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4章
李玄度一夜好眠,醒來時曉曉還在睡着,龍炎已不知去向。
他微微有些失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輕手蹑腳地下了床,有下人聽到動靜忙将洗漱的水端來。
李玄度狀似不經意地問:“陛下呢?”
下人回道:“陛下去上早朝了。”
李玄度心思順了一些,剛剛洗過臉,便聽到曉曉的哭聲。
他急急忙忙地往裏間走,掀開被子一看,果然又尿了。先給曉曉清洗了一下小屁屁,然後又換上幹淨溫暖的尿布。
将曉曉抱着懷裏哄了哄,果然不哭了。
曉曉是個省事的孩子,很少哭鬧。就算哭了,也不是那種沒頭沒腦的哭,抱起來哄一哄就好了。
有下人們将熱好的奶端了過來,照顧曉曉的兩個嬷嬷想要接手去喂,李玄度沒讓。喂兒子吃飯飯是他的樂趣,怎麽可能讓給別人。
方才伺候李玄度洗漱的那個下人過來道:“殿下,陛下走時說了,叫您等他一起用早膳。”
李玄度一聽,便将曉曉塞給嬷嬷。才不要和他一起吃飯,自己先吃。
李玄度剛吃完了飯,龍炎便急吼吼地趕來了。
看着撤下去的殘羹剩飯:“怎麽沒等我?”
“餓了。”說得理直氣壯。
龍炎黏糊糊地要往上湊:“是我考慮不周了,以後哥哥若是餓了便先行吃,不必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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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等你。
李玄度并不答話,轉身去找曉曉。
龍炎巴巴地又跟上,李玄度從嬷嬷手中抱過曉曉,輕輕地逗弄着。
“曉曉今天似乎又胖了一些。”龍炎也伸長了脖子去看。
李玄度并不搭理他,還轉過身子不讓他看。
龍炎便跟着他轉。
李玄度皺着眉,忽然将曉曉塞進了他懷裏。看樣子又要走,龍炎忙把曉曉交到下人手中,讓他們帶曉曉下去,他急急忙忙把李玄度攔住。
“玄度,我當真這麽罪無可赦嗎?”龍炎的聲音委屈巴巴的,十分可憐。這是喜公公教給他的,喜公公說殿下心軟,只要在他面前表現出楚楚可憐的樣子,他肯定會原諒他的。
李玄度皺眉:“不要用那張戴着面罩的臉和我說話。”有陰影。
龍炎急忙将面罩摘下,又眨着眼看他:“玄度——”
李玄度不理他,又要往外走。
龍炎忙從背後環抱住他,李玄度低頭看他的手:“放手!”
“不放!”龍炎将人摟得更緊了,“就是死刑犯也有辯解的機會,你也得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
一陣沉默過後,龍炎看着放在一旁的銀色面罩,又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戴它嗎?”
不知道,很想知道,但是不說。
李玄度又要掙紮,龍炎死命抱住就是不放手。他力氣比李玄度大,将他困得牢牢的。李玄度開始劇烈地掙紮,龍炎怕傷到了他,只好放手。
李玄度原以為掙脫了禁锢,沒想到下一秒龍炎又黏糊糊地貼上來了。他将他抱在懷裏,猛烈的吻劈頭蓋臉地砸下。
李玄度沒有防備他這一手,正被他得逞。他拼命地想要推開龍炎,哪知龍炎像堵牆一般一動不動。
經過這麽多次的練習,龍炎的吻技已經十分高超。李玄度從最初的抵抗,到不反抗,漸漸地沉迷。
身體逐漸放軟,要不是龍炎抱住他,只怕會摔倒在地。
龍炎見時機成熟,猛地将李玄度抱起,朝着床上走去。
他将他輕輕放在床上,單手拉下床幔,又俯身壓了上去。
……
李玄度看着床頂大口大口地喘氣,事情怎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他怎麽就和龍炎又滾了床單!生氣,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龍炎。
龍炎一臉餍足地将他環在臂彎裏,李玄度不老實地又想動。但渾身酸軟,試探了一下又重新躺在床上。
這就方便了龍炎,他微微俯身,從上到下占夠了便宜,又重新躺下。
李玄度翻了個身,将背對着龍炎。哼,這點還是能做到的。
“我和你說說我為什麽要戴着那個面罩。”龍炎從背後抱住李玄度,将臉貼在他的背上,李玄度動了一下,便不再動了。
“我有很嚴重的疑心病,不相信任何你,除了你。”龍炎忙補充了這句,生怕又說錯什麽話,惹得皇後生氣。
李玄度心中暗道,你自己還知道。
“我沒登基以前經歷過很多次暗殺,”龍炎又接着說道,“以至于就算當了皇上,我也怕別人害我。所以,我将看過我真實面目的人都殺了。”除了喜公公。
