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郝南手忙腳亂爬起來之後, 女鬼艱難扶着牆站起身轉過頭。長長的頭發底下一張被塗得死白的臉,眼神幾分活靈活現的怨氣。
卧槽。
宋一沉被吓了一跳。莊想心裏也是一咯噔,往後退了一步。
莊想按着心口覺得驚悚:“天, 女鬼比喪屍吓人多了。”
直接精神攻擊!
宋一沉連連搖頭:“不不不,那我還是覺得喪屍吓人……”
鬼好歹體面, 穿着衣服, 臉也完好無損,怎麽會比爛臉爛成一灘血泥的喪屍恐怖呢?
不解。
最慘的是掉進地道裏的郝南。
他和女鬼面對面, 一步步往後退靠着牆。
節目組的布景和氣氛都很到位,他們在這裏也能聽到其他組的尖叫以及鬼哭狼嚎,這陰冷的地方越來越有恐怖片的緊迫氛圍了。
反正郝南自己現在就是渾身發涼,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女鬼盯着郝南看兩秒,幽幽的目光似乎有種把他吞吃入腹又做不到的不甘。她說:“有事?”
郝南:“沒、沒有。”
女鬼滿臉不樂意:“沒有就爬, 別打擾我睡覺。”
郝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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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裏不對?這麽輕易就放過他了?
郝南下意識:“你們年輕人、啊不,年輕鬼講話就不能文明一點, 不像——”
女鬼早就不爽了,沉着臉對他擡起手, 青白細瘦的手上長着長長的指甲。
這一幕要是平時看着估計挺喜感, 但是在這個陰森的古堡, 壓抑的氣氛把人心中的恐懼無限放大,就看着格外吓人。
郝南立馬慫了:“不說了,我走我走!”
宋一沉和莊想對視一眼,好奇:“女鬼姐姐不抓人?”
怎麽感覺這麽奇怪呢?
莊想:“不知道。”
女鬼大發慈悲放他一馬, 郝南就手腳并用往地道上面爬, 爬得飛快, 心裏時刻警惕着這女鬼忽然反悔一爪子把他摔下來。
結果一直等到他爬出來, 站到莊想旁邊了, 那個女鬼都還是一言不發。只是透過發絲盯着他們看,幽幽的,恨恨的,很是怨毒。
郝南心有餘悸:“她怎麽一直盯着我看呢?”
莊想給出了合理的解釋:“要是我被你從天而降砸那麽一下,我也盯着你看。”
郝南可是個一百多斤的男人啊,被這麽砸一下,還被壓頭發,這都不打人,現在的女鬼真是越來越溫柔了。
郝南:“……”
有道理。
郝南和女鬼道了個歉,再看她那張臉依然覺得頭皮發麻,趕緊催莊想:“走吧走吧,要去哪兒來着?現在快去!”
近距離感受過女鬼那種氣場之後,他現在都覺得莊想的面具和藹可親——郝南頓了頓,悄悄看看莊想的面具,暗中一哆嗦。
算了,和藹可親個屁。
莊想則和宋一沉商量:“去把其他嘉賓叫着一起?”
古堡很大,2011只能初步判斷是2樓的房間,可一二樓布局不同,具體在哪他們并不清楚,直接去問搜查2樓房間的嘉賓就會方便很多。
宋一沉道:“可以啊。”
本來只有他倆去2011還挺吓人的,多了個郝南等于沒多,還是多拉幾個人好。
他們邊聊邊離開上了樓,去其他的房間依次把其他嘉賓找到。
說來奇怪,其他嘉賓那裏或多或少有危險情況,更有甚者,還正在被拿斧頭的幹屍追殺的人——就是徐子譯和程風钰這組。
對此,程風钰淚流滿面:“我真傻,真的,就不該和烏鴉嘴一起組隊闖鬼屋。”
莊想:“怎麽了?”
