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君聞意還想去拿蒼雲藍隕虎身上的戰利品, 容池将這玩意收到儲物袋裏,然後交到了他的手中。
“走吧。”
早在容池剛才出現的時候,君溪渡就已經極度不滿地看着他們, 此時看到這裏,奪過儲物袋放到君聞意手中, 把他攔腰抱在懷裏,先一步向外面走去。
“家主!”君聞意想要掙紮。
“閉嘴。”君溪渡冷聲說道, 繼續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容池聳聳肩, 也和雲聖堯一起追上他們。
等到回了隕星山莊,四人開始對峙。
君溪渡冷笑着說道:“難以置信,有一天你居然會和容池有所合作,甚至和他一起坑害無辜的人。”
這帽子可扣大了,容池連忙反駁:“首先, 我這麽做并不是對君聞意有敵意, 甚至也不是想要害他。”
君聞意點頭:“對啊對啊, 容池其實是想要幫我治好家主的腿。”
君溪渡敲他腦袋,指着自己健步如飛的腿:“我需要他治療?”
君聞意因為戰鬥意志缺氧的腦子終于反應過來, 大睜着眼睛問道:“您的腿好了?”
君溪渡忽然不知道該怎麽接了,難道說他一直是好的, 但是一直在瞞着君聞意博取同情心?
“他的腿當然是好的, 而且一直都很好。”容池替他回答,“不過這之前沒那麽容易站起來罷了。”
這話明顯幫助君溪渡找了個理由,他神色黯淡地望着君聞意:“是這樣,以前我的沒有信心自己可以站起來。”
無所不能的家主居然還會有沒有信心的一天,君聞意更加震驚了,頗有人生觀被損壞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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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池提醒道:“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就不打擾了,希望你們能好好聊聊吧。”
說完, 起身拉着雲聖堯轉身離開。
屋內,君溪渡嘆了口氣,望着少年渴望卻又警惕的目光,說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
容池無聊站在花園前,俯身逗弄着裏面的花,柔軟的花瓣觸碰到手上他都要笑一下。
雲聖堯目光從他的臉頰上掠過,忽然問道:“為什麽要寫這本書?”
“嗯?”容池回頭,不解了半晌忽然反應過來,笑着說道,“無聊啊,因為太無聊就寫了。”
那也是因為無聊,所以随手就将寫出來的東西毀滅了嗎?
雲聖堯想問,最後全都堵在喉嚨裏,心裏的難受在看到容池那沒心沒肺的笑容時更加濃郁,只能轉身望着天空中的晚霞。
大概過了有半個時辰,君溪渡的房間被推開,高大的男人牽着迷迷糊糊世界觀已經被完全改在還紅着眼睛的君聞意走了出來。
“看起來你們已經解決完自己的事情了。”容池笑着說道。
君溪渡深深看了他一眼,拍了拍少年的背脊說道:“晚餐快好了,你先去看看管家準備得怎麽樣了。”
君聞意能看出來他是故意支走自己。不過剛才的一場談話讓他知道了自己在君溪渡那裏的分量,此時一點都沒有被瞞着的不自信,點點頭就離開了。
望着少年離開的背影,君溪渡說道:“你們已經知道南州的魔域是因為我而起了?”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容池點頭。
“不得不說,容池,你确實很了解我們。”君溪渡嘆了口氣,帶着他們進了屋子,下了辟音咒後才說道,“這南州魔域确實因我而起,當年那對夫妻給我留下了很大的陰影,以至于我心魔不散,不過比起其他幾人我要好多了,在我最難受的時候我救了當時一無所有被家人抛棄的林餘,我救了他後……他做了很多,自此以後我就和他相依為命。”
林餘便是君聞意,從名字便可以看出當初的他是家裏不被需要的那個孩子,君聞意賜給他君姓以後便重新改了他的名字,不過他還是喜歡叫林餘阿餘,把這個當做他們專屬的稱呼。
容池無語半晌,忍不住說道:“你把這種一看就是帶着不好寓意的名字當做你們的專屬稱呼?”
也就君聞意心大,不然估計以為君溪渡可能對他有什麽意見呢。
君溪渡被他這麽一提醒也反應過來,惱羞成怒:“阿餘不在意這些!”
容池連忙點頭,順着他的意思也不反駁。态度卻是顯而易見的敷衍。
君溪渡不和他争奪,反正阿餘知道他的意思就行。
“有阿餘在,我也不想這個修真界就這麽完蛋,所以南州的魔域一直不強,這估計也是你最先來到魔域的原因吧。”君溪渡岔開話題,“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去北州還是西州?”
這個問題倒是問住了容池,按理來說現在西州是最為迫切的地方,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種要先去北州的預感。
君溪渡正要說什麽,腰間一塊玉佩卻開始閃爍碧色光芒。他神色一肅,殺意盎然:“有人要傷害阿餘。”
拿起玉佩,上面出現一道光芒指引着他們向君聞意的方向走去。
這是君溪渡之前給君聞意配備的,一旦君聞意遇到危險,那麽這塊玉佩便會提醒他。
容池和雲聖堯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趕了上去。
君聞意出事的地方就在他們平日裏用餐的位置,容池他們進去的時候,正看見老管家從裏面走出來,驚訝地看着他們:“家主,你們已經商量好事情了嗎?我看完聞意說你們正在談論正事,還想讓廚房将飯菜熱一熱呢。”
“阿餘呢?”君溪渡冷聲問道。
“聞意?他在屋裏啊?”老管家驚訝地向屋內走去,君聞意果然在裏面,正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這孩子真是的,累了就去房間裏啊。”老管家笑罵,上前想要推一推君聞意,卻被一只手橫插在眼前擋住。
“君名,你從我小時候就跟着我父母了,這麽多年你暗中做了這麽多事情我也沒有計較。只是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将手伸到阿餘的身上。”君聞意捏住他的胳膊,直接将它卸掉。
老管家拖着軟塌塌的手後撤一步,連忙滾下來淚流滿面:“家主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這麽多年為了君家勤勤懇懇,你為何突然懷疑老仆有二心?我知道老家主當年對你做得事情讓你至今仍舊懷恨在心,可是他們也是為了君家,老仆同樣啊。”
“你真以為這麽多年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有調查?”君溪渡半蹲下來,嘲諷地問道,“那對夫妻以身祭劍的方法是怎麽來的,這麽多年誰在偷偷記錄我和聞意相處模式以及我的情緒波動對魔域的影響?怎麽,你們當初制造出來白流輕,甚至殺死白染希想要刺激他入魔,結果反而試驗失敗,這才将目光放到我的身上,想看看我和聞意的相處模式會有什麽影響?”
每說一句,老管家的神色就蒼白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