李玄度忽然想起龍炎曾經與他說過的那些事,心裏有些密密麻麻的疼。想要抱抱他,安慰安慰,但還是控制住了。一碼事歸一碼事,現在說的是他騙了他這事。
“而且皇上這個位置本就有很多人觊觎,所以我更加不敢掉以輕心。我想着,若是戴上了面罩,他們不識我真面目,便會省去了很多麻煩。”龍炎解釋着,“若是有人刺殺我,我便摘下面罩逃走。而且,我有很多個替身。有時候群臣見到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龍炎頓了頓,似乎這個原因有些難以啓齒,但他還是說了,“我覺得我的長相不夠威武,不足以震懾朝臣。”
想當初龍炎繼位時,朝政一片烏煙瘴氣,那時有幾個有權有勢的皇子。朝臣們也各自有支持的皇子,後來這些皇子們在争奪皇位的過程中一個個死去。最後先皇只剩下他一個兒子,龍炎便順理成章地當了皇上。當然,那些皇子的死與龍炎也脫不了幹系。
可是那時,龍炎一直隐藏在幕後。就連先皇都差點兒忘記自己有這麽個兒子,一些重要的場合,先皇只會讓他看好的那幾個有權勢的皇子出席。他永遠都是不被注意到的那個,在龍炎繼位剛開始,朝廷裏還有不服者。
先皇雖只剩下他一個兒子,可還有弟弟。于是便有人想要将晉王,也就是先皇的弟弟擁上皇位。
後來經過龍炎的血腥鎮壓,那些反對的聲音才漸漸消失了。
龍炎有時候會想,為什麽不早些遇見李玄度呢?可更多的時候還是慶幸,他在這個時間遇見李玄度剛剛好。
若是在早些,朝政不穩。他自己都如履薄冰,更何況一個無權無勢的李玄度。
覺得自己長相不夠威武?李玄度聽到這個原因有些好笑,還挺可愛的。
他嘴角微微勾起,又馬上放下。
“這麽長時間我已經想通了,”龍炎将他抱得更緊一些,倆人嚴絲合縫地糾纏在一起,“這個面罩我不可能戴一輩子,我想,把它摘下去。”
李玄度想要回頭看他:“你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不想再戴着它了,”龍炎閉上眼睛,“現在我已經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咱們一家三口的安全,再也不需要它了。而且,皇後看到它會害怕。”
李玄度沒有搭理他,龍炎還絮絮叨叨地說着:“正陽宮裏的人都被我帶去慎刑司了,也是一種考驗。還有兩天,兩天後若是通過考驗的,我便将他們都放回來。我知道你慣用了那些人,換了新人用不慣。”
李玄度将眼睛閉上,折騰了一番有些累了。
“三天後,我要立太子。”龍炎知道他在聽,又繼續說着,“咱們倆就生這一個,以後不生了。”那日李玄度生産的樣子,他還心有餘悸。
這次李玄度倒有了反應:“立太子?”他回過頭來看他。
“是啊,我有孩子了,為什麽不立太子?”龍炎看他終于肯搭理自己了,挺高興,還是有收獲的。
“那你怎麽說?”李玄度又将頭轉過去,“你後宮可都是男人。”
“實話實說呗,”這事自打李玄度揣崽那日起他就想好了,“如果沈暮商也通過了考驗,我便嘉獎他和沈家。他研制成功的那個生子藥,也好推廣,這是一件好事。沈暮商不是說過了嗎,那個生子藥,不僅可使男男生子,也可使那些婚後多年沒有孩子的夫妻生子,能夠治療不孕不育。”
李玄度沒說話,這确實是件好事。
“封太子那天,你也要去前朝。”龍炎又說道。
李玄度沒有反駁,這是規矩吧?他不太懂,不過龍炎說他去前朝,那他便去。才不是龍炎讓他去,他才去的,完全是為了曉曉。
“我還生着氣呢。”李玄度還不忘說。
龍炎滿心溢出的欣喜,皇後當真是可愛極了。
龍炎輕輕将他摟抱在懷裏,李玄度有些累了,閉上眼不知不覺睡着了。
接下來的兩天,倆人依舊擰擰巴巴的。
一個拼命地讨好,一個帶搭不理。
龍炎有些心急,卻也是無可奈何。好在李玄度看在曉曉的面子上偶爾還與他說些話,對他的排斥也并不是十分強烈。
三天期限已到,龍炎下完朝後。來找李玄度,他将大腦袋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告訴你個好消息,正陽宮和後宮裏的侍君們無一叛變。朕方才下旨,已經将他們放出來了,一會兒估計都來了。”
“真的?”這确實是個好消息,李玄度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
“自然是真的。”龍炎将臉湊過來,想讨一個香吻。
李玄度拿着曉曉的小手在他臉上輕輕打了一下,将他塞給了龍炎。
現在正陽宮裏的下人們有序撤出了,原本的下人又都進來了。
多福和連生是最後一個進來的,李玄度一看他倆吓了一跳。身上血跡斑斑,一看就是用了刑的。
李玄度怒氣沖沖地去找龍炎,龍炎滿不在乎:“不用刑怎知其忠心?”
