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發生這種事,我也不想的~
「蘇殺。」
耳旁傳來甜膩膩的叫聲,蘇殺不為所動,盯着電腦,繼續他的輸數據作業。
單畫盤腿坐在旁邊的老板椅上,很無聊地來回轉動着。
蘇殺坐的是普通的椅子,再加上他認真做事的樣子,乍看去倒像他是小職員。
見他不理自己,單畫轉轉眼珠,又繼續叫:「蘇殺,蘇殺,蘇殺~」
最後那個字拉得很長,磁性顫音點綴着軟語,宛如調情的音符。
換了平時,蘇殺早就對他俯首稱臣了,但今天這招沒管用,蘇殺沉着臉,手指用力敲數字鍵,視他為無物。
單畫沒氣餒,更沒害怕——在一起這麽久了,他早對蘇殺的面癱臉免疫了,挪着老板椅靠過去,繼續叫他。
這次蘇殺停下了敲鍵,就在單畫以為他要理自己時,他探手拿過耳機塞到了耳朵裏。
唉,看來這次情人是真生氣了。
單畫一手支着下巴,歪頭偷偷觀察蘇殺的表情,小聲說:「我知道是我錯了,我道歉還不行?」
回應他的是激烈的敲鍵盤的響聲。
單畫在心中為可憐的數字鍵默哀了三秒鐘,又說:「發生這種事,我也不想的,我怎麽知道你們這裏的警察那麽兇啊,我就說了句不認識你,這又不犯法吧?」
「你當然不犯法,犯法的是我……不,是那幫警察認為我犯法!」
終于肯理他了,單畫感動得都快哭了,急忙做出甜甜的笑臉看過去。
蘇殺把目光轉開了,他對單畫的笑顏最沒抵抗力,看着他的話,他一定不舍得繃緊臉了。
Advertisement
蘇殺沒好氣地把頭轉向屏幕,單畫可憐巴巴地說:「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你長得這麽兇,人家看到你一直拉着我不放,還以為你是壞人嘛。」
「如果你幫我解釋,根本不會有事!」
「可是你惹我生氣了,我在生氣的時候,為什麽要幫你解釋呢?」
蘇殺被這句毫無反省的話氣得沒脾氣了,把最上面的紙張一翻,準備繼續輸數據。
單畫一探身,靠到了他身上,還擅自将他的耳機扯下來,放在耳朵上聽了聽,噗嗤笑了。
「都沒打開啊,你在聽什麽?」
「我當耳塞用,不行啊?」
蘇殺要去奪耳機,單畫直接将耳機丢進了自己的衣領裏。
他今天穿了件棉質白襯衫,襯衫大一號,扣子也只系到胸前那一顆,于是蘇殺就眼睜睜地看着耳機順着他的胸膛滑到了腰間。
嗯,要想取出來的話,只能去解腰帶了。
「你!」
蘇殺氣得瞪他,換來的是印在唇上的吻。
吻很輕,帶着讨好的意味,面對這樣的情人,就算很氣惱,他也舍不得沖他發火了。
觀察着他的反應,單畫的動作開始變本加厲,圈住他的脖頸坐去他的腿上,歪頭含住他的耳垂吮吸。
小聲說:「是我不好,害得你在派出所待了兩個小時,可是看到你跟那個女孩聊得那麽開心,我很生氣。」
「都說了她只是我以前的同事,大家一起教劍道的,所以比較聊得來。」
「所以這就叫志同道合,情投意合,夫唱婦随,舉案齊眉……」
「打住,這全是你自己腦補的。」
「腦補也是因為我害怕啊,我在這裏是孤單單的一個人,你擁有全世界,而我只有你。」
蘇殺很後悔最近買太多的光盤讓情人看了,導致他現在很喜歡亂用詞。
其實他能體會單畫的心情,單畫對這個世界還不了解,還沒有适應,自己是他和人間連接的唯一紐帶。
自己的行為很容易影響他的心情,讓他患得患失,假如易地而處,換他看到單畫和其他妖類說笑,他也會不高興的。
不過害得他被帶去派出所喝了兩個小時的茶,還是不可原諒。
