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幻空

第65章 逃離藍月谷

第二章 逃離藍月谷

當天晚上，躺在吳雙床上的人變成了一個小男孩。

吳雙憤怒的咆哮起來，二話不說，把名為立春的侍子趕出了房間。吳雙和藍凝碧的冷戰正式開始。他不再和藍凝碧一起吃早飯，也不願意和她說話。藍凝碧似乎不在意，她也沒和吳雙解釋什麽。

整個藍月谷開始籠罩着一層可怕的寒意。

這天晚上，吳雙推開門後，毫不意外的看到一個男子抱着劍，靠在柱子上。

由于藍月谷的氣候非常舒适，所以吳雙的房間并不是像傳統意義上的那種四面都有牆壁的屋子，而是如同舞臺那樣，除了右手這邊有牆之外，其他三面都是用輕紗或是屏風阻隔。

男人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英俊非凡，吳雙在藍凝碧身邊這個人，也知道他的姓名。

吳雙想都沒想，指着門說：“出去！”

驚蟄抱着劍不屑的冷笑。

吳雙知道這個人是藍月谷首屈一指的高手，也知道今晚恐怕沒那麽容易趕他走。但是看他那樣，一定不會聽從藍凝碧的指示，和吳雙XXOO，所以他很放心的拉開被子，準備躺下去，沒想到卻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臂。

一陣天翻地覆後，吳雙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撲到了。

驚蟄的動作就像特裏斯丹一樣飽含力度和韌性，是吳雙無法掙脫的，也是他尤為讨厭的。

“少爺，不用擔心……一切交給屬下……”

如果驚蟄的話不是那麽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話，也許吳雙會更加信服一點。

“你确定，老兄，我看你是想把我吃掉吧？”

驚蟄一語不發，只是把手伸進無雙衣服裏摸索。他的手指很粗糙，長年累月積攢而成的老繭布滿了整個手掌，所以觸在吳雙光滑細膩的皮膚上尤為敏感。

“你……你……停下！”吳雙紅着臉哆哆嗦嗦的說。

驚蟄不屑的哼了一聲，吳雙擡起頭，目光落到了驚蟄的眼裏。這個人的臉上沒有一絲□，只有無盡的冰冷，吳雙完全相信，如果不是藍凝碧的命令，這個人絕對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滾開！”吳雙用盡全力，一把推開了身上的人。

驚蟄根本不把吳雙的掙紮放在眼裏，他正欲上前，突然吳雙叫道：“達爾文，出來！”

一個紫發，只有巴掌大的小精靈從虛空中飛出，朝着吳雙嚷嚷：“我不要叫達爾文，笨蛋，你這個笨蛋！”

吳雙不理會小妖精的叽叽喳喳，同樣以一種冰冷的語調說：“聽說你是藍月谷第一使劍高手，或許你想和我切磋切磋？”

說實在的，論劍術的話，十個吳雙都不是驚蟄的對手，但是吳雙的能力很特別，也很強大，搞不好惹怒吳雙的話，驚蟄會被一炮轟出去也說不定。

驚蟄慢慢整理好衣襟，風度翩翩的樣子就好像前來**的嫖客，讓吳雙又是一陣惱火。

“知道嗎？我很讨厭你！”驚蟄突然說。

“你很有勇氣，不怕我打你的小報告？”

“沒什麽，如果不能讓少爺你滿意的話，我們回去都要受罰。”

“我很滿意，”吳雙咬牙切齒的說，“你可以走了！”

“大寒小寒死了，你知道麽？”

吳雙擡起頭。“誰死了？”

“是啊，他們再怎麽為主人拼命，最終還不是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境地。他們是為了營救少爺，才被地底的怪物吞噬的。”

驚蟄是古代人，還保留着封建思想，總認為人死後是要入土為安，現在他的兩名徒弟大寒小寒全都墜入不見底的深淵，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讓他很難過。他曾向藍凝碧提議自己前往梵蒂岡為兩個徒弟收屍，但是被拒絕了。每當一想起自己兩個徒弟是因為吳雙而死，他就難以壓抑自己心中的怒火。

驚蟄的一番話對于吳雙來說不啻于晴天霹靂，那樣□裸的語言就好像在指責吳雙當日的魯莽和愚蠢，要是他不那麽輕易相信奧吉爾，也不會被異端審問局的人抓住，也許天星也不會變成小孩子的模樣，也許一切都不會變得如此糟糕了。

