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後宮與臣子争寵争到這個地步,宣帝深覺丢臉。早先他還覺着鳳玄懂事,現在看來也沒那麽懂事——就算宣帝跟他有了私情,但畢竟也只是私情,哪能光明正大地就跟皇後争起來?還有朱煊,都已經是皇後了,不應該寬容大度将後宮都視同姐、視同兄弟麽?怎麽能争寵争得不顧面皮?
他們不嫌寒碜,宣帝卻是忍無可忍了!他吃力地将頭轉到朱煊這邊,滿含怒氣地斥道:“阿煊,你給朕下……”朱煊的手指正在他體內開拓,聽到宣帝申饬時不僅毫無收斂的自覺,反倒用力向着他最要命的那點按了下去,指尖輾轉厮磨,刺激得宣帝猛然咬住唇,急促地喘息起來。
朱煊又在他唇上輕舔了一陣,撬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吻得宣帝幾乎喘不過氣來,眼角也微微泛紅,之前攢的那點力氣都都化作了一汪春情。鳳玄也一直湊在宣帝耳邊吸吮,用舌尖勾畫着他的耳廓,手中還握着宣帝的龍體捋動。此時聽了宣帝的話便勸道:“大将軍不曾聞陛下之言麽?陛下是要你下去。”
朱煊淡淡瞥了他一眼,臉頰蹭着宣帝微腫的雙唇答道:“哦?我卻不曾聽到七郎讓我下去,或許小鳳學士聽錯了,七郎是讓我‘下面’好生服侍他呢。”他對着宣帝微微一笑,抽出手指,将宣帝的身子推得側了過去,從背後抱住他,将蓄勢待發已久的物什抵住了濕滑的入口,親昵地低聲道:“七郎的身子叫我調理得越來越好了,才這麽一會兒便已松軟了。”
宣帝低低“嗯”了一聲,手抵在鳳玄胸前,腦中遲鈍地轉了一會兒才覺出不對來。然而此時朱煊已抱起他的腿挺身送入,生米已然成了熟飯,再說別的也晚了。
朱煊本就是要做給鳳玄看,所以遞送得分外緩慢。進到宣帝身內時更是故意留在他體內時間更長些,搖動輾轉,借着小動作撩撥得宣帝不能自持。宣帝既嫌這樣不進不出,弄得不痛快,卻又叫那一下下輕微卻不間斷的刺激挑逗得渾身燥熱,喉間也不時逸出聲聲低吟。
他的腰腿都抱在朱煊懷中,上半身卻不由自主地向着鳳玄靠去,想借着鳳玄衣上濕意降火。這樣意亂神迷的模樣比平日更加誘人,鳳玄意氣稍平,将自己的分身與宣帝湊到一起,握着宣帝的手将兩人之物攏到一起,一同磨蹭起來。
宣帝雙手被壓在那兩個彈動的炙熱之物上,開始還覺着燙得握不住手,試着動了幾下,便沉迷于那種感受之中,随着朱煊的動作不停擺動腰身,手也更用力了幾分。鳳玄見他沉醉于此,便撤了手去撥弄他胸口那兩顆久曠在空中的乳珠,撚了一陣,又低頭狠狠吸吮起來,弄得他身上水漬淋漓,口中更是不停嗚咽。
這樣前後夾擊之下,宣帝終于再也忍耐不下去,身子猛地掙了一下,将龍精盡數抖出,沾得自己與鳳玄身上一片粘膩。朱煊被他身內強烈的收縮夾得也有些持不住,狠狠出入了幾回,終于将一股熱燙的水流澆在了他體內。
宣帝緊緊握住鳳玄的胳膊,将臉埋到他懷中,卻還掩不住略顯沉悶的叫聲。朱煊撤身出來,揉撚着宣帝雙丘間尚有些僵硬的肌肉,挑起嘴角看着鳳玄:“七郎如今龍體餍足了,小鳳學士也該一展長才,将此處收拾幹淨了。”
鳳玄卻撥開他的手,将宣帝抱了起來,托着宣帝雙臀,将自己仍舊精神奕奕的分身送入他體內,緩緩律動起來。宣帝将腿盤在他腰上,啞聲叫道:“鳳卿,不要鬧了,朕不行……”
鳳玄抱着他一下下挺身,低聲哄道:“陛下是真龍在世,自然是龍精虎猛,豈會有精力不濟的時候。”
朱煊與宣帝過夜時也從未有過一蹴而就的時候,從背後摟住宣帝,啃咬着他光滑的脊背。那上頭其實早都遍布他自己弄出的印痕,此時被他重新吮過一回,顏色更是濃豔逼人,襯着微透着粉紅的膚色,只看着便叫人心癢難耐。
但只親昵愛撫,朱煊還是覺着不足。他拉着宣帝倒在自己懷中,一面撫弄不知何時又有些擡頭的龍莖,一面将手指湊到宣帝後廷口處,硬是撐開那處肌肉,擠進了一根手指。
宣帝那裏本就撐得漲滿,哪裏還受得住這個,連連搖頭叫道:“住手、不行,朕……”朱煊握着他的那手動得更殷勤了些,這樣的刺激之下,宣帝倒無暇分心旁顧,又叫朱煊探入了一根指頭。
倒是鳳玄探手到那裏,用力抓住朱煊的手指道:“皇後這樣,難道不怕損傷龍體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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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煊微微一笑:“鳳大人說笑了,我與七郎的交情遠比你久,行此事的機會更比你時候多,怎會不知道七郎能否承受?你就是入了宮也在我之下,倒要管皇後侍寝的事麽!”
