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NO.11
作者有話要說:
駱樹很郁悶,連招聘都提不起精神,抓過面前的一份資料。
“華凰。中文專業,海濱大學。原來在哪裏上班啊,有售樓經驗嗎?”
“我剛來這個城市,原來在外地,做文秘。”華凰看着帥氣的駱樹,心裏有了點不成型的東西。唉,要不是被警察掃黃堵個正着,要不是還有要命的記者随行,鬧到整個城市家喻戶曉,她華凰也不會離開如魚得水的那個海濱小城來這兒重新開始。
“對不起,我們想招聘一些有經驗的售樓小姐。”駱樹客氣的下逐客令。
華凰怎麽能讓他這麽就趕自己走呢:“我有工作經驗啊,而且做文秘的時候也負責公司對外與人打交道的公關事宜,你都不給我機會,又怎麽知道我不行呢。你說呢,駱經理。”屁!她華凰畢業就一直周旋于衆男人之間,還文秘呢,不過,男人的性子她倒真是摸的很透。
駱樹微詫的擡頭看她,好利的一張嘴:“這樣啊——”今天他倒真的沒招到什麽人,因為安之的原因心情不爽,導致所有應聘的都吃了閉門羹。也好:“那先試用三個月,我們把話先說明了,試用期不合格,随時可以辭退。OK?”
華凰嫣然一笑,恰是千嬌百媚:“那先謝謝你了,駱經理。這麽說我們是同事了。”
駱樹被她的帶點挑逗意味的笑容弄的有點不自在,避開華凰直視他的眼神:“不客氣,還要看你的表現呢。”
“我相信自己沒問題。”華凰挑眉:“也許用不了三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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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靈姐,你不要這麽沖動好不好。”梓煦看着季芙靈的辭職報告頭痛不已。
“我是沖動麽,”芙靈幽幽的嘆口氣,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看上去憔悴的象是大病了一場:“八年了,終究還是一無所有。”眼淚隐忍着沒有掉下來。
梓煦啞口無言,是啊,大哥這麽決絕,現在全公司都知道季芙靈的自作多情了,讓她如何繼續待下去:“有什麽打算?”
“梓煦,放心。我還不會就這樣垮掉。”芙靈勉強笑笑:“起碼我還沒喪失工作的能力不是嗎?”
從24歲開始的守侯啊,一直以為是勢在必得,沒想到。卻是這麽慘淡的收場,八年了,想起來,真是心有不甘啊——
電話響,梓煦接起來:“HELLO,柳梓煦。”
“我找季芙靈。”柳紅軍不怒自威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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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有什麽事請吩咐。”聽到叫人的鈴聲,安之開門進來。
“安排一下,我下午五點接機。”公司最大的合作夥伴——田氏集團董事長田非,也是和柳家合作多年、私交很好、戌文很敬重的一個長輩要來談個項目,戌文自然要抽身親自去接機。
“好的。”安之應聲出去安排。
戌文想想又拿起電話:“喂,爸,田叔叔下午五點的飛機到,他要到家裏吃飯,請王嬸安排一下。”
放下電話,戌文心情大好,想想上次還是年度會議見到的田叔叔,一晃都大半年了。看來,今天晚上又少不得多喝幾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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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家門,戌文意外的看見芙靈也在。心裏一沉,不露聲色的點頭打個招呼:“你好,芙靈。”一個月不見,季芙靈消瘦了不少。
芙靈幽怨的看了戌文一眼,已經這麽生疏客氣了呢。
“哈哈,老柳,有陣日子不見了,你是越來越精神了。”田非爽朗的笑着,緊緊握住了柳紅軍的手。
柳紅軍露出難得的笑意:“你又胖了。”
田非一怔,繼而大笑了起來:“是啊,俗事纏身,又沒有兩個你這麽能幹的兒子,享不到你的清福哇。”
“來吧,吃飯,想必你一定餓了。”柳紅軍拉着田非向餐廳走去。
“好啊,今晚我們哥倆好好喝幾杯。”田非略小柳紅軍幾歲,卻還是象年輕時一樣的貪杯。
“田叔叔,您要注意身體,可別喝壞了身體啊。”芙靈從前一直跟着柳老爺子,和田非也是很相熟的。
“哈哈,季丫頭,嘴巴還是那麽甜,今晚可要給戌文放個假,我們爺倆好好喝兩杯。”田非摸摸她的頭:“什麽時候嫁進柳家啊,可要請我來喝幾杯。”
戌文有點不自在,轉移話題:“田叔叔,喝點什麽酒?”
“HELLO,田叔叔,半年不見,你還是那麽帥。”恰巧進屋的梓煦為戌文解了圍。
“臭小子,還是那麽貧。”田非笑的合不攏嘴:“怎樣,沒帶女朋友來給田叔叔看看?”
