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len&rin(14)
第48章 len&rin(14)
“住在別的地方?”澤田綱吉重複了一遍。
鏡音連絲毫沒有否認意思地點了點頭:“對,我和鈴住在別的地方。”
此時,無論是彭格列首領,還是彭格列雲守,臉上的表情都有點微妙起來,他們大概從來沒考慮過,失蹤四年的朋友回歸後在沒有表示出敵對的情況下,選擇住到別人家——這根本就是順理成章的吧,四年前的雙子是雲雀恭彌家庭的一員(自認為),四年後回歸,難道不應該重新跟着自己的監護人跑嗎?!
連澤田綱吉都對這種事情抱着理所當然的态度,在試圖把鏡音連拐去自己房間之前還要壯着膽子征求雲雀恭彌的意見,大家都默認了雲雀恭彌是雙胞胎的監護人啊!誰都沒有對這種情況産生質疑啊!
結果,在他正與不允許“正太控”拐走自家孩子的監護人鬥智鬥勇的時候,孩子說自己在外面有家了……這就像一種什麽感覺呢,就好像家裏養了兩只貓主子,魚唇的人類把自己放在了“主人”的地位上,卻不知道自家貓主子認為這是自己養的兩腳獸,而且更重要的是,不知道外面還有沒有更多的兩腳獸……
大空頓時有了一種危機感,彭格列的雙胞胎可能不僅僅是彭格列的雙胞胎了!這可是大事!
于是危機感爆棚的大空鄭重其事地詢問道:“連君,那你們住的地方在哪兒?”
另一頭,雲雀恭彌則比較直截了當,他可不是澤田綱吉那種還要講究“委婉”的草食動物,他很幹脆地說:“不行。”
【果然是這樣。】
鏡音鈴絲毫不覺得意外,她摘掉橘子果肉上的最後一條橘絡,不緊不慢地疊在了雲雀恭彌面前的餐盤上,盤子裏已經緊緊靠着三只橘子了,第四只被摞在了呈三角形金字塔放置的橘子頂端。
鏡音鈴又把盤子向着周身氣壓開始變低的雲守那邊推了幾厘米,不為所動地回答:“我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所以也僅僅是“我知道了”,并沒有認同或者妥協。面對雲雀恭彌時,最好的辦法是順毛捋,至于之後……那就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吧。】
陰奉陽違,虛拟歌姬無師自通的高級技能。
【而且這還有這一個原因,我需要通過這種方式,來達成後面催動彭格列與吉爾伽美什的暫時敵對。】
“住的地方的話,”正在接受大空詢問的鏡音連眨了眨眼,又把兩條細細的手臂擡起來,環在了胸前,紮着金色小揪揪的男孩子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不告訴澤田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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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綱吉又有了一種看孩子的心累感覺,同時伴随着爆棚的危機意識——連君和鈴醬能失蹤第一次,就能失蹤第二次,第一次是四年,誰知道第二次會是多久?況且自己家的孩子在外面被騙了怎麽辦,被可怕的魔術師或者機械師撬開腦殼修改了認知怎麽辦!必須要掌握他們倆的行蹤!
四年的時間已經讓接手彭格列大半事務的澤田綱吉長進了非常多,并且有了點自己家庭教師的感覺,比如說面對一些事情也學會了面上的不動聲色,又比如說日漸增長的控制欲。
當然,這點是作為首領所必須擁有的特質,畢竟要是什麽都不管,自己的守護者當然不至于搞什麽小動作,但是那些長老團啦,或者九代目時期就不怎麽對付的老人啦……這些可是不會放棄一切機會偷偷把自己的屁股坐歪的。
于是也很清楚雙子朋友說了“不告訴”那就是撬不開嘴的澤田綱吉也沒再追問下去,而是在心裏默默地下了其他的決定——
連君不肯說,那他還不會查嗎!
