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請問陳宇總司令,昨晚你是否在你的車內發現了可疑人物。”審訊員這樣問道。
“是。”陳宇不敢隐瞞。
“那麽,可以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事實上,我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陳宇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世。
“那麽,這麽一段音頻你要如何解釋。”審訊員播放了一段視頻。
什麽陳宇驚訝地看着這麽一段視頻。越聽越覺得氣憤。這奇葩的劇情,畢力科那個混蛋到底怎麽模仿了這麽段視頻,竟然是陳宇和畢力科在密謀進攻聯邦的事情,而且跟真的一樣。
“我覺得這是僞造的。”陳宇堅定地說。
“那麽,總司令,在我們查出這件事情之間,希望你能夠好好呆在這裏。”走出去的審訊員迅速和外面的人打了招呼,似乎已經坐定了陳宇的證明,是啊,物證已經在了,蒼冥也是不會撒謊的系統。
陳宇點了點頭。畢力科謀劃十年的計策,想必不是那麽簡單,只是不是随便暴露一下自己的身份,不就是可以了嗎?只是心底裏面希望的那個人會始終相信我嗎?
在經過漫長的幾個小時的等待之後,有人進來說:“吉道爾總司令想要見你。”
這麽快,罪名就已經确立了嗎?吉道爾大概是真的很得民心吧,那麽快就已經上臺了。
“我已經接受了總司令的職務。”吉道爾開口第一句便是如此。
“恭喜你。”陳宇顫抖着開口。
“聯邦和帝國之間要開戰了,我想你也許需要呆在這裏呆到戰争結束。”吉道爾面無表情,轉身似乎想要走。
陳宇一下子震驚了,馬上開口“所以說,連你也不信任我。”
吉道爾沉默了很久,背過身去,沙啞地開口:“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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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陳宇一直盯着吉道爾的背影,希望他能夠轉過身來,但放棄似的開口:“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會放棄我,但一定要有一個人還支持我的話,那麽我以為那是你。但我想錯了,對不起,沒能得到你的信任,是我的不對,是我不夠強大。”
“你沒有錯,所以不用說對不起。”
“你從來沒有說過你愛我。只要你說你愛我,我甘願承認罪行,呆到戰争結束。”陳宇作了退讓,也許這場愛情裏面他就是這麽卑微,他一直處于弱勢,可是如果能換來那個男人的愛情,其實他不介意到底是不是處于弱勢。
“你該好好反省了。”吉道爾冷淡地開口。
對不起,吉道爾。也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見。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陳宇心想,可是,全世界都反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都無能為力。
“無論何時都要相信我,我不會背叛,因為我在争取和平。”陳宇看着吉道爾的背影,安慰地笑了笑,也許事情真的不是我們能夠把握的。
吉道爾頓了一下,但沒有任何回答,就走出了審訊室。
“怎麽?看透這男人的本質了吧。”突然出現在審訊室中的畢力科。
看着沒有回答的陳宇,畢力科接着說:“現在你也死心了,可以乖乖跟我走了吧。我可阻擋不了監視多長時間。”
“我只有一個條件。帶我去見團團,看完我就馬上走。”陳宇也想明白了自己現在的唯一出路是跟畢力科走,只要還活着,就還有創造一切的可能。也許,聯邦和帝國之間的死結也會因為他而打開。
“真是。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那個小孩子。有這麽喜歡小孩子嗎?到了帝國我們也可以弄出一個。”看着畢力科一臉寵溺,拿着陳宇沒辦法的樣子,陳宇突然有點想笑,這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幾乎沒有看到畢力科的行動,他們就已經來到了總司令府,現在吉道爾和那個女人處理軍部的事情,而團團學校因為帝國人進入阿卡而放假在家,加強了警衛,但畢力科輕易地混過了所有的警衛,來到了團團的卧室。
“團團,你還好嗎?”陳宇努力忽視團團眼中森森的惡意。