程風钰:“莫提傷心事。”qwq
他現在真的賊狼狽。
節目組說搞嘉賓就是真的搞,半點不帶客氣的。他的外套上面全是泥土、劃痕和血跡,甚至被剪破了好幾個大窟窿,剩下布條在随風飄揚。
徐子譯尴尬地撓着腦袋。論狼狽,他也沒好到哪去。
宋一沉看看自己的衣服,稀奇道:“這麽一對比,那我們真是運氣好啊。”
碰到鬼,鬼還放他們走。
好善良。
郝南開始逼逼:“年輕人不要怕吃苦,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張葉子斜眼一掃,哈地笑了聲:“你可拉倒吧。”
瞎端腔。
等把人找齊了,莊想發現這些人紮堆看起來簡直就是乞丐團集合,唯一好點的就是付人煙和黃黃這組,似乎節目組對唯二的兩名女生手下留情了。
對比下來,幹淨整潔毫發無傷的莊想三人簡直就是另類中的另類!
老嘉賓已經開始警惕起來了,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了又掃。
莊想也沒拖延,開口說了2011的事情。
曲鳴正想點頭答應下來,張葉子發表意見:“我覺得要謹慎一點。不會是你們先得到了什麽線索,所以想要坑我們吧?”
警惕.jpg
看他們一身幹淨,說是和鬼做了交易把他們坑過去換命,倒也合理。
“葉子說得很有道理。”付人煙道,“不過我倒是覺得可以去看看。”
她當然是不怕的。
反正就是綜藝,追求一個刺激,又不會真的死人。
黃黃聞言看看二樓。
二樓極大,極空曠,只是牆壁的斑駁血痕讓人隐約明白這裏曾經也許發生過什麽讓人避而不及的事情。她搓了搓胳膊,道:“話說,當時是誰搜查二樓來着?”
盛鈞和張葉子舉手,徐子譯和程風钰也舉起手。
莊想問:“2011你們記得在哪嗎?”
“沒去過,但是很好找。”盛鈞說,“這裏的房間都是有自己的編號的,順序很明白。”
張葉子咳了兩聲,說:“我來帶路好了。”
十個人結伴而行,一路上膽戰心驚沒再出什麽其他岔子。2011位于走廊盡頭,是夾在9號房間和10號房間之間最突兀、最窄小的一個房間。
房門口挂着個小小的信箱,木門被破開一個大洞,黑暗之下血污被映成漆黑的痕跡,像被潑了漆墨——但是濃重的腥味堪稱刺鼻,讓嘉賓們知道事情并不這麽簡單。
大家面面相觑,沒人走出第一步。
按套路,這裏就算沒鬼,也有整蠱!
莊想見沒人動彈,站出來說:“我來開門吧。”
黃黃躲在付人煙背後滿臉仰慕,小聲說:“哇,弟弟膽子好大哦。”
郝南聞言瞬間精神抖擻,清了清嗓子,走上前挂好慈父般的笑容握着莊想手腕把他推開。
莊想:?
郝南慈愛地看着他:“不要犯險,這種事情交給我就好。”
莊想眨眨眼,松開門把手順勢讓開:“噢,好,麻煩前輩了。”
郝南手碰上門把手一擰,嘴裏還說着:“黃黃呀,其實莊想膽子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麽大。之前我還看到他被吓得說不出話。年輕人總是——”
門一開,頭頂小半桶面粉嘩啦一下傾倒下來,澆了他一個淋漓盡致。
郝南:傻掉.jpg
黃黃後退驚呼一聲,慶幸:“天哪嚕!還好弟弟剛剛沒開門——啊啊!不好意思,我不是說郝老師開門就好的意思……”
小姑娘滿臉歉疚。
衆人:“……”他好難。
郝南:“……”我好難。
差別待遇,好紮心。
郝南凄慘地抖開外套上的面粉。
曲鳴感慨:“還好只是面粉,不是一桶血漿。”
不然就更慘了。
莊想低頭忍笑。
宋一沉已經沒忍住吭哧吭哧笑出來了,笑着笑着往旁邊一瞥,忽然一頓,好奇道:“咦?”
