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敢對別的男人示好,小心……
回去的時候, 楚梨在心裏暗自下決心,今天絕對不會輕易地原諒薄臣野。
但偏偏薄臣野心情極好, 完全地忽視她一臉不高興。
到別墅的時候,薄臣野的手隔着衣服,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語氣暧昧,“去洗澡。”
楚梨不理他,自己上樓洗澡。
她故意在浴室裏多待了一會,出來的時候,卻見薄臣野正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着。
他在打電話。
楚梨默默地在一旁擦頭發。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濱海路86號的位置一周後必須拿下來, 拿不下來帶上你的辭職書來見我, ”薄臣野的臉色隐匿在黑暗中, 無情冷峻, “公司不養沒用的廢人。”
楚梨聽見他的話,擦頭發的動作微微一停頓。
濱海路86號……
那不是陸氏的商場嗎?
那裏是陸家最大、年限最久的商場, 已經開了有十幾年的新景百貨商場。
占地三層樓,走的是迎合大衆的民衆路線。
然而最近不知道為什麽, 頻繁地爆出服務人員态度差、商品過期的負面新聞。
這種新聞登上熱搜, 自然會影響股價, 陸氏的一些股東和高層開始唱衰,紛紛抛售股票。
更加之陸楚這樁聯姻,訂婚時楚良翰被司法機關帶走,更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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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承澤現在又病了。
楚梨擦着頭發, 突然想到陸氏抛售的哪些股票,好像都被薄家收購了,而且自從薄臣野回來之後, 臨江市連開了三家大型商場以及購物中心,全部都是薄家名下的産業。
楚梨心裏有點複雜——她不知道這是出于薄臣野的商業野心,又或者是單純的一種報複。
濱海路86號的商場,對陸家極為重要,因為陸家的發家,就是從這裏開始的。
要是這裏也沒了……楚梨大抵能猜到陸家的境地走向。
“洗完了?”
薄臣野看到了楚梨出來,他适時地挂了電話。
楚梨頭發半幹,她走過去,薄臣野只一伸手,就将她拉入懷中。
他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微微潮濕的沐浴露味道,在她身上卻有種着迷感。
“是工作上的事情嗎?”
楚梨本來不想多問,但到底還是有些不忍心——今天看到陸承澤那個狀态,楚梨心裏多少有點難受。
“不然?”薄臣野擁着她,動作微微頓住,他好像只是随意地問了一句,呼吸灑在楚梨的脖頸處,涼涼的,讓她有種不安的感覺。
畢竟濱海路86號是陸家的商場,她肯定是知道的。
“沒什麽。”
他不多說什麽,楚梨反而也不好抓着這個問題問。
她和陸承澤的那層關系……不尴不尬的。
“是麽。”薄臣野不鹹不淡地說一句,手擱在她的腰上,只虛虛地環着她。
“嗯。”
“還真乖。”薄臣野的手撫過她潮濕的發尾,另一只手将她腰摁向自己。
楚梨一下被他拉近,他們的距離極近,他的唇,距離她只有分毫。
楚梨撩起目光,就對上薄臣野的視線。
他的眼睛清冷,明明嘴角勾着一抹淡笑,眼底卻又冷又深,像遙遠的月光下冰冷的湖,沒有風,波瀾不驚。
讓她心口惴惴。
果不其然。
下一瞬,薄臣野輕笑出聲。
“我怎麽會輕易放過陸承澤。”
他的聲音低低的,磁性性感,說出口的話卻無情。
熱熱癢癢的氣息拂過耳畔,楚梨瑟縮一下,他的手卻牢牢扣在她的腰上,絲毫不松開。
楚梨知道,自己不能為此勸說些什麽。
“我不會幹涉你工作上的事情,”楚梨說,“我只希望不是因為我。”
薄臣野輕笑一聲,他捏着她的下巴,“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懂事?”
楚梨抿唇不語,她說的是實話——如果這是他的商業計劃,她不會幹涉,她只是不希望薄臣野出于報複的心理去做這些。
不值得,也沒意義。
……
開機的前一天,薄臣野似乎有些忙,楚梨準備晚上給他發個消息,然後自己早點睡覺。
明天早上有一些采訪,采訪結束後就直接開機了,楚梨也就正式的開工了。
沒日沒夜上班的日子又來了。
下午兩點,楚梨在書房坐着,查看李啓明發給自己的文件,她總算梳理出了些頭目。
自從市一醫院轉成私立後,最大的股東方是宏泰醫療,宏泰醫療承包了醫院裏的所有器材與儀器。
事情的起因是最近的幾次手術後,患者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不适,遂找到醫院,開始質疑楚良翰手術中出現了失誤。
當時院方調取了手術室的監控提交證據,證明楚良翰的手術過程非常嚴謹,不存在失誤狀況。
然而,緊接着後面三個手術的患者,都在術後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不适,于是聯名起訴主治醫生楚良翰,懷疑是手術出現問題,院方監控造假。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爆出了楚良翰最近在研究的一個論文課題,是關于心髒支架的深入研究以及其後續并發症的護理研究。
原本醫院方的态度是堅定的維護楚良翰,但是後來突然拒絕提供監控,也拒絕給予正面回應。
家屬這才把事情鬧大了。
患者家屬懷疑楚良翰是人為故意地失誤,使患者出現并發症,以此來完善自己的論文研究。
楚梨看下來,她很相信自己的爸爸,從醫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一場手術失誤過。
她知道爸爸熱愛這個崗位,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爸爸曾經說,一個醫生要有一顆仁愛的心。
楚梨隐隐覺得事情不簡單。
正在她思考的時候,薄臣野給她打來了電話。
“在家?”