“你不要靠近我,你這個聯邦的叛徒。”團團仇視地看着陳宇。
“對不起。我只是想來最後看你一眼。”陳宇習慣性地說着對不起,也許他真的很難改變團團對他糟糕的印象了。
“都是你,我媽媽已經回來了,你還霸占着吉道爾,我恨你。”團團撲了上去,才十歲的他僅僅拿得動刀,便一下子砍了上來,畢力科馬上制住了團團。
陳宇忍住左肩上的痛,馬上說:“別傷害他,我們馬上走。”
畢力科冷哼一下,瞪了團團一眼,馬上帶着陳宇閃人。
早在空間接送站的商用星艦接到了二人,馬上啓程,畢力科給陳宇作了一個簡單的傷口處理,陳宇只是看着阿卡星球一步步地遠離他的視線,終于,要再也不見了。我以為這個星球會有人對我還有留戀,沒想到,只是這樣而已。
“我們養出的孩子我一定好好管的,哥哥不用擔心。”看着難過的陳宇,畢力科以為他是因為被自己兒子傷害而難過。
“哥哥,我的哥哥。”畢力科喃喃自語。
“真讓人惡心。”陳宇心中閃過一絲不屑。
“如此高貴的哥哥。我怎麽能夠和你相比呢?”畢力科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灌給陳宇一瓶藥水,讓陳宇陷入了昏迷,陳宇的臉慢慢地變形,直到膚色漸漸變白,臉漸漸變得俊朗起來,變成了紫眸,這是上一世皇帝獨有的紫眸。畢力科愛戀地吻着他的眼睛,就像很多次地吻過一樣,終于,變回來了。終于,回到我身邊了。
是啊,只有你是那人眼中唯一的兒子,那人愛你的父親愛到不行,身為他的兒子的我就像外面的私生子。
我的哥哥,我要怎麽向你解釋我的父親不過是一個篡權的宰相,是他逼死了你的父親。
可是,我的哥哥,就讓我隐瞞你一輩子吧,只有這樣,你才不會連我一起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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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司令,陳宇已經逃走了。懷疑是去了帝國。”下屬來報告。
“他擔任總司令接觸到了哪些聯邦事項。”
“自從八年前您秘密發來消息,我們僅僅讓他處理一些軍務,尚未入侵到聯邦內部。”
“那就好。”吉道爾似乎不願意再開口了,下屬識相地退下了。
回到總司令府的吉道爾聞到了一絲血的味道,不顧班納特的阻攔,進了他的卧室,看到地上的血跡,皺起了眉頭,說:“這是誰的?”
“這是那個叛徒的。”
“他是帶你走的?”
“他說是來看我最後一眼,可是看到他的眼神我就覺得惡心。母親都已經回來了,你為什麽還和他在一起。”
“把刀交出來。”看到沒有動作的班納特,吉道爾在加重語氣再說了一次,班納特才乖乖地拿出了小刀。
“還有,跪在這裏。”吉道爾陰沉着臉,指了指血跡旁邊的一個位置。
“父親,我不明白為什麽。”
“那我可講一次,你可要好好聽着。”吉道爾看着班納特一臉不相信的眼神,模樣像極了陳宇,心中竟然一痛,還是說:“從生物學上來說,他是提供受精卵的全部基因的本體,這樣來說,他只不過是性別為男的你的母親呢。現在,你砍在他身上的這一刀,難道不是親手砍在自己母親身上嗎?”
“你們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麽?”班納特一臉震驚地說。
“你還太小,陳宇這樣做違反了法律,他不可能拿你去冒險。對了你說的母親是誰?”
“薩琳,她告訴我的。說陳宇很可惡,當年做下了很多令人發指的事情。”
“你乖乖跪在這裏,跪到連跪都跪不住的時候再起來,這是對你的懲罰。”
“那麽,陳宇到底是不是叛徒?連父親也認為他是叛徒嗎?”班納特想起陳宇對他的全部好,還有所有忍讓,不覺得陳宇是個會背叛聯邦的人。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他的身份,似乎是帝國的,可是他的心,我也不知道在哪裏。”吉道爾似乎不願意多說,而是離開了總司令府,去找薩琳。
“對班納特那些話是你說的?”
“沒錯。我不否認,我只是認為陳宇沒資格站在你身邊。”薩琳直視着吉道爾,她喜歡這個男人,卻讨厭這麽強大的他只接受一個弱者。
“那麽,你是認為你自己有資格是嗎?”吉道爾用嘲笑的語氣看着她。
“是。”和蟲族常年生存的她直率很多。
“從前,我還以為你是個值得信任的部下,現在我發現我錯了,你的爪牙可是很鋒利呢。把我在乎的東西傷得很嚴重呢。接下來,你該知道自己的本分了吧。”吉道爾沒有再想講話的欲望了,離開了回到家只是慢慢讓黑暗沉沒了他的整個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