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二次被趕出來
衆人齊齊望向那扇緊閉的大門,那出馊主意又道:“杜老,那我們可得抓緊時間啊,機會只有那麽一次。”杜老笑眯眯的沒說什麽,但是衆人心裏都知道他這是下定決心了。
另一邊幾個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污的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其中有一個單純的小姑娘弱弱的勸道:“大家還是不要去了吧,我覺得鐘老應該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平時鐘老對我們也不錯……”沒等他說完,和杜老一派的人就不客氣的發話道:“白霞,你未免也太多管閑事了吧。”
“是啊,當初你好像就是被鐘老提攜上來的吧,還是說你覺得你現在已經有話語權了!”
被人當衆羞辱說成是關系戶,沒有人會開心的,白霞當然也不例外,咬了咬玫瑰色的嘴唇,水汪汪的眼睛似是要滴出淚來,這種時候當然是不會差護花使者的,立馬就有個男人将白霞拉開:“對不起啊,白霞也不是有意的,你們繼續,繼續!”
說完拉着白霞離杜老一衆人更遠了些:“小霞,你這是做什麽呢?那些人可不是什麽好貨色。”白霞擡起精致的小臉:“王,王大哥,嗚嗚,我只是覺得大家這麽對待鐘老不好,想勸勸他們。”
王濤,沒錯,正是在寶三那家大醫院裏面工作的王濤,他此次是被院長派來參加這個項目的,“哎,小霞,你心思太單純了!”後面的話王濤并沒有說出來,心思單純不是不好,但是白霞明顯就是生長在溫室的花朵,什麽大風大浪都沒見過,自己主觀的認為全世界的人都是善良,都是友好的。
另一點王濤也感覺的出來,這個白霞似乎有一點太理所當然了,仿佛她認為兩個人之間不能發生矛盾,那麽那兩個人之間就不能發生矛盾,一定要和和美美的,仿佛這天下的事情一定要稱她的心才能夠順暢,這性子,着實是有點自私了!
先不說王濤的心裏想法了,杜海昌這邊可謂是全員整裝待發,由杜老領頭,身後左邊是他幾個徒弟,右邊則是他這一派的人,只見這幾人猶如古時戰士要出戰一般,全部雄昂昂的,這氣勢要放正放在戰場上打仗說不定還真能唬住幾個兵呢!
王濤和紅着眼眶的白霞雖然離他們遠,但是依舊能直觀地了解到他們的動向,見那衆人直接将門推開,兩人也顧不上什麽直接跟了上去。
都說有理走遍天下,你打官司的時候最起碼的就是得占個理字吧,就算是你在大馬路上和人吵架,那沒什麽,最重要的是你得占個理字,那人家才能幫你,站在你這一邊是不,要是你本身就虧理了,那麽說再多,做再多,那也是枉然。
而現在杜海昌就是這麽個情況,要知道他為什麽帶人直接沖進來,賭的就是這個林風他不會醫術,不會治病,但是現在呢?
所有人都看着病房內站着的三人,莊天橋是什麽都沒做站在一邊,但是他的目光緊緊的盯着林風的動作和鐘老的手臂,而林風則是一針又一針的往鐘老的手上招呼上去,鐘老可是半分也不敢動,到現在他終于理解為什麽他就算是模仿紮穴位的位置也做不到止血、續命。
林風以左手搭脈,右手紮針,速度之快,針法之熟練,無一不讓在場的驚嘆,但是最讓他們震驚的卻是林風紮針的同時,這空氣中竟然會有一小股一小股氣流以不同軌跡角度進入鐘老的手臂。
最能直接感受這些小股氣流的便是鐘老了,此時他隐隐的感覺自己被針紮的手臂開始發熱,卻并不會讓人感覺不适,而林風也緩緩的解釋道:“鐘老,這十二寸針法的功效不錯吧?”
鐘老呆了會兒,疑惑道:“聽你的意思是這十二寸針不止用來續命,止血?”林風點點頭,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放松下來:“當然,這十二寸針共有三個最大的作用:止血,續命,還有養生!”
“養生?”這卻是莊天橋的驚呼聲,林風點點頭:“想必針灸養生法并不少見吧!”莊天橋點點頭:“的确,現在針灸養生可以說是随處可見,就連我也試過不少次,但是總體感覺下來,只能說剛開始的時候效果還不錯,時間越久,這效果就越差了。”
莊天橋剛剛說完話,鐘老就道:“莊小子說的沒錯,現在中醫當中的針灸養生的确普遍比都是這樣的,人的穴道剛開始紮的時候的确會産生反應,但是到後面時間一久,就直接産生了倦怠期,哎……”
林風淡笑不語,依舊沒有停止對鐘老手臂上的針灸,只不過他現在不是往上面施針,而是在每根銀針上面一不同的手法進行旋轉,彈針,壓針,第一個周期完成的時候,鐘老就感覺出來不同了,隐隐的他的手臂變得特別輕松,仿佛自己的手臂以前都是套上了一層枷鎖,但是現在林風卻把它們都解開了,這種輕松感不止體現在身體上,就連鐘老的精神都為之一震。
不過眼下杜老這麽沒禮貌的就直闖進病房,鐘老可不是沒長眼睛,原本還打算問問鐘老是什麽感覺的莊天橋也是一臉陰沉的看着門口。
這些人無論是出于何種理由,看他們剛進來的氣勢以及各個人臉上的表情、眼神,就知道肯定沒好事,恐怕不只是沒好事那麽簡單,想必是打着找他們麻煩的想法吧。
要說這鐘老的職位,權勢,實力都是杜老可望而不可即的,但為什麽整個病房大部分的人都會站在杜老這一派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鐘老對于項目組的事情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将戰士們救活,要說從中獲得什麽利益,那都是虛的,當然也不是說鐘老無償免費救治,到了他這個年紀也不是非常看重這方面。
既然這樣,杜海昌覺得如果他不從中多撈些油水那都是對不起自己,所以他便将自己的人能安□□去多少就安□□去多少,鐘老見他選的人雖然質量不高,但好歹也差不到哪裏去,為了給他留點顏面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但是這并不代表這杜海昌就可以騎到他脖子上來撒尿,鐘老原本一張在林風眼裏挺慈祥的臉立馬就變了味,威懾力十足,尤其是那兩撇小胡子更是不停的抖動:“杜海昌,帶着醫護人員這麽闖進來,你是什麽意思?”