他的聲音懶懶從那邊傳來,那邊安靜,有隐隐的風聲,似是在走路。
楚梨以為他在外面,随意應一聲,“是,今天想早點休息,你幾點回來?”
“馬上,”樓下突然傳來了開門聲,不一會,他走上樓,“有個拍賣會,一會帶你去。”
楚梨放下了手機,看到薄臣野站在門口,他手裏還拿着手機,下午房間的陽光光線極好,暖洋洋的,一點光正好落在他的手上。
楚梨一向覺得他的手過分的好看,線條修長流暢,骨節突兀,手背上有着隐隐的脈絡與淡青色血管——他常常勾着她的腰,如缱绻多情,又在不經意時将她的腰摁向她,濃濃的掌控欲。
薄臣野見她失神,他擡步走過來,“在想什麽?”
楚梨別開目光,臉頰發熱,“沒什麽……什麽拍賣會?”
“慈善拍賣會而已,正巧有個感興趣的東西。”薄臣野見她坐在桌前,他斜斜地靠在書桌旁,然後單手拿起了楚梨擱在桌上的手。
她的手在他的掌中,柔軟,白皙。
他只是捏了捏她的手指,端詳了幾秒,“換件衣服,一會過去。”
“好。”楚梨站起來,正要去衣櫃選一件裙子,卻見有傭人推着一個半人形的模特進來,月光銀色的長裙,窄細的吊帶,曳地,陽光落在裙子上,細細碎碎的光。
楚梨認得這個牌子,是國外一個品牌的高定系列。
“去換上。”
“好。”
傭人小心地幫着取下裙子,楚梨自覺去更衣室換。
這裙子是完美貼合她的尺寸。
緊致的收腰,勾勒着她的線條。
傭人已經退出去了,楚梨站在鏡子前,反手想要拉上拉鏈,自己卻怎麽都摸不到拉鏈頭。
外面的男人興許是等煩了。
他推開門進來,更衣室的光線也極好,薄臣野身高腿長,比她高了許多,他走到了她的身後,氣息與她的幾近貼合。
楚梨垂下目光,小聲說,“我夠不到拉鏈,你幫我拉上。”
她聲音很軟很好聽。
薄臣野一手搭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觸碰到拉鏈。
拉鏈在腰部。
她光潔的脊背白皙,光潔。
淺色的細帶,還有微微突兀的脊背骨節。
某些回憶烙在腦中,一下鮮活起來,連帶着氣息都染上不一樣的味道。
某日月光下,她脊背的線條,着迷的烙在他腦海中,他猶記得垂首吻在她的脖頸後,一路沿着脊背。
薄臣野從鏡中看着她,她低着頭,柔順的黑長發攏在肩胛一側,乖順柔軟。
他的手順勢從裙子的拉鏈處探進去,觸碰到她纖細的腰肢。
“你……”
幹燥微熱的觸感,楚梨瑟縮一下,她臉頰泛紅,攥住了薄臣野的手腕,拒絕他的繼續。
“怎麽?”
薄臣野唇角勾笑,壞意寫在臉上,聲音浸着十足的邪氣。
“不行。”楚梨有些羞惱,他每次總是這樣,次次的欺負她。
更甚至是昨天……
無非就是捉着機會,變着法兒地欺負她。
盡管有時他大發善心并沒有到最後一步,但卻把楚梨折磨地更累。
她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拒絕他進一步的欺負。
薄臣野卻不以為意,他想的,她怎麽能攔得住?