他發現門口的小信箱空隙裏露出一抹白,皺巴巴,似乎是個小紙團。
在大家的目光中,宋一沉把紙團拿下來攤平,發現是個提示信息。
【惡魔常伴身邊,多加小心】
宋一沉看到這條紙條一愣,和莊想分享:“這是我們身邊有隐藏身份玩家的意思嗎?”
莊想眯起眼掃了一眼:“應該是。”
聽到這句話,大家紛紛圍過來看。
這時偌大的古堡忽然響起“叮咚”一聲響,嘉賓們吓了一跳,随後聽見了導演的聲音:“恭喜玩家打開支線。從現在開始一個小時以內,你們需要完成兩個任務,才能逃離古堡。”
“除了找到鑰匙,我們還需要找到身邊的惡魔。”盛鈞若有所思說,“任何一個條件沒有達成,這次應該都算任務失敗。”
“你覺得惡魔是誰?”
“嗯……”
大家側過頭互相打量,在暗中猜測惡魔人選。
黃黃:“先不管惡魔吧,進去看看?說不定有鑰匙呢。”
鑰匙?
宋一沉和莊想對視一眼,從兜裏掏出鑰匙,說:“提到鑰匙,我這裏有一把。”
他現在一摸到這小東西,就感覺自己的手在被蟲子爬qwq
心理陰影!
衆人目光聚了過來,盛鈞把鑰匙借去看了看。
莊想補充:“但看上去不像大門的鑰匙。”
付人煙也點頭:“确實。”
黃黃:“哎呀,先別管啦,我們進去再說!”
大家點頭,陸續走到屋裏去。
郝南這次吸取教訓不沖前鋒了,走到最後面茍命,迎上付人煙迷惑的目光,和善地笑兩聲,說了句:“放心走!我給你們斷後。”
好吧。
付人煙聳聳肩,跟着大家一起走進2011。
這個房間很大。按照莊想口中女鬼的提示,這裏應該會有什麽新的線索。大家還是分工合作,各找各的,約定好到時候一起交換情報。
一路倒黴的郝南終于學會了安靜如雞,不再發動他那和女鬼姐姐有同款威懾力的精神攻擊,随便找了個地方翻翻找找。
節目組把場景塑造得相當逼真,連書櫃旁邊古董花瓶裏的花都惟妙惟肖,弄得他忍不住好奇地撥弄了一下。
“郝南!你在幹什麽?”曲鳴喊了一聲。
這一聲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幾道手電筒的燈光齊齊掃到角落,郝南下意識縮回手,茫然又不滿地回過頭,不懂自己就玩個花怎麽還要被罵。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因為在他面前的書櫃發出轟隆一聲巨響,随後自動和牆壁分開,一片窸窸窣窣落下的灰塵散開,牆壁開始滲血。
然後——
紅衣飄飄、白衣飄飄、各種死狀的鬼。
肉身已經潰爛到難以直視的喪屍。
密密麻麻的蟲子,還有幹屍。
——全都興奮咆哮着從書櫃裏湧出來。
導演表示:你們怕的全都有!
編劇非常滿意:“這次一定把他們吓得屁滾尿流!!”
興奮.jpg
大家明顯都被這樣的場景吓到了,動作整齊齊刷刷地往後退了一步,付人煙玩了兩季也沒見過這陣仗,低斥:“跑!”
大家這才像忽然回過神一樣放下手裏所有東西往外沖。
黃黃被吓到差點哭鼻子,大叫:“郝老師,你也太坑了!!”
郝南淚目。
#求助,想讨好的大佬女兒說我坑怎麽辦#
盛鈞一邊跑一邊試圖冷靜分析:“看來那個花瓶,或者那朵花就是機關。”
徐子譯也問:“郝老師,您知道那裏有機關?”
郝南覺得自己已經倒黴到很心累了:“我就随便摸摸!随便!!”
誰知道!就真的,又,特麽,中了!
離譜:)
眼瞅着一群二十幾歲年輕人越跑越快,郝南覺得自己都要被後面一幫子鬼追上了,驚恐嘶啞地伸出爾康手:“等等我啊!等等我!”
早知道剛剛就不斷後了,淦!!
