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出圈
進入拍攝期後一個月, 《靈下》劇組終于放出了幾個主演的定妝照，一共九張，六張個人定妝照, 再加上三張合影, 剛一放出，就在網絡上掀起了一陣舔屏狂潮。
‘葉導這是繼承了梁振導演的美學意志嗎, 這次的小哥哥小姐姐都絕美啊！’
‘紅衣妖靈簡直絕了，美而不媚，妖而不俗，就算不在C位, 也完全綻放着屬于C位的光彩，直接把旁邊的幾個都秒成了大白菜好嗎！’
‘不要這樣說，我覺得其他人也很不錯啊，尤其紅配綠那張, 綠衣仙靈看着紅衣妖靈的眼神, 我甚至想稱之為愛情。’
‘磕CP的注意點，我們青雪人還健在呢。’
說到這個, 一衆沁雪粉就來氣。
‘笑死，你們青鸾元帝還記得我們雪兒啊, 看你們一個個和那個轉世替身打得那麽火熱，我還以為你們都忘了當初我們神女的犧牲了呢。’
‘就是，現在來說什麽青雪, 對不起, 我們白月光不要了，你們愛誰誰！’
‘不是，元帝也很委屈好嗎，那畢竟是自己所愛的轉世啊, 難道要見死不救，再一次失去所愛？’
‘都轉世了，還屁的個所愛，除了那一縷殘魂，誰他麽還是誰。’
一衆劇粉吵得兇的時候，洛書的媽粉們卻紛紛在為自家孩子擔憂。
‘希望孩子這次不要再悲劇了，麻麻的心髒真的受不了，哪怕咱是個反派，麻麻也認了。’
‘樓上不要毒奶，看人物介紹裏面，女鵝這次是個很強大的存在。’
‘強大也禁不住慘啊，你看看雪兒，不強大嗎？不美嗎？結果怎麽樣？她為了蒼生魂飛魄散，可蒼生卻負了她啊！人間界埋怨她，推倒她的神像；神界嫉妒她，踢了她的神格；魔界更過分，為了堕神，抹除神女存在的痕跡就算了，還為了個轉世，去撬神女的安寝之處，我他媽都恨不得讓這群白眼狼死一百遍啊！”
‘別刀了，已經在哭了，昨天的預告顯示，今晚還要繼續刀我們雪兒，我特麽都快控制不住要給劇組批發刀片了！’
果不其然，晚上七點半，首集播出還沒有三分鐘，《青雅雪》劇組就再次被罵上了熱搜，導演宋立志微博和官博下全是刀片，就連男女主微博下都沒能幸免，一排排的都是讓他們長點良心，好好做個人。
也算是這屆最慘男女主了。
看着洛書節節高升的粉絲數，飾演女主的小花孟婷婷都有些忍不住發酸，“你說她怎麽運氣就這麽好呢，就這麽點戲份，卻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從開播到現在，至少漲了五百萬粉了吧。”
她經紀人看了她一眼，“準确點說應該是813萬。”
孟婷婷更酸了，“早知道我就接這個角色了。”
經紀人又看了她一眼，“我說姑娘，咱們還是要有自知之明，你有人家那美貌，那演技嗎？你去演？別說白月光了，你怕是會被罵成白蓮花吧。”
孟婷婷又委屈又生氣，“你是誰經紀人呢，有你這麽說自家藝人的嗎。”
經紀人淡淡道，“我只是怕你頭腦發昏，背着我去幹些蠢事。你要記住，在這個圈子後臺固然重要，但是觀衆也不是瞎子，你要是演技不好，資源再多，最後也是白瞎。你有那閑工夫在這酸別人，不如去多看看書，拉拉片子，琢磨琢磨演技，争取下次不要再被壓得這麽慘。”
孟婷婷氣悶，“知道了，我不就跟你抱怨抱怨，被個配角壓了，還不能讓人酸酸了。”
經紀人搖了搖頭，“人家這個配角含金量可比你這個主角強，等着吧，這次金玉蘭獎她鐵定能拿個獎杯回來。”
孟婷婷有些不信，“不會吧，最近同步播的大劇那麽多，焦心參演的那部宮鬥劇不是也要播了，我覺得她最多能得個題名。”
經紀人沒和她争論這個問題，交代了兩句，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男主這邊，不過他不是在酸洛書，而是在羨慕黎司，“你說同樣都是白月光，我也和她有好幾場對手戲啊，我也日日懷念白月光啊，我甚至還為她堕神成魔，怎麽反而被罵得更慘，沒一個磕cp的呢？”
