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
原來餘立那麽愛護自己的私生女,為了她阻止了楊珍淑這個牙尖嘴利的女人說話。好可惜,他在腦海裏演練的場景沒有出現。他很糾結,是繼續實行之前的計劃嗎?他心有不甘,卻又不忍。當初想的和餘昱談戀愛然後再進行報複以及奪回王氏的一切。其實他現在是永恒總裁,日子也悠哉錢也有。心裏雖然不甘,但一想到餘昱的各種傷害,他的心就莫名的沉悶、揪心。
此時此刻,他想放棄自己曾經設計的那些計劃,放棄利用餘昱這個丫頭。就這麽放棄了吧,他愛這個女人,不願意傷害她。奪回屬于他的一切,再另想方法吧。他這麽說服着自己……
餘昱最近總是遇見不開心的事情,前些天徐玫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說自己被王柏欺騙了。而今日又莫名其妙的被罵犯賤而且重重的打了一巴掌。她似乎感覺這個重心不是圍着她,而是由王柏這個導火線而發生的。大家……最近都是怎麽了??
在從一品天下出來後,她就一個人走在前面,他則是尾随在後面。走着走着,天就黑了;走着走着,感覺路燈也全都亮了;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附近的購物廣場;走着走着,她和王柏就那麽去了廣場坐了下來。坐着坐着,她就把頭倚靠在了他的膀子上……
“王柏,你會欺騙我嗎?”她注視着前方,問着他。
他想都沒想,就回到:“不會。”
“你愛不愛我?如果愛,有多愛?”她轉移目光,看着他。
他邊笑邊說:“為什麽你們女人都喜歡問這個問題,我該怎麽來表達我愛你?難道說你感受不到?”
她收回目光,沒有回應,只是默默的注視的前方。看着廣場上散步抑或者去逛商場的人們,那些牽着手的一定是情侶,他們知道什麽是愛嗎?知道身旁的人就是陪伴自己到老的人嗎?他們……又是怎麽走在一起的并且結婚……?徐玫,那一番話;珍淑阿姨的話……究竟怎麽了……
“魚魚,臉不疼了?”他擡起她的腦袋,接着微弱的熾光燈仔細的看着,“那老女人怎麽使那麽大的勁兒,我可真想沖回去收拾她。”
“沒事,已經不疼了。”她随意笑了笑,“你說過,不會欺騙我的,如果欺騙了後果很嚴重我會很生氣。”
他牽起她的手,安置在自己心髒處,虔誠的說:“如果我欺騙你,随你怎麽虐我,我不會反悔不會動手。”
她終于是咧嘴笑了,然後撲過去吻住了他的唇。她從來沒有接吻過,所以很生疏,很笨拙。他托着她的腦袋,看着這丫頭終于懂得閉眼睛了後然後反客為主。一直以來都沒有狠狠吻過這個丫頭,在他想放棄利用餘昱去實現自己的計劃之時,他就想把這些日子的想念愛意,狠狠的傳達給她。
她突然感覺他的舌頭探了進來,首先全身繃緊雙手狠狠的攥住他的衣角,還猛地睜開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對于她的不聽話,他只好微微的咬了她的唇。讓她睜開眼睛瞪自己,再瞪他就再咬!
接吻還不到一分鐘,她就揪住他的耳朵強行把他給扯開了。再不扯開,她都沒法呼吸了。此時此刻,她的臉,一定是紅撲撲的。剛剛的舌吻,她慌亂得很,他一定會笑話自己的。她掏出紙巾,狠狠地擦着自己的嘴,還不忘瞪着那吻得太狠的王柏。
“哈哈,瞧你那紅唇。”他戲谑的笑着,“臉紅真好看,再來一次。”
“死開!”見他要撲上來,她立刻跳了起來,離他一米遠,“你太狼了!你不是正人君子。”
“我怎麽不是了?”他表示很無辜,“我一沒脫衣服二沒脫褲子,多麽的正人君子。”
她立刻開始想歪了,她真想捂住耳朵掩耳盜鈴。肯定是控制太久,今天給爆發了。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還以為王柏跟別人不一樣,至少在她脫光光的時候都不非禮她……
“油嘴滑舌的。”她白了他一眼,又坐了回去,“改天讓你和我老媽見個面,大家認識認識。至于珍淑阿姨他們就免了,懶得看他們臉色。”
“我随時有空,随你安排時間吧。”他說。
“嗯。”她遺忘了王柏是一個小職員,哪裏來的随時都有空?
