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暗中作祟
第79章 暗中作祟
昨夜,在龐姨娘院裏待到子時才離開,今日一早沐溪起床雙眼紅腫不說,眼裏滿是血絲，臉色白得吓人,百合打水進來，看到沐溪也被吓了一跳。
“大小姐,你的臉色？”忙讓月季拿了煮熟的雞蛋進來在沐溪的眼睛處不斷揉搓。
“百合，待會把我打扮得紅潤些,今天是習哥兒的大日子,不能馬虎了。”沐溪擔心被人看出破綻，又叮囑了一遍。
把沐溪的雙眼消下腫後，伺候沐溪洗臉，見沐溪神情恹恹,百合不敢多說，只提醒“小姐，今天是大日子，你這樣習哥兒會瞧出來的，還有夫人…”
還沒說完，就見院裏走來一人，今天，習哥兒穿的是件紅袍，黑色的繡邊，還是龐姨娘堅持自己替習哥兒做的，看上去，和蓮花童子差不多，很是讨人喜歡。
沐溪見了，卻是臉色一暗打起精神就見沈偲習嘴巴鼓得大大的，嘟囔道“大姐姐，我剛才去姨娘屋裏請安，丫鬟不讓我進去，說姨娘還在休息，姨娘明明就醒了！”沈偲習不滿，平日裏一早都要到姨娘屋裏請安，說會話，今日姨娘不見自己，沈偲習心裏微微有些難過。
沐溪強迫自己笑出來，把沈偲習抱在凳子上坐下，擺手示意上飯，這才語重心長對沈偲習道“姨娘今日肯定希望你好好表現，要是見了姨娘，你是不是不忍離開了？這不壞了姨娘的大事兒？要知道姨娘可是希望你能有出息呢！”
沈偲習也想着龐姨娘是因為這樣才不見他的，一改之前的萎靡，精神振作起來，“恩，我知道的，肯定好好聽大姐姐的話，讓姨娘少操心！”
沐溪忍不住要落下淚來，趕緊把頭偏向別處“是啊，可不能讓姨娘失望了。”
吃完飯，沐溪叫月季去龐姨娘院裏，不準任何人進屋探望，又讓月季帶碗燕窩過去，以免人懷疑。
沈偲習倒是一點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反正沐溪經常叫月季拿東西給龐姨娘，心裏高興又有些忐忑，“大姐姐，我待會要怎麽做才好？”
沐溪坐在銅鏡前讓百合梳妝，聽了沈偲習的話一頓，嘴角微微揚起，“按平日裏來就行，不需要緊張，習哥兒到哪兒都是優秀的”
沐溪和沈偲習到了祠堂的時候，那兒只有幾個丫鬟在擺放凳子，跪墊，沈偲習略有些緊張，拉着沐溪的手心浸出汗意。
沐溪輕輕拍了拍沈偲習的肩膀，安慰“習哥兒不要害怕，以後那就是你娘了，會保佑你的。”
沈偲習仰頭，順着沐溪的視線看去，龍氏的牌位穩穩的立在那兒，想到龐姨娘和他說的，點了點頭，語氣沒有之前的緊張，“恩，我娘就是大姐姐的娘，我還有姨娘，以後就是兩個娘，比旁人幸福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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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溪剛要說是，就瞧見黎氏帶着沈宜皎三兄妹進來，只聽黎氏嘲諷道“可不就是你有兩個娘，可惜生養你的姨娘，白白竟是替別人養了一陣兒子，難怪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沈偲習惱怒的瞪着黎氏，感覺肩膀被人一捏，才隐忍下來，緩了緩表情，走過去，微微俯身“給夫人請安”
