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離開(捉蟲)
第42章 離開 (捉蟲)
“你別激我,”羅正輝搖了搖手,說道:“這段時間羅家也不安寧,我在小有身邊多安排了幾個人,有個什麽人什麽事兒自然會第一時間知道,可比你強多了。”
夏以琛和羅正輝聊了一會兒,然後才去書房說正事。安均淺坐了很長時間的車,感覺身體有些疲憊。
他感覺自己身上都是醫院裏那種消毒水味道,可是沒有力氣再去浴室洗澡,幹脆直接躺在床上。
手機被泡在浴缸裏,估計早就壞了。安均淺将旁邊的座機也拿到床上,找到容宴的電話撥了,可惜一連撥了幾個都沒打通,電話裏是機械的“用戶已關機”的聲音。
電話扔在床上,他又爬起來去開了電腦,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容宴和盧遠的新聞。容宴和安均淺不同,和雷宗有也不同。
安均淺現在還是個三線小演員,沒名氣沒關注度,所以出了什麽新聞也就一兩天的熱乎度,過幾天狗仔的焦點就換掉了,之後也不會有什麽人記得,除非成名大紅大紫。
而容宴,出道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熬到了一線。一直為人又很低調,給人和善溫文的感覺。粉絲和報導的着重點一直都在容宴的好名聲上,出了這種事情,難免給人一種翻天覆地的感覺。
這個圈子裏本來就非常的亂。也不是沒有女星被爆過限制級的照片和視頻,比這清晰的都有,也不論是一線還是三線。而且事件之後也不都隕落,不少靠着走紅的。在公衆前裝個可憐,痛哭一場,再加上團隊炒作,或許在大衆面前的形象會更好。
但容宴不一樣,他是個男人。不管現在看起來有多開放,這種事情還是不被承認的。網上最多的回複就是“同性戀”和“變态”。
屋裏有點暗,也沒有開燈,就電腦屏幕發着光,顯得非常刺眼。安均淺覺得眼睛有些疼,他坐在電腦前面一只手捂着眼睛,腦子裏亂哄哄的,心跳也很快。
在這個圈子裏要找交心的朋友是真的不容易。雖然容宴平時不怎麽說話,但是一個劇組工作,安均淺和他相處很好,而且對他一直很敬佩。
安均淺不知道怎麽形容現在自己的心情,他恨不得找到盧遠替容宴出頭去揍他一頓,可他沒有立場去質問盧遠的作法。
出了這種事情,盧遠是代表盧家的,本來就是強弩之末再被坐實了,盧家估計離宣告破産不遠了。一邊是整個盧家,一邊是容宴。這根本就沒有什麽選擇。
安均淺想着,如果換做自己,或許這也是勢在必行的……怪只怪容宴是男人,多麽可笑?
“怎麽沒有休息,醫生讓你最近多休息,身體養好一點就要做手術了。”夏以琛推門進來,動作很輕,本來以為安均淺在睡覺,誰知道竟然開着電腦,臉色也非常的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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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均淺沒有動,夏以琛皺了皺眉就走過來,将電腦的電源直接切斷的,一下将他給打橫抱了起來,放到床上去,“現在休息,這些事情你不用管。”
“夏……”安均淺嘴唇動了動,開口說道:“夏先生,能拜托你件事情麽?”
夏以琛似乎很奇怪他跟自己說話,點了點頭,“你說。是容宴的事情?”