李玄度簡直要氣炸了,又匆匆地離開龍炎,去看多福。
多福躺在自己的房間裏,見李玄度來了:“殿下,您沒事吧?”
“我沒事,”李玄度的聲音有些哽咽,“你受苦了。”
多福努力擠出一抹笑來:“奴婢不苦,只要殿下沒事奴婢就放心了。”
李玄度拿着膏藥,想要為多福上藥。
被多福制止了:“殿下怎可為奴婢上藥。”
“有何不可,”李玄度的眼圈通紅,“多福,都是我不好。”
“殿下千萬不要這樣說,”多福見李玄度這副樣子,想要坐起來讓他看看自己沒事,可傷口疼,讓他又躺了回去,“殿下對奴婢們的好,奴婢都記得呢。”
李玄度沒再說話,嗓子堵得難受,他拿起藥,小心地給多福擦拭着傷口。不過只是胳膊那裏,再往裏時多福便怎麽都不讓了。
李玄度沒法,只好将藥放下,喚了個下人來給多福上藥。
李玄度從房裏出去,來到外面緩解心情。正好看到了抱着曉曉走來走去的龍炎,龍炎完全不自知,瞧見了他還高興地朝他招招手。李玄度瞪了他一眼,沒再搭理他。
龍炎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又得罪了這位主,難道說是用刑?可人又沒打壞,再說了主子打下人那不是正常的嗎?
李玄度胸中煩悶,正想出宮轉轉,沒想到各宮侍君竟然來了。
大家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議論着,看見李玄度無礙也便放了心。
李玄度心中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雖然他事先并不知道龍炎要怎麽考驗他們。可如今見到他們,還是很自責,感覺自己愧對他們的信任。
“我沒事,不過确實發生了一件大事。”李玄度斟酌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說。是該告訴尤火火就是皇上嗎?
正在這時,龍炎抱着曉曉飄然而至。
花朝看到了曉曉特別高興,伸着手要抱。
龍炎特別小氣地不給抱,抱壞了怎麽辦。
李玄度将曉曉接了過來,又塞給花朝,有幾位侍君瞬間被曉曉吸引了。
陳開歲也抱了抱曉曉,在他臉上親了兩口:“這幾天擔心得不了了,總怕曉曉出了事。看到曉曉沒事我就放心了。”
李玄度完全沒想到陳開歲那樣一個身上充滿了禁欲味道的人,在面對曉曉時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龍炎十分嫌棄地想要把曉曉奪回來,親髒了。
曉曉卻又落入到了另一個人的懷抱,烏蜩颠了颠:“好小子,我怎麽感覺你比之前沉了一些?你是真快活,什麽煩惱都沒有。”
李玄度看龍炎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看來是另有打算。不過還是要給他們提個醒:“這幾天可能有件大事發生,很大的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衆人一驚:“什麽大事?”
“現在不方便說,”李玄度看了龍炎一眼,“總之是件大事,我也是剛知道的。”最後那句話,似乎是咬着牙說的。
商蘭秋都看出來了:“你怎麽還沖着尤火火咬牙切齒的?”
李玄度将視線收回來,也不打算解釋。
楊槐序有些擔憂:“那是好事還是壞事?”
“說不上是好事,”李玄度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什麽,“也說不上是壞事,也不必太過擔心。你們放心,只要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人發生危險的。”他說這話時,又是咬牙切齒地看着龍炎。
商蘭秋又問:“你為什麽又沖着尤火火咬牙切齒的?”
這一天還算沒什麽事,龍炎多次想和李玄度拉攏關系。但奈何人太多,實在插不上話。想把他們都趕回宮去,就怕李玄度生氣。
後來還是喜公公派人來找他,他才回了興慶宮。
翌日,便是龍炎說要立太子的日子。
李玄度早早地起來,先是給曉曉喂過奶又穿好華麗的小衣服。他這才開始梳洗裝扮,今天的日子比較重要,他得穿鳳袍。
鳳袍繁瑣,一層一層地都要穿上好半天。
但是穿上後,特別地貴氣逼人,特別好看。
看得龍炎心癢難耐,差點兒沒忍住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
到了前殿,衆臣行過禮後。一擡頭,下巴都要驚掉了。
皇上竟然抱着一個嬰兒!
這是哪個侍君給皇上戴了綠帽子生出來的吧?皇上是要當朝将孩子摔死吧?
