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家的崽走丢了

第16章 老幹部開會

第16章 老幹部開會

近幾年別說外星侵略者，就是超級罪犯們也少了不少，老一輩的英雄們大多已經賦閑在家，新一輩諸如少年正義聯盟、少年泰坦等組織也都換成了輪班制，每天無所事事，去一趟基地還是為了蹭網速快的電腦打游戲。

秉持“廢物利用”原則，正義聯盟大廳如今已在正聯主席與總統的協商下改建為超級英雄博物館。每日門票所得全部用于受害者協助基金的運作，算是回饋社會。

而了望塔因其特殊位置，在火星獵人與綠燈俠哈爾、約翰三人的運作下兼任起中轉站作用。與地球政府承辦的黑衣人組織對接，進行對宇宙的貿易輸入輸出與地球觀光游覽項目。

外星來客經由了望塔辦事處審核，通過并發放通行徽章後，送至黑衣人總部進行二次中轉。中轉期間需接受地球基礎知識培訓，并學習如何模仿人類以防被身份暴露。測試通過的外星來客将于臨走前領到一份量身定做的人類僞裝服，和經過二次蓋章的通行徽章。

通行徽章內自帶定位系統和游客信用審查記錄，一旦失去信號卻長時間不上報或信用等級過低，便會被處以驅逐決定，永久取消踏入地球的資格。

監控方面由黑衣人組織負責，驅逐則由駐了望塔的超英協助完成。軍方與政方人員，不得插手期間運作。

“綜上，這就是我們為什麽只能在以前廢用改為戰利品陳列室的舊基地會議室開會的原因。”穿着蝙蝠俠盔甲的布魯斯撥開屏幕，暗暗吸了口氣，老實說沒有了夜間行動後他可能有點缺乏鍛煉了，盔甲有那麽一點擠。嗯，就一點點。

“所以，你們的戰鬥服呢？”布魯斯不太想擡頭看他這群同時，看一眼就頭疼一次。

巴裏抱着一大包薯片，“呃，我媽給洗了？”他現在看起來比退休前至少寬了兩個碼，之間大概就是倉鼠餅和倉鼠球的區別。

神奇女俠戴安娜是和海王亞瑟一起來的，前者穿着漂亮的裙裝，腳踩高跟鞋，後者提了一堆購物袋。“我得說你的消息發的不太是時候，我當時正在和湄拉一起逛街。”戴安娜微笑，“亞瑟負責幫我們提包。不過別擔心，我有帶真言套索。”

“是的，湄拉現在還在附近的商場等我，”亞瑟呼了口氣，“我們要開多久的會？蝙蝠俠，有什麽事你可以開始說了。”

克拉克推了推眼鏡，從桌上的本子裏擡起頭，“抱歉，我在看這個月的家庭收支。B我最近在計劃帶家人一起去看看我的親生父母以及我的族人，他們還沒怎麽見過。”

格子衫，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人間之神現在看起來就和平常人家的丈夫、兒子沒什麽區別，就行戴安娜現在看着像個普通女性，而亞瑟和随處可見的愁眉苦臉陪妻子逛街的男人沒什麽分別。

布魯斯扶額，他大概、可能、也許、真的低估了世界被篡改帶給他們的影響。

“好吧，那麽現在開始說正事。”布魯斯正色，拿出以前工作的态度，喉癌嗓音架上高殺傷視線。主要投向超人，他還在那擺弄那些賬本。“還記得這個嗎？巴裏。”他将那枚項墜放在桌上。

巴裏拿起它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沒什麽印象，這是哪來的？”

“你可以打開看看。”

“打開？哇哦——”他誇張的驚呼了一聲，“這是你的全家福嗎？你的父母，和你的兒子，叫帕爾默對吧，我記得是這個。”

“還有呢？”

“唔，”巴裏撓撓頭，試探的問：“裏面沒有你？”

“不。”