“是。”安均淺知道自己沒錢沒勢,什麽都做不了,“能不能把容哥送出國去?他在國內一點都不好。”
夏以琛看着他,沉默了幾秒鐘,“容宴的這件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無可挽回。等過了風頭,公司會給他找個替身,再有公關團隊幫他洗白一下,他以後的事業也不會受到什麽影響。”
“他不會同意的。”安均淺笑了,“他那個人自尊心那麽強,就算洗白也過不了自己那關。還是出國對他好一些……不過我怕彭家的人找機會報複容哥,他要是一個人出國肯定不安全。”
夏以琛點了點頭,“你可以去問問容宴自己的意思。如果像你所說,我會安排人送他走的,保證他的安全。”
安均淺沒有再接話,閉着眼睛半天,似乎就要睡着了,這才又開口,“最好能讓他走的徹底幹淨,就算是重新開始生活。”
安均淺身體不做劇烈運動是沒有什麽大礙的,平時也看不出來有心髒病。他在別墅裏恢複了幾天,外面關于容宴的新聞還是沸沸揚揚的。不同的是,盧家成功的洗白了。
夏老板開了口,劇組那邊還剩下一點的男三戲份都被剪掉了,劇本也要臨時改,有的演員劇情增加了,殺青的時間又被往後推。
幾個導演商量了好幾次,想要剪掉所有容宴的鏡頭,最好是替換別的演員上。現在負面新聞太多,已經不是炒作提高人氣,這樣對于劇組的影響也不太好。
請示了幾次夏以琛,但是夏老板那裏都沒有給回音。幾個導演就只能硬着頭皮準備,下面也聯系了幾個氣質合适的演員。
又過了兩天,風浪還沒有平息的時候,又一個驚人的消息,在整個圈子裏炸開了。容宴自殺了,醫治不及時,沒有救回來。
夏以琛找了王導,跟他說了自己的意見,這是容宴最後一部作品,所以不同意剪掉或者替換演員,劇組要盡快殺青。
網上幾乎都是容宴自殺的消息,不只媒體報導,很多藝人也都做了回應。很多人還在罵他惡心,說自殺了這麽無能,明擺着是承認自己是變态。
也有人表示傷心惋惜,很多容宴的粉絲都在哭。
在一個人真正走了的時候,或許大家才會冷靜下來。不知道是誰做了容宴這麽多年來的角色MV串燒,一點點的回顧了他成名的過程。雖然MV做的不怎麽夠水平,但是在微博上被轉了很多次。
這個時候才有人站出來說,容宴是一個好演員,而且他也是一個好人。出道這麽多年來,本本分分的,踏踏實實的,從來不耍大牌,演戲很認真,待人很溫和。一切都很完美。甚至這麽多年他只愛着一個人……
安均淺也上了微博。他的微博長年不更新,已經變得很冷清。再打開的時候艾特就很少,他無意的按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差點錯過了容宴給他寫的信息。
容宴有一條微博,選了公開的分組,安均淺是能看到的。容宴說其實自己不怎麽喜歡演戲,但是有個人就是因為在電視上看到了他,結果他們才認識的。所以之後他每部戲都會很認真很認真,不想在鏡頭前褪色。
容宴回顧了一些以前的小事兒,敘述的口吻很平淡。提到了安均淺也提到了合作過的一些人。最後說其實自己不後悔,也還很喜歡那個人。如果喜歡這種事情可以說忘就忘,那也沒有什麽意義了。但是他們沒有緣分,不能在一起,就算再怎麽努力也不能。
容宴最後還說,可能自己讓粉絲非常的傷心和憤怒。但是他不能騙人,他這輩子就愛過這麽一個人,愛的很平淡,他想這麽平淡的愛下去,可是現在不行了。他說,因為那個人是個男的。
結尾寫了“一切都好,勿念”。
安均淺眼睛酸的厲害,剛開始還眨眨眼,裝的沒什麽事情。不過最後實在撐不下去了,嗚嗚咽咽的哭出來。
他只在下面回複了,“走好”兩個字,手指顫抖着,已經不知道還能寫什麽了。