杜海昌雖然別人尊敬他稱呼一聲“杜老”,但是在鐘老的面前,他又算得了什麽呢?
可現在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也不好直接求饒,想着都是這個林風害的,誰想的到他竟然會中醫,但是轉念一想,這人雖然會中醫,但這不代表他就能把戰士們都救活啊,要知道這些戰士可是連醫療設備都救不活他們啊。
“鐘老,您別生氣啊,這怎麽能說是闖進來呢,我們這不是擔心戰士們的安危呢嘛。”
鐘老沒有皺皺,只聽那杜老裝作一副深感痛惜的樣子:“鐘老,您可能不知道,我對于戰士們的安危可是非常在乎的,這些日子以來,不管是吃飯還是睡覺,我只要一想到他們渾身是血的樣子,我的心就開始疼啊!”
“哦,是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都不想看到戰士們這樣!”鐘老聽了杜海昌的話,眉頭微微的放松了一下,但是林風卻注意到他眼底的戒備可是沒有松懈,果然像這種久經沙場的老狐貍怎麽可能随便幾句話就把他給騙過去呢。
恐怕鐘老現在裝作放松警惕的樣子是為了引杜海昌将最終目的道出來,果然杜海昌這只小狐貍立馬就露出了狐貍尾巴:“鐘來,我是覺得我們不能再讓戰士們這麽受苦下去了,一定要找到解決的方案,把戰士們救活,減輕他們的痛苦。”
鐘老點點頭,表示認同杜海昌的話:“那你說怎麽辦?”杜海昌心裏一樂,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故作深思,緩緩道:“鐘老啊,我是覺得,我們非常需要去請其他專家來救治這些戰士。”鐘老一聽立馬心裏一片了然:“哦,老杜啊,這個你放心,我們已經找到專家了。”
杜海昌心裏冷冷的哼了一下,看來這個年輕小夥子果然是他們找來的,他剛才的猜測一點都沒錯,“哦,是嘛,不只是哪位大師啊?”
鐘老面對杜海昌這幅惺惺作态的摸樣倒也不惱,只是往莊天橋這個方向使了一個眼色,“這林風,林小子可是莊小子找來的,具體要問什麽,你就直接問莊小子吧。”
這算是禍水東引?莊天橋明白鐘老的意思,這杜海昌不敢惹他,杜海昌有現在的位子可都是他莊家給他的,他不會不識相的得罪他的大老板,要知道莊天橋想要弄死他比弄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不過在杜海昌說話之前莊天橋就對着林風發話了:“林風,你在進門的時候問我為什麽會找上你,現在我給你答案,因為這是最後的機會。”
林風将鐘老手臂上的銀針都收了回來,耳朵卻仔細的聽着莊天橋的話,“在這個病房裏的戰士是最早得這種病的,總共有五十個戰士,他們所有人的症狀都是一樣的,從剛開始的小塊面積潰爛,到最後不得不住進這層樓躺在床上任由身上的皮膚大面積的脫離身體。”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一等一的好兵,對于部隊來說失去他們将會是一個重大的軍事損失,但對于他們的家庭來說更是一份沉重的打擊……”說道激動處,莊天橋緩了緩:“所以國家組織了這個項目,由鐘老負責,而我則是擔任監督一職,我們都在尋找能就他們的方法,但是沒有,真的沒有,他們的皮膚已經潰爛了,就連最基本的氧氣罩都不能帶,這也就意味着他們随時有可能會因為呼吸困難而喪失生命。”
“所以你們就找上了我,因為最起碼我可以給他們續命?”林風終于知道莊天橋為什麽來找他了,“整個中醫界沒有人會用中醫來續命,尤其是面對這些半死不活的戰士!”
林風雖然說得難聽,但确實是大實話,莊天橋點了點頭,林風果斷的道:“那麽接下來便是我的要求了!”莊天橋以及站在一旁從剛開始就沒說的鐘老都詫異的望着他:“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林風點點頭:“我沒有理由不同意,再說把我帶來這裏,也沒有給我能夠選擇的機會吧!”
鐘老更是喜形于色,這可以說是他第一次這麽直白的表露自己的內心,頓了一下,他轉頭望向杜海昌;“你們先下去吧,海昌你也放心,這些戰士們都會好的。”
病房門再一被關上,站在房門口的杜海昌臉色真的是堪比牛糞,他這是又被趕出來了!
剛才那個莊天橋更是理都沒有理他,這等奇恥大辱,他杜海昌遲早有一天會連本帶利的讨回來的。
而跟随他的一衆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對于他們來說自己的老大當然是越威武約好,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的老大就連聽個話的權利都沒有,想來是不咋滴,嘴上雖然沒說,但是看杜海昌的眼神明顯就有點異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