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意料外的親情
更新時間2011-3-16 23:40:39 字數:4337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刺殺公主?”簫景飒劍眉緊皺,嚴肅的表情讓人覺得不威自栗。
梁逸哲目不轉睛的觀察着跪在地上的刺客,不給他任何自盡的機會。
“你們就別白費心機了,我若不說,你們便奈何不了我!倘若我真的說了,恐怕是活不過今晚了!”那人部位所動,仍舊不肯招出事實。
“是嗎?那如果不是死呢?”清脆的女音打破對峙。
誰說除了活就只能是死呢?
梁逸哲有些不悅。簫景飒回頭一看,見微雨和晗雲沉着臉走了過來,算是明白他的不悅是打哪兒來的了。
“不死?你們會放過我嗎?”那人遲疑的看着她們。兩個女人!這是什麽道理?
“不錯,我們當然不會放過你!我也沒說不殺你就是放過你不是嗎?至于我們要怎樣,那不随我們,你不是不怕死嗎?”晗雲坐在一旁的桌前,手指随意的擺弄着桌上的杯具。
她自然也看到了梁逸哲的不悅,但是,這種時候她管不了那麽多!
“微雨,晗雲,你們先回房間去!”簫景飒頭疼的說。這都什麽時候了還來湊熱鬧!
“不要!這次,讓你們瞧瞧我們那最好玩的整人方法!”微雨一臉讨好的說,還不忘裝神秘。
聽她們這麽一說,兩人的态度也軟了下來。他們确實很想知道她們口中好玩的整人方法到底是什麽,對于她們的世界,他們也只是大概的聽她們說了一次,只覺得不可思議。有時候還真想去那個世界看看了解一下她們曾經生活的地方。
“你們不說話我就當你們答應了哦!雲!”微雨沖晗雲遞了個眼神,晗雲便起身走到梁逸哲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梁逸哲探手點住刺客的幾個大穴,手法之快令人瞠目結舌。他走到桌前,饒有興趣地看着她們兩個,簫景飒亦踱步而至。
晗雲在那刺客的身邊繞了一圈,突然蹲下身,在一邊瞧了半天,然後搖搖頭示意微雨過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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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甜甜的笑了一下,用一張黑布把那人的眼睛蒙上,從衣袖中取出一白色物體,手指輕輕一推,白色物體中發出一片奇異的冷光。
“雲,你說這麽玩有意思嗎?”微雨将MP4拿在手中,遲疑的說。這是她們唯一帶來的21世紀的東西。
話說那天,微雨正好在聽歌,出事後,她以為什麽也沒有了,畢竟都成了一個嬰兒,借用的別人的身體,還有什麽東西會帶來,沒想到會在襁褓中找到這個。而且三人的相貌一點也沒變。
“試試看吧!”晗雲拿過MP4,放出一段令人寒毛悚立的背景音樂,将耳塞塞進刺客的耳朵裏。
微雨在一旁用羽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着,模樣很是悠閑。
梁逸哲和簫景飒目不轉睛的看着這一幕幕,心下無比好奇那泛着冷光的物體究竟是什麽!
晗雲靠近那刺客,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細看之下發現他額頭上沁出了不少冷汗。
“你為什麽要刺殺公主?”晗雲氣若浮絲的語氣讓他渾身一顫。
“不說嗎?那讓你看件好玩的東西好了!”看着最後一支蠟燭熄滅,晗雲突然揚手扯掉蒙住他眼睛的布條,等待着……
“啊!你,你別,別過來!”那刺客大聲驚叫着後退。
原來微雨在他們把燈全部熄掉後戴上了人皮鬼面具,還特地加了件白色風衣。因為風衣很長,看起來就好像是在飄動。而她手中的MP4發出的幽亮的冷光剛好照亮了她的面具。
“為什麽要刺殺公主?”風淡雲輕的語氣讓此時此刻的詞兒更是渾身直冒冷汗。
“是,是有人,出,出錢讓組織殺,殺的!我,我也不知道!你,你別,別過來!”古人對鬼神之說本就深信不已她們只不過是利用了人心裏最脆弱的一面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可是,若人心中無愧的話,又怎麽會相信鬼魂索命一說。
“你的組織呢?”室內瞬間亮了起來,微雨關掉MP4,摘下面具,解下風衣,坐回桌前。每一盞燈旁站了一位侍女,手中都握着一支火折子。
刺客頹廢的坐在地上,心裏一片凄涼。“組織自由接頭之人,不過我也沒見過他的真面目!我,唔……”一把銀針一閃而過,兩支直直的沒入了刺客的眉心。
“糟糕!”暗呼一聲,簫景飒飛身來到刺客身邊。
梁逸哲急忙将晗雲拉近懷裏,險險的躲開一支銀針。
微雨呆立在原地,一時間沒緩過神來。
“怎麽樣了?”梁逸哲上前問到。心裏幾乎已經可以肯定結果是什麽了。
“死了!”簫景飒無可奈何的搖頭。“針上有毒,見血封喉!”