夏以琛進來的時候看見安均淺眼睛通紅,掃了一眼電腦上的字,身後摟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手掌裏立刻就濕了,眼淚似乎非常的熱,灼燒着掌心。
“哭什麽,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把他送出國了。以後他會生活的很好,這也是重新開始。”夏以琛第一次安慰別人,感覺有點奇怪,不過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均淺緩了好半天才呼吸平穩了一些,也覺得自己這麽特別孬,抽了好些紙将眼淚鼻涕都擦幹淨,說道:“謝謝。”
“明天你在的劇組要殺青了,想不想去?”夏以琛試着轉移話題,不過不太成功。
安均淺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去了,萬一有人在殺青宴上提到容哥,我怕我控制不好情緒。懷念還好,說不好聽的我肯定沖過去動手。”
夏以琛被他逗笑了,說:“出國幾天又不是什麽大事情,你工作也不忙,什麽時候願意出去走走,都可以去看容宴。”
安均淺點了點頭,突然皺了眉,說道:“這件事情別讓姓盧的知道。”
夏以琛笑了,“我也沒有義務去告訴他。”
安均淺之後沒再接話,兩個人沉默了半天。這幾天他一直在別墅裏待着,雷宗有和鄒蓉會經常來看他們。雷宗有那裏的消息自然很靈通,也跟他說過了,這件事情不是夏以琛讓人去傳播的,是彭家的小姐。彭小姐知道了盧遠和容宴的事情,雖然兩個人已經分了,但是還是不順眼。所以找報社曝光了,這樣彭家和盧家的婚事也可以乘機作廢,彭家還能讨好夏家,一石二鳥。
“之前的事情是我沒有查清楚,而且,”安均淺抹了抹臉,說:“而且那個時候心情有點激動,冤枉你了,不好意思。”
夏以琛倒是不在意,只是說道:“事情過去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我聯系了醫生,再過幾個月就給你做手術。最近你的通告也少接,養好了再工作。”
安均淺這回老實了,反正他不想去參加殺青宴,最近也沒什麽大通告。之前挑的劇本也還沒有開拍,天天就是在別墅裏休息,醫生也會每天來一次給他做檢查。
容宴的事情弄得網上很悲傷,圈子裏的氣氛也低。盧家雖然洗白了,但是和彭家的婚事還是作廢了。這段時間盧遠東奔西跑的,謝絕了所有的采訪。盧家雖然強弩之末,但最後硬是挺了過來。這讓夏以琛也有點意外,還是小看了盧遠的能力。
盧家走出困境的幾天後,盧遠正式開了新聞發布會,當天宣布了自己将手中所有股份都交給盧家三公子的決定。
記者都非常驚訝,會場氣氛緊張,很多記者提問也非常犀利。
有個人站起來問盧遠,“盧先生,你這個舉動很突然,是不是和最近娛樂圈的事情有關?”
記者問的赤裸裸的,很明顯就是指容宴的事情,最後娛樂圈裏最大的就是這事情。他提問完了大家都安靜了,全都盯着盧遠瞧,等着他回答。
盧遠沒有用公式化的回答搪塞,他揉了揉眼睛,看起來很疲憊的點了一下頭。雖然動作很輕微,不過臺下面的記者都緊盯着,自然不會放過。閃光燈一下下的閃着。
盧遠說:“今天還有件事情,我退出盧氏集團之後,也正式脫離盧家了……”
他說着停頓了一下,閃光燈和議論聲沒有懸疑的高漲起來。盧遠要出盧家的宗譜,這種事情在豪門世家裏面很少見。
“之前小宴的事情,我要說抱歉,非常的對不起。視頻和照片裏的人都是我。”盧遠語氣很平靜,還笑了笑,繼續說:“我不知道是誰把這些放到網上去的,但是拍這種隐私不太好。說難聽點,這才是變态,正常人會偷偷到別人家裏,拍別人夫妻生活細節麽?”
