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我］我們的謊言

第14章 ☆、初始之時

? 今天依然是個很好的天氣，風之國的天空總是萬裏無雲，熾熱的陽光将砂子曬得金黃。

母親留給我的那些浸泡過無數人鮮血的砂子，那些自出生便一直陪伴着我的砂子，那些救過我不知多少次的砂子，那些曾經帶給我許多在現在看來都不是煩惱的煩惱的砂子，此刻就安靜懶散地癱在病房的一角，随着它們的主人一起，早已散去了生機，褪盡了淩厲。

它們普通平凡的就像是孩子用來堆砌小沙堡的海灘上最不缺的細砂，帶着海洋的濕潤和溫和，而不是沙漠之砂的幹燥和枯涸，誰能想到這就是第五代風影大人最引以為傲的武器和防禦。

我在想，也許是以前造的孽、殺的人太多，所以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回饋到我自己的身上了。

也對，該還的還是得還的。

大概是整日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緣故，我開始把曾經經歷過的事情重新從腦子裏面發出來，像是觀看一場無聲的黑白電影一般，也別有一番趣味。

還記得木葉重建的時候，我作為同盟國來慰問。看到你的時候你正用着仙人模式站在成堆的木材上手舞足蹈的演示着什麽，逗得周圍正在吃着便當的人一陣哈哈大笑。

或許這就是即便火影都倒下了我卻從未擔心過木葉會就此一蹶不振的原因。

他們，即便失去了一切但卻仍然擁有着像你這樣指引他們方向的太陽。

然而當你看到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由驚喜變成複雜，愣愣地看了我好一會兒方才有些拘謹的跳到我面前打着招呼。

後來我才知道，仙人模式擁有探查對方感情的能力。

想來那個時候，你就看清了一切了吧？

待到五影會談的時候，我見到了那個一直被你挂在嘴邊的佐助。

然後我哭了。

他那副偏執的樣子就像是曾經的我，瘋狂的、不惜一切，看不見身邊的人，看不見身邊的光，眼裏唯一呈現的就是暗得似乎能吞噬一切的仇恨。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到哪裏都有着永不離棄的夥伴，而曾經的我沒有。

後來在冰天雪地裏，看着你憔悴的樣子，我說，我要保護我的人民、村子、國家，我說，迫不得已時我不會手下留情。

其實我是不想這麽說的，因為我知道他對你來說是像生命一樣重要的存在。

可是立場和身份這種東西并不允許我像以前那樣任性。

我必須這樣做。

意料之中的，你垂下眼簾輕輕地推開了我按着你肩膀的手，什麽話都沒有說。

離開的時候我安慰自己，我們還是朋友。

然後不久，發生了一件讓我措手不及的事情。

那天在風影辦公室，你把從木葉帶來的文件放在我的桌上，然後對着坐在桌旁的我說：

“我們在一起吧，我愛羅。”

聽着你呼喚我的名字，天知道我有多震驚以至于無法做出任何回答，畢竟之前我還為我們是否仍

是朋友而擔心着。

也許是我愣得太久，你直接越過堆滿文件檔案的辦公桌溫柔得捧起我的臉，然後吻上我的額頭。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我不知道之後我說了什麽，也不知道你是何時離開辦公室的，我只記得我們就是從這一刻開始成為了情侶。

只是我們之間僅限于擁抱和牽手，再無更親近的舉動。

實話說，與其形容我們是情侶，不如說是關系暧昧的朋友。

但是我知道，我明白。

你不愛我。

但是你可憐我。

你看到了我的感情，所以溫柔如你，無法不作出任何回應。

我很感謝。

心存感激之時，我忽而想起有一次你喝多了酒誤将我看錯成了佐助，然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你

真的像個情人那樣輕吻我的嘴唇，然後呢喃了一句便倒在我的懷裏不省人事。

天知道在聽到你念着佐助的名字的時候，我臉上表情的變換有多可笑和滑稽。那時候扶着你不讓

你倒在地上的雙手和站立的雙腳就像是僵住了一般動彈不得，寸步難行。

就這麽和呼呼大睡的你幹站到淩晨，我才找回自己的四肢，操起砂子裹起你，一步一步地走在無人的街上，帶你回家。

第二天我們默契的都選擇性的遺忘當時發生的事情，一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驚醒了靠在

窗邊躺椅上小憩的手鞠和她懷裏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