村裏可沒有這些稀罕玩意。這還是頭回見到!
ps:
呃,昨天算錯字數了,笑點在晚上5點那章裏面。
120大嫂,你往臉上抹啥了
拉開衣櫃一看,嚯,滿滿一櫃子衣服啊,圍着還有一股清新的香味!趕緊拿出來往自己身上比量比量,可惜太胖,只能遺憾的放了回去。再看看梳妝臺上那些個瓶瓶罐罐的,打開挨個聞聞 真香啊!
再想想自己家那個小破房,連件像樣家具都沒有,心裏不平衡了。
“你這個弟弟是真有錢啊,你那個弟妹看起來不言不語其實主意挺正的吧,啧啧,看她這些家夥式,這得花多少錢啊!”自己可是連一瓶一塊錢的香脂都擦不上啊。其實她那張老臉就是擦啥也白費,跟砂紙似的。
“肯定是這個敗家娘們慫恿鵬子的,鵬子現在都不管我這個大哥!”于鐵柱越想越氣,弟弟剛才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不可能跟他分這套房子!反正他是華麗的忽略自己跟弟弟分家了,再說于鵬他們兩口子也沒少給他錢,農村的地和房子可都白給他了。
“就是!咱結婚才給咱500塊錢,這不是打發叫花子呢麽?你看看弟妹這些衣服也不止這些錢吧?”大嫂現在就是嫉妒,看陳天戴的項鏈就恨不得挂自己脖子上,憑啥都是老于家的媳婦,待遇差這麽多?自己說起來可是長嫂啊!
“呸!早晚讓鵬子把她休了,懷個賠錢貨還敢那麽嚣張!”于鐵柱現在就是急紅了眼,就是看陳天不順眼。還嫉妒的把人家沒出生的娃硬想成是女孩。
于大嫂也恨不得能把陳天趕出去,這樣這些衣服首飾就都是她這個于家長媳的了。
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兩口子還真是一路貨色。自己有手有腳的非得打人家主意,尋思那些歪道子。人家陳天有的都是于鵬賺來的,再說她自己也開了店有收入,這跟老于家媳婦一點關系也沒有。老于家媳婦這個身份不但沒給她帶來任何好處。反而讓她剛成家就分家淨身出戶,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只是因為她嫁了一個好男人。
于大嫂嫉妒的眼睛都紅了,把人家陳天梳妝臺上的大大小小高低不平的瓶瓶罐罐的挨個倒出來往臉上抹,也不看說明——看也看不懂,不識字文盲。
大嫂就上了兩天小學就辍學回家放羊了,也不認識瓶子上的那些字,反正都是香噴噴的好東西,又擱在梳妝臺上抹臉上總沒錯。
有一袋粉。白白的,聞着特別香,她心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粉餅?為啥不是餅狀的?可能高級粉餅就是這種香粉粉吧,不管了,往臉上乎。
可憐陳天的痱子粉啊,就這麽讓人糟蹋了。。。。。。
于鵬做好了飯就叫大哥大嫂出來吃飯。
陳天本來想幫着端菜于鵬怕她絆倒就讓她先上桌等着,于鵬自己忙緊忙出的端菜。
大嫂笑着跟陳天說。“弟妹好福氣啊,這在農村快生了還得下地幹活呢。”
這話說的。看着是羨慕陳天好福氣,笑裏藏刀的卻是暗諷陳天嬌氣。
“沒辦法,鵬哥不讓我幹活。打從嫁過來我就沒幹過什麽活,我都閑的難受了!”羨慕吧,嫉妒吧,我愛咋樣就咋樣,我男人就願意慣着我,你管不着!
陳天本來是漫不經心的坐在桌邊擺弄桌布玩也沒擡頭看于大嫂,只是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撲鼻而來。嗆的她打了個大噴嚏,這什麽怪味又香又臭又刺鼻,鬧了巴登的?
洗面奶、擦臉霜、護發素、洗發水,還有厚厚一層痱子粉,能不刺鼻子麽?那麽多種香精香料湊一堆能不熏人麽?在混合着于大嫂那不讓須眉的汗腳。。。。。。
對,你沒看錯,于大嫂除了抹擦臉霜。還把洗面奶護發素洗頭水痱子粉都整臉上了!要說于大嫂不認識這些東西也不奇怪,農村人洗頭都是用洗頭粉,她哪能想到這好聞的奶液一樣的東西是洗頭用的!
