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朱壽深悔踏兩船
張墨興沖沖來到朱厚照寝宮外,制止住要通報的太監,提起衣服踮着腳,半蹲着身子,偷偷摸摸來到窗下,側耳緊帖在窗戶上。
“陛下,還要脫嗎?”一個渾厚好聽,張墨從未聽過的男聲隔窗響起。
“咯咯!”張墨磨牙,用腳趾頭猜,他也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八成就是那該千刀萬剮的江彬,誘拐純潔正太不算,竟然……聲音還這麽好聽。
真是可惡,該殺!
“要要要……”雖然看不見朱厚照的表情,但只聽這聲音,張墨也能猜出這家夥現在的模樣,肯定一副是流着口水的豬哥模樣。
“那……臣就脫了!”江彬慢吞吞的說着,張墨耳邊同時傳來一陣脫衣服的聲音,脫啊脫,脫啊脫,脫了半天還在脫,張墨憤怒了。
這年頭捉個奸容易嗎?蹲得哥腳都麻了,你們雜還在脫衣服?快點上床,哥才好捉啊!
“愛卿,你這速度……還是朕來……”雖然心裏還記得,張墨正在向他殺來這個事實,但美色當前,朱厚照也顧不得這麽多。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好不容易江彬才答應脫衣服,朕縱然等會要被墨墨揍死,也要死在牡丹花下,先爽了再說。
“嘶!”可憐的衣服在朱厚照暴力下,發出痛苦的呻吟着。
“陛下,你真壞,真心急!”江彬的聲音傳進張墨耳中,讓他頓時怒氣值高漲百分之三百,只見他面色鐵青,額上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握成拳,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努力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朱厚照,你這個不守婦道的男人,背着哥找男人就算了,竟然還這麽主動。
“哇!愛卿,你身材真好啊!讓朕摸摸,讓朕摸摸,手感真好,比我家墨墨……”
雖然被人稱為“我家”,讓張墨心裏很快樂,但一想到朱厚照此時,有可能正緊帖在萬惡的江彬身上,像平常在自己懷裏那樣,用力蹭啊蹭,張墨就惡向膽邊生,一時也顧不得什麽從長為計,猛得從站起來,推開窗戶,看着房裏抱在一起的兩人,正确來說是朱厚照趴在江彬懷裏,滿臉癡迷的看着他的胸口,面色陰沉聲音冰冷的說道:“比奴婢怎麽樣?”
乍聽到張墨的聲音,朱厚照本能的一縮,抱住頭就準備往床底下鑽,但卻被身旁的江彬死死抓住,只好一臉驚恐的看着張墨,結結巴巴的說道:“比……你差……”
說謊不是個好孩子,但不說謊又會被人揍,朕該怎麽辦呢?
“比我差啊!他當然比不差!”張墨高傲的昂起頭,一臉得意的,用挑釁的目光看着江彬,見他約摸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長得嘛馬馬虎虎,也算是五官端正,相貌俊美,但究根到底比自己還是差遠了。
墨墨,你不要這麽臭屁好不好?其實……我想說的是差不多啦!
面對着江彬平靜但又有點小委屈的眼晴,朱厚照一臉歉意的低下頭,江彬不好意思,我家墨墨太調皮啦,為了他,只好委屈你啦,不要生氣,不要拉我拉得那麽緊,墨墨會吃醋的。
“陛下,這位是誰啊?你這也不奴婢介紹……介紹……”張墨用腳踢開門,皮笑肉不笑的走到朱厚照身邊,重重一掌拍開江彬的手,“呸”吐了口唾沫在自己手心,用力擦着朱厚照身上剛才被江彬碰過的地方,語氣“平靜”的說道。
“墨墨,你讨厭……”明明你都知道了,好不好?還跑那這裏裝純!輕點輕點,都被你擦腫了。
朱厚照呲着牙,想跑又不敢跑,想叫又不敢叫,只能站在那裏默默忍受着張墨的怒氣。
“禀公公,下官是蔚州衛指使佥事江彬。”江彬沖着張墨行了個禮,恭恭敬敬說道。
“指揮佥事?那是幾品啊?好像官挺小的嘛?怎麽會來這裏的?”張墨不看江彬,反而看着朱厚照,一字一句的說道:“而且還是赤/身/裸/體的在這裏?陛下,您能給奴婢解釋一下嗎?”
“江彬啊……他可是邊軍啊,和靼子打仗的英雄啊!”朱厚照反抓住張墨的手,一臉陶醉的對着他說着,接着又拉着張墨,轉身跑到江彬背後,指着背上的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興奮的說道:“墨墨,你今天真是回來的太巧了,上次我讓江愛卿脫,江愛卿說傷口太可怕,怕吓到我,一直不敢脫。今天你一回來,他就脫了,你有眼福,你真是有眼福啊……你看你看,這些傷口都是打靼子時留下來的,這個這個……哇,好深啊!江彬!”