黎氏鼻子一揚，哼道“還沒成為嫡子呢，就端出這副架子，不知道要給誰看？”說完，書鞥要一眯，擺手，語氣卻是一轉，“真是好孩子，知道給我請安，看來，府裏還是有人把我放在心上的！”
沐溪知道黎氏是在指桑罵槐，也不計較，老實上前，黎氏以為沐溪也要行禮，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頭偏向一邊，很是高傲和不屑，誰知道沐溪竟是徑直走到她身後，黎氏正要發作罵沐溪不知道敬重長輩，只聽身後傳來沐溪諾諾的聲音“老夫人來了，一路辛苦了，您能來是習哥兒的福氣，謝謝老夫人！”
黎氏一噎，一雙臉立馬換上了笑容，轉身盈盈一笑，“老夫人來了！”掃到大房，二房四房的人時，臉立馬挂不住了，想到平時府裏有大事兒，那些人請也請不過來，現在倒好，芝麻點事兒全部都來了，這不是給自己沒臉嗎？
沈老夫人一瞧黎氏的表情就知道她想的是什麽？語氣微微一沉，“今天老三能領進一個嫡子，對沈家可是大事兒，要是以後沈府只有習哥兒出息了，念在今天大夥兒都來了的份上也會叫我一聲奶奶…”
黎氏睜大了眼，沐溪也受寵若驚，忙拉過習哥兒，讓他叫老夫人奶奶。沈老夫人不喜三房已久，平日裏大家都有些懼怕，因此稱呼一聲老夫人，沒想到習哥兒倒是開了這個先河，不管黎氏一臉便秘的神情，沈偲習恭敬叫了聲奶奶就退到沐溪身邊，看得黎氏又是一氣。
慢慢，族裏的老人也進來了，沈家祠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迎來這麽多族裏老人，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掉下過，黎氏只管站在旁邊，翻着白眼。
“老侯爺來了”門外小厮一喊，沐溪看見好些老人都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幾人已經起身。
老侯爺進來見大家都在，先是遞上自己的禮物，陸行甫和淩青峰跟在一旁，沈家祠臉上的笑容終于全部綻放，上前。
“王爺，老侯爺來了？快請上座”一旁的淩青峰倒被忽略了。
“不用，今個兒我們也是過來做個見證，哪需要坐上邊？随便找個位置坐下就行了，沒耽擱你們的吉時吧？”
沈氏族長也上前，順了順花白的胡須，瞧瞧天色，“老侯爺客氣了，你們能來就是沈家的福氣，我看吉時快到了，那就請坐下吧”語氣頗有點喧賓奪主的味道。
老侯爺和陸行甫當沒聽出那層意思，随着，在下首坐下。
之後，便是沈偲習上前見過族裏長老，也給龍氏敬茶，當真是龍氏的孩子了。黎氏在院裏掃了一圈，終于感覺到什麽不對裏，府裏的姨娘孩子都出來了，沒理由龐姨娘不在，更何況，今天她怕是最高興的了。
找來身邊的丫鬟讓去龐姨娘院子瞧瞧，想到可能因為某個原因，黎氏嘴角止不住撬起。
過繼的最後一個程序便是沐溪和沈偲習一起跪在中間，彼此發誓視對方為自己的兄妹，黎氏見過繼馬上就要完成，很是焦躁的望着院外，見到丫鬟的身影後，才微微放松下來。
丫鬟走到黎氏身邊，“夫人，大小姐的丫鬟守在院外，不讓人進去，奴婢也不知道裏邊怎麽回事兒？”
“不知道想辦法進去看看？可有聽到裏邊有說話聲？”黎氏咬牙道。
丫鬟搖頭，“裏邊有龐姨娘丫鬟的說話聲，像是和龐姨娘在讨論什麽事兒，奴婢只在外邊也沒聽清龐姨娘回答了沒？”
“沒用的東西，給我退下！”黎氏思緒轉了轉，不知道龐姨娘那裏到底有沒有貓膩，聽族長讓沐溪和沈偲習互相宣誓，黎氏一咬牙，定要搏一搏。