于大嫂被她淡淡的回答刺激的一口氣梗嗓子裏了,本來想惡心陳天,結果被她惡心到了。
這就是陳天跟嚴莉莉的不同,嚴莉莉受了刺激就生氣,陳天才不氣呢,她要生氣那不就如他人意了麽,你不是暗諷我懶麽,那我就曬幸福給你看,眼饞死你!
陳天漫不經心的一擡頭,小嘴果斷變成o型,她被大嫂白不呲咧的大白臉震驚了!這這這!白無常附體?這難道是——痱子粉?
“大嫂,你長痱子拉?”這大白臉配上黑車軸一般的大黑脖子,這也太具有喜劇感了!
“大冬天的長啥痱子?”于大嫂還不知道自己鬧了多大個洋相,她就覺着擦的越白越好看,還格外多塗了一些。
“那你擦我痱子粉幹啥?”痱子粉能往臉上塗,陳天算開眼了。再有她為什麽聞到了她的護發素的味?好像還有洗發香波?于大嫂這是鬧的哪出啊,太搞了吧?
“那是痱子粉啊——”于大嫂有點下不來臺,但是又怕說不認識讓弟妹笑土包子,嘴硬的為自己狡辯。“我以為是粉餅呢,我跟你說我在老家用的粉餅都是最好的,跟你這粉差不多!看走眼了,走眼了!”
“那我梳妝臺上其他的東西——”陳天好心的想提醒她,哪個是抹頭上那個抹臉,她确信自己聞到了護發素和洗發香波的味兒,大嫂頭發可沒洗看她那擀氈打绺的頭發就知道至少一個禮拜沒洗頭了——那她的護發素抹哪去了?
“我就随便擦了點,你不會這麽小氣吧?”于大嫂以為陳天不讓她動有點不樂意了。
“。。。。。。擦吧”陳天看她那一臉跋扈樣,把友情提示又咽肚裏去了,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自己作死別怨沒人超度你啊。
“你大嫂用你點破玩意還舍不得,小心眼!”于鐵柱看陳天不幹活就覺得礙眼,再看她好像不願意讓自家婆娘動她東西就更煩她,這都是他老于家的,她得瑟啥!
“破玩意是不值什麽錢,要不大哥給大嫂買點?”陳天根本沒把于鐵柱放眼裏,一點大哥樣都沒有的人也不配得到她的尊重。
于鐵柱也被她刺激了,本想拍着桌子罵她,但一看于鵬端着盤子過來了又把即将脫口的人體器官咽肚子裏了。
“來來,開飯了!——我的天媽老爺子啊,大嫂你抹這麽多痱子粉幹啥啊?!”于鵬端着盤子上菜,不小心掃到大嫂一眼當時吓的手裏盤子都要掉了,這哪來的白無常啊?冷不丁看這麽一張白面臉也太刺激了!
大嫂尴尬的有點下不來臺,嘎巴着嘴不知道說啥。
于鐵柱狠狠的瞪她一眼,這個死婆娘,淨出洋相!
難得一向沉穩淡定的鵬哥也被吓住了,在看自己媳婦穩穩的坐在凳子上,面帶淡定的微笑。
挑眉,媳婦,你看這麽驚悚的東西都不害怕?
颔首,鵬哥,淡定。
小兩口又無聲的交換了眼神,不怪于鵬也刺激着了,大嫂這造型,忒霸氣側漏了。看她擀氈冒油打绺淩亂的發型,還有白無常一樣的痱子粉臉本來就不大的小眼睛吊吊着,看着真瘆人啊。
于鵬見大哥大嫂的臉色都不怎麽好,媳婦倒是四平八穩,稍微寬心了些,剛剛在廚房就聽見大哥兩口子尖着嗓子說話了,媳婦說話聲音小又軟綿綿的也沒聽見她說了啥,不過看樣子大哥沒占到便宜。媳婦又兵不血刃的把大哥收拾了吧。嘿嘿,就大哥這種性格多敲打一下也好。
話說大嫂使出這麽惡劣的套路吓唬孕婦也太過分了!裝鬼吓孕婦這算什麽?!心裏就更偏向陳天了,對于鐵柱夫妻讨厭也多了些。
不過等于鵬坐在陳天邊上,也聞到那股刺鼻的混合香料味了,他難以置信的仔細端詳了一下大嫂——難道是?
沖着陳天難以置信的一挑眉,媳婦,是我想的那樣不?
陳天面色沉重的點點頭,鵬哥,你真相了。
于鵬淩亂了!偷摸的指指大嫂再指指陳天,意思是你沒提醒她?