他的手抽出來,楚梨松口氣的時候,卻不料薄臣野的手上撫。
吊帶瞬間脫落。
裙子也瞬間落在地上。
冷意襲來。
楚梨抱着雙臂,臉頰通紅,她徹底羞惱,“薄臣野——”
“在。”他懶洋洋地笑出聲,早有預料楚梨要跑,他的腳步往前一提,兩只手撐在鏡子旁,将她困在懷中。
她身上少的可憐,他卻依舊正裝筆挺。
禁欲,清冷,眼中噙着一抹危險的深意。
羞恥。
薄臣野的惡趣味。
楚梨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這樣幼稚。
他像是一個頑劣的孩子,終于得到了自己最喜歡的東西。
于是日日夜夜地、逢時便要。
陽光落在楚梨的肌膚上,她很瘦,骨架天生的纖細,細細的脖頸,線條流暢的直角肩。
腰也細。
凝脂一樣的手感。
楚梨被他困在懷中,被他這樣的目光看着,她有些不悅,想走,他卻不肯讓。
他身上那種雪松的味道,在鼻息之間一寸寸的纏上來,像一條極富生命力的藤蔓,順着她的心髒,慢慢地收緊,那肆意的藤蔓與她的□□緊-密貼合。
她無法掙紮,任由那藤蔓将她牢牢地控制着,一點點地沉淪。
薄臣野撿起裙子,重新為她穿上,他站在她的身後,緩慢地拉上裙子的拉鏈。
楚梨的長發有一絲的亂,臉頰染上一片緋紅。
薄臣野微微向前傾身,他彎腰,唇擦過楚梨的臉頰。
“你鬧夠沒?”楚梨的聲音都有些疲倦。
“沒。”薄臣野無賴,吻落在她的側臉,而後下滑,滑在她的脖頸。
楚梨的心跳亂起來。
薄臣野的手攬着她的腰,性感的聲音燒着她的神經。
“小梨,”他将她拉向自己,那雙手只是摁在她的腰上,便讓她無法動分毫。
他在她耳邊呵氣,聲音裏是濃濃的占有欲,“以後敢對別人示好……”
說着,那手掐過她的腰,他們距離更近,薄臣野不重不輕咬了下她的鎖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點淡淡的牙印,薄臣野的聲音危險致命,“敢對別人示好,小心我咬你。”
他呵笑一聲,楚梨已經放棄掙紮,等他站直身體的時候——
楚梨清晰地看到了鏡子裏,自己的鎖骨上留下了他的烙印。
一枚微微泛着紅的牙印。
他絕對是故意的。
她也有幾分咬牙切齒,又不敢明面上罵他,她暗自在心中腹诽幾句,這才換了一雙矮跟的鞋子出去。
拍賣會是在帝景酒店。
楚梨再一次來到這個酒店,心思多少有些發飄。
她跟陸承澤在這個酒店訂婚。
才幾周前,薄臣野将她困在某個房間,煙頭落在她的裙擺上,燃下一個灼痕。
車子停下。
帝景酒店依舊金碧輝煌,牆體上綴着無數的小燈,酒店的門前一個巨大的噴泉,萬千燈光灑在噴泉上,水光粼粼,池中的聖母閉着眼睛,懷中捧着一個陶罐,水流汩汩而下。
外面停着不少的豪車。
楚梨挽着薄臣野的臂彎,随他一通從VIP通道進入。
大廳中的人衣香鬓影,香槟塔汩汩流淌。
有人來跟薄臣野寒暄打招呼,語氣裏是谄媚。
楚梨跟在他身邊,心裏仍然記得他們之間的關系是“隐婚”。
他不去主動公開,她便這樣默默地跟在身邊。
“聽說薄總以後就要在國內發展了,要是薄總有時間,我做東,怎麽都得做個局請您吃頓飯,還希望薄總賞個臉。”
一個中年男人想跟薄臣野客套,但是薄臣野的臉色冷淡,只是公式化地應了一聲,沒有跟他多說什麽的意思。
中年男人讪讪地,但是目光卻落到了薄總這女伴的身上——
衆所周知,薄臣野向來難以接近,人更是話少,先前聽說了薄氏財團有意投資娛樂圈,聽說幾個老板特意借着合作之名請客做局,叫了幾位長相身姿漂亮的女演員,但是薄臣野無動于衷,眼神都懶得給一個。
他好像對女人也不感興趣。
衆人對此衆說紛纭。
有人說薄臣野是不近女色,清冷禁欲。
也有人懷疑他的性取向。
更有人猜測薄臣野一心系在工作上——婚姻的事情麽,他身份這樣特殊,肯定以後少不了商業聯姻亦或者是政商聯姻,不談感情也是理想之內的。
而現在,情況看起來顯然并不是衆人猜測的那樣。
薄臣野身邊分明就跟了個女人。
也不是多麽耀眼的哪種類型,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年紀也不大,素素淨淨的一張小巴掌臉,杏目清澈幹淨,一點妝都沒有。
恬靜,寡淡,纖瘦。
中年男人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揣測着這是不是某個十八線的小明星。
薄臣野卻有些不悅這樣的視線,“看夠了?”
