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調戲個人,打個小架,生活真他媽美好!
顏水這段時日過的甚是混亂,白子寅那日晚上的話多少打擊了她的自信心,但也沒想過退縮,反而兢兢業業的開始轉換策略,一番自我剖析之後,發現實在有點操之過急,對待白子寅這種油鹽不進的人,最重要的是徐徐圖之,潤物細無聲方為上上之策。
想通之後,那點不痛快便煙消雲散,忍不住嘿嘿嘿的癡笑起來。
于是,宿舍的妹子們驚悚,(+﹏+)~喂,那位傻笑的人,你能不要在看恐怖片的時候笑成這樣嗎?
總而言之,顏水這段時日過的算是比較悠閑的,再不像之前那般急于求成,整日整日的跟在白子寅身後,反而是隔三差五的突然出現,送上一杯飲料或者一份早餐,有時候也會給點小驚喜,比如和同伴們踏青時帶回來的迎春花、比如快要下雨時及時送過來的雨傘、又比如去看畫展時為他帶回來的紀念品……
事情雖小,可顏水卻做得不亦樂乎,據她自我感受,覺得這般倒是和白子寅親近了許多,當然不是那種男女朋友的親密,整日粘着他的時候并不能說上幾句話,現在幾天見一次,她說話時,白子寅也會時不時的應上幾句,兩人也相處的愈加融洽。
比如當下,距上次見白子寅已有三天,顏水傻兮兮的帶着洗了滿滿一飯盒的櫻桃,紅豔豔,好看的緊,看到他坐在樹下速寫,便蹭蹭蹭的跑了過去。有了幾次經驗,倒也記得不說話,只是在他擡頭的時候送上一個笑臉,然後便自覺的坐了下來。
顏水忍了忍,沒忍住,終是開口詢問道:“你喜歡吃櫻桃嗎?”
白子寅手中的筆有些停頓,倒也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等我畫完這些。”看向他不停動着的手,白皙、修長,筆下畫的就是這片的風景,恰巧,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迎風輕揚的柳樹、嫩綠的葉子、黃色的小小迎春花、藍的天,顏色雖然是鉛筆的暗灰色,但配上顏水的記憶,倒是美的不可方物。
不知怎的,顏水的心怦怦跳的有些快,想到了第一眼見他的感覺。輕輕轉頭,看向他的側臉,沒有亂七八糟的鬓角,耳朵在光下顯得有些透明,紅潤潤,煞是可愛,薄薄小小的耳垂,讓顏水心裏有些難過,老人們總說這樣的耳朵沒有福,摸了摸自己厚厚有些圓滾滾的耳垂,顏水想,要是能夠将福氣傳給他就好了。
心跳快的有些過分,顏水趕緊轉頭,拿出紅色剔透的櫻桃,塞了一個進嘴巴,再沒有比春天的櫻桃更加甜蜜的水果,想了想,試探性的拿了一個放在白子寅緊抿的嘴邊,不知是下意識還是為何,他順從的吃進了嘴巴,軟乎乎熱乎乎的舌頭碰到了顏水的手指,酥酥麻麻,一直進入到了顏水心裏。
迅速收回手的顏水看着白子寅輕輕嚼着,手下的動作并未停歇,望着眼前的花草樹木一點點在他的筆下展現,心跳的感覺愈加強烈,盯着他愈加紅潤的耳朵,顏水想輕輕咬一口會不會流血呢?