陳天一聳肩,然後一搖頭,說了沒用啊。
倆人對視,相顧無言。
小兩口的動作完全沒有引起對面餓死鬼投胎的兩個不速之客。
于鐵柱和于大嫂剛才被陳天淡定的刺激了,心裏都窩火。大哥的身份根本壓不倒她,再說于鵬又向着她,從這個女人身上他們沒占到一點便宜。
不過看見一桌子好吃的之後,兩口子決定先把對陳天的讨厭先放一放,跟倆餓鬼似的開始使勁往嘴裏塞。
吃飯間于鐵柱吧嗒嘴,飯粒順着嘴角就往下掉。大嫂筷子使勁朝肉上夾,于鵬本來想給陳天夾塊排骨呢,誰知眼見着大嫂拿着筷子夾起一塊排骨湊眼前看看覺得肉少,又放回去繼續夾,挨個的夾了個遍,挑來挑去總算找到一塊她滿意的,她是放嘴裏了但是于鵬和陳天看了都覺得沒胃口了。
看大嫂橫掃千軍的啃排骨搶雞腿各種彪悍,旁邊的于鐵柱也是差不多,這夥食水平跟家裏可沒法比。于鵬看看大嫂再看看自己媳婦文文靜靜的吃相心裏就感慨,雖然媳婦也是農村出來的,但是這個素質明顯是高一大塊啊,以前一直覺得自己跟陳天比起來都算邋遢的了,現在看見大哥兩口子才知道,自己簡直都可以算是有潔癖的了。
121 于大嫂
一頓飯吃的陳天很痛苦,她一看見那兩口子用沾着米飯的筷子來回的翻菜盤子就覺得特別沒胃口,好在于鵬還炒了盤青菜,他們對這個不感興趣她還能吃到幾口沒被污染的青菜。
吃完飯于鵬收拾利索就想進廚房刷碗,現在水有點涼,這個工作都是他幹的。
“娶婆娘回來就是伺候男人的,整的那麽嬌氣當佛爺供起來得了!”于鐵柱看陳天坐在那裏穩穩當當的不動地方就冷言冷語。吃飽了又想挑事了,這話是沖着于鵬說的,他實在看不慣于鵬這德行,哪有大老爺們幹這些的?難怪他家這個婆娘敢這麽嚣張呢,都是他慣出來的!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先回屋躺着了。”陳天扶着腰站起身,路過大嫂的時候特別大聲的說,“大哥說的自然是對,婆娘就是要幹活的。我不舒服,這個刷碗的活就麻煩大嫂了!”
于鵬扶着媳婦往屋裏走,一邊走一邊說,“那就麻煩大嫂了!”
哼,叫你說我媳婦,累你也不嫌多!
大嫂看自己男人嘴賤給自己攬了這麽個差事,氣的就揪他耳朵,叫你嘴賤!
自從于鐵柱他們來了以後,家裏就告別了幹淨。滿屋子臭腳丫子味兒不說垃圾還滿地扔,兩大活人啥活都不幹就守着電視看,一邊看一邊吃吃完就随手扔地上,陳天還差點被他們扔的香蕉皮滑到。
除非電視上出現了“再見”這倆字否則是絕對不關的,到了晚上于鵬兩口子都睡了,他們還在那邊把音量調的老大,整的于鵬陳天也睡不着覺。
當然,這些陳天都能忍,最讓陳天無法接受的是他們用不慣自己家的馬桶。就蹲在廁所地磚上拉尿,拉完了就随意的扔在馬桶裏,整的好好一個衛生間惡臭難當,陳天對這個都要崩潰了
于鵬一看他們來了以後自己家的生活變的一團糟,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媳婦是沒說什麽,可是自己看得出來她挺郁悶的,不只是她。他也郁悶。
一晃一個禮拜過去了,他給于鐵柱找了好幾家房,但于鐵柱要不就嫌棄太小,要不就是嫌棄沒陽光,反正就是打定主意賴在于鵬家,外面哪有這裏舒服啊,裝修豪華家電齊全。衣服有人洗飯有人做。
年後于鵬的生意也得開始張羅了。家電不用憑票了。電視好賣的很,商場裏都搶着從他這拿貨。他在外忙的團團轉回來還要伺候大哥大嫂兩尊佛爺。他不讓陳天動手幹活,陳天自己也不想伺候他們,幹脆就躲在屋裏不出來,他們招呼她出去端茶倒水就當聽不見。要是他們罵街她就把收音機打開聽音樂,以免污了耳朵。
于鐵柱自認為能壓住陳天的,就是他大哥的身份。可偏偏陳天就沒把這點放眼裏!沒了這層身份你算什麽?大哥?就他的所作所為也配?
