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kaito(4)
第62章 kaito(4)
“為什麽呢?”
簡單的交談(威脅)過後,費奧多爾看見,瞳孔中好不容易褪去紫色的舊友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似乎是非常不理解地詢問他:
“費佳,你現在表現的過于冷淡了,是這些年令你對我們之間的友情感到厭倦了嗎?”
費奧多爾:“……”
他現在為什麽看上去冷淡?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不就是因為你在這裏威脅他別動,一動就要發瘋,他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不敢動啊!
費奧多爾的嘴唇動了動,他有點想說話——因為其實只要仔細判斷一下的話,只要他拿捏好一個度,不把kaito直接刺激出taito的形态,那麽kaito還是相當無害的,說不定還能再忽悠一頓。
費奧多爾又開始想打小算盤,就像六年前一樣,kaito被他賣了都在幫他數錢,非人類的思維弊端他已經研究的非常透徹了,或許對于普通人或者了解不多的人來說,這一系列的“異能力造物”都顯得深沉擅長算計,但是一旦與他這種智多近妖的家夥相處久了……那麽以那種過于死板的思維方式,可以運作的空間會非常遼闊,費奧多爾甚至有資格說一句“他們其實都是傻白甜”。
【一旦與這些家夥相處久了,就可以從他們的體表溫度上分辨出大致會采取的行動方向,根據太宰治作為樣本類比,費奧多爾此時應該在盤算着什麽,我猜他是還想算計我邏輯公式中的死角,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身邊的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對象,甚至包括他自己。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即便只能拓印出小部分的“費奧多爾思維模拟”,都會成為非常非常有用的推動步驟。】
青音海鬥掃了他一眼,很迅速地就判斷出了“費奧多爾又想搞事”的結論,他認為,一旦被費奧多爾有運作空間,那麽将會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類比八年前被迫替換的巡音流歌,或者六年前直接被逼到死遁的kaito亞種,再延伸一點,鐘塔侍從能追到日本冬木,也和他脫不了幹系。
到那個時候,費奧多爾可能就派不上用場了,青音海鬥心想,甚至可能成為極其有威脅的阻礙,并且,那個時候的話,能不能成功殺掉他還是一件沒有辦法确定的事。
【所以,應該在一開始就掐斷他有可能搞事的空間。】
青音海鬥準備來一個釜底抽薪。
“怎麽會呢?親愛的kaito。”費奧多爾帶着笑意開口:“我們的友情天長地久,我可是——”
“費佳,你不要說話。”對面的藍發青年表情又變得肅穆起來:“我想起,你僅僅是依靠語言,也能做到很多不好的事情,所以費佳你還是不要說話了。”
費奧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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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奧多爾終于嘗到了已經很久沒有再感受過的,和kaito講話的滋味,這種有點令人心肌梗塞的感覺……還真是懷念啊。
費奧多爾沉默了,他聽話地住了嘴,雖然他并不想這麽聽話,不過在對面又隐隐有變紫趨勢的狀态下,他還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他的确沒有做好“老朋友死而複生”的準備(也根本不會想到還有這種事),所以被突兀地将了一軍,這是很正常的,他當然可以選擇不配合,不過不配合的結果他能否承受,這就又是個問題了。
他想,假如此刻坐在他對面的即便是露卡,甚至軍警的神威,他都能夠僅僅通過言語交談把形式扭轉到有利于自己的方向,但偏偏坐在他對面的是kaito,還是随時都可能變紫的kaito,就算是他巧舌如簧,能夠把黑的說成白的,恐怕也派不上任何用場——因為對方拒絕聽他的任何解釋。
青音海鬥再次開口了。
“費佳,我知道你來東京是想要做什麽,我也知道你能做到很多事,不過因為我同樣有事情在東京準備,所以要避免你可能造成的阻礙。”
【直接一點,對着費奧多爾遮遮掩掩沒有絲毫作用,還不如直接打直球,根據面對太宰治的經驗,這種聰明人很大概率在面對直球的時候會感到意外,或者不擅長……大概吧,不過無論如何我都已經選擇了出現在他的視野裏,與其在費奧多爾擅長的領域讓中樞處理器過載分析與他鬥智鬥勇,還不如利用“他沒想到我會‘死而複生’”這點優勢,直接杜絕他有可能做出反應的所有可能性。】
于是,在費奧多爾頓時想通這其中關聯,若有所思地擡眼看過去的時候,青音海鬥雙手合十,再度露出了一個柔軟無害的笑容,只不過從口中說出的話語就不顯得那麽無害了。
“所以,費佳,你現在什麽也不能做,并且只能呆在我身邊,同時,我還會禁止你與電子設備的接觸。”
【除非他在一開始就帶着被害妄想症一樣,早早地與果戈裏進行聯系,否則僅憑借他的“死屋之鼠”的戰鬥力的話,我完全可以在他“有異動”,或者“我懷疑他有異動”的時候殺了他。】
青音海鬥掰着手指,毫不介意面前費奧多爾沉下來的神色,也絲毫不避諱身後兩個偵探一個二五仔越聽越震驚的心情,以同以往馬甲行事完全不相同的簡單粗暴方法,直接敲定了眼前的“人質”。
“不僅僅是與電子設備,還有與其他人的交流,接觸,我知道費佳能夠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下找到對自己有利的方向,所以我會很容易緊張。”青音海鬥再度扯出一個笑:“所以,不要讓我緊張哦。”
【因為我一緊張,“直截了當殺了你”的思緒就會占上風,畢竟為了對付你,我現在是屬于與亞種共存的狀态,taito的瘋狂思維占據了45%,做出什麽都是随機的概率,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費奧多爾:“……”
這大概就是他罕見的吃虧了吧?費奧多爾又沉默了幾秒鐘,雖然說他可以想出不下十種方法來打破kaito專門沖着他設下的局(不,這甚至都稱不上局),只不過問題在打破之後——kaito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動手對吧?