“哎呀…”黎氏的聲音立馬引來了諸多目光，無不是微微有些不滿，惱怒。黎氏當沒看見，硬着頭皮道“我這不是瞧見龐姨娘竟沒來嗎？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瞧見自己生的孩子成了別人的，獨自在屋裏暗自神傷呢？”
沈家祠怒斥，“什麽暗自神傷，她最高興的事兒莫過于此，誰讓你胡說八道的？”
沐溪知道黎氏要找茬了，倒不是她覺得黎氏知道了什麽，而是相信月季能處理好這事兒，黎氏無非也是在賭罷了，牽着沈偲習的手，不語。
“那為什麽不來呢？要知道府裏的可都在這兒了呢？”黎氏似是迷茫，似懂非懂的問道。
如果這話是演哥兒問的，估計沈家祠也就寵溺回答的，黎氏滿眼全是算計，表情卻要裝純情，沈家祠看得惡寒，語氣已經是壓得低沉，“她身子本來就不好，來不來有什麽關系，要是想走，只管給我回屋裏去！”
族長幾人也是微微不滿，但這是人家的家事兒，也不好插手，只提醒沈家祠一句，錯過吉時就不好了。
衆人也就懶得理黎氏，讓沐溪開始宣誓。黎氏想索性已經豁出去了，一定要撐到底，大聲惋惜道“大夫說龐姨娘不就這幾天了嗎？我瞧着是不是已經去了…”
衆人責怪，排斥的目光實在太過熱烈，黎氏聲音低了下去，族長瞧着沈偲習，要是龐姨娘真的去了，那就得守孝，雖說是個姨娘，但也得守孝三年，這過繼的事兒就不能在今天順利舉行了，黎氏心裏的那些肮髒心思，一想變知道了。
衆人愣了愣神，族長怕老侯爺看了笑話，斥道“老三媳婦竟是個這樣的？我看還是回屋好好反省吧，這麽個歹毒的心思？”
黎氏一聽，臉色蒼白起來，這麽大個罪名安在自己身上，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黎氏嘴角一抽搐，“習哥兒，你說你姨娘呢？”
“我姨娘還在府裏呢？今早的早飯還是她讓人準備的，夫人不能這麽詛咒我姨娘！”說着，一臉委屈，沈偲習想到今早丫鬟不讓自己進去給龐姨娘請安，心裏不安加重，瞧着沐溪。
沐溪回以一個安定的眼神，老實跪着等着人說話。
“這沈府裏竟是一個婦人說了算，我瞧着不管人死不死，總之這習哥兒以後會是沈府的嫡子，現在儀式立馬就要結束了，之後你們再去瞧瞧不就好了？”老侯爺慢悠悠抿了一口茶，漫不經心道。
族裏長老贊同點點頭，這儀式今日不做，三年後也要做，不如賣老侯爺一個人情。族長也理順了這一點，扯扯嗓子，大聲道“老侯爺說的是，今日先把儀式完成了再說吧！”
沈老夫人狠狠瞪了黎氏一眼，随即不屑偏過頭去，眼睛裏滿是譏諷，笑黎氏的不自量力。
果然，衆人都催促沐溪和沈偲習，不用管無知的婦人，待儀式完成，衆人立馬抛開今日主角的兩人，和老侯爺與陸王爺開始寒暄，沐溪也不在意，扶起沈偲習，親切道“以後習哥兒就是我的弟弟了，弟弟好！”
沈偲習也高興，笑嘻嘻的回應一句“大姐姐好！”想到剛才黎氏的打斷，沈偲習憤恨道“夫人剛才太過分了，竟然詛咒我姨娘，大姐姐，我要回去瞧瞧去！”
黎氏知道拉不住沈偲習，把沈偲習拉到陸行甫那兒，“陸王爺，今天謝謝你能來，真是習哥兒的福氣~”
“習哥兒一看就是有福的~”陸行甫拿出自己的見面禮，旁邊的沈演，沈磊嫉妒得要死，上前，也不管稱呼是不是合乎事宜，甜蜜叫道“王爺哥哥~~”
