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朱太子的第一次
正德十六年
陽春三月,正是江南草長莺飛,萬物俱生的季節,而此時北京皇城西郊的豹房之間卻是一派凄風苦雨。
“咳咳!”去年因為落水而一直風寒未愈的朱厚照,躺在床上不時清咳兩聲,雖然他今年才三十有一,但因為長達一年的卧床不起,早已将他的精氣神全部摧毀。那面色臘黃,瘦骨如柴的模樣,一點也找不到當年縱馬邊疆朱大将軍的風采。
“照照,作者說了,你就剩一句臺詞了,你快念完,她好把标簽換成完本。”一襲大紅蟒袍的張墨坐在床上,握住朱厚照的手,苦着臉皺着眉,努力想要擠出兩滴眼淚,但擠了半天,對自己演技已經徹底失望的張墨,伸出手指在自己舌頭上點了點,又用帶着水漬的水指随意在眼下抹了抹,繼續說道:“快點吧您,大蔥和小餅……咳,我是說朱厚熜和陸炳等檔期很久了。”
“就一句啦?”朱厚照吃力的伸出一根手指,滿臉說不出的失望,“那我就說,我說……我覺得我還能……”
“不能再搶救啦!”張墨沒好氣的打斷朱厚照的話,接口道:“換一句。”
“那柯……”
“你不覺得人應該留點挂記嗎?所以等你死了,我一定把柯南大結局燒給你。要不這樣,你不是很喜歡那個《誰若九十七年死,奈何橋上等三年》嗎?你就在先在奈何橋上等我幾十年吧,争取和閻王他們打好關系,這樣我下去時,也能罩着我,不讓我被人欺負。我呢,争取活到萬歷三大征,萬歷那孩子貪財,他要是知道日本有銀礦,肯定會伐日的。到時候我去日本抓人,青山剛昌給你,富奸給我,全關掉我們東廠去,關籠子裏,不交稿就拿鞭子抽丫的,還不給飯吃,你看雜樣?”
“那……”朱厚照抓住張墨的手,很認真的想了半天,深呼吸一口氣,勉力說道:“這樣吧,我被你壓了一輩子,現在我要死了,你能不能讓我也壓一次?”
“這……”張墨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忽然一個小宮女排衆而出,大聲說道:“張公公,都這份上了,你也別這啊,那啊的了,你就給句痛快話吧?”
“就是公公,能不能?”
“公公,你說吧,能不能?”
………
………
在場的人七嘴八舌的追問着,問到後來這亂糟糟的聲音竟然彙集到了一起,衆人齊聲向張墨追問道:“公公,能不能?”
“你們……”張墨看着漸漸向自己逼近的衆人,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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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能不能?”
“公公,能不能?”
“公公,能不能?”
“我……”張墨咬了咬下唇,抓着腦袋,表情顯得很痛苦。
而此時,朱厚照又不失時機的抓住張墨的手說道:“墨墨,我都快要死了,你就不能從我一回嗎?說聲‘能’,就這麽難嗎?”
“公公,能!”
“公公,能!”
“公公,能!”
面對着衆人緊逼,張墨感覺自己的胸口越來越悶,快要喘不過氣,幾乎要讓他窒息而亡。為了不怕悶死,張墨站起來,努力想要從屋裏逃出去,但雙腳就如同灌鉛一般,怎麽邁都邁不動,而朱厚照陰笑着的臉越在他眼前越放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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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你個妹!哥又不是中國移動!就算移動,也沒辦法讓人能在明朝打電話吧?”張墨尖叫一聲睜開雙眼,雙眼呆滞的對着粉紅色繡着蝴蝶穿花蚊的帳子,一動也不動的發着呆,如果不是他的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着,幾乎就讓人以為他是個死人。
太可怕了,我怎麽會做那麽可怕的夢?
确定現在是弘治十七年,而非正德十六年的張墨,一臉輕松的吐出一口長氣,伸出手摸了摸濕潤無比的雙頰,不确定臉上的水漬到底是自己在夢中所留下的淚痕,還是……
張墨轉過頭,一臉無奈的看着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己的胸口,一只腳跨過自己的下身,死死壓在自己腿上的朱厚照,嘆了一口長氣,“難怪我會做惡夢,還喘不過氣來。”
張墨掙紮着努力想要從嘴角不停留着口水,留出的口水已經将床單變成一片汪洋大海,不時發出“嘻嘻”笑聲的朱厚照懷裏掙出來,但折騰了半天,都沒辦法在不弄醒對方的情況下起來,只好繼續從事抱枕這個很有前途的工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着頭頂的帳子發呆,“賈寶玉不是說,男人是土做的嗎?怎麽我遇到的兩個——一個不算是男人,另一個不把自己當男人,卻都是水做的?什麽時候,我才能幹幹爽爽的躺下,醒來後身上還是幹幹爽爽的呢?”