于鵬一直幫襯着他那是看在他們血脈相連的份上可絕不是出于對這個大哥的尊重!兄友弟恭那也得建立在彼此的尊重基礎上的,把兄弟家當成搖錢樹一點感情也不投入天天算計着怎麽從對方家裏搬東西,就這貨也配尊重?不給他轟出去就是對他最大的尊重!他這個親生的大哥甚至都不如劉鑫這個沒血緣關系的哥們!
同樣是兄弟,劉鑫兩口子有什麽好吃的都想着于鵬兩口子,于鵬兩口子有發財的道也不忘拉他們一把。誰家有了什麽事一個電話二話沒有就能過來!這才是真正的兄弟!于鐵柱這個親哥又做了什麽?觊觎弟媳,想跟弟弟共妻!然後又把弟弟淨身出戶獨霸房産,弟弟結婚一毛錢的份子也沒上!現在看到弟弟有錢了又巴巴的貼過來,還企圖用大哥的身份壓制這個家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只能說,他太高估自己在于鵬兩口子心裏的地位了,人家就把他當蹭飯的接濟呢,根本沒把他當回事。要錢可以看在死去的父母面上接濟點,但是感情上的尊重,這個真沒有!
跟這種不自重的人就必須來點直接的,委婉的他們的智商也不理解。他們不把她放在眼裏,那她也不會犯j的送上門找虐,對于于大哥時不時的挑釁她都給輕描淡寫的駁回去,無論是找茬挑釁諷刺,陳天都不屑一顧,只要她丈夫站在她這邊那這些小兒罵街一樣的東西一點意義也沒有。他願意說她可不願意聽,于鐵柱和于大嫂幾次挑釁都像是打在棉花上,陳天就噙着笑看着她們,就跟看挑梁小醜似的,你說啥人家都笑眯眯的,罵她她丢一個鄙視的眼神轉身就走。吵也吵不起來,給她說煩了就甩下一句,有什麽事找于鵬去!然後跳梁小醜就熄火了。
一來二去的,于鐵柱兩口子也不敢找陳天挑釁了,每次挑釁陳天的結果就是人家根本無動于衷他們氣的半死。奇了怪了,看着這麽柔弱的女人怎麽這麽有韌性啊,好像怎樣也氣不到她。
能被小人的挑釁刺激到的,一定是內心不夠強大堅定。而陳天的內心絕對強悍,就于大哥這點低級手段根本都傷不到她,會受傷那是太在意對方了,但是于鐵柱和他家那個味兒婆娘在陳天眼裏連個路人甲都算不上,他們愛怎麽鬧騰就當看戲玩。只是每天都是同一套路的她都看膩了,就不能換點花樣麽?煩不煩啊!
于鵬也忍到極限了,說等忙完這陣說啥也得把這兩尊大佛給整走,天天制造垃圾污染空氣也就算了,還非得送上門給媳婦虐!
每次回來都聽于大哥跟他抱怨媳婦多麽多麽過分,他也聽夠了。沒那個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大哥鬥不過媳婦還總挑釁被媳婦溫柔一刀收拾了還不服,這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趕緊給他們送走,淨化了自家環境也算變相的拯救他們吧,再住下去估計于鐵柱都得被陳天氣出心髒病來。
嚴莉莉好幾天沒看見陳天了聽說她大伯哥進城了也不知道處的咋樣。就想過來看看她,正好半道上遇見了張霞,倆人就結伴過來了。
張霞自打懷孕後脾氣改了不少,雖然有時還偏激再略微帶點勢利眼,不過不像以前那麽怨婦了。她的月份比陳天小點,不過也7個月了,肚子倒是挺小,還沒陳天一半大呢。
自打陳天流産後她就跟陳天親近了不少,心裏對陳天也有點愧疚,畢竟陳天出事跟她多少也有點關系。于鵬這次賺了錢買了房,她也對陳天兩口子高看幾眼,腸子都要悔青了,當初要是跟着入夥就好了,所以有事沒事就跟陳天套近乎。
陳天對張霞一直都是有禮疏遠的,跟嚴莉莉的真心好是不一樣的。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她看的明白,只是能互相利用的關系沒必要搞的太僵硬,大面上過的去就行。
一進屋,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鼻而來。嚴莉莉正好孕期反應嚴重,哇的一聲就開始幹嘔,張霞雖然月份大了也被熏的夠嗆,這是什麽味啊!
她站在門口煽着鼻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