沐溪表情一凝，随即一笑“磊哥兒，演哥兒還真是會說話，你這麽一叫，陸王爺該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陸行甫神色不變，只是偏頭看了兩人一眼，表情倒是叫人看不出他的歡喜，“家裏我是最小的，倒還沒聽過這樣的稱呼，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沐溪埋頭，嘴角掀起一抹嘲諷，兩人肯定是聽黎氏說了上次沈偲習叫小侯爺侯爺哥哥得了一塊玉佩的事兒，這麽一想，沐溪擡頭，臉上的譏諷卻是再也遮掩不住的看着沈宜皎，難道她也要上前稱呼一聲王爺哥哥？
沈宜皎上前沒有張口，伸手把沈磊沈演攬在自己身邊，有些不好意思道“陸王爺看笑話了，弟弟們也是看上次小侯爺送了習哥兒一塊玉佩，我看是羨慕了才這樣叫得，陸王爺別見怪！”
沈宜皎這番話，表面是解釋兩人的行徑，其實，誰聽不出來是問陸行甫要禮物。沐溪覺得沈宜皎這話說得倒不笨，反正陸行甫這禮物是送定了。果真，陸行甫拿出兩個盒子，笑道“這本是給習哥兒的，沒想到沈府還有兩位孩子！”看了看沐溪身邊的沈偲習，安撫道“習哥兒，這禮物我先送他兩了，你的，下次給你找好的可好？”
沈偲習本就和陸行甫不熟，二話沒說點點頭，拉着沐溪的衣角，想回去看看龐姨娘！
沈府的其他孩子見兩人拿了禮物，還舉起手炫耀一番，也蠢蠢欲動想要上前讨好陸行甫，不過，在沈宜皎促狹的眼神中老實待在自己姨娘懷裏，不敢上前。
沐溪伸手在沈偲習手心輕輕一捏，示意其鎮定。那邊，沈氏男子已經把老侯爺圍得水洩不通，但老侯爺在官場摸打這麽些年，怎麽沒些手段，族長們說着，他仔細聽着，關鍵時候還會點評幾句，氣氛是其樂融融。
沐溪倒不好意思起來，真是給老侯爺添麻煩了，看了一圈，沒見到黎氏的身影。沐溪可不會以為她是回屋反省去了，相反，沐溪隐隐知道黎氏去了哪兒。過去和沈家祠打好招呼，沐溪拉着習哥兒去了龐姨娘院子。
果然，黎氏正站在院外，要發落月季她們，只聽黎氏道“今個兒我見龐姨娘不曾出門，好心來看看她，你們竟然攔着不讓進，你們大小姐不懂規矩，你們也不懂規矩嗎？賣了你們也只是一句話的問題…”說着就讓身邊的婆子動手拉開兩人，要硬闖。
“二娘~”沐溪慢悠悠走過去，和黎氏對峙。
“二娘~”沈偲習不滿的叫了聲，以前可以叫夫人，但是，現在他得跟着沐溪叫。
黎氏聽得皺眉，“我這不看龐姨娘沒出門來瞧瞧她？畢竟一直伺候老爺這麽多年。這群丫鬟倒好，竟敢攔着我！好一個仗勢欺人，今天要是不發落他們還覺得我好欺負了？”眼神瞪着沐溪，看她怎麽說。
“是我交代的，龐姨娘日子不多了，需要靜養，我相信二娘聽大夫說了，這不才…”剛說着話，屋裏就傳來劇烈的咳嗽，沐溪擔憂“二娘既然想來送姨娘最後一程，就進來吧，我相信姨娘也很高興也您陪着她！”
黎氏又側着耳朵聽了一下，确定是屋裏傳出來的，擺擺手，不屑道“一個姨娘？我怎麽能進去？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先走了，倒是大小姐，也不知道會不會染上龐姨娘的病，要知道~~”
“哦？龐姨娘不是小産虧了身子嗎？怎會又得上傳染病了？不想二娘竟比我知道的還清楚，姨娘要是知道你這麽關心她，心裏肯定高興，這一高興說不定身子就好了！”沐溪毫不客氣回道，眼裏的笑容卻是黑不見底。
“嘿嘿，是這樣啊？可能是我聽錯了，以為龐姨娘~~”一臉悻悻看着沐溪，見對方不搭理，心裏氣得要死，無奈，轉身離去了，想着陸王爺和小侯爺來了，心裏的算計又爬上心頭，雙眼精光，突然後悔，自己就把時間花在一個快要死了的人身上了，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