張墨很是郁悶的躺在床上,他不是一個迂腐和守禮的人,所以才會幫朱厚照洗完澡後,面對着對方要求自己留下陪他的請求,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朱厚照的要求,并且直接無視“宮人只能睡在地板”這條規定,直接和朱厚照睡到一張床上。
雖然是沒穿衣服的裸睡,但別說朱厚照是個男人,就算他是個如花似玉讓人一見就想到床的女人,像自己這般有道德有文化有理想,品質高尚如柳下惠的穿越人,也絕對絕對不會對他做出什麽兒童不宜的事。
“親親親親……”張墨還沒郁悶完,就聽見一旁的朱厚照忽然開始說起了夢話,一邊說還一邊用自己流着口水的臉往張墨臉上湊。
“喂,你……”張墨轉過頭伸出手,正準備要按住朱厚照不停亂動的小腦袋,忽然感覺眼前一黑,接着唇上一涼,似乎被某濕乎乎的東西堵住,張墨還沒來得及确定這玩意是不是剛才夢中在他臉上蹭來蹭去,弄得他滿臉水漬的罪魁禍首,又感覺這物體伸出了一個滑滑香香軟軟,還帶着熱氣的長條形QQ糖将自己嘴唇上上下下抹了個幹幹淨淨。
“照照幫你擦嘴嘴,髒髒擦幹淨。”猶自緊閉雙目,将腦袋靠在張墨脖子上的朱厚照,一臉滿足的邊咂巴着小嘴邊“呵呵”傻笑起來。
難道……哥守了二十多年的初吻沒了?
張墨心中哀鳴一聲,雖然初吻、初戀、初夜這三初都是他上輩子做夢都想丢掉的,但他絕對……絕對……沒打算把它們送給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小男人。
張墨一臉悲憤的摸着自己的唇,眼裏噙着淚花,心頭只覺得無盡悲涼,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初吻沒了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為什麽……為什麽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什麽“如同蜜蜂采撷的花蜜一樣甘甜,如同蝴蝶舞動的枝葉一樣忘形”、“如同觸電、全身酥麻、手腳發軟”、“滑滑甜甜嫩嫩,滿齒芳香”的美妙初吻感覺。
沒有,自己統統都沒有,實在是太吃虧了!
張公公對此表示強烈抗議,如果可以再穿越回二十一世紀,他一定會将那些言情小說作者統統告上法庭,理由就是用與事實差距巨大的廣告,欺騙自己這種老實巴交的顧客。
張墨不知道的是,其實此刻他的“無盡悲涼,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并沒有走到盡頭,因為當他正在滿心郁悶,哀悼自己的初吻之時,一腦門官司的他,并沒有發自己自己的腰部已經被某個越來越硬的東西給死死抵住了。
太吃虧了,怎麽可以這樣就丢了初吻?難道這就是上天對自己每每寫到肉戲時,就“燈一關,一夜風流且不必去說,卻說第二天”的懲罰嗎?這又不是哥自己願意的,要怪你怪那只姓河的螃蟹去?就會找軟得捏!
張墨鐵青着臉,咬緊牙關,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哭一場,還是掐死旁邊這個禍害,正當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心情越來越暴躁之時,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輕輕的聲音,“墨墨,我難受。”
“難受?你哪難受?”張墨飛快轉過頭,一臉緊張的看着漲紅着臉快要哭出來的朱厚照,坐起來一手手摸着對方的額頭,一手摸着自己的額頭,神情慌張的追問道:“你說啊?到底是哪裏不舒服?我去傳禦醫,啊,禦醫太遠了,不行,我去叫大夫。來人,快來……”
張墨額上冒出幾滴冷汗,那緊張兮兮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他剛才還在心中對着對方喊打喊殺,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只見朱厚照飛快伸出一只手堵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墨墨,別叫,我沒病,就是……”朱厚照紅着臉,很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臍下三寸的地方。
為什麽自己臉會紅?其實朱厚照也不是很明白,但他心裏就是覺得羞羞的,尿尿的地方變得又腫又大漲得難受就算了,但偏偏還給他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呃……”張墨順着朱厚照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對方某個在後世網絡上如果不用标音或兩個字之間不加東西分開就會變成口口或××字樣的部位,正擡頭挺胸正對着自己,“第一次?”
朱厚照苦着臉點點頭,随即怪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聲音很小的說道:“墨墨,我好難受?我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病了?”
