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大宅裏的龌龊事兒
第48章 大宅裏的龌龊事兒
“奶娘,你剛才揪我作甚,看,手都烏青了…”撈起袖子，指着印跡，沐溪不滿瞪着奶娘。
“大小姐，你怎麽就不明白？沒看見剛才老爺見你一哭,心都軟了？爹娘哪有不為孩子好的？大小姐,以後可要和老爺多多親近才行啊…”奶娘細心教導着，見沐溪明顯沒聽進去，揉了揉沐溪的手，無奈道“以後你就明白誰是真心對你的了…好好的，老爺怎麽就怒氣沖沖的來了,溪姐兒，不長心眼可不成啊！”
“哼，還不是覺得我不去家學丢沈府的臉？他哪是為我好？是見不慣我閑着還差不多…”放下袖子，見奶娘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雙眼通紅，沐溪舉起手，投降道“好了，奶娘…我去家學還不成嗎？你可不準哭知道嗎？”
“我哪是哭…是怕你…”知道沐溪不喜聽自己講大道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奶娘松了口氣，起身吩咐道“果子，把大小姐前兩天做的衣衫拿出來，明兒可是個大喜的日子呢…”
沐溪低頭瞅着自己的衣角，真不知道奶娘為什麽非逼着自己去家學，掏出龍氏送的玉墜，沉思道“奶娘，為什麽我舅舅沒來看過我？”
“舅老爺這兩年都不在京城，怎麽來看你？大小姐到了家學要好好學習知道嗎？夫子很嚴厲，小心受懲罰…還有…”
見奶娘又要開始喋喋不休了，沐溪趕緊把東西放好“打住，奶娘，我餓了…有糕點沒？”
“你啊…算了…我去廚房給你做好了…”放下手裏的活兒，奶娘又是高興又是傷心的往廚房走去…
“姐姐…起得真早…我還以為你在睡覺呢？娘親讓我來找你…說是姐妹兩一起去學堂…”沈宜皎站在門口，看着從裏邊出來的沈沐溪，笑得格外開心，蹦蹦跳跳跑過去挽上沐溪手臂，撒嬌道“姐姐，你真漂亮…真是個小美人呢！”
“二小姐，我家小姐哪敢跟你比，瞧瞧你身上，可是李記最新的服飾，光有有錢可買不到呢！你這麽一穿，和畫裏的仙子差不多！”奶娘上前，稱贊道。再瞅瞅沐溪的行頭，雖然和二小姐差不多，實則還是有區別的，當然，奶娘不會笨到揭穿這事兒。
“是嗎？”誰不喜歡被人稱贊？沈宜皎轉了兩圈，高興道“娘親說今天是姐姐第一次去家學不能讓人把我和姐姐比下去了才給我做了這身衣服…”
‘是怕你被比了下去吧…’聽沈宜皎這麽一說，奶娘越加覺得黎氏是個有心計的，當下，還是樂呵呵道“可不就是？大小姐第一天去家學，二小姐可要多幫襯一點才是啊…”
“那還用說？奶娘，你就放心吧，我娘親都教過我怎麽做了…姐姐，我們走吧…”
“恩…”平時不用去黎氏那裏請安，老夫人又害怕見自己，沒了拘束的沐溪都是睡到日曬三竿，今天早早被奶娘從被窩裏拖起來，現在還覺得迷迷糊糊的，擡腳，沒注意門檻，差點被絆倒，還好及時被沈宜皎扶住…
“大小姐，小心點…”吓得奶娘心口頓住，重新整理好沐溪的衣衫，叮囑道“大小姐，出去可不能這麽迷糊了，上課打瞌睡，夫子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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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剛才不是沒注意嗎？奶娘，我走了啊…”讓果子背着書包，沐溪不情願的踏上了家學的小路…
沐溪還有兩個伯伯沈家忠，沈家明；一個叔叔沈家禮，家學就是四家人湊錢建的，沈家的孩子都在裏邊念書，夫子的俸祿四家平攤。
四家人孩子多，為了區分開來，座位八列，嫡系坐前邊，庶系坐後邊，每家人的孩子再怎麽不和都要坐在一起，這是沈宜皎告訴沐溪的。
沐溪們到了學堂，裏邊已經坐滿了人，其他三府的人都認識沐溪，但一年不見，加上沐溪變得沉靜了很多，沐溪大伯家的三女兒沈靜怡見沐溪竟走到前排來，不屑道“宜皎妹妹，這誰啊？要是你家的親戚可不能和你并排坐哦？”
沈府裏就沈宜皎坐在第一排，其他的幾個庶女嫉妒也無法，只能乖乖的坐在身後。現在，聽沈靜怡這麽一問，頗有看好戲的感覺，坐着不吭聲。
“哦…靜怡姐姐，你是問我大姐姐吧，才一年不見你是不是也認不出來了…”把沐溪推倒身前，向她介紹道“姐姐，這是大伯家的三小姐，她比你大一歲呢！你想想有印象沒？”