“怎麽會這樣?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晗雲推開梁逸哲,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的屍體,一陣惡寒。她從來沒見過這些,心裏有些受不了。可她明白,這是江湖,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殺人對于和多人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有很多事是無法預料的,這只是個意外,不過有件事是可以肯定的!”梁逸哲一邊安撫晗雲,一邊朝簫景飒說。
“嗯!先這樣吧!”簫景飒叫醒神游的微雨,無言地上樓。
這一夜注定是個多事的夜!
“暄野少爺,慕王爺讓我來問問何時才可以啓程?小姐的傷情已經基本穩定了,宛晴國那邊也已經開始準備公主的回國大典,這幾日耽擱了不少時間,再不走可能會趕不上的!”戀兒一邊說一邊收拾桌上的藥碗。
“随時都可以!”皺皺眉,沙暄野淡淡的說。對于沈慕清,他的心裏一直存着疑問。只是他是在找不出任何破綻。也正因為近乎完美,所以他才更加要提防。
戀兒收拾好東西離開房間。
整整五日了,雖然毒及時逼出體外了,但是飄雪卻一連昏睡了五天,至今尚未有任何起色。沙暄野整天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房間裏每天都有很多人進進出出,卻不同時,只為了不打擾到飄雪。
早膳過後,一行人整裝待發。沙暄野将飄雪抱上馬車,又叮囑了一番才回到隊伍前面。在衆人看來這是情深意重,可是,用眼睛看到的往只是表面現象。人明白這個道理,卻始終停留在表面,不肯深入的用心去看本質。
一路上走走停停,終于在日暮時分到達了驿站。
沙暄野又将飄雪從車上抱回房間裏,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變化。
“雲,好無聊哦,我們出去逛逛吧!”微雨哭着臉趴在桌上。悶了一整天了,她早就閑不住了。
“可是……”晗雲遲疑的看了看梁逸哲他們。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他們應該不會同意吧?
“走吧!不過,不能太久!”簫景飒又怎會不懂微雨的性子,将她從椅子上拉起來,口吻十分的寵溺。
兩個小女人立馬喜笑顏開!她們本就天性浪漫,喜歡玩鬧,整日悶着受得了才怪!
沙暄野從飄雪房中出來,輕輕的關上門,嘴角挂着一抹不已察覺的笑意,但在轉身的瞬間就被冷漠代替,沒有人捕捉到那一瞬間的變化!
“戀兒,你怎麽不去照顧小公主?”一進廚房,青梅酒看到還在忙上忙下的戀兒,心裏困惑不已。按戀兒的性格是不可能留下小公主一個人在房間裏的啊!
“哦,青梅姑娘,是暄野少爺讓我來煎藥的,他說小姐有他照顧就可以了!”戀兒回頭看了她一眼後又專心的盯着爐上的藥罐。
“是嗎?可我剛剛明明看見暄野少許離開客棧了啊?”青梅奇怪的端起一旁的食物,呢喃着走遠。
“慕王爺,奴婢給您送食物來了!”青梅叫住正在巡邏的沈慕清。
坐在桌前,沈慕清見青梅有點心不在焉的,忍不住問:“你怎麽了?有心事?”
