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明目張膽的栽贓嫁禍
第48章 明目張膽的栽贓嫁禍
那女人感受到君墨時淩人的氣場,渾身跟着一顫,想逃,但發現一丁點力氣都擡不起來,身體仿佛被那雙鋒利的眸子施展了法術,定在了原地。
“我是軍人。”君墨時眸光深沉,“所以不打女人。”
正當那女人喘了口大氣的時候,君墨時又道:“小輝。”
小輝從人群末端穿梭過來,朝君墨時恭敬地微微颔首,“少将。”
“掌嘴。”
“……”小輝沉吟了片刻,才道:“少将,我也是個軍人,不打女人……”
“退役的。”君墨時毫不客氣地回應道。
厲薇見狀,立馬小跑地上前,按住那女人的胳膊,然後對君墨時道:“君先生,還是讓我來吧,讓男人打女人,始終不太好,你放心,我不會比你下屬手勁兒小的。”
瞥了眼躍躍欲試的厲薇,君墨時收斂視線輕描淡寫道:“也好。”
蘇雪象征性地阻止道:“這樣不太好吧……”
蘇雪內心活動:沒什麽不好的,厲小薇,給我使勁兒打!有小叔叔撐腰,使勁兒打!
“是,這樣不太好吧,她好歹也是富家千金,況且小雪也沒受傷……”接收到女人投注過來的求助視線,沐細軟忍不住為自己的人說情。
君墨時嘴角泛起冷笑,“還愣着?”
厲薇朝着自己掌心哈了口氣,嘴角上揚,朝着女人臉頰就是啪地一巴掌!
真爽!厲薇心底感嘆,打完便放開那咽嗚不已,卻又不敢還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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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愣了楞,沒想到好友下手這麽重……她剛想上前說什麽,就感覺右胸一陣錐疼,最終只能被迫地停下腳步。
裴左然欣賞完這場鬧劇,才将視線落在沐細軟身上,“為什麽領着人來找她們麻煩?”
“怎麽就成我來找她們麻煩了……”沐細軟聲音透着一股委屈。
只不過她嗓音太細了,不太适合這種糯糯的語氣,導致說出來本該楚楚可憐的感覺,卻衍變成不倫不類。
在一旁的人替沐細軟解釋道:“裴少,這真不能怪沐學姐,我們一群人在換衣服的時候,沐學姐才發現她媽媽送給她的項鏈不見了,我們聯想到昨天晚上沐學姐是和這個女人睡一個房間的,就想着來質問。一開始沐學姐想給她面子,想避開她朋友,單獨聊聊的,誰知道她不願意,最後就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給她面子,避開她朋友?給她面子的話,不是誰都不要張揚嗎?為什麽帶着這麽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來?這叫給她面子?恕她直言,她眼底的給面子和她們認為的,相差甚大,蘇雪心底忍不住冷哼。
昨天晚上不知道趁她睡覺,沐細軟對她做了多少事情。
不過,沒關系,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她還不信了,不是她做的,硬是冤枉到她頭上來!
蘇雪下意識抓住君墨時的衣角,似乎尋找到安全後,才放開膽來說:“我裙子破了,我說是沐學姐做的,但沐學姐卻回我,是哪裏刮到的,你們都支持沐學姐。但是現在,沐學姐項鏈掉了,你們為什麽硬是要怪罪在我身上呢?說不定是沐學姐在哪個地方掉的呢?”
沐細軟咬着下唇,然後道:“我其實有證人的……”
蘇雪眉梢微揚,看來沐細軟是故意将這件事給鬧大的。
說不定……
蘇雪嗓子眼倏地一疼,她斜挎包就在衣櫃裏,開衣櫃的手牌挂在她手上的,而她早上起來,絲毫沒打開過斜挎包。
所以……如果沐細軟在她睡覺的時候,對她裙子動了手腳可以神不知鬼不覺,那麽将那個鬼項鏈放在她斜挎包裏,栽贓嫁禍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蘇雪額頭溢出冷汗,捏住君墨時的衣角更用力了。
君墨時似乎感受到她的緊張,視線微微下移,待看到那雙小手捏成拳的時候,男人緋色薄唇抿成一條縫。
“我昨天和沐學姐告別的時候,她脖子都還戴着伯母留給她的項鏈,結果一個晚上,就不見了……”沐細軟身側的女人道。
沐細軟緊接着也道:“我也只是懷疑,還沒确認,所以才來……她們真的不是我領過來的,當時我知道項鏈掉了,表現得太過悲傷,她們一問,我就什麽都說,正好就提到小雪,所以我就想來問問情況。”
做了婊子還立牌坊,大約就是沐細軟這樣。
明明是自己一手操控的,非要堅持自己什麽都沒做,自己也是無辜的,自己不是慫恿者,将一切責任算在誰身上呢?
