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聽起來好變态哦
方寧年噗嗤一樂。
“行,你可別光說不練,這事兒擱我頭上,我早都把他臉撕爛了。”
江顏灼确實有點不好意思,他現在知道顧碩知喜歡他,自然也明白那份心意。
顧碩知能頂住那麽多omega的發熱期信息素,眼裏心裏都只有他一個人時,就已經比他厲害了。
這段感情裏,他是做的沒有顧碩知好。
專屬的alpha那麽優秀,江顏灼又不是傻子,肯定不能拱手讓人。
晚些時候顧碩知回來了,他就抱着枕頭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到他身邊,“Aurora學長調查的結果你知道了嗎?”
顧碩知一邊系圍裙準備做飯,一邊兇巴巴厲害江顏灼,“把鞋穿上去,光着腳你給我跑什麽?”
“我這不是着急想見你,想跟你說話嗎?”
身高腿長,身材健碩的alpha手臂一伸就将他撈了過來。
一把抱了起來,放到了廚房的案臺上。
将人圈了個完完整整,語氣帶笑,“想說什麽?我聽着。”
他離得特別近,江顏灼不僅能聞見他身上清爽的發香,連甜甜的信息素味道也争先恐後的往他鼻子裏鑽。
優質的琥珀木香,勾的人真是忍不住犯罪。
江顏灼一不小心就紅了臉。
他臉上的紅斑下去了,小臉還是跟原來一樣漂亮,不,變成omega之後,線條什麽的又柔和了幾分,如今變得更加明豔多情。
尤其一雙眼眸,水靈水靈的會說話。
“我問你話呢?你知不知道呀?”
小祖宗如今的脾氣好了特別多,在顧碩知面前都特別乖,說話也軟,跟面對外人是完全的兩個模樣了。
看着就特別想親親抱抱,他要是說句什麽,要星星要月亮顧碩知都會想辦法給他摘了。
“我知道,所以灼灼怎麽想的呢?嗯?”
顧碩知的一張帥臉在眼前放大,離得特別近,江顏灼腦子一熱就忘了剛才怎麽考慮的。
眨眨眼又想了好一會兒,突然問了句別的,“那天葉雲清是不是勾引你了?”
顧碩知挑了下眉,“好像……有那麽回事。”
江顏灼急了,語氣都焦灼了幾分,“你沒理他吧?”
顧碩知一笑,“吃醋了?”
“嗯。”
小寶貝兒承認的坦蕩無比,還隐隐有點委屈,顧碩知還以為他要嘴硬一下,沒想到江顏灼這麽誠實。
這可比原來還招人疼呢。
“我當時滿腦子都是你一個人,怕你出事,那些個omega我哪有功夫去看,我巴不得立馬飛到你身邊。”
“江顏灼,你永遠是我的重中之重。”
“不過你能吃一口我的醋還是讓我很驚喜的。”
顧碩知看起來心情特別好,連落在江顏灼唇邊和眼角的吻都輕柔的不像話。
專屬的alpha說,“我一直在,你可以反複向我确定,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我的心尖上只種了你這一朵獨一無二的玫瑰,不要怕,我将永遠忠誠于你,守護于你。”
江顏灼被他說的眼熱,整個人的靈魂都跟着一起沸騰了起來。
手指揪緊了對方的衣領,“我是不是特別糟糕,讓你沒有安全感了?”
“其實還好,不過你要能把洛驚寒打一頓就好了。”
江顏灼低下頭去小聲嘟囔,“可是我打不過他呀。”
alpha們的信息素壓制就是會在生理上碾壓omega,這是不争的事實。
顧碩知笑了起來,“沒事的,我給你說,你帶着我的信息素出門,沒有alpha敢招惹你,你不用怕任何人。”
“真的嗎?”
“真的,臨時标記和完全标記都會讓你身上打上我的烙印,你只要完全信任我,就不會受別的alpha影響。”
江顏灼眼睛都亮了起來,拉過顧碩知特別沒心眼的低下頭把脖頸露出來,“咬我。”
顧碩知忍不住去掐他的臉,“我咬你個頭,你還生病着呢,老老實實的別勾引我。”
“唔~好了就能咬了是吧?”
顧碩知湊過去親了他一口,“好了我就讓你天天身上都帶着我的味道。”
江顏灼抿了抿唇,“聽起來好變态哦……”
小兩口夫夫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葉雲清這事,顧碩知不想讓江顏灼管,“這事我沒法大度,我放在心尖上疼寵的寶貝遭了這樣的罪,我巴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管他是什麽人,天王老子來了也照樣收拾他。”
江顏灼沒什麽立場勸阻。
顧碩知幫他出氣他反倒特別開心。
還是自家老公會疼人。
任何好聽的話都得配上實際行動才有意義。
“這事你就別操心了,開除學籍是沒跑的了,他家人敢求情一個試試。”
“過幾天Aurora請吃飯,你也不用怕抹不開面子,本來就是他欠我們的人情,沒人能勸你善良。”
江顏灼吃着顧碩知洗好的車厘子,塞的小嘴鼓鼓囊囊的。
“可是會不會影響你們的友情啊?”
“要真是兄弟就該分得清孰輕孰重,Aurora不是那種人。”
剛說完江顏灼就遞到他嘴邊一顆櫻桃,“你吃。”
顧碩知偏頭咬過,“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甜了啊小祖宗,你原來可是騎我頭上作威作福呢。”
他原本就是想逗逗對方,那料江顏灼還真頓了一下。
小心翼翼的發問,“我以前真這麽不懂事嘛?”
顧碩知快叫他可愛死了。
……
“師傅,能修好嗎?”
“呀,你這個助聽器用很久了啊,不太好修,試試吧。”
時爾聽不清,左耳雖然植入了人工耳蝸,但是他的聽力障礙不是先天的,是人為造成了破壞,所以導致他還有一定的心理問題。
每次助聽器出問題,右耳聽不見左耳也會經常性的封閉一些思維。
“您,您說什麽?”
修理的師傅又耐心大聲吼了一遍,“我說我試試吧!不行你就得換新的。”
時爾的臉色有點蒼白,木讷着點頭。
一個好的助聽器價格在三四萬左右,時爾并不富裕,要賺這麽一筆費用,他不知道要畫多久稿子才能攢齊。
不能給媽媽說了,學美術本來就是很燒錢的學科,這些年的學費還有畫具的費用,都夠讓母親喘不過氣來了。
時爾沒想過怪江顏灼。
雖然他是為了幫江顏灼調查,才碰上這種無妄之災的。
可江顏灼這麽長時間來的接濟和幫助,可遠比這些要多的多。
外人一張畫稿最貴不過三四百,江顏灼和他是朋友的關系,還每張稿子都翻倍着掏錢。
他和方寧年真的已經在困難時幫他無數次了。
助聽器對時爾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東西,修理的師傅看他一屆學生挺不容易,也是硬着頭皮想要給修好。
“師傅,這個修理費多少?”
還不等分心出來安慰時爾,就又響起了另外一道男音。
那聲音低沉,不是剛才小耳朵的音色。
老師傅擡頭看了一眼。
只見櫃臺前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個高瘦的年輕學生,頭發很長,前面的劉海兒蓋住了眼睛,一雙黑框眼鏡松松垮垮架在鼻梁上。
穿着特別寬大的體恤衫,還有棉質很舒服的肥大褲子,就像個沒營養的死宅。
皮膚也白的像死人。
“這不是你的東西呀。”
祁辰臉色未變,“我知道,我問修理費。”
【作者有話說:祁辰:我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