“殿下放心,你沒病。”不但沒病,身體還健康得很。
張墨盡量将聲音放溫柔,溫柔的就像小表妹第一次初潮并且因此而哭鬧時,他安慰并教導對方使用衛生時的一樣。
雖然他現在是太監,但他曾經也是一個身心健康,生理衛生滿分的成年男子,張墨自然知道這代表什麽,但讓他痛苦的是,有句老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朱厚照是睡了一覺醒來後才會變成這樣的,再聯想一下他剛才摟住自己時做的那些表情動作。
YIN蟲!不要臉!小小年紀就想女人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那麽倒黴,變成這條YIN蟲春夢的對象。
張墨心裏酸溜溜的想着,臉上的表情越發黑臭,但吃醋歸吃醋,要吃也要分個輕重慢緩,得等朱小朋友解決問題後再好好盤問他,于是他手上的活計越發精細起來。
對,你看得沒錯,是手上的活計。
做為一個長年邊看島國柔情動作片邊用五姑娘研究自己生理特質,有時候還會和朋友一起研究的前男性,張公公的技術那是相當的好,只見他雙手運作如飛一般,熟練在的朱厚照的小臘腸上□的,又擠又壓又摸的,只是兩三下功夫,就讓純情小處男朱太子氣喘籲籲,嬌弱無力的躺在床上,“墨墨,好好……”朱厚照喘着粗氣,伸出手想要抓住張公。
“舒服就躺好,別說話。”張墨板着一張可比包公的黑臉,一臉淡定的看着雙手死抓住床單,臉上說不清楚是痛苦還是享受,總歸是一副□模樣的朱厚照,腦子裏不知怎麽的,就想起“眉目含春”、“雙眼迷離”、“嬌喘連連”等名詞。
靠!哥這麽純潔一人,寫過那麽多小說,一直在努力,但從未被鎖文,怎麽如今也變得邪惡了?
張墨痛苦的扭過頭,不再去看朱厚照的臉。
相對于張墨的痛苦,朱厚照卻是舒服得魂都快要飛出來,第一次,他第一次知道,人世間竟然還有這麽美妙的滋味,簡直讓人魂都快要飛出來了。
朱厚照大聲喘着粗氣,趴在床上眼神迷離的看着正坐在自己身邊,帶着自己這種從未有過的巨大快樂的張墨,不知怎麽得,就想起剛才的夢來,夢中的張墨笑得那麽甜那麽可愛,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将對方死死按自己的懷裏,兩身化為一身,從此再也不分開,“墨墨,你……你說……話啊。”雖然不是太懂,但朱厚照本能的覺得做這種事時,應該有兩個人的聲音才是。
“我說?”正好感覺手有點酸的張墨,看了一眼朱厚照依舊□的小臘腸,雖然不明白對方的持續力為什麽這麽強,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再加一把火,再打完早休息,再打下去,小心鐵棒磨成針,“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張墨一邊回憶蘭蘭姐動作片的劇情,一邊表情嚴肅認真,仿佛自己是在傳教似的為朱厚照講述什麽“玉兔”、“香津”、“豐臀”。
“那蘭蘭姐姐啊,皮膚白得就像牛奶一樣,細得就像是絲綢一般,摸上去那個手感啊……真是……”張墨一邊賣力幹着活,一邊半眯着眼晴用夢幻的表情說道。
“白是夠白了,但……真得……摸上去……像……像絲綢一般嗎?我都沒有摸……”朱厚照紅着臉喘着氣,眼睛直勾勾盯着張墨俊美的臉龐握緊拳頭,接着将視線順着他臉上滴落的汗珠緩緩滑落至白皙的脖子,健而不壯的胸膛,緊繃的小腹,強而有力的大腿。
朱厚照忽然很想動手親自摸摸,于是他艱難的伸出手,爬起來咬着下唇,向張墨摸過去,一定要摸到,那感覺……那感覺一定很好,沒準就像現在這樣好。
“啊!”朱厚照忽然尖叫一聲,接着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再也坐不住,上半身重重跌倒在床上,接着下身一陣抽搐,白濁的液體噴射出來,發洩在張墨的雙手之上。
“行啦,沒事啦!”張墨鎮定在床單上擦了擦手,看着趴在床上,咬着被單,雙眼噙滿幸福眼花的朱厚照,準備開始盤問對方下午那個夢,張墨可不認為自己是在吃醋,他只是覺得自己是在拯救一個無辜的少女,畢竟成為朱厚照這種大YIN蟲的性幻象對象,那姑娘的命也忒凄慘了點。
妹子是用來愛的,咱家絕對不能讓漂亮妹子遭受這種待遇!
“你……”張墨剛張嘴說了一個字,門外傳來了三聲輕輕的敲門聲。
“誰啊?”張墨很不耐煩的轉過頭,目光兇狠的看着門口。
怎麽這麽巧,剛完事就來敲門,那群家夥不會就在門外偷聽吧?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回公公的話,奴婢星兒。”門外的女聲輕輕柔柔,正是張墨喜歡的那一款,讓他滿腹的怒火頓時消散了不少。
“什麽事?太子在休息呢,驚擾了太子,你該當何罪?”雖然依舊是質問的口氣,但張墨的聲音已經柔化了不少。
“奴婢不敢驚擾太子,只是宮中忽然派人來,十分火急,請求太子殿下立刻回宮。”星兒隔着門回答道。
娃!你爹派人來抓你啦,你悲劇啦!
張墨轉過頭,幸災樂禍的看着因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而臉色晴轉陰,噘着嘴很是郁悶的朱厚照,開口說道:“太子有命,帶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