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夏洛克的青梅

第6章 射出這一箭

shelley沒能馬上幫sherlock翻書，222b的店面裝修開始了，tom帶着工人們過來，需要shelley去給他們開門，并把負責人介紹給她。

回來的時候shelley手裏拿着張宣傳單：“sherlock，今天有一個中國來的馬戲團的雜技表演，你看，上面介紹說有逃生術和蜘蛛飛天表演。”

sherlock本來還在說：“無聊。”但聽到後面，他突然跳起來奪過宣傳單仔細看起來。

shelley驚訝地問：“難道你喜歡這個？”

“是的，”sherlock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我覺得我需要出去透透氣，很多年沒看過雜技表演了，一起去？”

“好呀。”shelley沒有意見，埋頭在sherlock的筆記本上打着招聘啓事，咖啡廳裝修要不了幾天，她現在該開始招人了。

座位是john訂的，訂了四張，因為他晚上要和同事sarah去約會，本來約的是看電影，結果被sherlock一通忽悠，男女約會就變成了四人行。

sarah是個很溫柔也很通情理的女孩，雖然她在看見shelley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太好，但shelley挽住sherlock的胳膊後就又微笑起來：“john，不介紹一下嗎？”

“對不起，”john說，“這是我的舍友sherlock，這是shelley。”

“你們好，這還是我第一次參加四人約會呢。”她說。

這算四人約會嗎？shelley有些迷惑地想着，向sarah微笑着點點頭。john已經取了票，叫道：“女士們，我們該進去了。”

場地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簡陋，shelley聽見john悄悄向sherlock抱怨：“你說這是馬戲團，這是哪門子的馬戲團？”

sherlock回答：“這不是他們的老本行，想想吧，金龍馬戲團，只在倫敦公演一天，幫會為了把殺手送到英國來，而蜘蛛能夠飛檐走壁攀爬繩索……”

“哦，拜托，sherlock，我只想和sarah好好約會，只有今晚，我不想攪進案子裏面去，好嗎？”john又是生氣又是無奈。

“john，我需要你的幫忙，shelley受傷了，我需要到處看看。”

“那你就去看好了，我和sarah……”john的話說到一半，sarah突然攥緊了他的胳膊。馬戲團正在表演逃脫術，鼓點已經敲起，表演者激烈地掙紮着，而沙袋已經漏掉一半，所有人的心都随着鼓點劇烈的跳動。

“啊！”表演者一聲大喝，在最後一秒掙脫了鐵鏈趴在地上，身後，利箭插在靶上，箭羽輕輕地晃動着。

大家都松了口氣，一起鼓起掌來。再回頭的時候，sherlock就不見了。

john與shelley茫然地對視了一眼：“他剛才還在呢。”

shelley記得很清楚，剛剛她還因為緊張抓着sherlock的胳膊呢，鼓個掌的功夫他就不見了。這是去後臺找線索了麽？

“我去找他。”shelley不放心地道，“你在這兒陪sarah好好玩。”

sherlock正在一堆道具裏翻找着，看見shelley過來，露出個笑容壓低聲音道：“如果能找到顏料瓶就能證實他們的身份了。”

shelley正要回答，馬戲團那個負責主持的女人進來了，sherlock把她往衣服架後面一拉，卻不小心碰到邊上一個箱子，“砰”地響了一聲。好在聲音不大，外面又一直有音樂聲，那女人只是往這邊看了一眼就出去了。

兩人松了口氣，shelley也忘了自己想說的是什麽了，幹脆什麽也不說，和他一起翻找起來。東西雖然雜亂，好在地方實在是小，沒多久sherlock就在一堆雜物下面找到幾個顏料瓶，與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shelley露出興奮的笑容，但這時候他們同時從鏡子裏看見那個一人高的人偶突然動了起來，鏡子光的折射加上人偶臉上花花綠綠的油彩，讓它看起來詭異極了，shelley吓得驚叫起來。

人偶揮着刀撲過來，shelley這才看出那是一個穿着古代盔甲的男人，臉上戴着一個紅色的面具，看着就跟個假人似的。知道是個人shelley就不怕了，一矮身就沖着他撞了過去，用肩膀狠狠地頂在他柔軟的腹部。

男人痛得弓起身子，被sherlock一拳揍在臉上，向後仰倒時又被他抓住衣領拉回來，用顏料瓶對着眼睛一頓噴，男人慘叫起來，shelley很順手地一腳踹在他肚子上。shelley胳膊受傷沒法打架，怨氣大的很，這一腳的力氣可不小，立刻就把他踹的飛出了幕布，撞在外面表演蜘蛛飛天的男人身上。

觀衆們頓時亂成一團，尖叫着跑開了。john先是愣了一下，看見跟在後面出來的sherlock和shelley，連忙上前幫忙。只是要shelley看來，john打架的時候真的不像個軍人，一個回合都沒有就被男人摁倒在地，還是sarah非常英勇地拿着一根棍子狠狠地敲在男人的頭上和背上，把他打倒在地。