黎氏一走，沈偲習就奔進了龐姨娘屋裏“姨娘，你吓死我了，沒事兒吧？”
然而，拉開被子的竟然是百合，沈偲習驚訝，“百合，你怎麽在我姨娘床上？”瞄向睡在裏邊的龐姨娘，沈偲習安定下來，看到百合面上的憂傷時，心中一頓，跑過去拉着龐姨娘的手“姨娘，姨娘，我回來了…”
沐溪進屋看到的就是沈偲習拉着龐氏，捂着嘴哭泣的模樣，心裏一軟，過去蹲下把習哥兒抱緊懷裏“習哥兒，姨娘走的很安詳，你瞧，臉上還有笑容呢？”
沈偲習卻是自顧流着淚，估計是怕黎氏返回來，哭聲很是壓抑，沐溪一個眼神，百合立馬走出去守在門口。沐溪拉起龐姨娘的手“習哥兒，想哭就哭把，姨娘在天上保佑着你呢！”
沈偲習終于放聲痛哭起來，環着沐溪的脖子，“大姐姐，姨娘…”
沐溪也不出聲，輕輕順着沈偲習的背，讓他哭個痛快。
中午，正房可以說和過年差不多熱鬧，沐溪打發掉讓他們過去吃飯的丫鬟，沈偲習太憂傷，哭得睡了過去，但是，今天還不行。沐溪過去輕輕拍醒沈偲習。
見對方眼睛紅腫得厲害，嘆了一口氣，無奈道“習哥兒，我們現在得過去吃飯，要是讓人發現了，會留下诟病的，忍着，明天就好了！”
想到龐姨娘沒了，沈偲習又要哭起來，沐溪幫沈偲習穿戴好，“百合，快拿雞蛋進來，幫習哥兒去去紅腫！”
沈偲習瞧了瞧床上躺着的龐姨娘，眼淚流得兇猛了“大姐姐，不用告訴爹爹嗎？”
“現在不行，習哥兒不想多陪陪姨娘嗎？我們明天再對外說吧，待會去吃飯可不能漏了馬腳，知道嗎？”沐溪也是無奈，本來是想等儀式結束，帶着習哥兒回來故作發現龐姨娘去了，但是，現在黎氏在剛才提出來龐姨娘去了，要是現在這麽一說，來事兒的人還不得深究龐姨娘是不是不想把自己的兒子過繼到龍氏名下，為了以防萬一，沐溪只得讓龐姨娘忍忍了。
沈偲習想到要是龐姨娘埋了自己就見不到了，故點點頭，由百合拿着雞蛋在自己眼睛上弄。但是，自己的眼淚都把雞蛋打濕了，還是止不住。
沐溪無法，“習哥兒，你這樣姨娘怎麽放心，你要打起精神，過了待會就沒人找你了啊，乖~~”
到了上房，人已經坐好了，男的在外邊，黎氏帶着幾個伯娘，嬸子坐在裏間，旁邊一桌是府裏的孩子們，沐溪進去，見在黎氏下手留了一個位置，毫不猶豫坐下，歉意道“讓老夫人伯娘嬸子們久等了！！”
黎氏沒有回答，上首的沈老夫人倒是回以沐溪一個微笑。“沒事兒，來了就行，開飯吧…”
外間因為有王爺和侯爺在，大家有些拘謹，裏間大家各不說話，沐溪也懶得猜大家的心思，專心吃着碗裏的飯，只聽外間一人打破了沉默。
“我瞧着沈府大小姐一看就是有福氣的，現在又有了個嫡親的弟弟，以後也不怕家裏沒有兄弟幫襯了，老侯爺真是好福氣啊？”族長不信沈府能攀上昌平侯府，故開口試探。
老侯爺也不是省油的燈，臉色不變道“但願吧，兒孫自有兒孫福，沐溪那丫頭，我倒是真心喜歡！”
沈家祠臉上現在是真樂開花了，謙虛道“多謝老侯爺的誇獎了，溪姐兒那孩子有你這句話，可不就是有福氣的！”
族長倒是一臉讪讪的，桌上，沈家忠想到自家有幾個姑娘，便推銷起自己的孩子來，沈靜姝沈靜怡一聽，臉上臊得厲害，想到要是小侯爺或者王爺看上了自己，豈不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故也豎着耳朵，認真聽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