他這邊的經紀人就沒有孟婷婷經紀人脾氣那麽好了，理都沒理他，直接報了一連串的行程，讓他把抱怨變成了哀嚎。
築夢總部，方之滓挂完電話就開始對着黎司唉聲嘆氣，結果黎司鳥都沒鳥他一下，自顧自的琢磨着自己的劇本。
方之滓見狀，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氣鼓鼓的走到他對面坐下，“你就不問問我是什麽事？”
“又被拒絕了。”黎司淡淡的回到。
上次方之滓提出去探班後，就開始積極的聯系《靈下》劇組那邊，結果聯系一次被拒絕一次，偏他不死心，屢敗屢戰。
“不，這次他們同意了，我們明天就可以過去。”
黎司撩起眼皮，有些詫異，“同意了？”
葉夢凡不是一直和他別苗頭嗎，這次居然同意了？
“知道葉夢凡為什麽同意嗎？”方之滓滿目痛心加憤恨。
黎司沒接話，就這麽看着他，方之滓氣結，“因為你和沁雪神女be了！今天這集播出後，你們徹底不可能了，葉夢凡高興，想要當面笑話你！”
“你是沒聽見，他那笑聲就跟放鞭炮一樣，噼裏啪啦的，笑得老子耳朵疼！”
黎司聽完，什麽表情都沒有，繼續低下頭打磨劇本。
把方之滓氣得直接抓着他的肩膀搖，“你究竟聽見沒有啊，你們Be啦！現在連你自己的大粉都說要把cp超話關了，因為你不配，不配懂嗎！”
黎司全程面無表情，等方之滓火發夠了，才淡淡道，“他們會組回來的。”
方之滓：“……做人別太自信，就你那破角色，老子都恨不得拿刀子給你們一個個的放點血。”
黎司眼眸閃了閃，“你入戲太深了。”
“去和洛書聯系，問問她的意思，如果她願意，就把明天去探班的消息放出去。”
黎司話一說完，方之滓頓時反應過來，一拍腦門，“我真是被氣傻了，這麽常規的營業辦法都忘了，你等着，我一定把你cp給組回來！我們‘詩書’不能be！”
黎司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翹起，随即便低下頭繼續搞自己的事。
網上雖然罵得兇，但《青雅雪》還是憑實力出了圈，豆瓣評分也基本穩定在了8.6分，算是從一衆蘇爽甜劇中殺出了一條血路，為此，收獲了一屋子刀片的宋立志高興得打電話挨個給主創道謝，尤其重點感謝了讓這部劇出圈的洛書和黎司兩人。
洛書接到電話的時候，才剛下戲，正累得不行，聽到宋立志笑呵呵的花式吹彩虹屁，不知怎麽的，感覺渾身的疲憊都消散了不少。
等挂完電話，她覺得自己似乎還能再拍三個回合。
然後，葉夢凡就不負她望的又讓人把她喊了過去。
洛書：……我只是想想而已啊！甚至都沒說出來！
這一場是夜戲，是仙靈長老在得知仙靈籮來找過魅靈，且兩人在宮殿裏密談了許久之後，上來打探虛實的。
《青雅雪》出圈，連帶着洛書大火的消息，劇組裏的人基本都知道了，這會兒飾演仙靈長老的青年演員齊晉看着她就忍不住兩眼放光，殷勤的上來就握手，“洛老師，下一場還請多多指教啊。”
洛書抽了抽嘴角，假笑，“呵，相互配合吧。”
這一場，洛書換了身裝扮，依然是紅色為主，但卻不再是魅惑輕盈的紅，而是帶着一種厚重感，在紅色長裙上還鑲了黑色的邊，又用金線在上面繡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整個人看上去華貴又神秘，有種凜然不可侵犯感。
葉夢凡一聲‘開始’，兩位演員身上的氣勢徒變。
白衣仙靈長老神色漠然，眼中帶着探究，“魅長老，可有想起些什麽？”
紅衣魅靈慵懶的依靠在軟墊上，手上把玩着一只雪白的長耳兔，聞言淡淡開口，“你是想問，我是否會幫他們打破這裏的結界？”
仙靈長老神情一頓，“魅長老果然還是那麽聰明，一猜就中。”
“是你表現得太急迫，蒼靈，千年了，你還是沒有長進，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在來這裏。”魅靈語氣淡淡，語調不疾不徐，卻帶着霸道和強勢。
