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我］我們的謊言

第9章 ☆、累了嗎

? 我能感覺到當時的空氣都凝固了，周圍的人都停了下來，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你，然後緊緊的攥着拳頭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該做什麽。

而你就站在那裏面無表情的看着我什麽話都不說，似乎在等我說下一句。

我沒告訴你我們的過去，我只告訴你自來也戰死了。

我告訴你，忍界大戰爆發了。

我告訴你，我們勝利了。

我告訴你，他在戰争的最後也死了。

我告訴你，你忘記了很多很多事情。

我告訴你，大家為了到底都做多少事情。

你看看小櫻，她明明因為佐助的死而哭得不能自己，卻一轉身就在你面前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甚至連佐助的墓地都不敢去。每次在你吵着要去尋找佐助的時候都要笑着強打精神陪着你去尋找那個早就已經死掉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被你揭開傷疤，還要在事後安慰你總會找到的、會找到的。

她也累了。

你看看九喇嘛。它被封印了幾十年終于得到了自由，卻為了陪你演這場戲再次回到那個小小的籠子。它明明答應了守鶴會一直陪伴着它，卻連一個面都沒來得及見就違背了諾言，你知道守鶴現在在沙漠裏一天又一天的數着日子等着九喇嘛回去嗎？

它們也怠了。

你看看綱手大人，身為火影在戰後她要忙多少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可每天還要應對你的糾纏聽着你一次又一次的提起自來也，還要假裝不耐煩的一邊罵着那個為了村子死無全屍的老朋友，一邊對你說他不知道到哪裏浪蕩了。你看見她半夜一個人拎着酒壺躲在烈士陵園裏嗎？我看見了。

她也倦了。

你看看鹿丸，為了不讓別人在你面前說漏嘴他費了多少心力，為了把你留在村子裏不出任務以免外面的風聲被你聽見，他幾乎把一輩子的謊言都說光了。他忙到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抱過幾次卻還要為你收拾一堆爛攤子，絞盡腦汁維護你那脆弱到一碰就碎的精神，你知道嗎？我知道。

他也憊了。

你看看他們，哪一個不是為了你而說着謊，一個謊套着一個慌，然後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他們，都累了、怠了、倦了。

你也累了，不是嗎。

我這麽說着，他們和你都沉默着。

漫長的幾秒過去後，你擡起頭沒有看向紅了眼眶的小櫻，沒有看向低頭捂着臉的綱手，沒有看向低頭咬牙的鹿丸。

你只是看向我，平靜似水地問我：

“是誰殺了他？”

他們緊張地看着我，生怕我說出事實。

我突然很想笑。

沒想到你第一個問的問題卻是這個，原來其他的人或事與他相較起來都是如此的不足為題，這讓

那些愛你而又為你犧牲的人該有多寒心啊……

但是啊，我還是無法說出傷害你的話。

“是我殺了他，鳴人。”

我沉默着笑了一下，然後這麽說着。

你低下了頭，然後重新擡起來看向我：

“為什麽？”

我說，我嫉妒他，他有着無論他做出多麽過份的事情都永遠不放棄他的夥伴，而我卻只能乞求着別人的信任。

我說他最後敗在你手下終于決定回歸，但我仍然無法原諒他，所以我趁機偷襲，用砂瀑送葬了結了他那肮髒到令人作嘔的一生。

“啊，那一刻真是大快人心.......”

我笑得有些病态，站在半空中張狂地俯視着下方的你，就像是很多年前中忍考試時那樣，傲慢而又殘忍。

然而當時你卻直接爆發出九尾仙人模式把我的三根肋骨打斷，順便徹底粉碎了我的砂之铠甲，外加打斷了我的右手小手臂和左小腿，還震裂了我的肩胛骨以及震碎了我的左腳踝讓我此後只能拄着拐杖過日子了，最後讓我的內髒稍微亂了一些，但你最終還是停下了即将打碎我的喉骨的拳頭，然後拖着我送給你的一些相較于我身上的這些來說只能算作是“小”傷口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就在我以為我就要被自己喉嚨裏面的血嗆死的時候，小櫻還有綱手以及其他人找到并趕來了這片山溝裏，說實話我沒想到你會像之前與佩因作戰一樣，把我引到這麽遠的地方就是為了防止他們阻攔。

看來一開始你就真的打算殺了我，可是為什麽會在最後放棄呢？

我又想笑了，只是下颚骨裂了，實在是笑不起來。

不過還好，至少在第五代火影和她的兩個接班人的一個星期的悉心照料下，我可以被擡着回砂忍者村并且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雖然勘九郎看着我半死不活的樣子直接帶着他的赤秘技和手下想要殺進木葉，但是看着綱手派遣着随我一起回來的整個醫療小組，還是咬了咬牙默默地收起東西躲進房裏不出來了。

其實也沒那麽嚴重，至少在兩個月後，我能再次提起筆寫日記了。

我不難過也不傷心，這倒是真的。

因為在話說出口之前我就已料到結果，所以我做好了心理準備。

碎了的只是砂之铠甲，不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