倆人在廣場坐了一會兒不多時就感覺涼飕飕的,白天和晚上的天氣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居然相差之大。方正餘昱是冷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王柏本想把外套脫下來給她套上的,可惜餘昱沒接受。她倒是暖和了,王柏怎麽辦?所以倆人打算趕車去熟悉的地方,這麽晚了沒吃飯肚子早就餓了,吃了點甜點墊不了多久肚子。而餘昱最喜歡的就是路邊攤子了,她想吃醬爆田螺想吃小龍蝦想吃螃蟹想吃烤串,想吃得很!
“我已經聽見你吞口水的聲音了。”
“聽見了還不給你小女友買去?快去!”餘昱推了一把他。
王柏笑着捏了捏她的臉,當然是沒腫的那邊。他去點了小龍蝦,沒點辣的,因為餘昱的臉腫了,吃辣的不好。可惜等蝦子上了桌子後餘昱就強烈要求要吃香辣的,王柏怎麽瞪怎麽勸都沒用,餘昱差點就自己撲過去自己拿香辣蝦子了。這個路邊攤的味道很正,雖然在路邊不怎麽衛生,但不幹不淨吃了不生蛆。而且這家攤子的生意很不錯,随着時間的推移人也漸漸坐滿了。
“我剝給你吃吧,瞧你那饞嘴的樣子。”王柏戴上塑料手套就開始剝殼。
中午吃太多又喝了一下午的咖啡,現在肚子還不是很餓,先解決面前的小饞貓再說。他利索的剝着殼,她看着他那麽娴熟的剝,喪氣的把手中掙紮了半天的蝦子放下。她一直舔嘴看着即将剝完的蝦子,當蝦子剝完,她準時張開了嘴。
“你要不要那麽餓狼?”王柏把蝦子塞進了她的嘴,“中午吃什麽了?這麽快就餓了。”
“拜托,都七點了,誰不餓,我中午又沒吃鐵。”她嚼完肉,說。
王柏又剝着蝦子殼,時不時的看一下餘昱的可愛表情。他想,等老爸出獄後等他租了房子就告訴餘昱,他想和她結婚組合家庭。他是越來越喜歡餘昱了,沒想到當初自己誤認為非禮的丫頭會是餘立的私生女,然後由于私人原因他想追求她,可惜最後卻發現自己喜歡上了。誰說平淡的生活只會把感情漸漸磨滅?那要看是怎麽個平淡法。他想,在20餘天沒見面期間,餘昱一定擔心死了,任由哪個女孩兒都會擔心。
“我想喝豆奶……”餘昱吃得口幹舌燥了,望着王柏說。
“遵命!”他放下剝到一半的蝦子,微微轉身,扯着嗓子喊:“老板,兩瓶豆奶,熱的,謝謝。”
餘昱覺得自己很幸福。小男友幫自己剝蝦子,喂自己吃,還任由自己使喚。她現在就是冷得不想動,蝦子也剝半天剝不出來,所以只好利用利用咯。她現在已經開心得忘記了王柏冷落自己二十餘天以及徐玫說的事兒加珍淑阿姨罵她打她的時候。沉溺在愛河裏的人啊,總是那麽樂觀。
或許有時候會樂極生悲。
豆奶上來後,餘昱一口氣給喝了個精光。王柏立刻含住吸管,也一口氣喝光,然後向餘昱聳了聳眉毛。豆奶實在是太好喝了,很久沒喝了,真想一次性喝個夠。待王柏剝好蝦子後,餘昱一口含住,順便把他的手指也給含住了。
“死丫頭,不給你剝了,自己動手。”
餘昱立刻松了嘴,她嘟着嘴把露在嘴外的一截蝦子肉探到了他的面前,然後眼睛裏又是羞澀又是笑意。既然她都能直接無視周圍的食客,那麽他就不必含蓄了。兩人就這麽一人咬着一邊都暫時沒打算咬斷……
“嗯哼嗯哼?”餘昱問。
“嗯嗯?”王柏回答。
誰都不明包括他們自己,都不明白是啥意思。最後還是人家隔壁桌叫埋單,他們才一人咬了一截,恢複了起初的坐姿。怎麽看,怎麽像甜蜜的小倆口。
“我吃飽了。”她說。
“好吧,剩下的由我來消滅。你稍等,馬上就吃完。”他濃濃的笑着。
她欣賞着他的笑容,欣賞着他剝殼的樣子。一分鐘不到就把剩下的東西給消滅了,他埋了單後牽着她的手帶她去久盛公司。他記得,她上班都是開車……
“待會兒我開車送你回去吧。”她說。
“不用,我一個大老爺們兒,你還害怕誰劫財劫色不成?”
