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天熙長得極是好看,他頭發長至耳垂軟軟的露出耳朵,那張臉很小,眼睛大大的睜着只是視線無法聚焦,鼻子小而挺,他嘴唇很飽滿,給人感覺嘟着嘴,這種本該是長在乘巧女生身上的五官,卻長在一個男子身上,讓小狼有些無語,非常不爽地切了一聲,側頭看向別處,闵天熙身上穿着一件簡單的天藍色衛衣,白色的休閑褲和一雙很簡單的布鞋,他身高有一米七八左右,并不矮了,在闵天翔跟前卻矮了一個頭,他右手拿着盲人手杖,左手牽着一條白色導盲犬,那白色導盲犬正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看着屋中的幾個人。闵天熙蹲下身摸索着解開狗身上的繩子拍了下狗頭:“圈圈,自己去玩,記得回來吃晚飯。我打了阿标電話,沒接上。”
“媽的,那小子是不想活了不是?”說着闵天翔看了司謙之二人一眼,有種驅逐的意思,不過司謙之現在是大哥……
闵天翔小心地将地上的殘碎玻璃用腳掃到茶幾和沙發下,正要開口讓闵天熙先上樓休息,卻見闵天熙慌忙摸索着,闵天翔忙伸手去:“怎麽了啊?”
“我聞到了人血的味道了……天翔。”
“血……血!”闵天翔心中有些慌,喃喃兩聲忽地提高音調:“還不都是因為你嘛。”
闵天熙睜大無神的雙眼,掙開闵天翔的手,往着闵天翔身上一通亂摸邊問道:“怎麽會因為我?開什麽玩笑,你為了我去打架的?”
闵天翔笑道:“真沒打架啊,我也沒受傷,我現在是大哥,哪個大哥會親自去打架的,砍人什麽的當然是要交給手下的,這個血不是我的。”
闵天熙湊近闵天翔,像只小狗一樣在他身上嗅了起來。闵天翔看了眼司謙之,心下有了說詞,臉上忍不住陰笑,卻讓額頭一陣痛,媽的,暗罵了一聲,闵天翔忙說:“還不是你前幾天說想吃雞肉嘛?今天我讓強子去買雞,媽的那笨蛋買了兩只活的,兩只雞滿屋子亂跑。我心頭一煩,就扔出了小翔菜刀,雞沒打到,還把茶幾給打碎了,不信你摸。”闵天翔牽着他的手去摸茶幾。
小狼側過頭看司謙之那張要笑不笑的臉,眼中意思是:“這小子把我們比喻成兩只雞。”
司謙之拍他肩,回了一個暧昧的眼神:“你小子總愛對號入座。”
“操!”小狼沖着司謙心豎了個中指。
闵天熙又問:“那血味?”
“我扔第二次的時候,強子突然開門進來,那刀就這麽從他手臂上畫過去,多險,好在那小子反應快,傷不重,我已經讓人送他去醫院了……最後我将兩只雞收了,不然你以為為什麽我沒按時去接你?”讓強子買了兩只雞是真,不過是一開始便殺好了賣的雞。
闵天熙眨眼:“我以為你去打架了。”
“好了你先上樓,我把客廳收拾下,炒好辣子雞叫你行吧?”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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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闵天熙摸索着上了二樓,闵天翔才松了口氣,用手試着摸了下額頭,血已經止了,但太痛,肉上還有碎玻璃,得盡快全不取出來才是,但闵天翔現在還顧不得這個,他坐到沙發上,說道:“老大,我背叛飛鷹,飛鷹決不會放過我,我想……我哥!”飛鷹幫老大對闵天翔極好,本也是想這位子遲早是闵天翔的,這事一出,飛鷹定将闵天翔當成白眼狼,且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飛鷹幫絕對不會放過他。
司謙之正色道:“你現在是我兄弟,我自然會保你,你哥我會将他接到司家去,他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若是他少了一根頭發,我還你一條手臂。當然他願不願意去我那,還得你去和他說,至于飛鷹……真的不需要我将他除名?”
闵天翔搖頭:“不用,我已經對不起雷老大,你答應我不動飛鷹……”
“嗯,晚點我會讓人來接你哥。”說着司謙之起身。
二人上了車,司謙之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竟是吩咐電話那頭的人,十日後想辦法吞了飛鷹幫。
司謙之心情看來很是不錯,小狼說:“老大,你他奶奶的太奸了,尖得都放不穩了。”
“媽的,有你這麽說老大的嗎?”
