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NO.22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JJ抽了厲害,根本無法更新,點擊一直為0,一氣之下,跑去起點看鬼吹燈,嘿嘿,真的不是偷懶......
芙靈合上最後一個要處理的文件,長呼了口氣向後靠在椅背上。
揉揉酸漲的眼睛,芙靈看了眼窗外。天已經黑了。
不知道——戌文此刻在做什麽?
戌文的冷漠浮現心頭,那樣的令人哀傷。
芙靈給自己打氣,不要怕,不要認輸,季芙靈一定會成功的!沒有人可以搶走戌文,不管是誰,安之——也不可以!
想到安之,芙靈的唇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哼,表面這樣清純的女子!
如果戌文知道他喜歡的女子竟隐瞞他這麽不堪的過去,依照戌文近乎潔癖的性子,他是萬萬不會接受安之的!她季芙靈這次絕對是穩操勝券的!
芙靈陷入沉思,對照華凰講的時間,是去年發生的事情,在A城的金碧大酒店——
等等!
芙靈渾身一激靈,從椅子上幾乎跳起來。
略一思索,芙靈手指微顫的點擊電腦輸入密碼連接上柳氏的資料庫。打開辦公室出差檔案,芙靈強抑心跳做個深呼吸。果然!
就是戌文出差的去年年度商務會議!時間、地點,統統吻合!
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了,芙靈勉力靠在椅子上,幾乎虛脫。
為什麽戌文從去年會議回來後就冷淡自己,原來他那時遇見了安之!安之賣身的對象就是戌文!難以置信的搖頭,芙靈覺得自己要瘋了。
戌文竟然會因為一個這樣的女人疏遠自己!即使他們的相遇是那麽醜陋!
芙靈眼淚不自覺的滑落,為什麽會心痛?為什麽——
只因為戌文那樣的性子竟然肯接受一個賣身的小姐都不肯再碰你季芙靈!
好痛!痛的快要無法呼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芙靈漸漸平複自己的情緒。不可以這樣,現在不是很好麽,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安之就算得到戌文的垂愛又能怎麽樣?她的身份柳家是容不得的!何況柳老爺子那麽愛面子的人——
驀然想起上次田非來,倒茶的時候安之跟活見鬼的表情和田非意味深長的笑容。田非知道!
顧不得許多,芙靈壓抑下自哀自憐的情緒,拿起桌上的電話。
“田叔叔,你好。我是芙靈啊。”
聽的出,田非有點意外:“哦?芙靈?你好,你好。”
芙靈沒有寒暄的心思,直奔主題:“田叔叔,我問你個問題。”
“你說。”
“田叔叔,上次你來的時候,在戌文辦公室看見的那個女孩——你是不是認識?”
田非沒有想到她問的是這個,一時語塞:“這個啊……讓我想想……”
“田叔叔,”芙靈急了:“求你了,我明白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告訴我啊!安之是不是在去年年會的時候——”
“芙靈。”田非打斷她的話:“不要說了,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田叔叔記不清楚了。”
芙靈的聲音帶着哭腔:“可是,田叔叔,這關系着我的終身幸福啊,你不會眼睜睜看着我失去戌文而不幫我一把吧。”
田非無奈的嘆氣,果真如他所猜,戌文對那個女孩動了心思,這也就是他最擔心的結果。這麽荒謬的事情,一向穩重理智的戌文怎麽能任由它發展呢:“芙靈,你不要哭,讓田叔叔好好想想。”芙靈是個好姑娘,可是那個安之,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天生具有令人憐惜的氣質吧,讓他竟狠不下心來做任何會傷害她的事,說任何會傷害她的話。
芙靈咬住下唇,任淚水恣意的落下:“戌文他——”
“芙靈,感情的事情我是幫不上什麽忙,但是,這件事情,我答應你,我會好好勸勸戌文的。我想,他也只是一時糊塗了。”田非輕聲嘆氣。是誰說的響鼓不用重錘,戌文這樣一個好孩子不也是執迷不悟?
“那我先謝謝田叔叔了,我想,這件事情還是先不要告訴柳叔叔了,我也相信戌文只是一時糊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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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靜靜的依偎在戌文胸口,連聆聽他的心跳都是一種多麽幸福的事情啊:“今天忙嗎?”
“忙,”戌文撫摩着她的頭發:“只想着趕緊忙完回來見你。”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安之一本正經的擡頭:“做個小測試哦,我問你答,我聽你的心跳,如果是說謊心跳就會加快啊。”
“你問吧。”戌文笑笑的任由她去。
安之俯下身子,貼在他胸口:“戌文是不是個苛刻的老板?”
“是。”戌文順着她的意答,輕扯嘴角。
“恩,沒說謊,”安之裝模做樣的點頭:“第二個問題,戌文喜歡——安之麽?”