說到底，所有事情的根源都源自他那一瞬間的選擇——是回蓮宅，還是去肯德基店。

看到吳雙臉上痛苦的表情，驚蟄有些驚訝，同時又有些困惑。

“夫人讓我問問少爺，您到底喜歡哪一種類型的？”

“滾！”

驚蟄不為所動，依然站在原地等待吳雙的回答。

“我喜歡缇迦那種類型的。”

“缇迦和缇香目前正是獲罪之身，在刑堂中受罰呢，不能出來。”

“是麽，你可以走了。順便說一句，如果明天晚上我發現還有什麽人躺在我的床上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其實這就是藍凝碧想讓吳雙主動和他說話而使得一小點手段，但是郁悶的吳雙拉不下臉，堅持不和藍凝碧說話。在現代人眼裏，老媽不顧自己的意願，一個勁往自己的床上送男人女人，換了誰都不好受吧！但是在古代，這種事就比較常見。

可惜，第二天晚上，吳雙的床上又躺了一個人。憤怒的某人掀起被窩準備一腳把人踹下去，沒想到卻被床上的人迅速的捉住手，往床上一拖，吳雙還沒弄明白呢，又被人壓在了床上。

“你……”

要出口的話被那個人用手捂住，他伏在吳雙的耳邊道：“少爺可不要叫我滾，要不然我就要被夫人加倍的懲罰。”

原本還在掙紮的吳雙一聽這個聲音就安靜下來，他小聲的問：“缇迦？”

“嗯。”

“你怎麽會來這裏？”

缇迦一挑眉說：“不是昨晚少爺親自點的我麽？”

吳雙一想，好像真有那麽一回事，臉一紅，辯解道：“我是來堵她的嘴的！”

缇迦神色一黯，幽幽的說：“少爺不應該和夫人賭氣了，她……”

“但是她為什麽不讓我去找天星？還往我的床上弄人，也不問問我……”

“少爺……”缇迦凝視着吳雙黑的發紫的雙眸，說：“有些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你不能再那麽單純了。”

吳雙的腦海裏突然閃過溶洞中的少年，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就在來那個人說話期間，缇迦已經解開了吳雙的衣服，伸手探了進去，察覺到的吳雙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說：“別！”

“不行，少爺，今晚上我一定得服侍你，否則我和小妹都必須接受雙倍的懲罰。”

一想到缇香會被人拿着鞭子抽，吳雙的心髒就抽痛起來，所以抵抗的動作全部停下了，任人宰割。

缇迦的動作很輕，他的手上也有不少老繭，每次與吳雙的皮膚摩擦，都能讓他不由自主的輕顫。那只手先是在吳雙光裸的背上撫摸了一會，又移到腰側，最後移到腹部，一把握住了秀氣的小東西。

吳雙輕輕的叫了一聲，這種命根子被別人掌握的感覺實在不怎麽好，他猛地抓住缇迦的背，試圖減緩滅頂的快感。

以前還是吳雙的身體時，他倒是打過幾次飛機，自從魂穿到艾菲爾的身體上後，他就很少有那種感覺。現在被缇迦這麽一弄，他簡直就想被扔進了**的油鍋中一樣，備受煎熬。

缇迦手上的技術很好，力度不輕不重，是不是輕輕撫弄頂端的小孔，或是捏一捏下面的小球，成功的讓吳雙發出一陣陣呻吟。

吳雙面帶紅暈，因為被玩弄産生羞愧而強行壓抑出口的呻吟，沒想到卻更加讓聽的人欲火焚身。缇迦是搞情報的，以前就知道世界上有那麽一群人喜歡玩男人，喜歡聽小男孩的**聲，那個時候他還覺得挺變态，但是當他身下的吳雙發出小貓一般的叫聲時，他幾乎快要把持不住，化身為狼撲上去了。

缇迦再次低下頭舔了舔吳雙的耳朵，暧昧的說：“少爺，你知道你的叫聲有多麽好聽嗎？要不是來之前服下了‘清心散’，我今晚一定要吃了你，一定要讓你整夜的叫給我聽！”