盧遠說話的時候全程帶着微笑,只不過眼睛已經通紅了。他說的輕松隐晦,但是記者都會抓重點,很多人也明白了,盧遠用的是“夫妻生活”幾個字,當然不會是随口說的,應該是暗指。
“那些照片和視頻裏面有好多連我都不注意的小細節,”盧遠繼續說:“像是吃飯啊,看電影之類的。我當初決定答應盧家和彭家的聯婚時候,也考慮了好久,覺得或許跟小宴分手以後,也還是會有新的感情。感覺和小宴在一起回憶太少太平淡,而且總是聚少離多,畢竟他是藝人,我也工作忙。”
盧遠停了停,又說:“但是再看到我才發現,好多都被忽略了,因為我太習以為常。一直感受着就不覺得怎麽樣,沒有了才覺得缺氧窒息。”
“多老套的說辭。”盧遠又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呼吸不穩定,鎮定了不短的時間,才繼續說:“如果現在再說還有用的話,我覺得有必要表達我的感情,不管大家認為男人喜歡男人是不是變态……我很愛小宴。”
“如果你們想留着這些視頻照片嘲諷,希望在五十年後?一百年後?三百年後?還能堅定的笑出來。”盧遠說完,沒有再理會臺下的提問和喧嘩,直接進了後臺。
這個報導也在網上炸開了鍋,有人笑有人哭,有人罵有人贊。炒作洗白的呼聲不低,可惜惋惜的人也有。在這個虛拟的平臺上,大家都是盯着別人在看,長着一張嘴也都是用來評價別人的人,自然什麽樣的呼聲都有。
安均淺也看到了報導,感覺有點唏噓。如果容宴知道盧遠其實還是在乎他的,不知道會不會開心一些?最起碼這麽多年的執着沒有打水漂。不過容宴當初選擇離開這裏,去外國生活,或許已經不想再看到相關報導,應該是不會知道這些的。
夏以琛只是在旁邊笑了笑,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盧遠不值得同情。做了的決定,就要承擔後果。要怪只能怪盧遠的能力不夠,而且也不堅定。”
安均淺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夏以琛摸了摸他的手背,最近安均淺要等着接受手術了,雖然沒有直接住院,不過經常打點滴,手背上青紫和針孔是少不了的,“我看你兩只手背都紮滿了,血管也瞧不見了,疼不疼?”
“……”安均淺無語,感覺夏以琛最近有些故意接近自己,幹什麽都帶了股溫柔勁兒,讓他特別不适應,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難道是因為他被查出來有心髒病,所以夏老板良心發現,或者同情心泛濫?但又覺得不太可能,不太像,也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麽。
夏以琛見他不回答也沒有再問,似乎是在研究他的手背。安均淺皮膚白,手上骨節分明,比夏以琛的小了一圈。這幾天經常打點滴,所以清晰的血管也看不見了,顯得更白了。
安均淺被他翻來覆去的摸着手,別扭是一回事,癢癢又是一回事。自從他被查出來有心髒病之後,醫生說了不能做劇烈運動,他們就沒再上過床。夏以琛會照樣和他一起睡,不過最對親個額頭,連舌吻都沒了,一下就變得特別純情。
都幾個月了,安均淺覺得自己雖然被查出來有心髒病,但不是性冷淡,是個男人還是有需求的。于是最近夏以琛不提,安均淺就躲在廁所解決一下。
夏以琛托着他的手,本來老老實實的看手背,結果就在小手指上捏來捏去。等安均淺沒注意的時候,忽然就低頭輕輕咬了一下小拇指指肚,還拿舌頭掃了一下。
安均淺一只手被他拉着,另外一只手放平了還打着點滴,被夏以琛咬了一下吓了一跳,但是也不敢動作大了,怕點滴回血,“你幹什麽?”
夏以琛只是笑了笑,也沒說話,換了安均淺一個白眼。
他以為沒事了,結果夏以琛變本加厲的又在他的腕子內側舔吻,濕熱的舌頭掃過去,在腕子上留下一點麻癢的感覺。
安均淺身體抖了抖,他打着點滴,液體進的比較快,所以體溫低一些,就感覺夏以琛的嘴唇和舌頭很燙。脊椎骨上有點過電的感覺,下身也有些沖動,讓他不自然的挪了挪。
“你身體真涼。”夏以琛一本正經的說着,一只手搭在他大腿上,好像無意一樣。
安均淺有點要抓狂的感覺,只是被挑了挑手,自己下面就有感覺了,真是最近積攢的太多。他把身體往後縮了縮,不想讓夏以琛的手察覺到什麽,覺得有點難看。