沐溪搖搖頭，以前娘親和其他幾府的關系一直不鹹不淡，除了逢年過節的，沐溪見到她們的次數不多，見眼前此人，彎彎柳葉眉一抖一抖的，頗為有趣，有心結識。
“喲…”沈靜怡圍着沐溪上下打量了下，托腮道“原來是你們府裏克死了她娘親和弟弟的不祥之人啊？難怪不認識我，要是被人認識，大晚上的，我怎麽睡得着…”
其他幾人一聽笑出聲來，沈宜皎惱道“誰讓你亂說我姐姐的，我姐姐好着呢，她才不是什麽不祥之人…”
“你這麽說可不對…”沈靜怡搖搖頭，不贊成道“不然，三叔怎麽會把她關在屋裏一年…宜皎妹妹，你年紀小，不知道其中厲害，要是一不小心被她克着了…啧啧…那可就真是慘咯…”
沈宜皎不服，撲過去就往沈靜怡臉上一抓，怒道“讓你亂說我姐姐，讓你亂說…”
沈靜怡臉上被抓得火辣辣的疼，踢腿就是一腳，破口大罵“我就是說了，怎麽的…哼…你娘一個姨娘還想在我面前蹦跶，看我不收拾你…”
“敢說我娘？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娘想把你大姐送給禮部侍郎做侍妾，無奈人家看不上，送上門人家也不要的賠錢貨，憑什麽說我娘…”沈宜皎邊說邊用力扯對方的頭發。
“你娘本就是姨娘，京城裏誰不知道？也就她不要臉，還敢到處招搖…啊…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
一時間，兩人揪成一團，抓着對方不放手。
黎氏剛和夫子交代了下沐溪的事兒，進來見兩人打成一團，怒斥道“幹啥？不好好上課，有精力打架？”冷冷瞅了眼其他幾個庶女，哧道“還不快把她們分開，傳出去像什麽話？”
眼神掃向紋絲不動的沐溪，走過去牽起她的手，着急道“溪姐兒，是不是吓着了？”吩咐丫鬟把沐溪扶到旁邊。
沈宜皎和沈靜怡被分開後，蓬頭垢面的，死瞪着對方不放，黎氏看得皺眉。夫子見黎氏在旁邊，這種家事她還不會傻到出來參合，對黎氏俯身道“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兒，看來我這個夫子也有過，還請夫人原諒…”
“夫子，這事兒可不關你的事兒，兩個丫頭年輕氣盛，不知道争論什麽紅了脖子，放心吧，這事兒和你無關…”黎氏也不希望夫子攪合進來。
“夫人深明大義，但是，在我教學的時候發生這種事兒，還是要去給三老爺請罪的…”說完。愧疚的低下頭去，倒真像自己做錯了般。
黎氏沒有回答，替沈宜皎整理好衣衫，語氣不甚好“娘親怎麽教你的，在家要有愛弟弟妹妹，要尊敬哥哥姐姐，怎麽就和靜怡打起來了？你爹知道了，小心挨板子…”
“還不是她，說姐姐是不祥之人，姐姐才不是呢！娘前說過要團結兄妹的，宜皎就這麽位姐姐，可不能讓人诋毀了去…”說着說着，眼淚掉了下來，看得黎氏一陣心疼。
夫子贊許點點頭，看來沈宜皎真是可造之材，小小年紀就知道姐妹同心其利斷金的道理。
沈靜怡沒聽出黎氏的弦外之音，正幸災樂禍呢，手上就挨了個手板，打她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宜皎提到的大姐沈靜姝。
“娘親怎麽教你的？宜皎妹妹小，你不讓着不說，竟還打起來了，平時連芳姐兒你都知道讓着，到了宜皎妹妹這兒怎麽就忘了？”黎氏表面說沈宜皎不知道團結兄妹，實則暗罵自己三妹教養不好，連個妹妹也要計較，這點，沈靜姝怎會聽不出。
黎氏精致的眉間動了動，芳姐是大房的庶女，沈靜姝的意思是自己女兒連個庶女都比不上？臉上平靜無瀾，心裏把沈靜姝罵得要死，連帶整個大房也罵了個遍才解氣些。
夫子也是個懂臉色的，知道什麽時候該幫誰，立馬站出來，指責沈靜姝道“這裏你就是大姐，妹妹們不和應該早就勸着，這時候才教訓三小姐有什麽用？”
這樣，黎氏心裏才稍微好過了些，仔細把沈宜皎檢查了遍，發現頭發散了，衣服皺了，吩咐丫鬟帶沈宜皎回去，換身衣服再過來。
“溪姐兒，和我們一起回去不？”親切的拉着沐溪的手，像是關心自己女兒一樣，看在夫子眼裏，怎樣的娘親養大怎樣的女兒，心裏對沈宜皎又高看幾分。
“啊…”沐溪不知道剛才兩人怎麽就打起來了，見黎氏慈祥看着自己才反應過來，點點頭“哦…”
“你這孩子，看來吓得不輕…”
和夫子告辭後，黎氏帶着沐溪和沈宜皎回了院子…
作者有話要說：妹子們，求包養，不要霸王，作者喊得吐血了啊
看到我的真摯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