巴裏又把那枚吊墜翻過來覆過去的看了好幾遍，終于恍然大悟的說：“是時間！這張照片看起來有幾個年頭了，那時候你兒子怎麽可能和現在一樣大。”布魯斯才略感到些欣慰，他又說：“所以這是僞造品？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和你家裏的事情，準備那你的家人威脅你？”

“不。”布魯斯嘆了口氣，“這是你交給我的，巴裏你必須再好好想想，我需要你的這份記憶。”他張開屏幕，上面列出數以萬計的案例，“我們都知道世界現在變得很和平，但有點過度和平了。”

“沒有恐怖分子襲擊，沒有大規模的惡性傷人事件，甚至外星人已經融入進了我們的平常生活。再來的路上我就遇到了三個，一個在做公交司機，一個做了污水清理工，另一個是花店老板。”

布魯斯兩手交叉，“就像是小時候的童話故事不是嗎？正義戰勝了邪惡，從此幸福快樂的生存下去。”

“抱、抱歉，”亞瑟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在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中讪讪的坐的端正了些。他咳嗽了兩聲，“也許是你想的太多了點，我覺得這樣的生活沒什麽不好不是嗎？沒有災難，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情，連海洋污染也好了不少。”

“是的，但溫馨的童話故事都是從殘忍血腥的原着改編而來。”布魯斯臉色陰沉，世界修被篡改的時候，大概順帶也給他們換了個腦子。

“瞧瞧你們現在，所有人，被美好的生活漸漸麻痹，不再訓練也不再警覺。如果這是敵人的陰謀呢？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呢？”

“但是，”克拉克訝然的說：“這一切都只是你的假設，我聽說了帕爾默的事。也許，是你最近太緊張了，但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

“是嗎？”布魯斯冷笑了一聲，“那麽從你開始，”他看着克拉克，“你還記得我們以前戰鬥過的敵人的名字嗎？或者他們的樣子？告訴我。”

“當然，”克拉克輕松的笑着說：“比如——”

“比如什麽？”布魯斯追問。

克拉克臉色微僵，臉色漸漸變得不太好。他想說點什麽，但他想不起來，腦子裏一片空白。在他的記憶中他一直過的很幸福，有養父母陪伴，後來又發現親生父母也在氪星的災難中僥幸存活甚至還帶着一小部分族人另找了一顆适宜的行星居住。

他會穿着超人的制服從樹上解救貓咪，會到戰亂地區拯救無辜的民衆，但敵人？一個都沒有。“對了，我想起來了，”他突然眼睛一亮，“我記得有個用氪星人的遺體造就的怪物，他可真難打。”

布魯斯定睛看了他一會，平靜的搖搖頭，“不，你不記得。你不知道那個家夥的名字，不知道他從哪裏來，甚至不記得他殺死過你，你們同歸于盡。我們，在座的所有人以及大都會的民衆們，我們都參加了那場葬禮。”

巴裏在一旁捧腹大笑，“別說笑了蝙蝠俠，超人記不清敵人大概是因為宇宙輻射影響。但葬禮？天，如果他真的死過，現在又為什麽會坐在這裏？”

“我也不記得。

”亞瑟舉手。

“不，”戴安娜同樣冷下了臉，“我好像模糊的記得一點，仰躺着的胸前有一個大洞的超人、墓碑、哭泣、撒到棺蓋上的泥土。但蝙蝠俠大概說對了，确實有人對我們的世界動了手腳。”

瑪莎坐在沙發上，目光帶着憂愁的掃過二樓帕爾默的房間，然後幽幽的嘆了口氣，“我真不知還應該怎麽做才好，托馬斯。帕爾不僅沒有清醒，反而發起了高燒，布魯斯偏還選了這個時間出門。”

“相信我，他大概是去找朋友們商量解決的辦法去了，耐心些。”托馬斯将紅茶放在她面前，抓起妻子的手安撫的拍了拍，“我是個醫生，我可以向你擔保，親愛的，帕爾默的病絕非是因為身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