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無節操之彪悍顏姑娘╮(╯_╰)╭
從出生到現在,白子寅第一次喝了整整一瓶紅酒,一杯接着一杯,卻沒有體會到一醉解千愁的暢快,那份放手與得到的矛盾将他緊緊絞着,似被藤蔓捆綁,動彈不得,越是掙紮,越是痛苦。
剛剛還好的天氣不知怎麽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夏日的暴雨說來就來,讓人措手不及,他也就眼睜睜的看着顏水和溫弘一路笑嘻嘻的進了房間,要不是這兜頭澆下的大雨,他怕是再忍不住将顏水抱在自己的懷裏。
溫雅還是可憐兮兮的跟在他的身後,多了些疲倦,他回頭,拿了一瓶酒,甚至還對溫雅說了句不用擔心,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瓶酒下去,滿肚子的憂思一點沒少卻是憑空增了幾分,屋外是不時劃亮天際的閃電,轟隆隆的雷聲駭人的很,紅着雙眼的白子寅腦袋蒙蒙的,索性靠在了床頭,像幻燈片似的放着顏水的音容笑貌。
砰的一聲,突然被推開的房門響聲駭人,溫雅滿眼都是恐懼,淚水在眼眶內打轉,一步一步上前,望着白子寅蒼白的不像話的臉心都在顫抖,直到放在他鼻子下方感受到了呼吸,才終于讓憋了許久的淚水落了下來。
白子寅睜眼,看是溫雅,竟扯了個難看的笑容,“真可惜,我還沒死。”說完,雙眼盯着天花板,滿滿都是悲怆,“你說,為什麽我還要活着呢?”
因為害怕、因為擔心、因為嫉妒更因為羨慕,從一看到顏水開始就如在火上烤的溫雅在聽到白子寅這般尋死的聲音之後,終于爆發了,長長的頭發因為淋了雨糾纏在一起,顫抖着手一巴掌甩到了白子寅臉上,倔強的雙眸對上白子寅的眼睛。
恨極了的聲音,卻是不自覺的帶了哭音:“大家這麽努力讓你活着,你呢?你卻為了一個女人尋死覓活,你有沒有想過愛你的那些人,白爸爸、白媽媽、你的朋友、嚴磊、我哥、還有我,我特麽這麽愛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說道後面竟是嘶吼。
白子寅沒有捂上臉,能感受到臉頰火辣辣的疼,想不到瘦瘦小小的溫雅竟也有這麽大的力氣,扯了扯嘴角,腦袋愈發的發蒙,那些話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只是突然開口說道:“是啊,你們想讓我活着,為什麽你們不是上帝呢?”
說着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像是累極了一般,只剩了嘴巴喃喃細語,“不能健康的活着,就不能和顏水相愛,你說,我的心這麽痛,為什麽不幹脆痛死算了。”
溫雅的臉上已經全是淚水,心裏抱有的希望徹底泯滅,怒吼道:“顏水,這輩子你是不要想了,她現在和我哥哥一個房間逍遙快活了,我告訴你,經過他們房門的時候,我他媽聽到顏水的呻吟聲了,她會是我的嫂子。”
白子寅明明是快要失去意識的人,卻是在聽到這句話時猛的睜開了眼睛,那裏的悲傷一覽無遺,站起了身子,有些踉跄,溫雅想要來扶,卻是被他推開,這一推正好将溫雅為數不多的倔脾氣推了出來,死命的上去抱住他的腰,拉拉扯扯之間,從房門經過的張興達正好看見,手中端着的水果拼盤摔了一地,引來一旁玩游戲小夥伴們的嘲笑,看了看房間,推他離開,有識相者甚至帶起了門。
“子寅哥哥,你就不能喜歡我嗎?你生病沒有關系,我會乖乖等你好起來,會做一個很好很好的妻子,即使你喜歡顏水那也沒關系,只要你能偶爾回頭看我一眼。你覺得顏水知道了你的身體狀況之後,還會願意和一個沒有三成機會活下去的人談戀愛嗎?”溫雅從身後緊緊抱着白子寅,說出的話帶着顫抖的哭音。
白子寅閉了眼睛,一點點掰開溫雅的手,向前走了幾步,回頭看到癱倒在地的溫雅,他不忍看她控訴的眼神,也不上前去扶她,又退了幾步,帶了些嘲諷的笑:“溫雅,你又何必在我這裏沒了自尊?你是那麽驕傲的女子,你該有你的天空,以前是因為生病桎梏住你的天空,現在你就是自由自在翺翔的鷹。而我,将會一直是你的另一個哥哥。”
溫雅撕心裂肺的哭聲從身後傳來,白子寅頓了頓卻是越走越快,剛剛還瓢潑的大雨,此時卻是雨過天晴,天上有許多星星,本是難得的風景,可又有幾人能夠欣賞?
走着走着,不知怎麽的就走到了顏水的門口,白子寅幾經躊躇,來回踏步,又想起溫雅剛剛說的話,心中的忐忑與怒氣同時飙升,最終還是擡手敲了敲門,開門的正是睡意朦胧的顏水。
Advertisement
從睡夢中醒來的顏水有些懵,眨巴眨巴眼睛才确定了來人正是剛剛夢中的白子寅,從剛剛下雨到現在也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怎麽的一個整整齊齊、玉樹臨風的人變成了衣服皺巴巴、滿身酒氣、臉上還有紅腫的頹廢樣?
