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49章
李玄度的出現果然令所有人都驚喜萬分,卻又在意料之中。
李玄度給每個人分發了香囊:“過節了,要佩戴香囊,好運常伴!我還做了粽子,晚上咱們可以吃。”
李玄度有段日子沒在白天出來了,這會兒好不容易出來,自然哪都想去逛逛。想去看看他的菜園,豬圈,還有魚池以及宮女們織布的進展。
說到這裏,要多提一句。外面已經有商戶和宮裏達成協議,将布全都包下了。
這一天倒是挺高興的,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只是一直到太陽快落山了,龍炎還是沒有出現。
李玄度又有些失落,佳節總是希望能與心愛的人一起過。
他派人去找,全都一無所獲。
天黑的時候,龍炎終于姍姍來遲。
李玄度已經有些不高興了,龍炎将編好的謊話一說,這事也就過去了。
今日吃燒烤,就在外面烤。也不用下人伺候,他們自食其力,大家邊吃邊烤,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酒擺了滿地,雄黃酒也有,宮中佳釀也有。
大家都喝了不少,慶祝端午,也慶祝李玄度解除幽禁。
李玄度喝的也不少,已是醉了。
剛開始用酒杯喝,後來不過瘾,便直接用酒瓶喝。好久沒有這麽暢快地喝過酒了,其他人也都喝了不少。
就連一向身嬌體弱的楊槐序也喝了一些,有些不勝酒力的已經攤到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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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深夜,衆人這才散去。
各宮下人們将自家主子全都擡回了宮,李玄度喝得站都站不起來,龍炎雖也喝了不少,但人還是很清醒的。
他扛起李玄度,将他送到鳳攆上,一起回了正陽宮。
李玄度在路上已經睡着了,到了正陽宮以後,龍炎去抱他便又醒了。
“嗯?這是哪兒?”李玄度還很迷糊。
“到正陽宮了。”龍炎親了親他的臉,“睡吧,我抱着你呢。”
“我要去洗澡,去溫泉裏洗。”李玄度有些不老實地瞎折騰,“洗完了澡再睡。”
龍炎只得将他抱到那個溫泉裏,到了裏面,李玄度三下五除二自己脫光了衣服,跳了進去。
只不過進去坐好後,眼睛便又閉上了。身體靠着光滑的牆面,一個勁地往下出溜。
龍炎手疾眼快地又将他撈起,李玄度便又醒了,開始掙紮着不讓龍炎碰他:“我自己能洗。”
說着掬了一捧水澆到了身上,如此幾次之後,又朝着龍炎招手:“來啊,一起洗啊。”
龍炎喉結滾動:“真的可以嗎?”
“快點兒啊。”李玄度臉色醇紅,半眯着一雙眼,十分的勾人。
龍炎再也忍不住了,迅速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也跳了進去。
李玄度見他來了,嘿嘿朝着他直樂。而後又扔給他一個手巾:“給我擦擦背。”
說罷自己轉過身去,做好了可以擦背的姿勢。
龍炎将手巾放在水裏洗了洗,而後慢慢擦上了李玄度的背。
李玄度舒服的哼了哼,龍炎當即起了反應。但還是控制着自己,沒做什麽過分的事。
又擦了幾下,李玄度又哼了幾聲。最後再也忍不住,将手巾扔在水裏,慢慢地從背後抱住李玄度。
“怎麽不擦了?”
李玄度回頭問他,正好被他叼住了唇,所有的聲音都被吞噬。
再後來的事發生的就很順理成章,李玄度喝醉了,人變得比以前很不一樣。乖乖巧巧、黏黏糊糊的。
大概一個時辰後,龍炎抱着他從溫泉裏出來,又回了寝殿。
李玄度的雙手勾着龍炎的脖子,媚眼如絲:“舒服。”
龍炎沒忍住,又禽獸了一回。
翌日,破天荒的都起來晚了。
各宮侍君們也都沒來請安。
一直到了中午李玄度才悠悠轉醒,自己被龍炎抱在懷裏。
一切似乎與之前并沒什麽不同,等等!不對!
李玄度猛地坐起掀開被子一瞧,昨晚的記憶如海浪般湧入腦內。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倒不是後悔,這種事情情到濃時自然而然的發生很正常。只是沒想到自己喝醉了會是那副德性,李玄度看着青青紫紫的身體,又看看睡得正香的龍炎。他也太狠了,好像自己被虐待了一番似的。
李玄度又躺了下來,這麽一折騰龍炎也醒了。
他朝着李玄度的嘴角親了親:“醒了?”