只不過夏以琛本來就是故意的,所以搭在他腿上的手也跟着動了動,然後準确的按在他的重點部位。
“唔……”安均淺禁不住哼了一聲,瞧見對方笑着看自己,立刻閉了嘴,沒有好氣的說,“我在打點滴。”
夏以琛點了點頭,但是沒有把手拿開,反而将他褲子的拉鏈拉了下來,牛仔褲的扣子也解開,說道:“所以你別動,我幫你就好了。”
安均淺傻了,下身被握住的時候,身體顫抖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咬牙切齒的說:“別開玩笑了。”他也不敢太大動作,站起來推開人也不現實。
夏以琛套動着安均淺的下體,本來就有些勃起的征兆,只是弄了幾下就很快硬了。他雖然面子上挂不住,不過一直沒怎麽發洩,還是很需要的。
“唔……快點!”安均淺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不弄出來是不太可能的了,幹脆拉住夏以琛的胳膊。
夏以琛低笑出聲,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安均淺後背緊緊靠在椅背上,脖子有些後仰,眼睛也用力的閉上了。中途的時候忽然感覺下體被炙熱濕潤的東西包裹住,還有滑溜溜的東西纏了上來。
他吓了一跳,“啊”的叫了一聲,睜開眼睛就看到夏以琛低着頭張嘴含着自己那裏,一吞一吐的。本來這突然劇增的快感就讓他驚吓不小,一睜眼看到這種場面,更是腦子裏的神經都斷了。
結果安均淺腰微微一挺,就盡數洩了出來。
夏以琛也沒想到他這麽快,被嗆到了,咳嗽了好半天。頭發上和嘴角上都有些粘稠的液體,拿了手紙擦掉。
安均淺張着嘴巴大口呼吸着,有小半分鐘都沒緩過勁來。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眼前的夏以琛在擦嘴角,襯衫的領子上似乎還有點什麽東西。
他覺得自己腦袋裏所有的神經都被扯斷了,差點就忘了自己在打點滴,一下站起來,好在夏以琛及時按住了他。
“別動,都回血了。”夏以琛壓住他,給他稍微挑了一下點滴,回血就回了一點點,馬上就好了,沒什麽大礙。
“……”安均淺張了嘴巴都不知道要說什麽,結果夏以琛給他整理好了衣服,就站起來走開了,“我看你的藥該換了,我去叫醫生來。”
夏老板風輕雲淡的開門出去,安均淺目送着,內心裏一點都不淡定。夏老板居然給自己口交……
換好藥之後夏以琛就去書房工作了,正好雷宗有過來瞧他,就讓雷宗有到卧室陪着他繼續打點滴,免得無聊。
“前幾天殺青宴你沒去,錯過了感人的場面。”雷宗有說,“來了好多容哥的粉絲在外面,哭得稀裏嘩啦的。容哥走了,還是有很多人記得他的。如果我以後息影了,有這種場面就心滿意足了。”
安均淺“恩、恩”的點了點頭,他還沒從剛才夏老板突然的舉動中緩過勁兒來。打點滴的手冰涼冰涼的,可是臉上感覺很燙,連耳朵都很燙,燙的他難受。
“小淺?你是不是發燒了,藥物過敏麽?”雷宗有也發覺他有點不對勁兒,以為是點滴的藥物過敏,還挺緊張的。
安均淺被他弄得更不好意思了,要不是确定雷宗有不知道剛才的事情,還是以為實在耍自己。趕緊搖了搖頭,“不是,就是屋裏暖風有點高。”
雷宗有可不知道他們之前做了什麽,也沒往那方面想。就又和他講了講最近新接的劇本通告,又遇到什麽有趣的事情了,還有奇葩的藝人。
安均淺也沒在意聽,等他說的差不多了,才開口猶豫的問:“最近公司有沒有什麽大變動?”
“沒聽說。”雷宗有想了想,“盧家那邊盧遠離開了,盧家三少爺接的攤子,不過看起來有讨好夏家緩和的樣子,估計是不想再對着幹了,知道争不過。其他公司裏就沒什麽特別的事情了。”
“嗯……”安均淺沉吟了一下,“我說……,你最近怎麽樣?”
“挺好啊,剛才不都跟你說了。”雷宗有說,“你不會最近吃藥吃太多,負作用健忘了吧,剛才一直在說……”
安均淺翻了個白眼,其實他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問,所以才随便扯個話題的……又說,“那你說,要是有人以前看起來不怎麽對你上心,突然對你特別好了,什麽意思?”