“就是怕哪個不長眼的女人劫你色啊!你只能由我來色。”
“您就扯淡吧。”他牽着她的手,然後兩雙手揣進了他又大又暖和的衣服兜裏。
不久後,倆人就走到了久盛公司。保安自然是認識王柏,瞧見他和老總的女兒牽手嬉笑,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王柏不是老總最恨的人嗎?怎麽和老總的女兒在一起了?莫名其妙。
進入車庫後,餘昱指着旁邊的警衛室,說:“我想起初見你的慫樣了。”
“我也想起你叫我老先生的時候了。”他回答。
倆人相視一笑。她去取了車,她打算把王柏載到趕車的公交站臺。現在警衛室的人員是一個老伯,餘昱一直不喜歡那人看別人的目光,跟個老色狼似得。
車子出了地下車庫,很快就到了站臺,餘昱可真想和王柏多在一會兒。貌似到現在都不知道王柏住在哪兒呢。她暗自嘆氣,貌似真的不怎麽去了解他呢。
“路上小心。”餘昱說。
“應該我對你說才對。”王柏微微推開車門,又說:“我感覺說這些話,還不如用實際來表達,不過女人都喜歡聽。”他笑笑,輕輕親了親她依舊沒有消腫的臉頰,“我何止是愛你。”
“啊!”
餘昱感覺,她的心髒的瞬間狠狠的跳動了一下,然後她都能夠聽見心髒有節奏并且緊張的跳着;王柏看着那丫頭的反應,覺得萌得很,他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就下車了。餘昱在聽見關門的聲音後,才恢複正常,她從後視鏡看着他的影子,等看不見了才舍得開車離開。
她決定了,她要和王柏結婚生孩子!
☆、如果私奔
她感覺,自從那次帶男友去吃飯鬧得不愉快後,珍淑阿姨、餘紅、老爸連老媽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媽媽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珍淑阿姨連茬都不找了,直接漠視有時候還用那憎恨的目光看着自己。餘紅妹子跟她老媽一個鼻孔出氣,就不用說是什麽态度了。老爸一天唉聲嘆氣也越來越多……
今天,餘昱休假,懶得珍淑阿姨不在,餘紅妹子又上學。
11月裏,本來就很少出現太陽了,今天還來個陰沉,搞得休假的心情都沒了。覺得老天要下雨吧,可惜等到了下午他一滴都不下。她讨厭陰沉冷飕飕的天,你說下點淅淅瀝瀝的小雨,心裏還舒坦點。
“魚魚啊,過來,爸有事和你商量。”老爸招了招手,“阿紫,你也過來,我們三兒好好說說。”
餘昱感覺,少了珍淑阿姨和餘紅妹子,這才像個家。她多希望自己不是私生女啊!面前的這個父親什麽都為她想,就是缺乏一種男人的主見以及勇敢的氣息。總是被珍淑阿姨盯着踩在頭頂。
“怎麽了爸?”餘昱順便倒了三杯熱水,問。
“你覺得你的男朋友是個怎樣的人?”老爸問。
“唔,很不錯啊!連徐玫都說是個當丈夫的料,好男人。”餘昱問,“怎麽了?”
老爸微微皺眉,沉了一口氣,說:“這個男人不适合做一個丈夫更不是好男人。別怪爸爸這麽說他,這是事實。”老爸雖然一口氣說完,但說完後,更是愁眉苦臉了。
媽媽則是保持沉默,不說話,也不願意說話。那天從一品天下回來後,楊珍淑就拿了一份幾個月錢的報紙,而是還是頭條。她看了後一直保持沉默了,不願意傷害女兒,也不願意傷害大立。夾在中間的痛苦,很有壓力,所以還是什麽都不說,讓大立說好些。
“爸爸你那是不了解他。”餘昱捧着溫暖的水杯,說。
“不,爸爸很了解。”餘立不想繞彎子了,直接了當的說:“你一定要和他分手!”