“嗯。”李玄度嗯了一聲。
龍炎看見李玄度露在外面的肩膀,突然臉有些紅。
李玄度敏銳地瞧見了,龍炎竟然會臉紅。
還挺稀奇的。
“你,你難受嗎?”龍炎問道。
“還好,不難受。”身體幹幹爽爽的,想來已經被龍炎清理過了。
一時間倆人相對無言,卻有着絲絲甜蜜在空氣中飄蕩。
“我睡好了,想起來了。”李玄度說道,“你睡得怎麽樣?”
“那就起來吧,”龍炎道,“現在應該快午時了,該吃些東西了。”
李玄度将衣服拿過來,背過龍炎開始穿。
龍炎拿着自己的衣服眼睛卻往李玄度的身上瞟,後來還是沒忍住,又撲了過去。
李玄度笑了一下:“你要壓死我了。”
等再起來的時候午時已經過了,李玄度早已饑腸辘辘的,龍炎卻是一副餍足的神色。
起床洗漱後,去吃了遲來的午膳,便坐在庭中聽龍炎給他念書聽。
這樣的日子,美!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倆人過的蜜裏調油一般。龍炎開了葷後夜夜笙歌,李玄度在這件事上也不扭捏。
這段日子,對于李玄度來說,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皇上再沒找過他,若是能一直這樣便好了。
時間一晃便到了六月下旬,現在的天氣已經很熱了。李玄度最近覺得身體有些疲倦,總是想睡覺。
一睡起來時間太挺久,不僅如此,就連胃口也不是很好。
起初只是以為是天氣的緣故,但随着時間越長,身體越不舒服。嗜睡,疲憊不堪,而且還會嘔吐。
龍炎再也坐不住了,将沈暮商找了過來。
沈暮商診過脈後,臉色十分難看。
“如何?”龍炎看着他的臉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沈暮商沒有說話,換了只手,又診了次脈。
龍炎一動沒敢動,所有與李玄度有關的事他都變得小心翼翼。
沈暮商這次的脈診的時間有些長,他的手從李玄度的手腕上拿下來時,臉色更加難看。
龍炎又問了一次:“殿下到底怎麽了?”
沈暮商鐵青着一張臉,還是沒有說話。
龍炎急了,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十分的兇神惡煞:“我問你殿下到底怎麽了?”
“火火,你快住手!”李玄度過來去掰龍炎的手指。
龍炎這次将手松開,李玄度也有些忐忑:“暮商,我到底怎麽了?你說吧,不管是什麽結果我都能接受的。”
沈暮商面色複雜的看了眼李玄度,最後下了很大的決心:“是喜脈。”
“什麽?”李玄度一愣,他聽錯了?
沈暮商咬咬牙:“是喜脈,殿下有喜了。”
“有喜了?”李玄度突然笑了,“你可別逗我了,我是個男人,怎麽會是喜脈?”
“是真的,就是喜脈,”沈暮商對此也感到疑惑,“殿下是不是吃過什麽東西?”
“沒有啊,”李玄度還不是很信,還在以為沈暮商在逗他玩兒,“暮商,你可別和我開玩笑了,我到底什麽病啊?”
龍炎也怒了:“你胡說八道些什麽!你如果不會看病,我就去找太醫!”
“不可,不可找太醫,”沈暮商尖叫出聲,從來沒見過他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不可找太醫,找太醫殿下就完了。”
宮裏人誰都知道,帝後并未圓房,那麽這個孩子……
李玄度也收斂起笑容,屏住呼吸問:“暮商,你說的是真的?”
沈暮商很慎重的點頭:“千真萬确。”
李玄度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可我怎麽會懷孕呢?這太奇怪了吧,我是不是得了別的病,然後這個病的症狀和懷孕很像?”
“不是,就是喜脈,”沈暮商說的很确定,他忽然又想起來什麽,“你是不是吃了我的生子藥?但這怎麽可能呢?”
“你還有生子藥?”李玄度更加驚訝。
“有的,入宮前便一直在研究,直到入宮後才研究出來。”沈暮商說道,“我曾用同性的動物做過實驗,結果成功了,生出來的小動物也特別健康。”
李玄度所有的僥幸都煙消雲散,難道他真的揣了崽?
他擡頭看向龍炎,龍炎面不改色,實則心裏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朝中人勸他納妃,為皇家開枝散葉。
他嗤之以鼻,就算是與他血脈相連的孩子他也不想要。
之前是真不想,後來喜歡上了李玄度,就更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
可是眼下告訴他,他有了一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他的心突然狂跳起來,和那日李玄度答應和他在一起時跳的還要快。
他和李玄度的孩子,他們的孩子。
既有李玄度的血脈,又有他的血脈,這是一件多麽令人開心的事啊!