顏水沒有将人讓進去的意思,白子寅卻是向後面望了望,一目了然,兩張床,只有顏水一人在房間,白子寅松了口氣,全身的力氣都像抽光了一眼,忽然哐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顏水:= =
擡腳踢了踢他,表示很無語,內啥,裝死這招以前她也用過,不過很快就被識破,她覺得盜用別人的招數最是丢人。
輕輕踢了兩腳,沒有反應,又踢了兩腳,還是沒有反應。
正常來說,顏水對打擾她睡覺的人保持的态度是,自己找個地方死一死。可是,這個人是白子寅,是她毫無辦法硬下心腸的一個人。
在踢了四腳發現沒有反應之後,顏水終于“不情不願”蹲下身子用手推了推他,不推還好,這一推才發現這人穿着的衣服竟是潮的,最重要的是他竟全身燒的滾燙。手忙腳亂的将人拖進了房間,放到了床上,本是想着趕忙去找醫生的,卻是在準備走的時候被白子寅抓住了手腕,不論她怎麽掙紮,愣是抽不出手。
顏水:-_-#醒了就自覺的滾
白子寅卻是仍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頭疼,好似聞到了顏水的味道很是安心,淋了一場雨後的發燒、一瓶紅酒的後勁,這時候他真是找不着北了,全身都是軟綿綿的,只隐約感受到顏水的味道抓緊了讓他安心的源泉。
而顏水那就悲劇了,俯下身子準備将手抽出來,卻是突然被“起死回生”的白子寅抱了個滿懷,掙紮了半天硬是沒有效果,最終她火了,準備一個劈手讓他再暈過去,可惜白子寅适時的一句“顏水,顏水,你不要走”的呢喃讓她全部的力量都化成了繞指柔,就這麽被他抱在懷裏,感受着隔着潮濕襯衫傳來的溫度。
顏水艱難的擡起身子望了望關着的門,欲哭無淚,好在溫弘被自己趕去和小師弟住了,要不鬧的這出幺蛾子還不被他笑話死。
她并不是蠢笨之人,白子寅對她的心比自己想的還要多,只是她不能理解他随時随地的轉變,可以一副冷臉拒人于千裏之外,也可以将人攬在懷裏這麽可憐兮兮的依賴着,他和溫雅的确不是男女朋友,可是那并不代表溫雅對他沒有心,饒是她再心大,到底是個女人,能夠感受到女人之間微妙的氣場,溫雅是不喜歡她的,當然,她看溫雅也是哪哪都不爽的。
在顏水看來,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要勇敢說出來,要勇敢表達出來,藏着掖着的感情真的是感情嗎?不過是喜歡的不夠深罷了。
經過今天的事,她一直在等,在等着白子寅大聲說我喜歡你,在等他在衆人面前抱着她,霸道的宣布,顏水是我白子寅的女朋友。
顏水就這麽被白子寅抱在懷裏胡思亂想,想了想覺得還是将他濕衣服扒下來為好,衣服、褲子、夏天就是方便,随便一脫,就只剩下了內褲,顏水考慮了一秒,還是覺得即使是內褲也不要穿濕的比較好,覺得自己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于是便紅着臉蛋手腳并用的拔了白子寅的褲子,當然一不小心,咳咳,真的是一不小心瞄到了他腿間軟軟的一坨。
脫衣服期間,白子寅的懷抱也沒有松,動作有些艱難,于是脫完衣服之後,顏水便覺得背後出了一層汗,想了想,覺得自己穿了濕衣服感冒發燒了那就兩個病號了,那多不好啊,于是,咳咳,內啥,顏水姑娘便又有些艱難的将自己拔了個感覺,咳咳,內啥,連內褲都沒留。
于是,現在就是坦誠相見的兩人,白先森暈乎乎的被人看了個光,顏姑娘清醒着扯了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可是這直接的肌膚相親讓如此彪悍的顏水也紅透了臉蛋,火辣辣的燒。白子寅身上的溫度因了發燒的原因一直很高,顏水覺得自己如此善解人意、咳咳,如此的樂于助人,內啥,幹脆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更緊的抱住了白子寅,覺得自己身上的溫度低些,那就當做降溫冰塊為他降降溫好了。
空閑的雙手摸了摸白子寅的胸膛、腹部,默默感慨了句,想不到明明看起來這麽瘦瘦的人竟也有不少內容,腹部的肉倒是緊致的很。又滑到白子寅的屁股上捏了捏,顏姑娘內心(=)我擦咧,我擦咧,手感真他媽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作者:╮(╯_╰)╭見過不要臉的,卻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一邊揩油一邊不忘甩過來一個兇狠眼神的顏姑娘:怎麽,你有意見?
作者顫,弱弱問:內啥,我能有意見嗎?
顏姑娘繼續捏捏手感巨好的屁股,傲嬌擡頭:不怕死你就試一試。
作者淚奔,顫巍巍伸出一只爪子,乞求道,內啥,我沒有意見,趁着白先森昏迷這百年難遇的機會,讓我也捏一下他彈性巨好的屁股吧。
作者卒,原因不明。TOT
顏姑娘舔了舔白先森的唇,陰測測的說道,想碰我的人,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