“他呀,總也不定心,怕是不知道該帶哪個來給田叔叔看呢。”芙靈親如一家人嗔怪的語氣讓梓煦有點不自在,悄悄的看了一眼戌文。
戌文目不斜視,表情一如往昔,從容的為田非拉開椅子。
幾杯酒下肚,柳紅軍關心的詢問:“老田,這次來——”
“放心,不是來和你談生意的。”田非示意王嬸拿酒來:“是一點小事,我在這邊的基金手續問題。主要還是來看看你。上次年會也沒見到你,想念的很啊,老柳。來,我們哥倆再幹一杯。”
“你弄岔了,”柳紅軍輕搖搖頭:“我是想你和戌文一向很談得來,有空不妨多指導他們兄弟兩個一些。畢竟他們資歷尚淺。”
“老柳,你太謙虛了。”田非笑:“上次的年會,戌文已經讓老許那個倔老頭刮目相看了,你說能讓國文企業的老許看的起的是不是一個手都數的過來。不過,我明天到真要到戌文那兒去一下,上次戌文好不容易答應我把他辦公室那個寶貝送我了。我得去拿。好了,天天都是這些,今天咱不談工作,喝酒,敘舊,如何?”
戌文也笑,田非一直對他辦公室裏那個明朝官窯的瓷瓶念念不忘,上次年會也是他一廂情願的認定戌文同意送給他的,對于田非這樣老頑童似的賴皮戌文還真沒有什麽辦法。無所謂,反正他現在最關注的寶貝不是瓷瓶。“好,就送你罷了。省得田叔叔總是惦念着。”
“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啊,梓煦你是人證啊。”田非一臉喜出望外的神色:“我也不白要你那麽寶貝的東西,想要什麽,戌文,告訴田叔叔,我這個玉扳指來換怎樣。”
“要換我就收回我的話了哦。”戌文怎會要他的東西來交換,不論交情,單講田非和柳氏家族每年的生意都是上百個花瓶價值不止的。
“和你老子說話一個腔調。那行,明天一早我就去,省得你反悔。”
“哈哈。”大家都愉快的笑了。
“芙靈,我前段日子在潛山湖買了塊地,打算開發別墅。”柳紅軍轉向季芙靈:“你來挑梁成立房地産公司,這塊市場我看好。”
“開發別墅前景不錯。”田非點點頭,又想起什麽似的:“可是。老柳,你不想抱孫子了啊,拓展領域搞多元化發展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兒,女孩子嘛,幫幫戌文打理一些事物也方便顧家。”
氣氛變的有點尴尬,除了田非,各人心裏都不同想法。
“有八年了吧,”柳紅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戌文:“芙靈的性子我清楚。你說呢,戌文。”
“我認為芙靈能勝任您的委任。”戌文以同樣的語氣回敬給老爺子。
季芙靈臉上的失望轉瞬即逝,這是最後的機會,她沒有時間顧影自憐,既然老爺子給她機會,她就要抓住:“柳董——”
“叫我柳叔叔。”柳紅軍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
“柳叔叔,田叔叔,”芙靈一臉乖巧的模樣:“我們現在還年輕,應該多顧事業一些,把企業做好了再談個人的事情也不遲啊,你說呢,戌文。”
梓煦偷偷看了一眼大哥,戌文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郁恰好給他逮了個正着。于心不忍卻也不敢冒死趟混水,他大哥和老爺子說話是他根本插不上嘴的——找不着準頭:“田叔叔,我敬你一杯。不是說今天不談公事的嘛。”
“這不是公事,是家事。”柳紅軍聲音不大卻分量極重。
戌文握緊了拳頭旋即又松開:“是啊,爸念舊,當初打拼都似一家人一般,對老部下總是很器重的。我也一直很尊敬公司的元老。”四兩撥千斤的和芙靈撇清了關系。
田非也看出了什麽不對的地方,打起了哈哈:“是啊,是啊,老柳,我們喝酒,安排芙靈的事情明天再談。”
芙靈臉上笑着,心卻一直沉啊沉,沉到了塵埃裏面,戌文這是頭一次這麽決絕的和她分清關系,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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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麥,過幾天我要出差去昆明,要不要一起去玩啊?”
“好啊,好啊,我一直想去雲南呢。可是——你去出差,我跟着去算什麽,不妥吧。”
“沒關系,其實是業務單位安排的考察。本來就沒什麽事,吃喝玩樂,游山玩水呗。再說了,我一個堂堂的總經理,帶個秘書不是很正常嘛。”
“你很習慣帶秘書啊——我看機會還是留給你別的秘書好了。”
“小麥,沒事吃哪門子飛醋啊。整個一醋壇子。就這麽定了啊,你趕早請幾天假。我這會兒在公司和大哥他們陪田叔叔參觀,回頭再給你電話啊。來,親一個給我聽聽。”
“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