單畫還在用吻挑逗他,又故意搖晃腰身,臀部在他的大腿間來回磨蹭。
頓時一股熱流湧上他的心頭,他急忙掐住單畫的腰,惡聲惡氣地問:「長得兇,怪我咯。」
單畫笑了,借着他的手勁蹭得更快。
「那你下手也要兇一點啊,我就喜歡你折磨我。」
媚眼如絲,更讓這句話多了層挑逗的意味,蘇殺不由得心潮翻湧,下面立刻硬了。
正要抱他去房間,被單畫攔住,說:「就在這裏嘛,我們還沒在椅子上做過呢。」
「還沒打烊,有客人來……」
話還沒說完,單畫手一揚,當鋪大門傳來啪嗒響聲,竟然自動上鎖了。
單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一臉無辜地說:「也許你該做的是把耳機先拿出來。」
透過半開的衣領,蘇殺看到了那白晰的肌膚,一邊乳頭點綴在胸前,微微挺起,帶着淡紅色的光暈。
他口中發幹,一手攬住單畫的細腰,另一只手将襯衫扣子逐一解開,洩憤似的在他的乳頭上掐了一下。
「疼……」
單畫發出喘息,下颌微微仰起,後腰向裏收,愈發突顯了他的身體曲線。
蘇殺的手伸進襯衫,撫摸着他的腰,沒好氣地說:「下次出門記得穿背心。」
「不想我被別人看到啊?」單畫笑着看他,漫不經心地說:「又不是女人,有什麽好怕的?」
這年頭不分性別,只要長得好看一點的都會被觊觎。
蘇殺想解釋,還沒開口就被封住了,單畫的舌尖靈活地撬開他的唇,尋求舌吻。
蘇殺回應了他,把提醒改為肢體語言,雙手在他的腰腹間摩挲掐揉。
衣服被扯開了,耳機從衣擺下掉了出來,蘇殺瞥了一眼,換來單畫的輕笑,更加妖嬈地搖擺臀部,說:「你都硬了,還不快點?」
蘇殺被他搞得心煩氣躁,狠狠地在他腰間掐了一下,順手扯開腰帶,不由得一楞。
單畫竟然沒穿短褲!
長褲裏的陽具早已蓄勢待發,随着拉鏈的拉開,很精神地彈了出來,頂端亮晶晶的,随着他的擺動,水珠滾落下來。
蘇殺皺眉看過去,感受到他的不悅,單畫噗嗤笑了。
「我出門時穿了,這是回家後才脫掉的,看,我為了讨好你,犧牲有多大啊。」
「以為這樣就可以了?」
蘇殺在他的臀部拍了一記,單畫不以為意,幫他解開腰帶,透過布料按摩他的性器。
剛才在單畫的一番挑逗下,蘇殺的那話兒早就硬起來了,內褲幾乎包裹不住。
再被他的手撥弄,液體頓時大波湧出,很快就在腹下洇濕了一大片。
單畫索性把內褲也褪了下來,把玩着那巨大的東西,調笑道:「你不會這麽快就洩了吧?」
男人最經不起這樣的嘲弄,蘇殺一挺腰,冷笑道:「放心,不把你操哭,我是不會洩的。」
單畫收回手,舔着自己的食指,将沾在指尖上的液體吞入口中。
看着他那淫蕩的模樣,蘇殺只覺得氣血上湧。
叉開他的大腿,連事前的擴充都沒做,就着液體的潤滑,将陽具頂在他的花心上,刺了進去。
「慢點,疼……」
單畫皺眉輕吟,蘇殺卻不為所動,雙手插住他的腰,保持兩人交叉而坐的姿勢開始沖撞。
他的動作極快,單畫有些承受不住,喘息聲愈發的重了,後庭本能地收縮,反而恰到好處地吞沒了陽具,讓那東西更深地沒入他的體內。
下體漲得很滿,酸痛并着熱辣辣的感覺湧了上來,陽具在他身體裏橫沖直撞,并沒有太多花俏的動作,只是單純的原始的占有。
單畫非常享受這種身體被填滿的熱度,他眯起眼睛呻吟連聲,配合蘇殺的沖撞搖擺腰肢,并撫摸着自己的陰莖自慰。
忽然那東西不知道撞到了哪裏,他不自禁地一陣顫栗,下腹繃緊,差點就此洩了身。
蘇殺及時握住了他的陰莖,拿過落在一旁的耳機線,幾下纏在了他的陰莖根部。