彭格列那麽龐大的情報網也不是吃幹飯的,況且還有那麽多靠譜機械師(比如說斯帕納與經常過來串門的入江正一),去讓本部順O快遞過來一個能夠追蹤能量波動的儀器也不是什麽難事,斯帕納能制造出幫忙監控炎壓的眼鏡耳機,再造出來一個監控特定能量範圍的東西也不是什麽艱巨的任務,況且這種東西說不定早就已經有了,只等着第十代首領一聲令下,就從什麽隐蔽的犄角旮旯送了過來……澤田綱吉的算盤打得“啪啪”直響。
于是他一臉溫和地點了點頭:“是這樣啊。”
是這樣啊,沒關系,等着連君,彭格列一定會讓你們回來的!不管是什麽鬼鬼祟祟的組織想要利用你們做些什麽,都要先問問彭格列同不同意,就連拯救世界這種活計都幹過(
平行世界的自己),他還會被這種事難住嗎?他澤田綱吉都能拯救世界,還不能拯救自己的雙胞胎朋友嗎?
彭格列的大空,已經給自己打滿了雞血。
旁邊,還不清楚小夥伴腦補了什麽的鏡音連心底泛出了絲絲疑惑。
【從剛才開始,澤田綱吉的體溫就突然有點升高了……他是生氣了嗎?】
——
“我真是聽到了很多很有趣的事情啊。”
太宰治意有所指地說,他此時還坐在那個旋轉椅上,絲毫沒有掩飾音量的意思,由于剛剛将真正的兇手扣押離開,屋子裏還帶着點沉悶的氣息,互相交談的人都壓低了音量,顯得他的聲音格外突出,整間屋子裏人都能聽清楚他的講話。
“你這小子……”清醒過來的毛利小五郎額角跳了跳:“這可是殺人事件!你居然還評價為‘有趣’?就算是中二病也要有個限度吧臭小鬼!”
的确,在只有他聽到那個戴眼鏡的小男孩兒偷偷說了什麽事情之後,聽到他的話,确實會被認為所謂的“有趣的事情”指的就是這場兇殺案,道德素質較高的成年人會有教育的心态也再正常不過了,于是太宰治挑了挑眉毛,裝作無奈地一攤手:
“這位名偵探大叔,我說的‘有趣’,可不是指這件事情哦。”
這種一眼就能看穿的拙劣表演,簡直就是最無聊,最厭煩的把戲了。
“那你指的又是什麽?”毛利小五郎明顯不信,在他看來,能說得出“請和我一起殉情吧”這種邀請的家夥,就是最典型的中二晚期叛逆少年,甚至在看到了生命消逝的慘案都不為所動,說不定就是什麽天生的缺少共情能力的問題少年,不好好管教的話以後變成犯罪預備役怎麽辦?
(然而,人家早就已經是“窮兇極惡”的犯罪中流砥柱黑手黨了。)
太宰治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名偵探大叔,你就沒發現嗎?”
毛利小五郎一愣:“發現什麽?”
“你就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地方好像被針紮了一下嗎?”太宰治輕描淡寫地說:“就比如說你的——”
“——啊大哥哥大哥哥!你能陪我打游戲嗎?”太宰治提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猛然撲過去的柯南打斷了,帶着黑框眼鏡的小男孩兒後背冒着一層冷汗,揚着音量試圖阻止他吐出接下來的話語——這要是被他說出來還了得?先別管這個家夥究竟是不是什麽黑衣組織什麽黑手黨,現在被小蘭發現的話,他就會和電線杆一個命運了,被單手劈裂啊!
“柯南!”毛利蘭立刻一臉難為情地上前,把自己變小的青梅竹馬拽了下來:“不要打擾大人間的說話啦,而且直接撲上去很不禮貌,柯南不可以這樣做的!”
“但,但是——”柯南冷汗淋淋,但是不這麽做的話他會暴露身份,他可不想死在你的空手道下啊!
“沒關系,沒關系。”就在這個關鍵時候,太宰治一臉大度的擺了擺手,替柯南解了圍:“小弟弟應該是看到了我的游戲機吧,這可是沒有人會拒絕的任O堂的游戲機,小孩子特別喜歡是很正常的,讓他玩一會兒也沒什麽大不了。”
毛利蘭非常過意不去:“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柯南,一定要謝謝大哥哥哦。”
柯南擦着冷汗:“謝,謝謝大哥哥。”
謝謝你沒直接就把他賣了哦,柯南想,真是沒想到,他堂堂前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現少年偵探團江戶川柯南,平時都是給別人安竊聽器,居然還有自己翻車被竊聽的一天,真是一不小心就容易陰溝裏翻船啊。
“那麽,來吧,小弟弟。”
太宰治跳下了旋轉椅,笑眯眯地伸出纏着繃帶的手,手心向上邀請道:
“不要在這裏妨礙大人們談話,我們去外面的走廊打游戲如何?”