蒼靈長老臉色一變，眼裏閃過一絲壓抑的怒火，“魅靈，你我同為長老，你怎敢如此和我說話！”
“卡！”
齊晉剛說完這話，葉夢凡就喊了‘卡’，他臉上閃過一抹懊惱，正準備說‘對不起’，葉夢凡的炮火就開始發射了。
“搞什麽搞什麽！啊，你特麽和她是權利競争關系，你現在是在被和你平起平坐的人用言語踐踏，你位高權重的尊嚴呢？你被挑釁的不滿和發狠呢！你特麽一副含情脈脈的哀怨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特麽是被抛棄的小媳婦呢！”
其實在表演完，齊晉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老實說他心裏是清楚該怎麽演的，只是在面對洛書的時候，她身上不自覺散發出的那種壓迫，硬生生的把他給壓了下去，導致他在心裏上露了怯。
“對不起，是我狀态沒調整好，請再來一次，麻煩大家了。”
葉夢凡冷哼一聲，“準備第二次拍攝。”
随即又瞟了眼在洛書手下已經被撸得生無可戀的長耳兔，轉頭對着道具喊，“重新換只兔子來，沒看到都快斷氣了嗎！”
洛書挼兔子的手猛的縮了回來，大眼睛無辜的眨了眨，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軟萌起來，齊晉見狀，剛建設好的心裏又給軟了下來。
他別開眼，深吸了幾口氣，默默的在心裏念叨了幾遍，漸漸的将自己重新融入了角色。
道具将兔子換過來後，就進行了第二次拍攝，一聲‘開始’後，洛書身上的軟萌氣質就不見了，那種長居高位的壓迫感再次襲來，這次齊晉沒有被壓下去，反而升起了和她一樣的氣勢對抗。
白衣仙靈坐在椅子上，神色冷寂，目光森冷，渾身都透着股高不可攀，而斜倚在高位軟塌上的紅衣妖靈仿佛毫無所覺，她一頭青絲随意的披散着，纖白素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挼着踏上乖巧蹲着的長耳兔。
兩人誰也沒說話，整個空間卻仿佛被烏雲籠罩着，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坐在旁邊等候下一場戲的幾個演員都忍不住抓緊了自己的手臂，生怕那兩人一言不合就打起來，波及了自己，只馮溪眼睛發光，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個紅衣妖靈。
半響後，對峙的白衣仙靈才淡淡的開了口，說了第一句臺詞，之後兩人你來我往，用言語不斷交鋒，整個現場火花四濺，硝煙彌漫。
鏡頭最後結束在妖靈長老看着白衣仙靈離去時嘴角勾起的那抹邪笑上。
看着那抹笑，衆人齊刷刷的打了個寒顫，只有監視器後的葉夢凡興奮得像個變态一樣咧開了嘴。
結束了這場，洛書是真的精疲力盡了，演戲就是在無限的壓榨演員的情緒，過度的消耗你儲備的能量，如果一直沒有輸入，只是輸出，是很容易就枯竭的。
見她下戲後就蔫了，葉夢凡便好心道，“下去休息吧，這下是真沒你戲了。”
洛書撩起眼皮，“說話不算話，你就是小狗。”
葉夢凡：“……幼稚！”
洛書沖他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文苑連忙跟了上來，給她遞了包小熊餅幹，後又猶豫了下，說道，“小書，剛才黎先生那邊來了電話，你要給他回過去嗎？”
洛書塞餅幹的手一頓，“等我休息會兒再說吧。”
結果還沒等她休息夠，黎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聽到洛書疲憊的聲音，黎司忍不住皺了皺眉，第一次沒有以演員的标準教育她，而是換了個方式教育。