他們的孩子會是怎麽樣?是像他多一些,還是像李玄度多一些?最好還是像李玄度多一些,他陽光,快樂,不像自己這般陰郁。
孩子生下來以後就立為太子,到時找誰做太子少傅呢?縱觀整個朝中,陽止是最合适的人選,可是陽止已經成為他的侍君了。
不過沒關系,還是可以教太子的。
屆時也能把陽止趕出宮去,就少了一個惦心皇後的人。
當然,太子不可能只有一個老師。還得再多選幾個人,龍炎又有了幾名人選。不過也不急,馬上就要科考,屆時在新晉舉子中也能選出幾個教太子的人。
太子不光學文,還要學武。武功誰來教呢?商蘭秋的功夫好是好,但是智商不行,太子和他在一起,只怕人會變笨。
那就再想想別人……
他要和皇後一起養育太子,給太子最多的陪伴與愛。不能讓太子像他小時候那樣,爹不疼娘不愛的。當然,太子也不能總和他們在一起,要給大人們卿卿我我的空間。
至于太子幾歲去東宮呢,這事也得好好想想。
……
李玄度安全不知道短短幾息之間龍炎的思緒已如脫缰的野馬一般跑到了十萬八千裏。
“可是殿下你又怎麽會有喜呢?”沈暮商也有些困惑,他這麽一說,倒燃起了李玄度的一點希望,所以說應該是誤診吧。
沈暮商思索了片刻,忽然走到他的藥箱前,取出兩瓶藥對照了半天:“我知道了,之前殿下生病,有一次我讓小桃子幫我給殿下拿藥。這兩瓶藥分別放在藥箱兩邊,而且瓶子都差不多,一定是小桃子拿錯了藥。”
他當時說的是把最邊上的那個白色藥瓶拿來,可它倆都靠着邊,烏蜩拿錯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李玄度一聽心都涼了:“有……”
有什麽法子能打掉嗎?
這話他說不出來,這是一個和他血脈相連的孩子,又是一個他和愛人一起孕育的孩子。
沈暮商搖搖頭:“不能打掉,會有生命危險。我曾經拿小動物做過實驗,全都死了。但如果生下來,就會沒事。”
李玄度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龍炎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沈暮商的臉色也同樣很難看,他欲言又止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什麽都沒說出來。
龍炎問了一些注意事項,沈暮商木木地說了一遍。而後龍炎又千叮咛萬囑咐地讓他保密,沈暮商答應後便走了。
他沒有回自己的崇音宮,反而去了楊槐序的韶華宮。
楊槐序近來氣色不錯,雖說與正常人還是差了很多,但現在已是相當不錯。
楊槐序見沈暮商失魂落魄地走進來,忙放下手中書:“怎麽了?暮商。”
沈暮商沒有說話,呆呆地走到楊槐序身邊,又呆呆地坐下:“原來他早已有喜歡的人了。”可惜不是我。
楊槐序悄悄嘆了口氣,是啊,他早已有喜歡的人了。可惜,也不是我。
李玄度對于這個孩子的到來又高興又擔憂,擔憂大過高興。
龍炎将他抱在懷裏:“我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李玄度問。
龍炎吐出兩個字:“皇上。”
李玄度瞬間便明白了龍炎話裏的意思,他下意識的反對。他給皇上戴了綠帽子這事,倒可以說服自己是被迫當這個皇後的。可若是把這個孩子賴在皇上的頭上,那就是人品有問題了,怎麽可以這樣做。
李玄度道:“不行。”
“怎麽不行?”龍炎諄諄誘導着他,“他現在才一個多月,等生下來時就說是早産,神不知鬼不覺。”
“不行,”李玄度并不答應,“咱們不能這麽做。”
“那你睡會兒吧,”龍炎也不再繼續說了,“我陪着你。”
李玄度答應着,又躺了下來。
他其實沒什麽睡意,心裏揣了這麽大一個事,怎麽可能睡得着。
孩子打不掉,可留下來不光他們有危險,就連孩子以後也逃不過,到底該怎麽辦呢?
李玄度翻了個身,龍炎親了親他的側臉,輕輕拍了拍他。
到後來李玄度倒是真的睡着了,等醒來的時候,多福匆匆進來:“殿下,方才喜公公傳旨了,說陛下今晚召您侍寝。”
李玄度一驚,暴君召他侍寝?