被缇迦這麽□的一說，吳雙更加羞愧，在加上快感一波一波的襲擊，吳雙很快就釋放了精華。

手掌上一片粘膩，缇迦也松了一口氣，今晚的任務完成了，他也不用擔心小妹和自己繼續受罰了。他掏出絲帕，為吳雙清理腿間的粘膩，等到弄好後，才發現吳雙捂着臉，眼角有濡濕的痕跡。

“大寒小寒死了，對吧？”

“是的。”

“都是因為我，對吧？”

雖然吳雙極力壓抑，但是缇迦還是聽出少年的哽咽。

“不，不是你的錯，少爺，”缇迦掰開吳雙的手，看着那雙含着淚的眸子慢慢的說，“少爺只需要知道，大寒和小寒是為藍柏然而死，不是為了你而死就行了。”

“……”

“少爺，這個藍月谷內，你一個人也不能信任！”

缇迦細心的為吳雙穿好睡衣後，看了一眼背對着他的少年，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缇迦，你知道一個長滿水晶，中央有一個深潭的溶洞麽？”

剛要離開的缇迦猛的駐足，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那是夫人閉關修煉的地方，藍月谷中除了夫人沒有人能進去。”

第二天，來服侍吳雙起床的人變成了缇香，不過她不再像往常那樣傻乎乎的對着吳雙笑，而是有些憂郁。

吳雙想，可能是因為被被藍凝碧懲罰的緣故。

“少爺聽說過‘以魂養魂’麽？”

吳雙坐在紫檀木做成的小圓桌上吃着早飯時，正在整理房間的缇香不經意的問。

“嗯……沒聽說過，感覺上像什麽邪惡的法術一樣。”

“是的，的确是。”

由于缇香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吳雙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

“這的确是一種非常邪惡的法術，這種法術最早起源于西藏的密宗，是用于活佛轉世，但是後面因為不明原因被廢除了。這個邪惡的方法落到有心人的手中後，加入了其他的法術，演變成了如今的‘以魂養魂’之術。”

吳雙心裏一動，問：“那麽這個法術有什麽作用？”

“這個法術的作用是讓死者完全複活！”

“完全？”

“是的，記憶……能力……全部都保持和以前一樣。”

吳雙猛的站起來，連桌上的粥被打翻了都沒察覺到，他望着缇香，想從對方的眼中讀出開玩笑的聲色，然而他看到的只有深深地擔憂和恐懼。

“藍月谷已經有三千多年都沒有小孩子誕生了，少爺，往後的三千多年也不會有孩子誕生！”

吳雙如遭雷擊，臉色蒼白的如同厲鬼一般，幾乎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搖搖欲墜。

那樣心痛而絕望的神色，讓缇香有一瞬間感到難過，這個結局其實早在吳雙出生前就預定好的了。

“缇香，藍月谷內是不是有一個溶洞，只有媽……母親能進去？”

“是的。”

“你能帶我去嗎？”

缇香注視着那一雙暗淡的眼眸，輕輕地說：“當然可以，我的少爺！”

接下來幾天中，缇迦閉口不提要帶吳雙去溶洞，吳雙自己因為遭受了巨大的打擊而神情恍惚，幾乎忘了這麽一件事。

當某天夜裏，吳雙被缇迦搖醒的時候，他一臉茫然的望着缇迦發了半天的呆，才想起這件事。

“缇香呢？”

“小妹有事不能來了，我帶少爺去吧！”

缇迦沒有拿夜明珠，但是天上的月光足以照亮所有的路，但是現在那柔和月光看在吳雙的眼裏有些碜人，他低下頭，實在不願意再看一眼那永恒不變的景色。

缇迦帶着吳雙走來走去，有些路明明看上去是直路，但是走上去卻像是彎路。吳雙知道整個藍月谷內機關迷陣頗多，這也是他很少出去的原因之一（另一個是只要他出去，總會被人監視）。

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吳雙和缇迦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山洞前。如果不是缇迦扒開那些盛放的紫藤蘿的話，吳雙真的沒有發現這裏竟然別有洞天。