“你得注意身體，演員對體力和耐力都有非常強的要求，熬夜和不規律作息是常态，我聽說洛爺爺給你配了個營養師，讓她給你配一套健康的營養套餐，好好養養。”
洛書在床上趴着，開的是公放，聞言嘀嘀咕咕道，“我只要吃飽就好，要什麽營養。”
仿佛猜到對面會教育她，洛書連忙堵了對方的路，“你不也每天白粥，自己都不注意營養，就沒資格教育別人。”
電話那邊傳來‘噗嗤’一聲，随即一道賤兮兮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就是，洛小姐說得對，自己都不注意規律飲食，還要求別人什麽自行車。”
黎司眉頭皺了皺，瞪了出聲的方之滓一眼，轉移了話題，“明天和你們劇組商量好了，我過來探班，你有什麽想吃的，作為禮物我給你帶點。”
聞言，洛書眼睛一亮，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火鍋可以嗎？還有烤串，我現在嘴裏都淡得快成淡水湖了，超級想吃點麻辣的。”
方之滓在旁邊插嘴，“洛小姐，你這要求怕是有點難，這好幾十公裏呢，還要開山路……”
“可以。”方之滓話還沒說完，黎司就果斷應了下來。
洛書頓時眉開眼笑，“那我明天等你們。”
黎司應了聲，說了句晚安，便要挂斷，原本還痛心疾首的在責備發小色令智昏的方之滓眼疾手快的一把将電話給奪了過來，“洛小姐，等等，還有件事要跟您商量下。”
洛書挂電話的手一頓，“什麽事？”
“不知道洛小姐最近有沒有上網，關于《青雅雪》中青雪cp的事，不知你怎麽看？”方之滓當老板當久了，說話習慣了拐彎抹角。
洛書聽得有些累，幹脆把活給甩了出去，“你要是想說我們聯合抄cp的話，不如聯系下畢氏大小姐畢珂音，這事我姐管，我就只管拍戲，你找我也沒用。”
上周畢珂音就已經結束完《加油吧》那邊的比賽回歸畢氏了，簽的第一個經紀約就是和洛書，對此還有想搞事的人在畢仲面前說三道四，最後被蘇晴天女士給鐵血鎮壓了。
方之滓愣了下，“畢小姐現在是你經紀人？這，沒官宣啊？”
洛書重新躺回床上，“等她那邊理順了，會告訴你們的，反正以後除演戲以外的事，都由她全權負責。”
既然洛書這麽說了，方之滓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雙方道了聲再見，便挂了電話。
洛書在床上打了個滾，想了想，又給畢珂音發了條信息，将方之滓說的事情給她講了下。
畢珂音看完，只回了四個字——他想得美。
剛回完，方之滓的電話就打了進來，等他說完來意，畢珂音沒有絲毫猶豫，拐着彎的就直接拒絕了。
挂斷電話，方之滓還有些茫然。
這是他們第一次主動提起和女演員抄cp，但結果居然是被拒絕了？
以往那些，不管男女，但凡是和黎司合作過的，哪個不是恨不得貼上來撕都撕不掉。
方之滓想不通，他掰着黎司的臉左右看了看，依舊十分茫然，“沒有變醜啊，怎麽就沒有魅力了呢？”
黎司甩開他的手，淡淡道，“可以理解。”這次是他考慮不周，為了那點私心，忘記了這個娛樂圈的殘酷。
方之滓嘆了口氣，“也是，別看現在那群人磕cp磕得香甜，但要是你們兩真的營業cp，怕是就會有人以這個為由頭去踩洛小姐了，畢竟她現在除了一部《青雅雪》，也沒有其他作品出來。”
說到這，方之滓忽然又來了勁，拍着黎司肩膀，“沒事，小司，你放心，哥哥一定把媳婦兒給你追回來，等咱電影上映了，哥哥親自下場，讓人給你抄cp！”
黎司：……
雖然畢珂音拒絕了方之滓組CP的提議，但第二天黎司還是帶着方之滓和助理，裝着火鍋底料和一堆食材去了《靈下》的拍攝基地探班。
黎司到的時候，洛書正在戲中，他便也沒打擾，站在旁邊和一群人一起觀看她的表演。
