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謂夫妻
? 這次來信的是手鞠,她的口氣很是不善,字裏行間滿滿的都是對我前些日子沒有去參加滿月酒的責怪。
對此我不知該如何解釋,我總不能挑明了告訴她,我不想去木葉是因為不想看見你被你最愛的人騙得團團轉的樣子吧。
這些惡毒到可以把那些愛你的人的心髒轟擊得粉碎的話,你讓我該如何說出口?
然而讓我呼吸一窒的不是她說,你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甚至試圖用苦無紮向自己的太陽穴。
也不是她說,如果不是小櫻搶救的及時,你現在恐怕是已經魂歸西天了。
而是她在信的末尾問我:
“我愛羅,你還想回避到什麽時候?”
這兩個人果然不愧是夫妻,總是先說些有的沒的話讓我放松警惕,然後在最後突然扔出一個讓我措手不及的炸彈來。
看到這裏,我知道我不能再騙自己,你在他們精心編織構造的虛假的幸福世界中過得很好。
我這麽欺騙麻痹着自己,然後不斷制止心中忍不住想要操起沙子在瞬息之間趕去木葉的欲望。
但是現在,我來了。
我看見你安靜、不發出一絲聲響地躺在純白的病床上。
我看着你,你額頭上纏着的繃帶是如此的刺眼,讓我第一次如此厭惡着白色這種幹淨到不容任何玷污的顏色,這種刻薄到不包容任何污漬的顏色。
它訴說着,你差點就在我看不見、夠不着的地方死掉的事實。
我不發出一絲聲響的靠近,陽光透過窗戶,洋洋灑灑地落在你的身上,為你鍍上了一成金色的光輝。
你平緩的睜開的眼睛,很明顯你并沒有像表面上那樣熟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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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扭頭看向窗外的萬裏晴空,笑着問我:
“到底虛構的是你們,還是我自己并不存在。”
我沉默。
你也沉默。
你還是察覺到了。
“人們都說,如果夢裏的自己死去的話,那麽現實中的自己就會醒來。”你還是笑着說。
正因如此,你試圖殺死這個你自認為是虛構的自己,是嗎?
鳴人,你錯了。
虛構的不是我們,虛構的不是你。
你,我,我們,是如此真實地活在這個死了的人就會永遠死去、斷掉的四肢就會永遠斷掉的世界。
虛構的,是你此刻所認知的世界。
虛構的,是你現在所擁有的記憶。
是你記憶中的世界與我們的世界不一樣。
你所認知的世界,早就在時間的長河裏被遺留在過去。
于是你就像是個時空的旅行者,從被遺留的過去來到了未來,現在周圍的一切對你來說都是如此的不真實和格格不入。
別在意,你只是忘記了一些事情,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