小狼頗為不爽地轉頭:“江湖規矩,飛鷹肯定不會放過闵天翔,一定會對他下殺手,這十天你是想看看他有多大本事吧?不過老大,他就算能通天也是個人,可敵不過子彈炸藥什麽的……”
司謙子聳了下肩,攤手無所謂的道:“十天,如果躲避不了一個小幫派的屠殺今,留着也沒意思,總之我很早就想吞了飛鷹,一直忙着沒什麽時間,闵天翔殺了那個沒用的幹弟弟,倒是給了我機會,闵天翔的确是個人才,此人很重義氣,不過對他最重要的還是他哥,只要闵天熙不被傷害,他絕對忠誠。”
至于飛鷹幫,待到他任務完成回來,又是另一番光景了,且這任務中生死傷亡很難說。
司歉之二人前腳剛走,闵天翔就見闵天熙從樓上摸索這下來,邊說道:“天翔,我剛才被你說得都忘記了,家裏面不是有客人嗎?”
闵天翔擡了擡眉頭,不過發現哥哥看不見,甩了下手說道:“剛走了,你去休息啊,做好飯菜我會叫你的,等會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什麽事情現在說吧。”闵天熙站在樓梯上,‘看着’闵天翔的方向。
“我現在要做菜啊不想說,我的老大,要不……你來做我休息?”
“噢,可以一邊做一邊說……好吧,你慢慢做啊,我不急的……”
“切……”
闵天翔看着闵天熙單薄的背影搖了搖頭,因為小時候的出了事情造成目不能視,和身體的問題,闵天熙身體就不好,也不喜歡煅煉身體,闵天翔每天都會壓着牽着他一起晨跑,但由于看不見,他沒有安全感,總是将跑步變成散步,不過闵天熙還會舉舉啞鈴,做做仰卧起坐,他雖看不見,但好在聽力和嗅覺比常人強上很多,摸索着也學了些簡單的格鬥技巧,可就算這樣的煅煉闵天熙身材還是跟幹材棒似的。
“這麽能吃還是和竹竿一樣,總害小弟說我虐待。”闵天翔口中喃喃自語,看着眼前破碎的茶幾,一陣心痛,媽的,好幾百呢。這才想起頭上的傷,忙掏出電話,就聽門口一陣鬧,幾十個小弟走進了院子。
帶頭的小弟一頭黃發,領着幾個小弟進了屋,其餘人在院子中,黃發鼻頭上還有個鼻釘,反射着光芒,一閃一閃的,黃發見闵天翔額頭的傷,驚叫道:“翔哥,你怎麽受傷了?”
闵天翔見他那驚慌失措的臉,又想起樓上的天熙,這一叫被聽見就……闵天翔頓時來了氣,兩步上前就是一個耳光,黃發被這力道沖撞到沙發上,委屈地捂着臉低着頭。
其餘人也都低了頭,闵天翔道:“媽的,受傷?你他媽的,一百多號人都他媽死哪去了?怎麽不等老子死了你們再來?”
另一個光頭顫着身子上前兩步低着頭說道:“翔,翔哥,我們,我們聽到聲音就想過來,但是,但是他們來了幾個人,每人手上都有火器,有五個兄弟被崩了已經沒氣兒了,所以……”
闵天翔心下了然,難怪不見人,原來早被人挾着。嘆了口氣闵天翔沖那小弟吼道:“還愣着幹什麽?沒見到傷啊?”
幾個小弟開始忙起來,坐周圍幾棟小別墅的都是跟了闵天翔好幾年的兄弟,對這屋子也熟悉,很快的找了急救箱來為闵天翔包紮,闵天翔覺得這傷不重也用不着上醫院,舒服的靠在沙發上,由着手下包紮,緩了口氣,闵天翔才說道:“江南,那幾個小弟屍體收拾了沒?”
被打了一耳光的黃毛小弟低着頭道:“我留了幾個人在那裏,讓他們把人給埋了。”
闵天翔額頭上已經包紮好,他閉上眼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兄弟,在這裏我要說一件事,今天來的是司氏家族的人,我已經成為司氏的人,你們是要繼續跟着我,還是留在飛鷹?我們幾年兄弟,我尊重你們的選擇,要留在飛鷹的就自己離開這個小別墅區。”
衆人吵鬧了起來,闵天翔沒有睜眼,江南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步道:“老大,如果沒有你,我早他媽死了幾百年了,無論怎樣,我江南只跟着你。”
“對,我們都不走。”屋裏屋外吵雜着不斷有人說着這句話,幾十來號人沒有一個人離開,闵天翔這才睜開眼,站起拍了下江南的肩,笑着道:“好兄弟!”
實則闵天翔心中已有決定,誰若是走,就幹了誰,畢竟跟了自己幾年對自己很熟悉。這一衆人心中都清楚,飛鷹幫與司氏比那就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