闖先鋒也不行,斷後也不行,他今天為什麽幹啥啥不順!!
曲鳴正想回頭照顧一下新玩家,見莊想已經拉了郝南一把,就又回過頭去。
嗯,樂于助人的小夥子。他琢磨。
應該不是惡魔。
這回可是實打實的大逃殺。
背後一窩蜂湧過來的恐怖生物實在太過密集,讓他們在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的情況下,依然覺得生命受到威脅,根本停不下腳步。
大腦的弦時刻繃緊,仿佛一停下來就要淹沒在喪屍的口器、女鬼的血淚裏面。
——當然這是不現實的。
不過停下來确實會發生踩踏事故,所以他們為了安全也只能一直跑,直到比較空曠的地方。
老玩家張葉子有了不祥的預感:“我們該不會要被追殺整整一個鐘頭吧?”
跑到節目結束?
這當然不可能。
因為後面那些鬼大多數都是真人npc,也是會累的,不可能追殺他們一個鐘頭。
但之所以讓他們産生這種感覺,還是因為壓抑太久太有代入感了。
等到終于下了一樓,宋一沉立馬拽着莊想随便躲進一個房間裏,氣喘籲籲地地摔上門,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
一群鬼在咆哮,旁邊的門也穿來關門上鎖的巨響。
莊想頓了頓,問:“怎麽樣?”
宋一沉遲疑一會兒,眨眨眼:“走了。”
真奇怪。按恐怖片套路是要砸門的,就算不砸門,好歹也應該在門口多站一會兒吧?
宋一沉坐在地上想了想,難道是只要玩家進到屋裏就不會繼續追殺?
可緊跟着,他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曲鳴的尖叫聲。
宋一沉:……好叭,看來不是。
他忽然想到什麽,眯起眼看了眼身邊的莊想。
少年戴了個恐怖的矽膠面具,面容可怖,但身形颀長高瘦,還是很賞心悅目。
宋一沉撓撓頭,似乎想說話。
莊想側過頭,問:“怎麽了?”
宋一沉歪頭想想,說:“沒事。”
莊想揉一把他的頭發,把面具取下來抱在手裏:“我們要去找古堡的鑰匙嗎?”
宋一沉休息了一會兒,站起來道:“走吧。”
一個小時的時間,要找鑰匙的線索,找鑰匙,還要時刻準備躲開追殺,這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莊想從一個無辜鬼那裏搶了個假斧頭一路提着走,和宋一沉一起尋找其他嘉賓,不斷彙合又分開,時不時在危機情況解救一下他們。
對方:“弟弟人真好!”
莊想:—v—
迷之微笑.jpg
然而一直到一小時倒計時結束,大家跑得滿頭大汗都沒能找到那枚不知所蹤的鑰匙。
“時間到。”
古堡裏的音響響起導演的聲音:“給大家五分鐘時間票選出你們心中的惡魔,如果成功,可延長半小時游戲時間。”
大家紮堆議論。
“曲鳴很有可能。”盛鈞分析,“之前他都是一個人行動,沒有人可以做他的辯護人。”
曲鳴是第一個被淘汰的玩家,沒有投票權,但還有被投票權。
“付老師也有可能!”程風钰說道,“付老師很聰明,能把人玩得團團轉,往屆她身上有身份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張葉子說:“小莊也有可能啊,我一直覺得他面具很奇怪。”
黃黃好奇地說:“不對啦,最有嫌疑的難道不是郝南老師嗎?”
啓動了大逃殺。
話音未落,好幾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到了郝南身上。
郝南:?
郝南滄桑點煙,也不端老前輩姿态了:“別這麽看着我,我只是個無辜的倒黴蛋。”
今天真是狗屎運啊。
紛紛議論之中五分鐘已過,導演再度開口:“好,現在進入投票環節。”
選秀過來的五人小組湊在一起讨論。
盛鈞:“投誰?”
徐子譯:“郝南吧,總覺得很可疑。”
程風钰啧啧:“我倒是覺得他是真慘……”
宋一沉聽了一會兒,轉頭看向莊想:“弟,想讓我投誰?”