“理由就是不适合?”餘昱放下水杯,微笑着說。
她的這個微笑,讓餘立心中一顫,有些後悔說得那麽直接。雖然碾死自己兒子的兇手已經入獄了,與他的兒子無關,可是心裏總是有芥蒂的。何況珍淑和紅兒堅決反對,那麽就只好讓餘昱和王柏分手了!他不想把這事兒交給楊珍淑,就是害怕她用卑劣的手段來達到目的!當初她懷孕,不就是使用了卑鄙的手段。
“有些事,你不明白,還是和他分了吧,對你只有好沒有壞。”
“什麽是好?什麽是壞?”餘昱收起笑容,表情僵硬。
“魚魚……”媽媽這時開口說話了,她憂愁的看着女兒,說:“媽媽不喜歡那個人,分手吧,要聽長輩的話,我們的閱歷比你多。不然以後你會吃虧的。”
連,連媽媽都這樣說!所有的人都在說,所有的人都在說分手!王柏到底怎麽了?他殺人放火了?還是殺人未遂?徐玫在說、父親在說、媽媽也在說,那麽,珍淑阿姨和餘紅妹子也是同樣。餘昱覺得頭有些疼,她不想聽他們說分手。分手這個字眼,她聽得太心痛太哽咽了,她差點就壓抑不住,想大吼為什麽,想哭。聽見分手這個詞,她就害怕!她不想放棄王柏,更不想抛棄愛。
她噌的站了起來,把凳子也給撞倒在地,她說——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對,我依舊奮不顧身!就算最後我會傷心欲絕就算到最後還是會分手,但!”餘昱覺得,說這些話,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和勇氣,“我還是要和他走到最後,就算不能白頭偕老。”
說完這些話,她就沖進自己的屋子,把衣櫃裏的衣服一股腦的扔進了行李箱然後不舍的看了一眼老媽便出了別墅大門。不管媽媽怎麽喊,怎麽說,她頭也不會。等媽媽追出來時,餘昱已經從車庫把車給開了出來。她沒有停下來,她很清楚的從後視鏡看見媽媽在後面追着她,叫着她。希望她停下,希望她別走。但是停下、留下,就會被勸說分手!她不要,怎麽可以……怎麽可以扼殺了她的愛情。她好不容……好不容易才喜歡上、愛上一個男人。她不願意,真的不願意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放手。
“魚魚——”媽媽見到車子漸漸遠處,大吼着:“媽媽不反對了,你回來吧!”
可惜,餘昱是聽不見了。如果她聽見,一定會立刻停下車,開心的撲向媽媽的懷抱。其實,良阿紫也不是特別想阻止他們戀愛。那孩子的父親入獄是父輩的事情,為什麽所有一切的事情都要牽扯的下輩?如果那孩子值得自己女兒愛,那麽就愛吧。那孩子,初次見面,那麽開心的笑着,他牽着女兒的手,為女兒拉開凳子。那孩子,臉上盡是對女兒的柔情,怎麽可能是欺騙呢?如果是利用欺騙,那麽只能說那孩子太能演戲了。
良阿紫以為,就算女兒離家出走了,還是會去公司上班的,哪知她直接托助理為她交了辭呈不再來公司了。良阿紫坐在大廳後廳區域,一直等,一直等,卻等到了這個消息。女兒在C市人生地不熟的,她會去哪裏?她會不會被那些壞人欺騙?不,有那小子在,女兒一定會沒事的。
正如良阿紫所想,有王柏在,餘昱好得很。她離家出走後,打了電話給王柏,結果關機害她在車裏睡了一晚上。一大清早,王柏上班的時候就發現了餘昱的車停在公司門口便狐疑的走了過去,結果正發現餘昱在裏面睡覺,後座還有一個行李箱。
“這麽大了你還離家出走了你?”王柏心情很不好,一拉車門,車門就開,瞬間,臉色又沉了,“死丫頭,睡在車裏不知道鎖門嗎?給老子起來,聽見沒?!”