她只不過這樣想着,卻不知為何像魔怔了一般,身體先行一步,一口咬住了眼前薄薄的耳垂,感受到白子寅瞬間僵硬,手上的筆一個不小心,從底部硬生生扯出了一條線,貫穿了整幅畫。
這樣的反應着實有意思,一不小心成功的激起了顏水心底的成就感,即使心跳如雷,顏水依然頑強的伸出小舌頭調皮的舔了舔。
感覺白子寅身體緊繃的厲害,而緊握的雙拳洩露了他的怒氣,顏水見好就收,一把将手裏的櫻桃塞到他的懷裏,留下一句要統統吃完哦,就迅速撤離。
用手緊緊按着胸口那顆不聽話的心,心滿意足,很想看一眼白子寅的表情卻是終于忍住了,只是擡頭看着那片天,不是是不是她的錯覺,B市的天空越來越美,美的讓人心醉,盡情的咧開嘴巴,顏水只覺得生活美的不像話。
當然,在美好中總是有那麽一點點不足的,比如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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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顏水一蹦三跳的向着宿舍沖去,恨不得立馬把今天的事告訴自己的狗頭軍師們,光顧着看天,便一不小心撞到了其他人,條件反射的想要道歉,卻被狠狠的推了一下,一個不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最早碰地的屁股像是裂開一般,撐住的手也因為石子的關系,硌得生疼。
有幾雙穿着女式高跟鞋的腳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顏水并沒有立刻擡頭,只是斂了疼痛的表情看了看自己的手,紅通通一片,有些被硌得厲害的地方甚至滲出了血。
“呦,你是瞎子啊,走路不知道看路,撞的我肩膀都青了一塊,你這種農村來的土娃子,把你賣了想必都出不起醫藥費,識相的就趕快給老娘我道歉!”一個尖銳刺耳的女聲從上方傳來。
“還不識相點快點道歉,裝可憐有什麽用?就你這樣的,不會真以為白子寅那樣的人會喜歡你吧?”另一個聲音附和的倒是及時。
“喂,要不你就直接跪着道歉吧,撞到的事我們也就不追究了。還有,以後你這樣的人就不要纏着白子寅了,你連替他提鞋都不配!”另一個女聲響起。
顏水默默的數着,一二三,嗯,很好,今天是三個人,望着滲出越來越多血絲的手掌,渾身都在顫抖。
将顏水團團圍起來的三個女生看着肩膀一聳一聳的顏水,更來了精神,聲音越來越尖銳,氣勢也更上一層,罵的話也更加不堪入耳。罵的最嚣張的那個看顏水一副膽小怕事的摸樣,覺得罵已經不過瘾了,擡起腳,準備狠狠的踹上一腳,其他人則是幸災樂禍的徹底。可是,下一秒,笑容全都凝固在了臉上,一聲慘叫響徹這片不大的林子,幸好這裏偏僻,才沒被許多人看了去。
顏水揉着疼痛的屁股,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臉上挂着再善良不過的笑容,看着倒在地上滿臉痛的扭曲的女孩,一張濃妝的臉,這麽個扭曲法着實難看。而對面的兩個女生同樣畫着大濃妝,抖着手,指着顏水,一副不敢置信的摸樣。
顏水甩了甩手,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用閑話家常的語調輕輕說道:“你們知道我有多久沒真正打人了嗎?”
當然沒人回答,顏水只是繼續扭了扭脖子,動了動腳,繼續笑嘻嘻的說道:“其實我倒是要感謝你們的,教我揍人的那個人說過,只有我自己出血了,才能真正的還手,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你們呢?”說着,還适時的揚了揚輕輕滲着血絲的手掌心。
話音剛落,倒在地上試圖站起來那個自稱老娘的女孩一聲更加凄慘的尖叫傳來,顏水的腳似乎只輕輕的踩在她的胳膊關節處,卻是碾磨了一下,痛呼聲陡然拔高了幾個音調。
擡頭看着已經完全傻掉的兩個女生,笑的依然燦爛,語調依然柔和,“我這人了,什麽都不好,最不好的一點就是愛記仇,今天只是打一次,一次只讓一個人斷了一只胳膊,這樣想想我實在是太寬宏大量了。(作者OS:泥垢拉,做人不能太不要臉,明明是小雞肚腸的人!-_-#)不過了,這件事我會記下的,下次再讓我碰到一次,斷胳膊的就是你們兩個了。”
說完,輕輕擡起腳,歪着腦袋閑适的看着兩個女生急匆匆的将倒在地上的女生扶了起來,那個受傷的女生倒是挺有勇氣,雖然疼得眼淚直飚,卻是兇神惡煞的瞪着顏水,像是要用眼神殺死她一般,狠狠的說道:“你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的。”
撲哧,真是沒創意,顏水笑出聲,扣了扣耳朵,走進了一步,笑眯眯的問道:“你們叫什麽名字?”
那個被打的女生被一邊一個的扶着,卻也被突然靠近的顏水吓得退後了一步,嘴裏卻是強硬道:“你,你管我叫什麽,只要我知道你就好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顏水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又看看旁邊兩個吓得臉色蒼白的姑娘,覺得自己真是作孽啊,剛剛還紅撲撲像猴子屁股的臉蛋此時似乎連腮紅都消失了不少,于是語氣放的更加溫柔,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輕聲問道:“你們也是一樣?”