莊想眨眨眼笑起來:“不是我就好。”
宋一沉也笑眯眯:“噢,好呀。”
大家依次投完票之後,導演開始唱票。
郝南5票,曲鳴2票,付人煙1票,莊想1票。
嘉賓們屏住呼吸期待最終的結果。
古堡驟然大亮。
刺眼的光讓他們不适地閉了閉眼睛。導演的聲音從擴音器中響起來:“玩家失敗,惡魔獲勝,游戲結束!”
郝南長嘆。
付人煙的目光在其他嘉賓身上掃了一下,目光在莊想身上帶過又繞回去,看了又看。
莊想注意到她的打量,扭頭過來。
付人煙知道這個少年長得很好看。
剛剛大逃殺的時候,也是他一直在幫助其他嘉賓逃生。現在略顯狼狽,節目組發的外套上面和他的側臉都沾了血跡,被他冷白的膚色一襯,格外驚心動魄。
莊想對她翹起嘴角笑笑,禮貌地點點頭。
付人煙回以一個溫婉禮貌的微笑,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下意識覺得,應該不是他。
導演:“接下來,請惡魔站出來。”
大家互相打量,付人煙的目光一直在其他幾位少年身上打轉。
幾秒鐘之後,莊想在一片死寂中往前一跨站出來,彎着眼翹起嘴角笑笑:“不好意思。”
!!
一片小小的嘩然。
張葉子:“我就說嘛!”
黃黃震驚:“天哪嚕。”
剛把他排出嫌疑的付人煙挑高眉毛。
郝南也覺得不可思議:“我和你們一直在一起,我都沒發現!你居然是個有身份的??”
宋一沉也像模像樣地說了句:“就是啊!”
莊想撸了他他的頭發,笑眯眯:“到這時候就別裝糊塗了,你早發現了。”
宋一沉揚揚眉,聳肩。
張葉子走過來,問:“你的信物是什麽,面具?”
“嗯。”莊想把手上的矽膠面具遞給他看。
張葉子看着它血淋淋的外表一時不知道怎麽下手。糾結了一會兒,他拿拇指食指捏住一點邊邊,把它倒過來一看。
大家都湊過來。
只見矽膠面具的裏側,用黑筆寫了一行字:【惡魔,保護好你的身份,阻止玩家走出古堡】
黃黃:“原來拿到這個面具就是惡魔啊……”
虧他們還一直沒發現!
以為是莊想從工作人員那裏搶過來的。
盛鈞道:“是信物啊,怪不得莊想一直戴着……所以那些npc在看到莊想的時候才不會出手。”
這一點是在莊想支援他的時候他發現的。
郝南頓悟:“難怪之前那個長頭發女鬼那麽容易就把我放走了!!”原來是因為莊想。
“那鑰匙,是真的我們沒找到,還是弟弟拿走了?”黃黃問。
“是我拿的。”莊想把兜裏的鑰匙摸出來。
曲鳴郁悶道:“你什麽時候去拿的啊?”
莊想:“大逃殺的時候。”
莊想游走支援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樹立樂于助人形象洗白自己,而另一部分,也是為了找鑰匙。
宋一沉手上那個鑰匙當然不可能是沒用的,莊想在女鬼指引下翻到個盒子,試了試,非常輕易地就把大門鑰匙拿到了。
宋一沉問他那是什麽。
莊想說:“新的鑰匙。”
宋一沉就沒吭聲了。
“真沒想到這次任務進行得這麽順利。”莊像發表感言一樣,語氣帶着些微莊重的感慨,他轉向郝南,“感謝郝前輩。”
郝南在一衆奇妙的目光裏抽了抽眼角:“和我能有什麽關系?”
“差點以為老師是節目組安排在我這邊的卧底了。這一路上都是前輩在忙碌,我都沒來得及做點什麽。”
莊想笑出虎牙尖,誠懇道,“前輩真厲害。不是卧底,勝似卧底。”
郝南:……?
這是嘲諷嗎?這是嘲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