有進宮當侍君的那十二家吓得瑟瑟發抖,心裏直念菩薩保佑,可別是自己家的。
龍炎這會兒還戴着那個銀色面罩,那個帶有金屬質感的聲音從面罩後面傳出,像是催命符一般吓得群臣瑟瑟發抖。
曉曉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去摸面罩,不讓摸就要哭。
最後,龍炎又把面罩摘下扔向了遠處。
曉曉看面罩沒了,哇地一聲便哭了。
龍炎頓時心疼地不得了,忙輕輕地拍着,好聲好語地哄着。
曉曉立刻被龍炎頭上戴着的旒冕上的珠子吸引了,馬上不哭了,伸着小胖手又去抓。
龍炎一看兒子不哭了,當下大喜。又看兒子對珠子感興趣,便故意晃着腦袋去逗他。
珠子快要被小手抓到的那一刻,龍炎便晃了下腦袋,珠子馬上從曉曉的手裏逃走了。
曉曉的小胖手抓了幾下空氣,便又去抓珠子。等快抓到時,龍炎再故技重施。如此多次,父子倆玩兒的不亦樂乎。
站在後面的李玄度簡直沒眼看,當真是幼稚極了。
群臣震驚,震驚的事太多,一時不知道該震驚哪個。
皇上竟然露出真面目了???
皇上竟然這麽嫩???
皇上竟然長得如此俊美???
那個孩子是誰?為什麽皇上看起來很高興?為什麽允許他肆無忌憚地玩鬧?
群臣面面相觑,內心雖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但誰都不敢說話。
表面上還是很冷靜的,靜觀龍炎下一步的舉動。
龍炎和曉曉玩鬧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來正事。
他将曉曉遞給喜公公,喜公公抱着他在群臣面前走了一圈。走得并不是很快,确保每個大臣都能仔細地看清準太子。
龍炎特別喜歡炫耀兒子,終于有機會在大臣們面前炫耀一番,自然是要好好炫耀的。
“此子乃是朕與皇後親生,”龍炎先是用那個具有金屬質感的聲音說,後來又恢複了本來的嗓音,一把清亮的少年音,如大珠小珠掉落玉盤那般清澈悅耳,“乃是朕的嫡長子,剛剛滿月,朕今日便要立為太子。”
此言一出,群臣嘩然。
有人馬上站出來要說話,龍炎一擺手,随後将事情的經過大概講了一遍。
不過将皇後誤服生子藥說成了沈暮商主動獻藥,惠侍君獻藥有功,自然免不了嘉獎。龍炎拟了一道恩賞聖旨,命人去崇音宮傳旨去了。
還有一些大臣尚在震驚中緩不過神來,不過皇上都這樣說了,他們也不好說什麽。皇上總不會認錯自己的骨肉。歷來都是嫡長子為太子,曉曉是皇後親出,立為太子自然是符合規矩的。便沒有人再說什麽,紛紛下跪恭喜皇上。
李玄度從後面走出來,經過一些儀式後,曉曉成為太子一事便定了下來,而後李玄度便将曉曉抱走了。
有侍君的那些臣子們內心百感交集,說不出什麽滋味來。如今皇後都誕下太子,那麽他們的兒子,現在是不是有的已經有了?
雖說是接受了這回事,可一想到自家那麽大的兒子挺着個大肚子,一時還是有些微妙,不太好接受。
龍炎今日肉眼可見的高興,就算誰辦了什麽蠢事,竟然都沒有挨罵。
很快,尤火火便是皇上一事傳遍了後宮。
當然,為了維護皇上的面子,誰都不敢明着議論。
龍炎還特意下了道聖旨,說攻侍君病逝,要以妃禮好生安葬。當然,立的是衣冠冢。至于為什麽皇上和攻侍君長得一樣?那完全是巧合。
李玄度越想越覺得羞于見各宮侍君,他不敢待在正陽宮裏,怕有人去找他。見了面又該怎麽辦呢?
李玄度想不出來,便出了正陽宮在後宮裏亂轉。
他像只無頭蒼蠅一般漫無目的地走着,忽然,眼睛出現了一排森嚴的大門。
這是宮門?
想出宮,好想出宮去看看。
這樣想着,他便往宮門走去。
有守宮門的禁軍忙下跪行禮:“參加皇後殿下。”
李玄度點點頭,讓他們起來。而後又繼續朝前走着,有個守宮門的想要攔住他,另一個忙小聲道:“陛下不是說了嗎?殿下想幹什麽便讓他幹,誰都不許阻攔。”
“可是——”那小兵為難了,也包括□□後宮這條嗎?
守門的将領竟然也沒阻攔,李玄度竟然暢通無阻地出去了!
他站在宮門口張開雙臂,久違的自由的味道!
尚在上書房的龍炎接到了宮門将領的報告——皇後殿下出宮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