他松開手中龍莖,用力托起宣帝,借着方才的開拓,硬是擠了進去兩分。宣帝猝然驚叫出聲,仰起頭不停抽着氣。朱煊在下方揉撚着他僵硬的身體,又空出手去撫慰他有些疲軟的分身,一寸寸将身擠了進去。
連鳳玄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卻是舍不得先退出去,兩人一同停了一陣,又同時動作起來。宣帝小腹處幾乎鼓了起來,體內每一分每一寸都被撐開到極處,兩人每動一下,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
開始時他下半身幾乎麻木,但随着那兩人的交替動作,身體似乎漸漸适應了,重新恢複了知覺。宣帝無力地靠在朱煊懷中,只覺着體內從未被照顧得如此周到,痛楚消失之後,歡娛便毫無停歇,無止盡地在他體內蔓延。
朱煊和鳳玄在他身上不停愛撫親吻,連過招也顧不上了,唯一能較勁的便是深埋在宣帝體內之處,不僅使盡全身解數叫宣帝快活,更要比對方更持久有力。
宣帝被夾在兩人當中做了戰場,既覺着苦不堪言,卻又快感連連,實是從未有過的極樂滋味。到後來他的身體已被開發到了極致,腸壁內每一處都無時不刻地被擦過、被頂弄,也無力斥責這兩人無理,甚至連想也想不起來,只随着他們的動作徹底淪入情欲當中。
這一比便直接比到了晚飯時分,宣帝腹中有些過飽了,晚飯也吃不下去;身上更是累得連根手指都擡不起來,半昏半醒地躺在床上,任由那兩人替自己清理更衣。
他實在起不來身,又不願在內侍面前露出疲憊難堪之态,便直接宿在了水閣之中。朱煊自是要陪侍在側,鳳玄卻也仗着之前那道口谕不肯離開,朱煊便抱起宣帝,挑眉吩咐鳳玄:“你還要陛下睡這種地方?灑掃房間是宮人的職責,鳳宮人,請吧!”
鳳玄也不與他争執,從櫃中翻出了新的被褥鋪好,就去和朱煊搶宣帝。兩人方才也已比試許久,消耗了不少精神,再動手時都沒了那份銳氣,力道也有些不足,險些把宣帝摔到床上。虧得宣帝已睡得沉實,并未被這動靜驚醒,他們卻也不敢再争,便各占了一側,都摟緊了宣帝,勉強長枕大被,合睡了一回。
直到轉天早上,王總管才領着宮人來接宣帝上朝。鳳玄雖已得了谕旨留在宮中,可還領着學士之職,早上仍要上早朝,便服侍宣帝更了衣,扶着他下了樓。朱煊也一并起了身,到樓下替宣帝盛粥布菜,一口口喂給他。
宣帝經過一宿休養,總算是精神了些,看着那兩個小媳婦一樣低頭服侍的人,心中滿是無奈。別人的後宮吃醋,都是嬌滴滴的美人,争的大不了就是你給皇上送盞茶,我給皇上做件衣服。到了他這兒怎麽就變成了你怎麽上的龍床,我也得跟着上去,你上了幾回,我就得加倍補上?