男人的聲音浸着一股冷意,像是冰川。
中年男人忙收回了視線,尴尬笑笑。
這個時候有主辦方看到了他們,特意地走過來跟薄臣野打招呼,引着他們去貴賓席。
貴賓席在最前面。
這會來了一些人,大廳中有些許的交談聲。
貴賓席的人并不多。
他們這裏的位置也極好,前面隔着一些距離,就是展示臺,楚梨不知道薄臣野對什麽感興趣了,竟然帶她來這種地方。
侍應生給他們上了些小食糕點和茶飲。
楚梨在旁邊坐着,小腹突然有些墜痛。
“我去下洗手間。”
“嗯。”
薄臣野應一聲,楚梨從旁邊欠身起來,侍應生帶着楚梨去洗手間。
楚梨察覺小腹有種悶悶的痛感,心裏其實多少直覺有些不太好——她的生理期向來不穩定,因為熬夜和飲食習慣不好,不是延遲就是提前,以至于楚梨從來都不記自己的日子,只随身在手袋裏放着衛生棉。
她進入了一個隔間,果然,姨媽到訪。
她只有頭一天的時候會小腹痛腰痛,第二天就會好很多。
楚梨正要從洗手間裏出來,她就聽到了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來的人似乎也不急着上洗手間,應當是在補妝。
“你看微博熱搜了嗎?陸家濱海路的商場今天被收購了。”
“有點可惜哦,開了那麽多年,陸家最早的第一批商場了呢。”
“現在陸家都快破産了吧?商場被收購,股票也被人并了。”
“是薄家吧?前幾天看到了薄總的經濟采訪,實在是太帥了,又帥又厲害,多少女人想嫁啊!”
“啧,薄臣野那種男人,沒有女人能駕馭的了吧?實在是太冷血了,陸承澤不香嗎,多溫柔的陸公子啊!”
“那你不如回去做個夢咯,人家陸公子也是個癡情種,有喜歡的人了呢。”
那兩人說說笑笑,只是簡單地補了個妝,就出去了。
楚梨站在洗手間的隔間裏,似乎有些愣住了。
今天……就已經收購了商場嗎?
楚梨吸了口氣,從手袋裏拿出了手機,果不其然,手機上跳出來幾條推送,大致就是在說陸家即将破産。
她其實并沒有資格去要求薄臣野怎樣,相反,她如果要求薄臣野別這樣,恐怕事情才會鬧得更大。
楚梨打開了微博,看見了熱搜上的一條新聞。
有記者蹲在陸承澤的病房外,病房的門前有保安守着,那記者卻一直舉着攝像機,試圖要獲得第一手的資料。
鏡頭一閃而過,陸承澤半靠在床上,一張臉無比的蒼白,整個人也瘦了許多。
楚梨并沒有那麽的狠心,畢竟在她最封閉的那些年裏,陸承澤也是真真切切地陪伴着她,那樣沉默又小心翼翼的。
給她送來好吃的水果。
給她送來難以買到的DV或者CD。
給她送來她最喜歡的作家新出的書。
楚梨對他有感動,唯獨沒有心動。
現在看他這個樣子,楚梨是從心底的為他難過。
她從隔間裏出來洗了洗手,站在鏡子前,她沉吟了幾秒……或許不管怎麽樣,她應該試圖跟薄臣野溝通一下,真的沒有必要、也不可以為了她而做的這麽絕情。
這也是她虧欠陸承澤的,或許也是她唯一的可以為他做的事情。
楚梨下了決心後從洗手間出來,卻跟一個身影撞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
楚梨先開口道歉,卻沒想到站在面前的人……是沈意微。
沈意微也是來參加拍賣的,她今天還有一個寫真和通告,大致就是她來參加慈善拍賣,到時候營銷號也會營銷一波,正好明天就是開機儀式,又能再刷一波熱度。
她倒是怎麽都沒想到,能在這裏再撞見楚梨。
“真巧。”沈意微開了口。
“是。”楚梨抿了抿唇,上次的意外事件後,楚梨對她沒什麽好感了,只是這段時間的工作上肯定還是會見到沈意微,所以還是要客氣一些。
楚梨只想打個招呼離開,但是想從旁邊離開的時候,沈意微的腳步卻也往旁邊擋了一下。
楚梨詫異擡頭。
沈意微臉上淡笑。
“借過。”
楚梨微微擰眉。
沈意微的目光落在了楚梨身上——
平心而說,楚梨确實很漂亮,她的那種漂亮,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拟的,那種幹淨而純潔的氣質,一雙杏目清澈見底。
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沈意微早就沒了純潔幹淨這兩個字。
她身上這條裙子也是某個大牌的限定款,楚梨肯定是買不起的,能買得起還陪她一起來的……
沈意微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誰了。
沈意微正欲說些什麽,目光突然看到了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