越說越興奮的朱厚照,不顧張墨那張又黑又臭的臉,重重一掌拍在江彬光溜溜的後背上,高叫道:“你真是太了不起!這些傷口……這些傷口……要是長在我身上多好!古銅色健康的皮膚……”
“明明是煤碳一樣的顏色好不好?古銅色表示躺着也中槍!”張墨憤憤不同的插嘴,轉頭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宅男不愛運動,太陽都很少曬,真正的白膚如雪,傳說中的病态美。
“還有這肌肉,有腹肌耶……墨墨,你捏捏,多緊!”朱厚照抓着張墨的手,緊帖在江彬的腹部。
“切!硬綁綁的像石頭一樣,一點彈性都沒有!”張墨伸出手指,在朱厚照鼓鼓的腮幫子上用力一按,直到按得不能再按後,再猛得松開,看着朱厚照臉上那個慢慢恢複的小坑,哈哈大笑道:“還是喜歡摸你的。”
“壞墨墨!你就不能挑個地方按嗎?我都被你按出酒窩了!”朱厚照揉着臉,怪不好意思的看着張墨,羞澀的低下頭小聲說道。
“行行行!我們去換個地方說,照照啊,我跟你說啊……”張墨一把抱住朱厚照的肩膀,拉着他往卧室走去,邊走還邊不忘沖着江彬得意的笑。
面對張墨的挑釁,江彬不怒不氣,只是神色平靜的說道:“陛下,臣不但和靼子交過手,而且還熟知蒙古內幕,對小王子這個人也略有了解。”
一聽江彬的話,朱厚照立刻停下腳,任憑張墨怎麽拉,腳下就像生根一般,動也不動。
小王子蒙古鞑靼部落卓越的人才,優異的軍事指揮官。每年到了八九月,小王子就會帶領着他的族人們,組織大明邊境X日——搶錢搶糧搶女人活動。
朱厚照的老爸朱佑樘是個和平主義者,對小王子這種恐怖活動,從來都是以和稀泥為主,但風水輪流轉,現在大明的皇帝是天性好武的朱厚照,對這種恐怖頭子自然是欲除之而後快,不求最虐只求更虐。
“江愛卿,你繼續……”朱厚照“嗖”得一下跑到江彬身邊,蹲在地上,雙手握拳托住下巴,一臉認真的看着他說道。
“那小王子,他……”江彬才張嘴說了一句,不甘被冷落的張墨掏了掏袖子,摸出一塊巴掌大的物件,冷不丁放到朱厚照眼前,獻寶狀說道:“陛下,看看,這是誰?”
“墨墨,別打擾朕,不就一塊……哇,這鏡子……好清晰啊!”朱厚照一把搶過張墨手裏的水銀鏡,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又看,邊看邊感嘆道:“哇!好神奇喔!連我臉上的毛毛都能看清楚耶!墨墨,你這個是哪來的?”
“這是……”張墨喜笑顏開,正準備拉着朱厚照好好交流一番,哪知報應來得太快,就聽見一旁的江彬,忽然重重的咳了一聲,溫柔的抓住朱厚照的左胳膊,開口說道:“小王子……”
“鏡子……”張墨以比江彬更大的聲音,一拉朱厚照的右胳膊,表情有些猙獰。
“小……王……子……”江彬雖然表面上神情不變,但聲音卻硬生生提高了N個貝分,幾乎要将朱厚照的耳朵也震聾了。
“鏡子鏡子鏡子!”随着張墨聲音的變大,朱厚照在感覺到耳朵快要聾掉之時,也感覺到了自己右臂上那巨大的壓力。
有多麽深深的愛,就有多麽深深的痛。
墨墨,我知道你愛我,但是……我疼!
朱厚照眼圈都紅了,可偏偏左臂上傳來的感覺,卻清楚告訴他,看似淡定的江彬,其實同樣擁有一顆悶騷的心。
“小王子小王子小王子!”江彬沖着張墨重重一吼,頓時口水四溢,驚得張墨本能的一掩面一轉身,然後……
“哇!口水全噴我臉上了,父皇說被人噴了口水,會長麻子,會不帥的。”朱厚照抽回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沖着兩人放聲大哭起來。
父皇,照照錯了,照照要像你學習,一輩子只找一個女人,照照再也不腳踏兩條船了。
作者有話要說:為毛假期這麽短,明天就要回深圳……
我不想回深圳,不想上班,不想工作……
趴床上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