“啊?不是!奴婢只是在擔心小公主而已!”青梅收斂心神,将飯菜擺放好。
“小公主暫時已無大礙,你就放心吧!”雖然她還是昏迷不醒,但生命暫且是保住了。
“奴婢不是說這個!剛剛奴婢去廚房拿飯菜的時候看見戀兒在那兒煎藥便多嘴問了幾句,她說是暄野少爺叫她去的,還說他自己來照顧小公主,可我剛剛明明看到他離開客棧了,現在小公主一個人在房間了,也沒個人照看,奴婢有點不放心!”越說青梅越覺得心裏不安。藍翎也不再,她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了。
“小公主房裏沒人?你确定你看到的不是別人?”沈慕清不确定的說。他一直在四周巡邏,很少在固定的地方停留,沒注意到他的離開也是理所當然的。
“是啊!奴婢親眼所見!而且其他兩位小姐也和另外兩位公子出去了!”青梅眉頭緊鎖。
“既然是這樣,那我先不吃了!你先把東西撤了,我去巡查一下,等他們回來了再說。”沈慕清放下剛拿起的筷子,拿上佩劍,又繼續巡視着。
太陽快要消失在天際了,火紅的夕陽染紅了半邊天,那火紅的晚霞如血般鮮豔,在天際一點點蔓延,似乎想将整個天空都染紅,突然刮起一陣風,帶走了酷暑的炎熱,送來了久違的短暫的清涼。窗前的紗幔被風輕輕掠起,銀白色的紗簾飄逸、渺茫。
飄雪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若不是她還有呼吸和心跳,真的會讓人以為她已經死了。床前,一個黑影一閃而至,漸漸地靠近床上的人兒,每一次移動都謹慎又小心,突然手中銀光一動,劍已出鞘,直奔飄雪喉間。
“哐……”利器相碰的聲音清晰刺耳,黑衣人身形一滞,驚訝的看着來人。
“束手就擒吧!”沙暄野将手中的劍收回鞘中,上前查看了一下飄雪,确定她沒有受傷才放下心。
黑衣人見他分心,玄身欲從窗口逃走,卻被一條銀鞭擊倒在地。梁逸哲和簫景飒一前一後的走進來,身後跟着兩個女人。
“喂,起來了,該看戲了!”微雨拍拍飄雪的臉頰,好笑的說。
“唔,別打了,我起來就是了!”飄雪受不了她的虐待,捂住臉往沙暄野旁邊靠了靠。
黑衣人憤怒的瞪着她,心下也知道自己是上了他們的當。
“沈慕清,啊不,應該是風慕清才對!你為什麽要殺我?”飄雪明知故問。只不過她并不打算懲罰他,畢竟他也只是被人利用罷了,更何況……
“哈哈哈……事已至此還有什麽好說的,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又怎麽會不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你?”沈慕清拉下面紗,無所謂的看着她。
“我是該說你重情重義呢?還是說你是非不分呢?你要報仇也要搞清楚對象啊,你叫風慕清沒錯,不過你可不是她風煙雪的哥哥,而是我風飄雪的哥哥!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查!”飄雪頭疼的看着他,這下好了,不但有了舅舅一家人,還來了個親哥哥!呵呵,真是越來越麻煩了!
“你,你說什麽?”沈慕清,不,是風慕清驚訝的看着飄雪。
“我說你是我的親哥哥,而不是風煙雪的。不然你以為宛晴國為什麽接受你,還讓你衣食無憂。拜托你別那麽天真好不好?知道娘親是怎麽能死的嗎?被風煙雪的母親活活逼死的!而我,你的親妹妹,差點被風煙雪毀了!可你呢,卻是非不分,黑白不辨,幫着她們來殺尾盤,你這是重情重義嗎?我看全是無情無義!”飄雪越說越氣,這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笨的人啊?人家說什麽他都信!說他笨真的是一點都沒錯!
“你有什麽證據?”風慕清不可思議的說,心裏也充滿着矛盾。
“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塊跟這個一模一樣的玉佩,上面刻着一個清字?”飄雪拿出自己随身帶着的雪花玉佩說,“記得娘親說過,這玉佩本是一對,後來她在玉佩上分別刻上了‘清’字和‘雪’字,留給我們兄妹作為信物!”
“怎麽可能?那時你才不到兩歲,怎麽可能知道這些?”風慕清還是不信。
“你難道不知道你妹妹我是一歲能語,兩歲能吟詩作對嗎?”飄雪也不氣,只是淡淡的說着。
“這,這……”風慕清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見下文。他知道自己的玉佩是認親的關鍵,當時風家的人說他是風家的兒子的時候,情況都很對,他一時也就沒注意到玉佩的事,可現在……
“哎呀,随你信不信,雪,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我肚子餓死了!”微雨拉了拉飄雪的衣角,一邊撒嬌一邊朝她使眼色。
“OK,走吧!真不知道你是姐姐還是我是姐姐?”飄雪沒好氣的說,走到房門口又回頭對風慕清說:“哥,你也沒吃吧,一起吧!”
沙暄野遞給他一粒丹藥,将他扶起。“雪兒很在乎!”
風暮傑遲疑了片刻,接過丹藥服下,與他一起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