怪這些強出頭的女人?好像沒什麽錯。
怪蘇雪?證據都還沒拿到呢。
所以,這才是沐細軟的精明之處,搞了這麽大一出,到頭來什麽責任都沒有,還成了受害者,就算蘇雪這裏找不到證據,大家也不會怪罪沐細軟,畢竟她是受害者。
蘇雪心想,接下來是不是該上演,開櫃找證據的事了?
“沐學姐別說這麽多廢話了,現在開櫃看不就成了!到時候就水落石出了!”
還真的是……老套路啊,蘇雪由衷地感嘆。
還在想,要不要捂着胸口裝疼,死捏着手中開櫃的手牌蒙混過關的蘇雪,聽到身側男人一聲冷笑。
“開櫃?”君墨時将蘇雪往身後護了護,“我看誰敢。”
裴左然操控着輪椅,擋在沐細軟身前。
這一叔一侄護的人,顯而易見。
裴左然冷笑道:“小叔這是害怕了?還是到時候不願意承認,自己護着的人是個……”
最後倆個字,就算不說,所有人也心知肚明。
小偷。
君墨時這個人很冷漠,也近乎冷血,若不是軍人這層職業的話,對誰都可以做到無情,但唯獨将沒有血緣關系的這位,寵上了天,護到了底。
若是當着衆人的面,“揭穿”她是小偷的話,無疑是打君墨時的臉,也難怪君墨時非要攔着了。
這庇護,也太過明目張膽了點。
沐細軟嗓音都帶着哭腔了,“小叔,我知道你喜歡小雪,但是再怎麽喜歡,也不能當着大家的面……那項鏈是媽咪生前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我真的不能沒有項鏈。”
真的有那麽在意,就不會拿東西來算計她了,蘇雪吹胡子瞪眼。
現在的局勢,明顯對自己不利。
別說是當衆揭穿自己是小偷了,之後若是在圈子內傳揚出去,裴家未來孫媳有作奸犯科的嫌疑,裴老爺子能接受嗎?還有學校……
想着想着,蘇雪就忍不住頭大,為什麽昨晚就抽中沐細軟的簽啊!
真是活見鬼!
“小雪。”
君墨時低沉穩重的聲音,讓內心浮躁的蘇雪逐漸冷靜下來。
“早上起來的時候,她在房間嗎?”
蘇雪愣了倆秒,才明白過來,小叔叔說的她是沐細軟。
蘇雪連忙搖頭,“醒來就不在了。”
“這期間,你做了什麽。”
蘇雪板着手指一一道來,“洗臉刷牙,然後穿衣,看了會兒電視,然後才出門去找他們,誰知道還沒找到他們,就碰到小叔叔你和厲薇。”
“在房間期間,用時多少。”
“起來的時候,七點二十多,出去的時候,已經将近八點了。”
君墨時微微點頭,“這麽長時間內,傻子都知道,偷來的東西,該藏起來,而不是随身攜帶身上。”
“小雪。”君墨時眼簾裏倒映着女人那張有些不安的肉臉,“你是傻子嗎?”
怎麽聽着像是罵人的話?
蘇雪鼓着腮幫子,又撞見男人眼底那片似輕松的笑意,“當然不是,我在學校每年都會拿獎學金,因為我文化課一直是并列前茅。”
“那麽,只剩下最後一種……”君墨時驀然眸光下沉,直起身,視線淩厲地掃過不遠處的沐細軟,“明目張膽的栽贓嫁禍。”
沐細軟神色明顯慌亂,但很快鎮定了下來。
君墨時又戲谑道:“不過,手法太過拙劣。”
蘇雪忍不住贊同地點頭,手法确實拙劣。
現在……
這是要怎樣?
如果是繼續開蘇雪的櫃子,縱然是找到沐細軟的項鏈,也印證了君墨時的話,明目張膽的栽贓嫁禍。
如果不開的話,沐細軟的項鏈又該哪裏去找?
見氣氛凝固,蘇雪打了個響指,然後給了沐細軟一個好臺階下,“沐學姐,你檢查過房間嗎?或許是你掉在房間裏,不知道呢?”
“有這種可能……對不起,小雪,我不該懷疑你。”
蘇雪慷慨大方地揮手,“沒關系沒關系,懷疑很正常,我剛剛也懷疑是你栽……”
蘇雪立刻閉嘴,那“不小心”洩露心裏話,瞪眼的模樣,看在沐細軟的眼底,也不知道蘇雪是真傻還是裝傻。
裴左然操控輪椅朝外面移動,沐細軟小跑着跟上,“左然,你等等我……”
幾個主角都走了,這幫子人留着也沒意思,都紛紛三開。
蘇雪見只剩下熟人後,才松了口氣。
君墨時眸光依舊凝重,“手牌。”
蘇雪乖乖取下手腕上的手牌,交到了君墨時手中。
當君墨時拿出她的斜挎包,将裏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幾人看到那看似價值不菲的項鏈時,臉色微變。
還真是,明目張膽的栽贓嫁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