就是因為太過簡單,才導致沒有可以操作的部分,就像無根浮萍一樣,正因為連借力之處都不存在,所以根本沒有外力可以作用……只能說kaito的行動太光杆了吧,偏偏就克制住了擅長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來進行搞事的老鼠。
“看來費佳你不懷疑我會對你動手的這件事。”
歪着頭看了費奧多爾幾秒鐘,青音海鬥十指互相點了點,然後落在了咖啡桌上,不知道為什麽,費奧多爾有一種直覺,對方似乎更希望他“不配合”一點……這樣一想的話,感覺貫穿傷的肺又開始隐隐作痛了。
現在不能刺激kaito,費奧多爾在該識相的時候也十分識相,他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
頭戴白色絨帽的青年順從地點了點頭,他甚至在遵從先前的“不要說話”,避免一切可能刺激到“老朋友”的活動,在從玻璃窗傾瀉進來的陽光的映襯下,顯得他本就不怎麽好的氣色更加蒼白了,看上去有點像久病未愈的病人。
濃稠的紅眸微微向下一瞥,目光在觸及kaito圓潤的泛紫指甲後不着痕跡地收回,費奧多爾特別幹脆地示了弱,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畢竟,面對什麽都不講的瘋子時,語言的力量非常蒼白。
“費佳能理解的話,實在是太好了。”
青音海鬥高興地說,他擡頭看了看“波洛”咖啡廳的鐘表,語氣變得溫暖又善解人意:“大概還有一個小時,費佳就和我一起走吧,現在有覺得無聊的話,我來給你拉小提琴怎麽樣?”
費奧多爾眼神一動,還沒等作出什麽反應,也沒來得及表達“贊同”或者“不贊同”,對面的kaito就又有了變紫的趨勢,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威脅。
“費佳不會拒絕的,對吧?”
“……”
費奧多爾沉默半晌,終于吐出了在“不要說話”命令下的第一個疲憊的字。
“……對。”
——
太宰治轉換了調查方向,他放棄了搜刮多年前稀少又不知真假的“人造人”情報,轉而在調查前段時間的冤大頭,辛多拉集團。
就像彭格列考慮過的,他們能夠圈定幾個範圍,那麽沒道理太宰治做不到,單單是從初音君表現出的“不對勁”上,他就能夠得到很多情報——彭格列在調查愛因茲貝倫,那麽手頭資源很明顯不會有彭格列多的太宰治,自然沒有必要去查人家早就已經查過的東西。
不過,即便是明面上的商業集團,背後水深的也遠超想象,太宰治能夠得到的消息甚至更加有限,最起碼已經被排除過的艾斯托拉涅歐還是黑手黨,曾經留下過很多痕跡,那麽辛多拉的話……由于明面上洗的實在太白了,黑·道上的方法有點不适用。
這樣的話,那也可以采用別的方式進行消息獲取,商業集團的話,最直接的目的就是獲取利益,那麽同樣可以查一查辛多拉發布的産品,或者即将發布的産品。
太宰治笑眯眯地滾動着鼠标,鼠标箭頭不停滑動着,最後在一個網頁停了下來。
“即将發售的語音合成引擎……虛拟歌手軟件?”
作者有話要說:陀總看上去被欺負的很徹底對吧?不過也就是看上去,畢竟他是個能和太宰一起在牢裏遠程遙控battle的男人,他肯定還會搞事的。
當然,現在這麽突然,他還得懵逼一下。因為大哥是認真的,如果大哥真的感覺到不對勁,是真的會動手(陀總的異能接觸致死,但是大哥擅長的方向剛好克制他)
大哥:費佳,你一說話就搞事,所以你幹脆別說話了:)
陀總:我——
大哥:你說話了,我好緊張,我要變紫,我要捅你。
陀總:(默默閉嘴)
……
另外,你們之前一直在問的,有沒有歌姬出道,我當時說的确有。不過和你們想象的不一樣……這就快出來了。
歌姬的确出道,只不過出道的不是主角,是真·二次元中的虛拟歌姬!
套娃嗎,歌姬見真·歌姬。
——
本來說今天日六補回來的……不過我高估了二指禪打字的速度,并且、因為在修改大綱的關系,我卡文了……很抱歉,之後會選不卡文的時候日六補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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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發覺,燙傷的嚴重性,昨天拇指被加熱杯墊燙傷了,然後我用涼水沖,竟然沖完還是那種火辣辣的燙,好像我自己的肉在發熱一樣,大概是我第一次感受這種程度的燙傷(以前頂多是燙紅)
并且半夜燙的睡不着覺,今天起來之後,我發現我的大拇指好大一片白了!
白了!摸上去還硬邦邦的,那種奇怪的感覺,我母上說我這是熟了……原來我熟了……
所以打字的時候我一直在二指禪(正常打字的時候我是不用無名指和小指),但是大拇指會無意識的用,所以為了避免接觸鍵盤細菌,我就打字打的特別費力、明天出門去買紗布,包起來我就敢用拇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