雷宗有皺了皺眉,随口反問“什麽人突然對我特別好了?”,說完了表情就有點不自然,似乎恍然想起了什麽。
“我就是随口說說。”安均淺看他表情變了,生怕被發現不對勁兒,趕緊往回描。
雷宗有壓根和他想的不是同一件事情,他還以為安均淺說的是他和羅正輝。自從容宴的事情,自己和羅正輝吵了一架開始,對方就有點不對勁兒。本來平時不怎麽管他,現在倒是“殷勤”起來。尤其是前天……
雷宗有想到就覺得腦袋裏亂七八糟的,前天是殺青宴,他喝了點酒,其實也沒喝太多。回到家裏的時候,覺得有點上頭,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會兒休息,準備等着阿姨給弄杯醒酒茶再上樓。
結果他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覺得身上很重,呼吸還有點不順暢。他張了張嘴,就有濕滑靈活的東西擠了進來,纏着他的舌頭來回挑逗,還一遍遍掃着他的牙床子和口腔,弄得他身體顫個不停。
雷宗有清醒的看到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不是羅正輝還會是誰?他心跳的飛快,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兒。心裏好多念頭轉過去,難道羅正輝知道自己喜歡他了?難道他也喜歡自己?
只是雷宗有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聞到對方身上一股酒味兒,估計比自己喝的還多。他立刻想起來,以前小的時候,就見過羅正輝帶人回來在客廳沙發上瞎搞,一點都不避諱。那他現在是不是把自己認成別人了?
結果就是雷宗有一把就将羅正輝給掀翻了,幸虧沒有再補上幾拳。他氣得直接從羅家出來,兩天都在外面住的沒有回去。然後今天沒事就跑到這裏來看安均淺了。
安均淺和雷宗有心裏都糾結,不過雞同鴨講的對不上盤。兩個人就很默契的把話題差過去了。
夏以琛那邊是被安均淺當成心懷叵測的黃鼠狼了,羅正輝那邊更慘,被誤會意識不清在亂搞。其實羅正輝是被夏以琛刺激了,羅老大生性本來就多疑,雖然天天派人跟着雷宗有,一切行程都知道。不過那句什麽“和新人關系熱絡”還是放心不下,想着雷宗有也不小了,或許可以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沒想到羅老大第一次喝酒壯膽,事情反而砸了。
“小淺,你晚上還有什麽事情麽?”雷宗有問他。
“沒了。”安均淺打完了點滴,揉了揉胳膊,整條胳膊都是涼的。
“那我留下來陪你吧?”雷宗有厚着臉皮,他不想回羅家,所以就想着在安均淺這裏躲着。
“啊?”安均淺有點驚訝,“你要住這裏麽?”
夏以琛做完了工作回來,算着安均淺的點滴也差不多,一開門就聽到雷宗有要住下來的消息。
安均淺瞧夏以琛來了,也有點猶豫,別墅本來就是夏以琛的,自己答應也不見得管用。夏以琛倒是顯得非常好說話,笑了笑說道:“當然可以,小淺最近少出去,有人陪着能開心點。”
雷宗有也挺意外的,以他對夏老板的了解,占有欲極強的人,特別不喜歡外人在他的地方。不過這次真是意外的好說話。
雷宗有陪着安均淺吃了晚飯,然後教了教一些演戲的技巧,畢竟安均淺沒有學過,雷宗有那邊有人教過。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兩個人還在看盤,別墅裏就來了客人。
夏以琛當然沒有那麽好說話,只不過不想當面違逆安均淺的意思,好不容易兩個人的關系近了點,自然不能破壞。
出了門就給羅正輝打了個電話,讓他十點鐘過來把人接走。結果雷宗有一下樓來就被人帶走了。
夏以琛進卧室的時候安均淺還在看盤,他過去把暖風調高了一些,說道:“時間晚了,先睡覺明天再看。”說完了才像想起來了似的,“對了,雷宗有讓羅正輝帶走了。”
“哦。”安均淺點了點頭,也覺得有點困,沒發現雷宗有的事情有什麽奇怪的。
夏以琛去關了電視,然後說道:“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了。”安均淺幹笑,他哪裏這麽脆弱,自己去了浴室。
夏以琛也沒有堅持,到自己卧室也去洗澡。回來的時候安均淺已經洗完了側躺在床上,屋裏的燈也關了,不知道睡着了還是剛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