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善意的提醒
喬翌和小夫回到了喬府,趕往喬老太的住處榕院,楊滿儀身邊的貼身侍女小萊出現:“少爺,夫人吩咐,讓你現在別前往老夫人那。”
“怎麽回事?”喬翌驚詫的看着,不是急着叫自己回來嗎?
小萊附上喬翌的耳邊,告知原因少年劍皇。
喬翌嘴角冷冷的一揚,又是胡姨娘,她就是在使盡辦法要看到自己出醜,她就是用盡力氣要讓喬老太看到他沒有能耐的樣子。
喬老太的房內,與楊滿儀和胡媚岚齊坐,霍詩兒站着就像是犯人一樣。
事情也該解決了,喬老太轉眼冷漠的看着霍詩兒,“詩兒,既然嫁到了我們喬家,那就學學喬家的規矩,一家人就該和和氣氣的,你是來沖喜的,不是來給我們晦氣的。”
霍詩兒怎的就覺得有些刺耳,喬老太是在提醒她,如果不是算命師預言沖喜要找一個貧困姑娘,哪能輪到她嫁到喬家呢!
“詩兒會記住奶奶的話。”霍詩兒只想先忍一忍。
“岚妹妹。”楊滿儀看着胡姨娘,理直氣壯又不失喬府女主人的身份“詩兒初來乍到,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可以來找我,就這麽一件小事驚擾老夫人,也非屬應該啊!老夫人說過了,想過過清修的日子。”
在心裏,胡姨娘罵她楊滿儀是千遍萬遍,但是這外在的,總是要裝得可憐巴巴一點才能博取同情。
喬老太不就是最吃胡姨娘的這一招嗎!
離去了喬老太的房間,霍詩兒跟随着楊滿儀。
“謝謝母親為詩兒說話。”
楊滿儀停下腳步,轉身親切的看着霍詩兒:“你是我的兒媳婦,我不幫你幫誰?況且......”楊滿儀拖長了尾音,轉身不面對霍詩兒,頓了頓接着說道,“況且,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錯。”
楊滿儀說完又走了起來,霍詩兒看着她的背影,她也是話中有話,但是她不信任她,所以不告訴她。
“少奶奶。”
霍詩兒一時間愣了出神,小萊叫喚她才回過神來。
“少奶奶,我們走吧!”小萊看着,楊滿儀都起步了。
離去了喬老太的榕院,胡姨娘笑容洋溢在臉上,說道:“這下好了,讓那個霍詩兒那麽不識趣,現在開始看她怎麽嚣張,讓她在我面前裝模做樣,還不是只能關在屋子裏面學規矩,呵呵呵呵。”
胡姨娘笑得合不攏嘴,蘭花指掩在唇前。
小登在後面更是拍馬屁:“三姨娘這一次可是出了一口氣呀!您沒看楊滿儀看着鎮定,其實憋屈死了。”
“呵呵呵呵,原配怎麽了?正室怎麽了?我胡媚岚在喬府還不是照樣混得風生水起。”胡姨娘一時忘記了隔牆有耳的道理。
喬翌和小夫就站在這裏。
胡姨娘依舊笑着,小登愕然發現了喬翌所在,立刻臉色就綠了下來,扯了扯胡姨娘的衣角。
“怎麽啦?”胡姨娘不耐煩的看着小登。
“三姨娘好興致啊!笑得如此開懷。”喬翌似笑非笑的朝着胡姨娘走了過去。
胡姨娘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說話更是支支吾吾不能連貫:“呵呵,是翌兒啊!”
喬翌也當作自己剛剛是沒有聽見那些話,依舊如往常一樣的和胡姨娘說話:“我聽說,詩兒得罪了您。”
“呵呵,翌兒,其實事情也沒那麽嚴重,哪能得罪呀!”胡姨娘的嚣張在喬翌的面前完全無法表現,不知如何表現。
“呵呵,是嗎?”喬翌這個人就是有一個特點,生氣了,不痛快了,說起話來還依然可以帶着笑意,所以常常讓他們覺得懊惱,猜不透惡魔老公有點小。
“诶,好可怕,有蟲子,我手上有蟲子。”小夫在後面忽然尖叫起來。
“小登,還不快去幫忙。”這裏只有小登一個丫鬟了,胡姨娘只有快速吩咐。
小登迅速過去幫小夫把蟲子拍到了地上,一腳踩死,幾腳踏扁了。
這個時候,小夫忽然指證的說道:“少爺,這個小登剛剛暗中打了我。”
被小夫這麽一說,小登很無辜的看着喬翌,看着胡姨娘,再看回小夫:“你胡說什麽?我明明幫你把蟲子抓下來,我什麽就打你了?”
小夫不理小登,只是“撲通”地就跪在了地上:“少爺,請你為小夫做主。”
胡姨娘正想開口說話,喬翌卻搶先了:“三姨娘這是對下人管轄不周。”
“翌兒,你明明......”胡姨娘心有不甘的要反駁。
“明明就是她打了我。”小夫肯定的說着。
“不,三少爺,奴婢沒有對你的人下手,也不敢這麽做呀!”小登也是“撲通”地的跪到了喬翌的面前。
喬翌只是揚起眉毛,看着胡姨娘:“姨娘覺得,如何解決的好呢?”
胡姨娘想通了,再多的解釋都沒有用,這就是喬翌和小夫的戲,為霍詩兒出氣的戲碼,而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也要咽下去:“三少爺,我會回去好好管教的。”
“好,但願下次不是這麽沒有規矩了,不然傳到老夫人那裏去就不好了。”喬翌仍然笑着。“小夫,起身,我們走吧!”
“是。”小夫站了起來。
胡姨娘側過身子給喬翌讓道。
喬翌在胡姨娘的身旁停了下來,也沒了笑容,冷峻的直視前方:“我記得喬府的規矩是這樣的,嫡出永遠是對的,這庶出的,即便是對的,說你是錯你就只能認錯,對于霍詩兒的事,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還得提醒姨娘一句,這霍詩兒是我正房嫡出的,是我喬翌的人,這再沒規矩,也比您來得有規矩吧!”
胡姨娘滿臉通紅:“喬翌,就算......”
“就算。”喬翌奪過說話權,“三姨娘,我喬翌敬你,我也只是希望,大家都少一點麻煩,您不找她的麻煩,我自然不會有小麻煩,您也自然不會有大麻煩,關于詩兒放風筝一事,我們就都心知肚明了,就不用說得那麽明白了吧!”
胡姨娘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顫抖,氣憤,他在警告自己,憑什麽?好歹自己也是他的長輩,喬翌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嫡出的嗎?
在這個年代裏,這正房的人和妾室的人就是天和地。
“總而言之,霍詩兒是我身邊的人,你動她就是動我,不準你動她,否則大家都不能相安無事,這只是善意的一個提醒罷了,還望三姨娘笑納。”
“我哪敢動你的人呢!”胡姨娘的血管都快暴露出來了。
說變就變,喬翌的嚴肅再次綻放了笑容:“好久沒和二哥喝酒了,讓他有空多來看看我這個弟弟。”
說完,喬翌和小夫離去。
留下胡姨娘咬牙切齒,小登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