王柏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今天早上開機的時候客服就發來了短信,通知昨天下午七八點之間有人打電話,而號碼正是餘昱的!本想想打電話過去,結果她又關機害他擔心了好久。剛才他試探性的打了久盛客戶部的電話說找客戶部經理結果說辭職!他氣啊氣,這個死丫頭,搞什麽玩意兒?結果……結果……在永恒公司這裏,她一定停在這裏很久了,謝天謝地,沒人來搶劫她!
“笨蛋、混蛋、白癡!”他竄進車子,狠狠地擰着她的鼻子,使她不能呼吸。結果那丫頭張開嘴,用嘴呼吸。王柏把她的嘴和鼻子都捂住!看她還不醒!死丫頭睡覺居然不關車門,要是遇見壞人把她打劫走了怎麽辦?一點都不放個心眼!
餘昱終于是感覺呼吸苦難了,她連忙拍着王柏的手,眼睛也微微的睜開。模模糊糊瞧見是王柏後,她就猛然的清醒了,然後欣喜若狂的撲過去抱住了他。
“我以為是小偷撬開了車門呢。”她說。
“是啊,你睡覺連門都不鎖,你豬啊?幸好沒事,不然我找誰拼命?”
餘昱搗蒜似得點頭,然後問他:“永恒公司招收職員嗎?我應聘。”
“對了。”聽見她說到這裏,他就奇怪了,問:“你怎麽回事?不好好的做客戶經理,辭職幹什麽?”
餘昱豎起大指母往後指了指,說:“跑來和你同居了。”
王柏一愣,結巴的說:“你、你,開什麽玩笑啊!”
“人家無家可歸了,你要是抛棄了你的小女友,那麽我只有天天睡車裏了。萬一被好色之徒或者是小偷打劫了,你就真找不到那人去拼命了。”餘昱開始撒嬌,雖然她不知道要怎麽撒嬌。她眨了眨眼,說:“你收留我吧,就收留我了吧。我一天也吃得不多……”
“行了行了,你那樣叫撒嬌嗎?醜死了。”王柏拉開車門,說:“把車去停好,然後到五樓總經理辦公室來。”說完,他親了一口她的額頭,就下車了。
如果她沒聽錯,他剛才叫她停好車去五樓總經理辦公室去找他?!!總經理?!總經理!他什麽時候升職那麽快了?一般人不可能那麽快升職啊!怎麽回事……
不過餘昱還是照做了,停好車,她直接去了五樓還很擔憂的敲了敲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她覺得王柏一定在玩兒她,所以還是不要冒失的直接推門而進得好。結果半天沒人回應,餘昱就試着微微推開了門,發現裏面一個人都沒有。不過她看向辦公桌的時候,桌子上擺着一個白紙黑字的牌子——總經理,王柏。
“媽呀!”餘昱覺得這個世界還真有稀奇的事兒。
“你媽呀什麽?”王柏已經站在她的身後,問。
餘昱吓了一跳,回身給了王柏幾個粉拳,說:“你怎麽當上總經理的?總裁是不是美女,看上你了所以給你升職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王柏蹂躏着她的頭頂,說:“我讨厭最後那句,以後要再說,脫了褲子打屁股。”
說完,他拉着她的手進入了辦公室然後關上門。把手中的東西塞給餘昱,袋子裏裝的是衣服,看起來是工作服。餘昱不明白意思,望着王柏,一臉疑問。
“當我的秘書你很委屈?”王柏要笑不笑的說。
餘昱一聽,立即說:“不委屈,很好!”
他已經猜測到餘昱為什麽要離家出走還去久盛辭職了。應該是上次聚餐的時候被發現了,餘立他們為了不傷害餘昱就勸她分手,結果餘昱就來了個離家出走。這不是他憑空想出來的,而是回想起當時在一品天下包廂裏,餘立阻攔楊珍淑這個長舌婦而推測的,希望真的是這樣。如果是另外一種推測,那麽就不好玩兒了。這幾天,希望左堯不要惡趣味的玩兒他,時不時在想出現在餘昱面前晃。那樣,收購餘立子公司的事情就曝光了,或許後果不嚴重或許會。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到,二更五點半或者六點半出來~~~
☆、王總、餘秘書
天空很陰霾,時不時的下雨,偶來來點閃電和悶雷。樓下的人們,打着五顏六色的雨傘,行走着。車子的刮雨器不停的晃動,喇叭聲接二連三。下雨了,堵車了,經常的事情。
她站在床邊,雙手貼在玻璃窗上。玻璃的冷通過手心傳便了整個身體,由心生出寒意,11月中旬了,天氣時而冷時而适合。怪異的天氣,這就是C市的特點。他出去彈簽約的事情了,現在都還沒回來,這都快兩個小時了。堵車?還是被對方拉住去找樂子了?