“當,當然不會放過,你,你給我們小小點。”剛剛尖銳無比的聲音,此刻帶着顫抖,這麽聽着就順耳多了。顏水想了想,覺得,算了還是別讓她們斷胳膊了,要不斷手指?擡頭,覺得要不要和她們商量一下,卻見到三人匆忙離去的背影,走了幾步,還不忘回頭留下句狠話,當然如果狠話不顫抖想必會更有效果的。
顏水揉了揉腫痛的屁股,也收了臉上的笑,這些日子因為自己轟轟烈烈追白子寅的行為,怕是觸怒了不少女生,公共場所經常被人莫名其妙撞到、餐盒被人丢到垃圾桶、宿舍曬的衣服也經常消失不見……
趙田子那次差點就告去了校長室,顏水卻是好聲好氣的勸住了,當然,咳咳,不是我們顏水善良,主要是吧,從小調皮搗蛋,這次獨身出來上學,左發誓右發誓,才終于求得了這個機會。
爸爸倒是聲明,若是有違反校規,例如打了同學這種事發生,立馬拎着東西滾回小縣城裏安靜的呆着,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如果被打出了血,仇該報的時候還是要報的。
記得說完這些,顏水眼神一亮,立馬吭哧吭哧的上去抱住了爸爸,撒着小嬌,氣的一旁的顏媽媽無言以對,明明是讓他管教一下無法無天的女兒,卻變成了慫恿,真是拿這對父女毫無辦法,對這個女兒第一次離開自己則是更添了幾分憂愁。
顏水從小生長在小縣城裏,靠近山溝溝,整個人野的不像話,當時那一片卻也是亂的可以,會些小拳腳的顏爸爸便為了女兒的安危一點一點傳授給了女兒,顏媽媽自是極力反對的,可是想着若是被人欺負了去,還不如咱欺負別人,便幹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他們父女倆胡鬧去。
可誰知顏水這方面倒是一通百通,雖不是什麽絕世高人,但是在同齡人中倒成了一霸,收拾幾個人不在話下,偏偏這姑娘狠勁十足,若是真惹了她,一腳一拳都真正往你痛處打,時不時的就有家長帶着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生告上門來。
苦的做老師的顏爸爸、顏媽媽只能一個勁的道歉,醫藥費也是賠了不少,三令五申的讓顏水不許随随便便動手,要不然永遠不許她離開小縣城這才算是制住了她。
顏水揉了揉屁股,她一向不是什麽善良的人,一般吧,你不惹我,我是絕對不會主動挑釁的,不過,你要是惹了我,咳咳,那個,有一句話怎麽說來着,不作死就不會死。
就是可憐連累她的屁股君受了不少苦,自然的拿手去揉,卻是忘了手掌心的傷,一碰到便龇牙咧嘴的疼呼一聲,不過想着許久未打架,腳下功夫倒是沒落下的,又覺得很是滿足,便又笑的開心。
這樣一來表情實在怪異,卻是恰巧被走出了的白子寅看了個正着,經過剛剛的事,白子寅覺得心裏怪怪的,這個女生總是做些讓人措手不及的事,剛剛竟大膽的咬了自己的耳朵。
這樣一想,白子寅覺得自己的耳朵又火燒火燎的,便看也沒看顏水,直接無視她突然擡頭望着他的一雙水汪汪大眼睛,擦肩而過,想了想,覺得要告訴下她以後不得随便偷襲,便回過頭,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卻是恰巧看到她低頭輕輕吹着自己手掌心的摸樣。
白子寅伸長了腦袋想看個清楚,顏水像是感應到了一般,立刻緊走兩步,可憐巴巴的說道:“我的手破了,現在不處理,可能會發炎什麽的。”
停頓了一會兒,看着白子寅黑着臉的摸樣,又把手往他眼下湊了湊,繼續用可憐巴巴的聲音說道:“我沒事的,放心吧,我自己會去上藥的,一個人凄凄慘慘的去也不是什麽大事,你放心吧,我能搞定的。”說完,又故意将手往他臉上湊了湊!((作者OS:喂,喂,你沒事倒是把手藏在身後啊,這麽大喇喇可憐兮兮把受傷的手擺在人家眼前算是怎麽一回事! -_-#))
白子寅:……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