更可氣的是,他處處為這幾個人着想,只想着給他們一個好前程,結果呢?一個體諒他美意的都沒有,好好的官不做,居然想擠進後宮來,這是犯了什麽病!
宣帝惱得臉色都沉了下來,一面喝着粥一面冷冷想道:既然是鳳玄自己不知好歹,不求上進,朕便從了他,這五品學士他也不必再當了!朕前世愛他用他,恩寵已給盡了,這輩子也不曾虧欠他什麽。他既然愛朕,就讓他進宮來愛,不必再如前世般當什麽大将軍了!
宣帝越想越覺着這處置法子好,到得朝上便不容拒絕地說道:“朕如今已立後,後宮也不好這麽一直空置,前些日子陸卿勸朕納妃,朕深思幾日,覺着也是該順從衆臣之意,在朝中挑選未婚男子入宮侍奉。至于人選,皇後自會處置,到時會有旨意到各家府上!”
一言激起千層浪,不管願不願入宮的都站出來要說話。宣帝提及此事不過是為了鳳玄,見百官如此害怕,便又安慰道:“衆卿不必憂心,朕也非不明理的昏君,若衆卿不樂,難道朕還能強征人入宮?朕已有了太孫,至于後宮也并不強求,不過是先申明此意,方便禮部和吏部行事罷了。”
何丞相便當先問道:“老臣抖膽,不知衆臣入宮之後,能否還保留本職?除本職之外,可是要加官或是賜予爵位?”
宣帝本想直說除官,但想到鳳玄忠心耿耿,除了昨日争寵過份,別的也的确無可指摘。此時若定下入宮除官之例,日後便是要後悔,天子一言也不能再改,豈不是斷了他的後路?
何況他冬天就要對百越用兵,殷正他不敢放心用,謝仁手裏沒多少兵,要從京裏帶兵走,還是鳳玄最方便。只可惜朱煊已是定了罪,雖然詐死留在宮中,卻是不方便見他從前認識的人的。
宣帝心中一動,忽然想到:要不以後給朱煊改換身份,就說是朱家遠支子弟,只是長得像朱煊?這話可能有人信麽?
……反正他自己是皇帝,朱煊是皇後,就是臣下不信,也不會有人膽敢追究吧?此事還可再做布置,不過眼下之事,還是先給鳳玄封了妃,而且要做得光明正大,別叫人看出鳳玄早就已與他有了私情。
宣帝剛要開口,猛然又想起——還有淳于嘉。淳于嘉對他也是一往情深,前些日子還自請入宮奉巾栉。可就算再體諒這份的心意,淳于嘉也是他在朝中最得力的寵臣。若不能妥善解決臣子入宮後的官途前程問題,宣帝是絕舍不得叫他入宮的。
宣帝深深嘆了口氣,強忍着臀間疼痛,平靜無波地開了口:“加官授爵之事行再商議,衆臣仍各安本職,不必為此事多心,朕自有安排。”
下朝之後,他便甩手回了後宮,先去看皇太孫的功課。昨日為了那兩個不省心的後妃,他一下午都沒離開床榻,将與皇孫的約定都扔在了腦後。今日卻是要好生安慰孫兒,免叫他傷心了。
回到會寧宮後,朱煊便先在殿中攔住他,似笑非笑的問道:“七郎當真要納鳳玄為妃了?那位份怎麽安排,住哪一宮?我如今管理六宮,這些事自然要預先安頓,不然他這麽沒名沒份地耗在宮裏,知道的說他要做妃子了,不知道的把他當作刺客參了,七郎也為難不是?”
宣帝滿面怒色,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跟朕吃醋,昨日……你叫朕怎麽去見皇孫!”
朱煊見他真生氣了,便将他拉到懷中,在他耳邊輕輕吹着氣,咬着耳朵暧昧地說道:“這有什麽,皇孫只知道七郎在忙政事,哪裏想得到昨夜你又納了新人,舍不得離開呢?”
宣帝漲紅了面皮,憤然答道:“朕哪裏舍不得,分明是你們——”他忽然看到周圍宮人,便閉口不言,降低了幾分聲音,長嘆一聲:“罷了,你随意吧,朕先去看皇孫。”
他一步三搖地離開正殿,朱煊便坐了下來,翹着腳想起了心思:要阻止鳳玄入宮已然不可能。不過按着宣帝在朝上所言,入宮後鳳玄還是要在朝任職的,那就讓他再忙一些,回宮再晚些,甚至無力再侍寝,這倒還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