辦公室的電話總是接二連三的響,開始接的時候她還禮貌的詢問問候是誰找。得知是久盛老總後,直接告訴前臺說經理不在。再說,他是真的不在,倒也沒為難前臺小姐。
樓下的餘立不能上樓也被前臺通知經理不在也沒有一個叫餘昱的人。他打算一直在大廳等着,他就不信王柏那小子不下班回家!不過令他非常疑惑的是,就王柏那樣的人怎麽能坐永恒的總經理呢?父親是跑車的,他自己也畢業于二本大學,怎麽說也不可能當上總經理。又沒有經驗又沒有人脈的……
在他坐在等候區喝茶時,便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他身穿一套職業西裝,手中抱着資料,又發有一些淋濕了。可是那臉他不會看錯,不就是王柏麽!見他在按電梯了,餘立擱下茶杯,激動的走了過去。
“王柏!”他走過去,扳過他的身體,“我有話和你說!”
王柏瞧見是餘昱的父親,心髒狠狠的一抖,差點就激動的怒吼。是的,想激動,想怒吼,這個男人證據都沒有就告了自己父親,然後編織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故事來告訴法官。最可恨的是,其中一件事就是讓法官認定父親具有非常大嫌疑的事兒。上輩子的恩怨,這輩子居然還繼續!
“有話那也得等我整理好資料再說,您在等候區稍等,我片刻後就下來。”
話一說完,電梯也到達了一樓。餘立睹了一眼他手中的資料,身為久盛的老總深知這些,所以他冷哼了一聲,說:“那麽我就等着,你別想躲別想逃!有些事,你必須面對。”
“如你說,有些事我必須面對。”王柏進了電梯,“餘先生,我先上去了。”
電梯關了門,一直升到了五樓。剛到,門一開就碰見了餘昱,她背着挎包,似乎要出去?餘昱見他終于回來了,也沒打算出去了,剛才就是無聊,想出去買點吃的打發時間。
“談得怎麽樣?”她覺得,王柏沒幹過這些,應該很幸苦很棘手才對。
“順利。就是被那些家夥拉着說了一堆廢話。”他們邊走邊說,一會兒就到辦公室了,“你不是要出去嗎?這下不出去了?”
“剛才就是無聊想去買點東西,不過你會來了,就不去了。”她擱下包包,問:“可以翻閱下不?”她指着他手中的資料夾。
他立刻把東西交到了手上,“你是我秘書,随便看。”他走到辦公桌前,那起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大杯,說;“我下面還有一個客戶要見,或許會花些時間。”
“經理可真忙。”拿着資料順着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不悅的說:“去吧去吧,死在那裏吧。”
其實她也理解,只是稍微發洩下不滿而已。當初她幹客戶部經理的時候也忙得很,由于是新人,還手忙腳亂的,搞得她自己都臉發燒不好意思了。把一個幹得好好的客戶部經理降級為助理輔助自己,可真有面子。所以啊,有時候平常百姓羨慕做大生意開公司的,孰不知背後的幸苦、幸酸。做大事的,有時候會羨慕那些下班回家後就可以好好吃飯看看電視就可以睡覺的人。
“你吃醋了?”他站在她的面前,雙手扶在她的肩膀上,“晚上我好好陪你。那什麽,不能讓客戶等久了,我先下了,下班咱們好好恩恩愛愛,哈哈哈~”
他說完這些就出了門。她嘆了口氣,開始翻閱剛才簽的合同。看到合同就想起在S市和皇城集團簽約的合同了。她就不明白了,電腦存檔和打印下來的合同居然一模一樣被修改了條例。虧損了那麽多錢,現在珍淑阿姨一定有事在忙,所以才沒好好的收拾自己。一想到這裏就想到,珍淑阿姨讓自己嫁給上風公司的公子曲揚的事情。
王柏下樓後,就把餘立約在了附近的茶樓,還特意去了包間。點了壺茶,倆人就這麽對視着,誰也不說話,一直到服務員把茶給端來後……
“你要多少錢。”餘立已經掏出一張支票和筆了。
“美元?英鎊?”王柏笑了一聲,“餘立,你以為什麽事情都可以用錢來解決?”