戌文伸手抱緊安之笑:“不是喜歡,是愛,戌文愛安之。”
安之不好意思的嘟着嘴巴:“是騙人呢,我聽到心跳加快——”
戌文的手機突然響了。
戌文笑容未褪的拿起手機。看到是田非的電話,戌文微不可見的皺下眉,輕輕扶起安之在一邊,站起身向外走去:“你好,田叔叔。”
“戌文,”田非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吞吞吐吐的樣子:“你這會兒講話方便嗎?”
“田叔叔你說。”戌文伸手帶上門。
“是這樣啊,”田非清清嗓子:“按理我也不應該管你的家事,咳咳,可是,戌文你知道,我一直當你是自己兒子那麽關心,所以你也不要嫌我唠叨。我聽說,你和那個女孩在一起?”
戌文敏感的反诘:“誰說的?”
田非續道:“戌文啊,不要管誰說的,田叔叔是真的很擔心你。原本我以為既然人家不做那個行當了,我們就要尊重人家,可是,戌文,我想你們兩個在一起還是不太合适的。”
戌文沉默着,握着電話的手指緊到泛白。
田非有點尴尬的笑笑:“或許田叔叔是倚老賣老,多管閑事了,戌文,我只是想提醒你,很多事情不是你可以任性的啊。”
戌文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我知道了,田叔叔。”
田非長出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戌文。”
聽着電話裏的忙音,很久,戌文才緩緩放下手來。心裏是說不出來的苦楚。是啊,很多事情不是他柳戌文可以任性妄為的啊~為什麽,為什麽安之要以這樣不光彩的過去和他相識?
看到進門來的戌文臉色異常,安之迎上前去,擔心的伸手去摸他的臉:“怎麽了,戌文,臉色這麽難看?”
戌文完全是下意識的躲開了安之的手,可是他眼底那一絲難抑的厭惡還是深深的刺痛了敏感的安之,重重的擊碎了她的心。他是在乎的!他是在乎她安之的過去的!那個田叔叔的來電,讓他再度想起她不堪的過去——
“不是喜歡,是愛,戌文愛安之。”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前所未有的疲倦和失望。原本她是打算找個機會告訴戌文,她的那一次是多麽的迫不得已,為了她的弟弟,她只有扼殺自己的尊嚴。可是,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真的永遠沒有必要了,橫亘在兩個人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不是只要忽略就可以當它不存在的,即使她什麽名分都不求。事實就是,她—和—戌—文—是—不—可—能—的!
就象兩只刺猬,兩個人在一起,只有互相的傷害,靠的越近,傷的越重……
“安之,”戌文看着她蒼白的模樣,立即的後悔了,她看出了什麽:“我——”
“你走!”安之突然失态的大叫,背過身去不看他:“你走啊!”
“安之,你不要這樣,聽我解釋。”盡管戌文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可是安之傷心的樣子令他好難過。
“我不聽!我不要聽!”安之捂住耳朵,不給自己眼淚掉下來:“你出去!出去!”
“安之!”戌文伸手去扳她的身子,卻不防安之用力摔開他的手。戌文也惱怒了,原本田非的電話就弄的他心煩氣燥,如今安之還這樣無理取鬧——
一言不發的轉身,也好,兩個人都冷靜一下,才可以更好的思考。
看着戌文的背影離去,安之的眼淚終于滑落,哀大莫過于心死。戌文,上蒼注定我們不能在一起,就這樣吧,不要再糾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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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飯碗,小麥低聲的說:“姐,我吃飽了,我約了安之去看電影。”
大麥看着消瘦的妹妹,心疼卻不知道說什麽好,怎麽再責怪她?在這樣的時候。小麥一直說沒問題,沒問題,可是她的樣子哪裏象沒問題?
“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啊。”
出了門,小麥深吸了口氣,拿出電話:“安之,你到哪裏了?”
“快了,我就要下車了。”安之那邊傳來疑惑的聲音:“小麥,你到底有什麽事,這麽急,又不告訴我?”
“見面談吧,電話裏不好說。”小麥淡淡的,她的确變的好多,不止外形,最主要的是內心。連她小麥都知道憂郁內斂這樣的詞怎麽寫了……
安之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小麥,對不起,我遲了一點。”
“沒關系,我們走吧。”小麥微微扯動嘴角。叫她怎麽笑?這實在不是值得慶祝的高興事啊!
安之跟在小麥身後:“小麥,你和我說啊,我們要去哪裏?做什麽?”
“去醫院。”小麥腳步不停:“去堕胎。”
安之被吓住了,驚駭的直直站在那裏:“你、你是說……小麥——”
小麥也停下來,并不轉身:“是,我要去堕胎。”
安之傻掉了,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小麥和梓煦不是冰釋前嫌了嗎?為什麽小麥看上去極端的不好?
安之上前兩步,捉住小麥的手,驚覺她的手好涼:“小麥,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告訴我,安之是你的好朋友啊。”
小麥眼圈紅了,倔強的不肯掉眼淚:“我和梓煦完了,我不能再留着這個孩子了。”這樣的說辭出來,自己的心仿佛碎裂掉了一般,好疼好疼~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安之拍拍小麥的手:“沒事的,有我在呢……小麥,你等我一下,我得去趟洗手間。出門前喝多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