溶洞入口不大，僅夠一個人，缇迦走在前面，吳雙跟在後面。慢慢的入口越來越大，四周都能看到一些水晶，那些水晶居然在黑暗中散發着點點銀光，為他們指引了方向。

很快他們來到了溶洞的中央。

這裏就像吳雙夢中看見的那樣，無數的水晶将一小束月光反射和折射，将整個溶洞映照的美麗非凡。

溶洞的中央有一個水潭，不知為何能在黑暗中散發着幽深的藍光，無數慢慢的走過去，每邁出一步，心髒就隐隐作疼。因為他知道，前面就是真相，如果現在後退的話還來得及，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繼續做藍月谷的少爺……但是，一個人究竟是糊塗着活下去，還是明白的死去好呢？

吳雙不知道那個選擇會好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以後會有什麽反應。人生大抵如此，非要撞得頭破血流才知道痛，才知道要回頭。

當他低頭看的那一瞬間，他的心髒差點要停止跳動了。是的，他看到了在夢境中一模一樣的場景，只不過如今的少年被紅絲包裹住了。那些紅絲是半透明的，所以隐約能看見少年的臉龐。吳雙彎下腰，想湊近看看，不想卻看到少年突然睜開眼睛。

吳雙被吓得連退兩步，直到缇迦接住他。

“少爺，藍柏然并沒有醒過來，你仔細看看。”

吳雙走近一看，果然，雖然少年睜開了眼睛，但是兩眼無神，如同一個人偶一樣。吳雙想，藍柏然之所以能睜開眼睛是因為自己就在附近吧！

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不錯！

突然，山洞外傳來一陣尖銳的嘯聲，驚醒了兩人。

“被發現了，少爺，現在我們要離開這裏。” 缇迦一邊說，一邊拉着無神走出溶洞，“離開藍月谷！”

“可是這裏是……是我的家啊！”吳雙蒼白着臉，徒然說道，“除了這裏，我能去哪呢？”

“這裏是藍柏然的家，不是少爺的家。離開後，就再也不要回來了。”

缇迦拉着吳雙，飛快的在樹林山水間穿梭，就像那個時候他們被華清宮的士兵追殺一樣。

身後隐約傳來打鬥聲和尖銳的簫聲，但是都掩蓋不了藍凝碧憤怒的聲音：

“除了無雙，其他人全部殺掉！”

那樣飽含殺氣的語調吳雙從未聽過，一瞬間他竟然産生了說話的人不是藍凝碧而是別的什麽人這樣的錯覺。

吳雙被動的跑着，他無法想象說着這話的藍凝碧是什麽表情，那一定很可怕吧！就像他當初想象的那樣，如果藍凝碧知道他不是她的兒子時，會用如何憎恨的眼神看着他。長久以來他一直擔心這樣的事發生，擔心的睡不着覺，日日夜夜不得安生。沒想到，到頭來原來真的是一場夢，只有他一人身處美麗的夢境中不能自拔。

“別跑了，缇伽，我們跑不了的，媽……她一定會追上的。”吳雙擡起頭，沖着缇伽慘然一笑，“我現在回去的話，也許她不會太生氣，不會責怪你的！”

“少爺，你知道麽？”缇伽彎下腰，對着吳雙說，“我其實不怎麽喜歡藍柏然，他的生與死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麽，但是你不同。你是我的少爺，我一個人的少爺。雖然那麽笨，但是……我……”

話還沒說完，缇伽已然吻住了吳雙。

這個吻不算溫柔，吳雙甚至嘗出了其間的苦澀。

“這是大人的吻，少爺，從現在開始你一個人必須長大了！”缇伽溫柔的注視着吳雙，“逃吧，少爺，不要再回來了，這裏只是一個埋葬死人的地方，你不應該為任何人去死。”

“少爺，”兩人從黑暗中走出來，竟然是霜降和谷雨，“請跟屬下回去！”

吳雙沉默的看着這兩人人。他記得，他們曾對他說過，他……不，藍柏然曾經救過他們的性命，所以即使為他而死，他們也在所不辭。

接着驚蟄抱着劍也出現了，在他的身後，出現了身着藍裝的藍凝碧。她還是那麽漂亮，那麽冷豔，但是當她那飽含關懷的目光落到吳雙身上，他竟然感到無比的寒冷。

假象，這一切都是假象！

“鬧夠了？鬧夠了就回去吧，雙兒！”

“我不是你的雙兒！”吳雙反射性的尖叫，“我甚至不是你的兒子，對吧？”

“……”