“幹的漂亮，sarah。”shelley叫道，她的腿上功夫實在不怎麽樣，胳膊又受了傷痛到擡不起來，完全幫不上什麽忙，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蜘蛛和那個女人匆匆逃走。

sherlock把男人的鞋子拔了下來，他的腳跟上果然也紋着一朵黑蓮花。“果然是黑蓮幫。”sherlock喃喃地道，“找到你們了。”

shelley指揮着john把蜘蛛表演用的綢帶扯下來，把那個男人給牢牢地綁了起來。大概是打背包習慣了，這一點john倒是做的不錯，幾下就把人捆的像只粽子。

“他是一個中國走私團體的成員，”sherlock不耐煩地向dimmock探長解釋，“這個走私團體丢失了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現在正在尋找，他們殺那兩個死者就是為了找回這件珍寶。”

“什麽珍寶？”dimmock探長問。

“不知道，但那個人肯定知道，你可以找它問出來。”john說。

“是的，是的，我們可以審問他，但該死的他一個字都不肯說，我們審問他需要時間，你懂嗎？”dimmock探長沒好氣地道。

“可是他們只會在英國呆一天，明天就會離開了。”sherlock也叫起來，“我們沒有時間了，得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和接頭地點。”

“soolinyao也該醒了吧？”john說。

“是該醒了，”sherlock嘆氣，“可是這大半夜的我們也見不到她。”

shelley白了他一眼：“你聰明的腦瓜今天怎麽不靈光了？這不是有探長大人在嘛，像這種緊急情況，進醫院向病人詢問一個問題，對dimmock探長來說不是小事一樁麽？”

dimmock探長哪會聽不出來這麽明顯的馬屁，但他只是瞪了sherlock一眼就答應了帶他們去醫院。

“我先送sarah回家，”john說，“有消息給我電話。”

去醫院也用不着那麽多人，sherlock看看shelley：“你要不要先回去睡覺？”

shelley擺擺手：“時間還早呢，我也去看看soolinyao。”

soolinyao果然已經醒了，當她說他們用的密碼書竟然是倫敦街道地圖時幾個人都很驚訝，但這本書也确實适合做密碼源，就和聖經、詞典一樣，還不會引人注意。

sherlock像風一樣跑了出去，shelley知道他是去找倫敦街道地圖這本書，只是這都快半夜了，哪家的書店還會開着？shelley連忙追出去叫道：“sherlock，回家，家裏有。”

他們回到家時，看到的是一個門戶大開，所有的東西都被翻得七零八落的221b，窗戶上還被人用黃色塗料噴上了與兩個者者家一模一樣的符號。

“黑蓮幫的人來過了。”sherlock說，一邊快速地翻出一本倫敦街道地圖，對照着照片上的符號尋找答案，“死人……九……百萬……交換……玉簪……電車軌道……龍穴……黑色……”

他丢下書跑了出去，shelley連忙跟上。也不知道這大半夜的sherlock是怎麽找到taxi的，他們到了一處shelley完全不認識的地方，下車悄悄走到一個地下通道。

通道裏傳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距離有點遠，加上回音，沒辦法聽見她在說什麽，然後是john怒吼的聲音。

“他們抓了john。”shelley焦急地說。

“還有john的那個女朋友，不然他不會這麽焦急緊張，john可是個戰士。”sherlock借着黑暗悄悄地靠過去，正好聽見john大叫：

“我不是sherloes。”

sherlock上前幾步站在亮處好讓對方看到自己，然後又立刻躲回暗處：“是的，你最好相信他，sherlock跟他毫不沾邊。john，你是如何評價我的？足智多謀，意氣風發，高深莫測。”

john松了口氣，喘息着道：“姍姍來遲還差不多。”

蜘蛛對着sherlock沖了過來，卻被他一棍子敲在腦袋上打倒在地，然後一腳踢翻不遠處一個燃燒着的汽油桶。這邊半截通道立刻陷入黑暗，shelley看着所有人的視線都被sherlock吸引過去，連忙借着黑暗過去給sarah解開繩子。

這可憐的姑娘一直在瑟瑟發抖，但她很堅強地并沒有哭。shelley把她拉到一個障礙物後面躲好，自己過去給sherlock幫忙。

蜘蛛用他的那跟紅色綢帶勒着sherlock的脖子，sherlock拼命反抗，兩人打成一團。shelley怒了，這可是第二次了。

蜘蛛緊貼着sherlock站着，手裏的綢帶越拉越緊，shelley撲過去擊打他的背部，蜘蛛卻完全不為所動，似乎是豁出自己的命也要勒死sherlock。

shelley向周圍張望了一下，沒有看見什麽趁手的家夥，只有通道中間那個已經放了利箭，沙袋快要漏光的逃生工具。這東西或許說是迷你攻城器更合适一些，如果放大幾號，那利箭完全可以射穿城門。

shelley眼睛一亮，轉動支架把箭瞄準蜘蛛。這箭雖然挺大，但之前也看過，并不算太利，不可能射穿人體。

沙袋被刺了很大的洞，漏的很快，不過幾秒鐘時間，鐵球重重地落在托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