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十拳換來再無瓜葛
顏水從小到大雖不是一個大方寬容的人,但也從來沒想這次這般氣極,盤算着該怎麽偷偷摸摸的買好西瓜刀再如何對着眼前的一對賤人哦不璧人下手?眼前的是前一天才和自己在床上滾的開心的白子寅,身上心裏的滾燙還沒消退,就被兜頭澆了好幾盆冷水,眼睛緊緊盯着白子寅搭在溫雅肩膀上的手,竟這般刺眼。
想到那時信誓旦旦對着溫弘說下的話,真恨不得甩自己幾個巴掌,自己怎麽說來着?
“我相信他,他突然和溫雅離開一定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他不會再輕易撇開我們的感情。”一字一句,現在就如同一根根針,正中自己的心髒。顏水以前就很想知道,千瘡百孔的痛是怎麽個痛法,現在竟還能體會一下這種不致人死卻折磨至極的痛,綿延不斷,忍不住感慨道,自從認識了白子寅,竟還能體會這麽高級的痛法,着實不容易啊。
抛下還在游玩的大部隊,她本想讓張興達先送自己回去,卻是不知為什麽怎麽都找不到他,她只得央着欲言又止的溫弘送自己回來,她是要找到白子寅的,雖然她相信他不會再随意抛下他們的感情,可并不代表她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單獨相處,特別還是對自己的男人有觊觎的女人。
她一步一步上前,看到白子寅蒼白的臉也看到溫雅顫抖的身體,更加看到了白子寅握住了溫雅的手,仰起頭看着顏水,眼神裏的決然一覽無遺,不知為什麽像是即将踏入戰場的将軍。
顏水嗤笑出聲,只覺得一切可笑至極,怎麽,這般柔柔弱弱的害怕摸樣是怕自己動手嗎?搖了搖頭,不知是對溫雅還是對自己,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誰知她卻抖的更厲害,只睜大的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了一旁的騎士,當然還不忘往騎士的懷裏鑽了鑽。
白子寅這騎士倒也做的稱職,握緊了抖得像個兔子的女人,還不忘低頭輕輕在她耳邊說上一句“不要擔心。”若不是就站在面前,這暗啞的聲音怕是連顏水都聽不出來。
顏水沒功夫看他們兩人卿卿我我的摸樣,閑出來的手還不忘将因為忙着來找白子寅披散的長發綁成了一個簡單的馬尾,蹲下身子綁了綁運動鞋的鞋帶,動了動腳腕子、又扭了扭手腕子,覺得因為昨天那場激烈的床上運動而失散的骨頭也差不多恢複了原位。
“我們去那邊聊聊?”顏水認真做完一系列準備工作,對着白子寅說了一句話便率先扭頭向旁邊的一顆大樹下走去。
夏日的正午,難怪這麽燥熱,蟬鳴不止,顏水只穿了簡單的牛仔短褲和白色寬松T恤,但是卻出了細密密的汗,倒是不明白一步步向這邊走來的白子寅為什麽穿了長衣長褲還是臉色白的像紙一般,倒似冷一般。
“你有什麽想說的嗎?”等到白子寅站到幾步之外,顏水掰着僅有的耐心問道。
“對不起。”白子寅說道,聲音卻是讓顏水陌生的,昨天最親密的時候他也曾啞着嗓子喚自己的名字,可是此時的聲音卻是全然的透心涼。
顏水突然又笑出聲,為自己的愚笨,就算他對自己多少有些感情那又如何?這些感情卻是重不過他那些苦衷的,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伴随自己走一生?未來還那麽長,這般忍心一次次抛下自己的人,不要也罷。一字一句,帶着不容置疑:“十拳,我們兩人再無瓜葛!”
白子寅眼裏的複雜顏水看不懂,也不想看,只聽到一個帶了顫音的“好”字便開始出拳,第一拳,正中肚子,使了全部力氣的一圈,卻只聽到白子寅的悶哼聲,挑了挑眉,怒氣無法掩蓋的顏水一拳接着一拳,恨他,更恨自己。
而不遠處一直觀察這邊的溫雅看到顏水竟動了手,匆忙向這邊走來,猛的向這邊跑來,在顏水要打第九拳的時候站到了已經疼的弓起了腰的白子寅前面。伸出了手,一副小雞護仔的摸樣,氣的臉通紅,吼道:“你怎麽能打他,你知不知道他”
“閉嘴”她的話沒說完便被白子寅打斷,聲音裏滿是恐慌。
Advertisement
顏水早失了耐性,揉了揉打得生疼的拳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滾開,要不然最後兩拳你代他受。”
溫雅還沒回答,就被白子寅拉到了身後,直起身子,嘴角的血跡很是明顯,臉色本就不好的他一副随時都要倒下的摸樣,顏水看着他執意将人護在身後,也不說話,只扯了個嘲諷的笑,第九拳,第十拳迅速出擊,向着她曾經最喜歡的臉。
顏水突然很想念高中那胖嘟嘟有點像福娃的物理老師,都說力是相互的,所以當這結結實實的十拳打完之後,右手火燒火燎的痛到了心裏。
望着白子寅搖搖欲墜的樣子,沒有報仇了的大快人心,他的臉和白紙差不多,稱的嘴角的鮮血愈發刺眼。“希望再也不見”丢完這句話,顏水轉身離開,剎那似乎看到一直倚着溫雅的白子寅摔在了地上,耳邊是溫雅的尖叫聲,求助的讓人撥打120,顫抖的哭音飄了許遠。
顏水的腳步頓了頓還是大步離開,心裏密密麻麻的痛,也不忘諷刺道,果真是個弱不禁風的男人,雖然自己的力氣打過一般的女子,十拳,出點血受點內傷的程度,還要鬧到醫院,這種男人果真是早日抛棄早日好,真不知道怎麽會有人認為這樣的男人最有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作者:→_→顏姑娘,是誰沒皮沒臉的住進人家裏?死皮賴臉的要人做你男朋友?
顏水:是我,怎麽,你有意見?
作者:……
不死心的小聲嘀咕,臉皮真特麽厚。
正中紅心,作者死于非命,于是,上部華麗麗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