“我一直覺得奇怪，艾菲爾明明是你的孩子，但是你十多年不聞不問，直到我魂穿到他的身上後，你對我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現在想想，我還真是蠢，那麽明顯都看不出來。不……說到底，艾菲爾根本不是人類，對吧？霜降說了，藍月谷的人根本不能有孩子，你也不例外對吧？這麽說這個身體根本就是人偶之類的玩意，你需要我也不過是為藍柏然完全複活做準備，對吧？以魂養魂，這具身體裏有着兩個靈魂，我只不過是為了藍柏然的靈魂聚集而作的藥引……對吧？”

雖然曾下定決心不再流淚，但是當這樣殘酷的事實從自己口中說出來那一刻，吳雙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撕成了碎片，痛的喘不過氣。眼淚一滴滴的落下，曾經的溫情變成嘲笑的面具，在黑暗中放聲大笑，嘲笑着他這個妄想得到母愛的傻瓜。

“知道嗎？在我還叫做吳雙的時候，我的母親生下我就舍棄了我，父親也在我三歲的時候扔下我和別的女人走了。我一直渴望，渴望我也能有個母親，能在我犯錯時責備我，能在我考試考第一的時候表揚我，能在早晨叫醒我，能在我放學歸來時迎接我……我只有那麽一點小小的要求……我只想要一個媽媽！這有什麽錯？”

在場沒有一個人能回答吳雙，連藍凝碧也只是沉默不語。吳雙看不出她的喜怒，也許像吳雙想象的那樣，這個女人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誰吃魚，會關心魚傷不傷心，會在意魚到底想要什麽嗎？

“我要走了，媽媽，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吳雙後退了幾步，身體顫抖的像狂風中的小樹一般，“我還有要做的事，現在還不能死去，對不起，這一切過後……我……我會把這個身體還給你……”

這個時候，天空中傳來一陣撲扇翅膀的聲音，一直巨大的銀色生物在空中盤旋了幾圈，然後輕巧的落在地面。

上面坐着兩個孩子，一個是天星，另一個同樣也是孩童模樣的維塔萊。

吳雙突然覺得視線被淚水模糊了。他說：“我還能相信你們嗎？”

“當然，我們是你的同伴，你是我們重要的人。”

吳雙輕輕的握住那只溫暖的小手。

缇伽看着巨龍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就在剛才他失去了唯一一次活命的機會。

在吳雙向他伸出手的時候，他拒絕了。

他怎能不拒絕？夫人能追上來就證明缇香阻攔的任務失敗了。也是，這個藍月谷內，又誰能是夫人的對手呢？小妹生死不明，他不能扔下她獨自活命。

漫長的生命終于要結束了？

缇伽深深嘆了一口氣，千年前，缇香被當做祭品獻給神，是他冒着生命危險帶着缇香逃跑，然後遇到了夫人。從進入藍月谷的那一剎那，他們的時間久永遠的靜止了。這麽漫長的歲月中，他和小妹相依為命，從未注意過彼此意外的人。直到遇到傻傻的吳雙。

他和藍柏然完全不一樣，有點傻，有點沖動，不谙世事，這些都與缇伽完全相反，所以他們兩兄妹反而漸漸被吳雙吸引。

“你後悔嗎？”藍凝碧問。

“不，我不後悔，”缇伽淡然一笑，“就像霜降和谷雨會為了藍柏然去死，我也一樣，吳雙是我的少爺。”

藍凝碧不知道為什麽，也沒發怒，她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但是缇伽知道她很傷心。

“帶下去……好好安葬他們！”說完，藍凝碧轉過身，準備離開。

“慢着，”一個紫發的小妖精從缇伽背後飛出來，“不允許你們傷害我的主人！”

“你是？”缇伽有些驚訝的打量這個小東西，他明明記得這個是吳雙的寵物來着。

“我不是寵物，”小妖精揮舞着拳頭抗議，“我叫達爾文，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主人了。那個笨蛋把我送給你了。”

“我可比那個希爾文厲害多了，你信不信？”小妖精斜着眼看缇伽。

“……”

“對了，那個笨蛋讓我帶一句話給你——好好活着，我等你！”

作者有話要說：一下更了快7000字，元氣大傷，所以……

藍媽媽沒那麽壞，她其實只是想要自己的孩子複活而已，吳雙就是倒黴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