單畫吃痛,睜眼看過來,當發現蘇殺的意圖後,他極力掙紮。
「那裏……放開……」
「是你說要我欺負你的,這就撐不住了?」
蘇殺制止了他的反抗,又是連着幾下搗動,單畫那裏夾得很緊,像是故意咬住不放似的,邀請他繼續開采體內還沒觸及的地方。
他享受到了蝕骨銷魂的感覺,禁不住加快了律動的速度。
單畫被他頂得前後搖晃,幾乎無法坐穩,陽具屢屢戳到敏感部位,每碰一下,興奮就升高一層,他很快就撐不住了。
熱流充斥着小腹,想射精的沖動一波波湧上來,奈何陰莖被纏住了,熱情每每即将發洩卻生生被卡住。
他快被逼瘋了,呻吟中帶了哭腔,終于忍不住,淚珠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蘇殺伸舌舔進口中,繼續着抽插的動作,安慰道:「再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好。」
「不要,我不行了,你快松開……」
單畫氣得動手去打,被蘇殺握住了手腕,就勢攬到自己的腰間,跟他熱情深吻,繼續加快速度。
單畫到了可以支撐的極限,後庭激烈的張合,蘇殺的陽具被緊緊咬住,熱流不斷沖擊小腹,再也堅持不住。
他大聲喘息着,精液在單畫體內一洩如注。
與此同時,單畫的身體猛地發出顫抖,腰肢的搖擺也更劇烈。
随着蘇殺将耳機線扯下,白濁液體頓時射了出來,濺在蘇殺的腹上,再順着起伏的小腹滑下來。
單畫被折騰得沒了力氣,射精後,軟軟地靠在蘇殺身上,蘇殺也不說話,抱着他,享受射精後的快感。
過了好半天,單畫才緩了過來,坐直身子,怒瞪蘇殺。
「你!」
發出一個字元後,他驚覺自己的嗓子喑啞,急忙停下了,氣呼呼地把頭扭開了。
蘇殺安撫似的吻他的臉,故意問:「喜歡嗎?」
「不喜歡!」
「不喜歡還這麽多。」
蘇殺指指身上的精液,單畫臉紅了,賭氣似的從他身上跳下來。
一番歡愛後,兩人不僅衣服淩亂,下身赤裸,身上和椅子上也都是精液,空間流淌着淫亂的氣息。
想到今後自己還要在這裏做事,蘇殺的頭有些疼。
他嘆道:「你這妖精,我早晚會被你搞得精盡人亡。」
「不會的,我這麽愛你。」
對面傳來小小聲的回應,蘇殺驚訝地看過去,單畫像是沒事人似的把頭轉開了。
蘇殺只看到他紅了的耳朵,先是啞然失笑,繼而心裏湧起滿滿的感動。
這是第一次單畫說愛他,嫉妒也好,鬧脾氣也好,特意勾引他也好,都是因為愛他。
翻湧的心潮被打斷了,單畫轉過頭,很鄭重地對他說:「我從明天起開始學劍道。」
「呃……」
「你教我。」
「不用吧?」
其實蘇殺更想說——絕對不用,你的法術比劍道厲害多了。
單畫走回來,他只穿着一件白襯衫,雙腿修長,腿間還留着暧昧的印痕。
就在蘇殺又開始想入非非時,他說:「我不想我們之間只用性來維持,那肯定不長遠的,難道你不想跟我長長久久嗎?」
「當然想,但是……」
但是學習劍道很辛苦的。
「那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放心吧,我一定會練得比你同事還要好!」
單畫拍拍蘇殺的臉,又湊上來親了他一下,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浴室中,蘇殺不由得苦笑。
傳授劍道是沒什麽問題,但能不能不要為不相幹的人耿耿于懷?
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