“你到底想對我女兒做什麽!?”餘立把支票和筆擱下,稍有些愠怒。
王柏清風雲淡的手撐着下巴,不解的看着餘立,“你覺得我會對你女兒做什麽呢?殺了她報仇?”
“你!”餘立聽到後面的話,心裏特別不爽,“開個條件,然後離開餘昱那傻丫頭。”
“餘老先生~”王柏擱下手,換成翹二郎腿,“你既然都說她傻了……噢,對了。如今可是她自願來我身邊的,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因為我吵架了,而她……”他正了正色,表情很嚴肅,“選擇了我而不是你。”
餘立緊緊咬着牙齒,想要怒,但卻顧及。如果把王柏激怒了,他會對自己的女兒做什麽?會編織怎樣的故事來欺騙她?而王柏瞧見餘立的表情,心裏過了一把瘾。以前,都是他餘立把自己踐踏着踩在腳下。讓他只能在基層生活不但如此還惡劣的扣工資惡劣的踐踏他的尊嚴!
而如今……
“你究竟想做什麽?你爸爸蓄意謀殺了我的兒子,難道不該坐牢嗎?!不該嗎??我的兒子,才二十幾歲啊,還年輕,才剛剛出社會啊!”
“那我爸就該被冤死?”王柏已經沒有剛開始的那總沖動,沖動的揪住餘立的衣領一頓暴打。他輕哼的笑着,說:“我遲早會讓你也知道,被逼得無可奈何并且……痛苦的生活。”
餘立拍桌子而起,食指顫抖的指着王柏,差點就走過去,擰起他使用暴力了。王柏也站了起來,自以為很帥的理了理領子,然後滿臉的笑意,說——
“餘老先生慢慢品嘗我給您點的好茶,我還有事,先走了。”
餘立看着他離開,看着他關門。餘立覺得,他已經開始報複了!估計從進入公司做清潔工開始便謀劃了今日的一切!他再也沒有曾經那麽謙和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語言了,而現在他的語氣他的神情……
“王柏!”餘立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他恨之入骨的字。
作者有話要說:2更到,有木有人給林紙撒花~
☆、同居的日子
這段期間,餘昱一直住在王柏的家中。三室一廳的套房,沒有裝修,依舊如S市的公寓那般,簡單的家具足夠用就行了。因為餘昱現在是小秘而且還是王柏的,所以比較輕松。下班回來都是餘昱争着做飯,家務偶爾打掃。她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像嫁給王柏了似得……
“小女人,幹嘛呢?”王柏邊敲打着電腦,邊扯着嗓子喊。
“我就不明白了。”她将掃帚擱下,走到書房門口靠着,問他:“在S市的時候你堆一堆臭襪子不洗,現在居然那麽勤快。因為我入住了??”
他本來是想喝水的,幸好沒喝,不然準被嗆死。他揮動鼠标,把word文檔裏的檔案點擊了保存這才安心離開座位。怪不得啊!那天她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原來把曲揚的臭襪子當成自己的了。
“咳,那啥。”他牽着她的手去了客廳的沙發,“那臭襪子不是我的。”
“都無所謂了。你什麽時候睡覺?明天你還要見客戶。”
她一直不明白,他這麽年輕是怎麽當上經理的?自從他告知了自己的背景後,她就認為他沒有關系可以一下子爬到那麽高。不過他的能力她是認同的,當個小職員确實可惜……
“資料剛弄完,今晚……”他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最後沉了口氣,微笑着說:“沒什麽,你早點睡,我也去睡覺了。”他說完,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頂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的房間在他的對面,有時候倆人起床同時開門碰見都會相視一笑。看着他輕輕關上門了,她的心裏有些失望。前些天他也是那樣,想要和她一起睡覺,到嘴的話卻又不說了。她有那麽差麽?還是有原因?雖然未婚先同居是不對的,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她去書房為他關了電腦接着是關了書房的燈,把一切規整後自己也收拾收拾進了房間。他把最大的那間房間給了自己,這房間什麽都俱全;相反,那間比較小的卧室,只有一個床連衣櫃都沒有,他的衣服全部擱在旁邊的一個小沙發上。
十一月快要過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