他看向寝殿內,龍炎還在。
龍炎叫多福出去,他的臉上甚至還挂着一層淡淡的喜色:“真是想什麽來什麽,還愁怎麽能讓皇上……”
看着李玄度滿臉怒容,龍炎再也說不下去了。
李玄度非常生氣:“你就這麽着急把我往別的男人的懷抱裏推?”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龍炎試圖為自己辯解,“我是想讓咱們的孩子平平安安地降生。”
李玄度就是覺得很不高興,把頭轉過去不看他。
龍炎輕輕抱住他:“別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你要是還生氣就罵我,是我說錯了話。”
“我知道你說的是最好的辦法,可是我……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李玄度有些哽咽,“心裏上的這關過不了,身體上的那關也過不了。除了你,我不想讓別人碰我。我會覺得很惡心,我,我接受不了。”
“那今天便不去,”龍炎想了想又說道,“我代你去,你代我去過一次,這次便由我代你。”
“不行。”李玄度想起上次的事尚心有餘悸,若是他代他去了,暴君肯定會十分生氣。
良久後李玄度才緩緩道:“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這種小命被別人捏在手裏的感覺真不好受,為什麽,為什麽不能讓他安安靜靜地在街頭賣個包子呢?
龍炎不再說什麽,從床上下來出去了,他回了興樂宮。
不管李玄度願不願意,他都必須得去。
時辰到了,他坐在鳳攆上手捂着肚子滿臉憂愁。
對即将到來的事感到厭惡,又祈求着暴君能輕一些。沈暮商說了,前三個月後三個月都要禁房事的。
龍炎坐在自己的寝宮裏,桌上擺着一壺酒。
他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你說皇後知道真相後會有什麽反應?”他已經決定将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訴李玄度了,這樣李玄度便不會再憂心孩子的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不過他有些慫了,所以得喝些酒給自己壯膽。
“震驚是有的,生氣也肯定會有的,”喜公公說道,“但是皇後殿下與陛下之間的感情素來好,想必殿下會很快原諒陛下的,屆時陛下多哄一哄也就好了。”
龍炎就怕李玄度不肯原諒他,之前打探過他的态度,李玄度那副堅決的樣子,使他不敢說出來。
“朕平生最後悔的一件事,便是騙了皇後,”龍炎将杯中酒一飲而盡,“朕剛開始就不該懷疑皇後別有用心,更不該親自來後宮試探他。一步錯步步錯,造成了今日這副局面。”
龍炎從來沒有為自己所做的事後悔過,這是第一次。
“陛下,殿下已經到了。”喜公公提醒着他。
龍炎又倒了杯酒:“委屈他再等朕一會兒,朕再喝兩杯。”壯壯膽。
李玄度在外殿等着,內心忐忑不安,又及其排斥。
思緒萬千,一會兒想這,一會兒想那。
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手心裏滿是汗。
他後悔了,他後悔來了。
告病該有多好,這樣就可以躲避侍寝了。他不願,他不願意這樣。抛開寶寶的事不說,就說他自己,他不願意讓另一個人去觸碰他。
若是之前沒與龍炎在一起,他便會認了命,侍寝也就沒那麽可排斥的了。可現在已經與龍炎在一起了,他實在是接受不了。胃裏一陣陣地返酸水。
他的手不自覺地摸上小腹,那裏有一個小小的生病。
暴君向來殘忍暴戾,他在床上也一定會十分兇悍。若是傷着了寶寶,這可怎麽辦?
李玄度越想越後悔,越想越害怕。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額上冒了汗。
他走來走去,牙咬着下唇。
忽然,眼前一黑,他聽到了自己倒下去的聲音,也聽到了下人們驚慌失措的喊聲。
可很快,他便什麽都看不見了。
等再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看看床上的布置是在自己的寝殿裏。
他眼睛一轉,一眼看見了龍炎。
龍炎一把抓住他的手,情緒有些激動:“你可醒了,可吓死我了。”
“我這是怎麽了?”李玄度想要坐起來,但有些眩暈,只得又好好躺下。
“你在興樂宮暈倒了。”龍炎還記得自己看到李玄度躺在地上的樣子,吓得魂飛魄散,急忙将他抱回了正陽宮。
“我暈倒了?”李玄度仔細想了想自己在失去意識前的畫面。
“你放心,太醫我已經打發走了。”龍炎知道他在擔心什麽,“沈暮商方才來過了,他說你是憂思過重。情緒起伏過大,所以才會暈倒。”所以,他想告訴他真相這事還要在重新考慮了。
李玄度的身體本沒那麽弱,只不過他剛揣了崽。
李玄度有些擔心:“皇上呢?”沒侍成寝,暴君會怪罪他吧。
正說着,喜公公帶着聖旨來了。
聖旨上大概是說皇後操勞過重,說了些安慰的話。然後又賞賜了不少好東西給皇後補身體,李玄度接過聖旨後,這才松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