洛書在這部戲裏是真的成長了不少，她不再是憑借天賦靠直覺演戲，而是非常靈活的将技巧和自己的天賦融合，一舉一動，一詞一語就将人物鮮活的展現在了人前。
方之滓這還是第一次看洛書現場，看得他頻頻點頭，“莫說，洛小姐還真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人。”
黎司沒說話，心裏卻是贊同的。
等洛書這場戲結束，衆人才發現了站在旁邊的黎司，幾個演員眼睛一亮，趕緊圍上來打了招呼，葉夢凡看到了，直接冷哼一聲，別開了眼，還把準備過去的洛書也以要她看一下自己拍出來的效果為名，給拉走了。
等黎司和演員們打完招呼，走到監視器旁時，葉夢凡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哼了聲，洛書也笑眯眯的沖他打了聲招呼，見狀，葉夢凡又冷哼了聲。
随即就開始趕人，“一邊去一邊去，老子還要拍下場，沒空接客。”
昨天是他被喜悅沖昏了頭腦，竟然為了看笑話答應了這個家夥來探班，現在他清醒了，就看他哪哪都不順眼，簡直恨不得将他團成球直接扔回去。
方之滓在一旁翻了個白眼，黎司卻什麽都沒說，甚至沒看他一眼，只徑直對洛書道，“火鍋不好帶，給你帶了底料，我讓助理準備了鍋，菜也都是準備好的，可以直接下鍋煮，去看看？”
洛書笑得甜滋滋的，“好哇。”
黎司見狀，非常自覺的給她拎起了長長的裙擺，洛書又沖着他一笑，“謝謝~”
方之滓在一旁看着，默默的停住了腳步。
算了，還是不上去了，免得心裏發酸。
人群中，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有人用手機拍了下來，然後迅速傳了出去。
裝修華麗的別墅裏，打扮古典優雅的孟婉瑩，氣得直接将手機狠狠的摔了出去，“賤人！賤人！不知廉恥的賤人！”
洛書看着助理和阿綱從車後備箱搬下來的食材，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口水都快留下來了，見她這樣，黎司不禁勾起了嘴角，語氣不自覺的軟和了下來，“這麽饞？”
洛書猛點頭，“你都不知道，從集訓開始，整整六十四天，我就沒沾一點辛辣，我都快懷疑自己是生長在淡水湖的魚了。”
黎司眼眸柔和，“那今天滿足你，吃個夠。”
洛書下巴一擡，“吃到飽，把這一年的都給吃回來！”
“好。”
網上，黎司探班《靈下》的事還是被放了出來，甚至有人還扒出了黎司助理去海鮮市場買食材的圖片，頓時一群cp黨又可以了。
‘嗚嗚嗚，就算青雪是假的，我的詩書也是真的！’
‘我錯了，馬上把站子重新打開，‘瀝青詩書’是真的！’
‘太甜了，太甜了，千裏送食材，這是什麽感天動地的神仙友情！’
看着這些言論，孟婉瑩氣得眼睛都在充血，再也維持不住自己高貴的矜持，她飛快的披上馬甲，在下面留言道，“一個暴發戶出身的野雞不知道耍了什麽手段勾搭黎司，看着真是讓人惡心，野雞去死，去死！”
她這話戾氣十足，還沒等到書粉下場，一群cp粉就攻了上來，就連黎司的粉都在質問她是不是私生，說話這麽惡毒。
這話更是戳中了孟婉瑩的痛點，她當即就反擊道，“私生？沒錢沒權的才是私生，我們有權有勢的，那叫屈尊降貴的臨幸，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氣。”
她這話當即就引來了衆怒，立刻就有人開始扒她馬甲，頭腦發熱的孟婉瑩頓時清醒過來，連忙慌亂的把賬號給關閉了。
要是被她家老爺子知道，非得把她扒下一層皮不可。
吐出一口濁氣，當看到那兩人站在一起的照片時，孟婉瑩沒忍住，再次歇斯底裏的發了狂，又發洩過一通後，她才陰沉着臉給發來消息的人回了信息——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