——
“埋野貓的屍體?”服部平次詫異地反問道。
“恩。”衛宮切嗣應了一聲,就沒再打起精神繼續講下去,“你要是想知道具體的,可以問問我兒子。”
服部平次則是陷入了沉思,他皺起了眉頭,想到之前和葉對自己說過的“夏乃最喜歡小動物了,尤其是小貓咪,不過她可能是貓厭體質,帶回家的小貓咪總是很快就跑掉了。”這種言論,當時還沒什麽想法,現在的話,一聯想到這種情況……那些貓,真的是逃跑了嗎?
“篤篤篤”的射箭聲越來越近,服部平次也重新提起了注意力,他現在可是還沒相信這個男人,畢竟這個男人的身上也全是疑點,比如說為什麽會有狙·擊手才有的槍繭,又比如說為什麽會帶他的兒子來這種地方練習弓箭——服部平次雖然對于弓道沒什麽興趣,不過劍道與弓道同為一種傳承,對于彼此都有一些了解,他還是知道練習弓道最起碼要在開闊的場地,而不是這種障礙物繁多的樹林。那麽這個男人就有疑點了,樹林并不适合弓箭的練習,他又為什麽要帶着他的兒子來這裏呢?
如果衛宮切嗣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麽,大概也不會做出什麽解釋——畢竟這是沒有必要對于普通人說明的,他教給養子的并不是什麽單純地禮射弓道,而是要在戰鬥中實際有用的技能,并且更關鍵的一點,會選擇這種地方,主要還是為了教導衛宮士郎的魔術。
撥開生長到一人高的灌木叢,衛宮切嗣先瞥了一眼不遠處樹幹上紮得結結實實的幾根弓箭,不着痕跡地點了點頭,然後揚聲道:“換一棵樹,再遠一點。”
“好的,老爸。”衛宮士郎沒有絲毫異議,他重新把弓拉成一個滿月,對準了更遠的距離,同時下意識地瞥過來一眼。
“嗖”的一聲,箭矢疾馳而出,衛宮士郎沒在乎自己究竟射沒射中目标,而是好奇地看了過來。
“老爸,這是你的朋友嗎?”
衛宮切嗣搖了搖頭:“是迷路的游客,士郎,你送他離開這裏吧,順便記得解決一下麻煩。”
他所謂的“解決一下麻煩”,指的其實就是讓衛宮士郎用魔術混淆服部平次的認知,讓他忽略有來到這種地方的記憶,這在魔術中是比較基礎的,四年前的聖杯戰争中,“君主”肯尼斯的學生,韋伯·維爾維特,就是使用了這種魔術,在一家兒孫都不在身邊的老夫妻處住宿。
這種魔術還能夠被附在物品上,比如說同樣是四年前參賽者的caster組,“冬木連續殺人犯”雨生龍之介,caster給他配備的魔術手環就有着類似的功效,不過雖然說這種能力非常有用,但是只要遇到具有抗魔性的人,或者有着魔術回路的家夥,甚至是神志過于堅定的家夥,都是很容易就被破解的。
同樣的,還有更簡單粗暴的方式,只要自身的魔力波動更加強大,甚至可以直接破壞附着精神魔術的物品,遠坂家的女兒遠坂凜曾經就這麽做過,通過自身龐大的魔力,直接破壞掉了caster的魔術手環——這可不是簡單的魔術,階職caster的英靈在使用魔術上有着階職的加成,能夠通過自身的魔力直指紅心地搗毀魔術物品,無不證明了遠坂凜在魔術上的天賦。
“哦,是這樣啊。”衛宮士郎很迅速地就理解了養父的意思。
“那就請跟我來吧。”十來歲的男孩子沖着關西的名偵探伸出手:“我們只要順着這個方向走,很快就可以穿過這片叢林。”
在說話的同時,衛宮士郎就已經發動了能夠混淆認知的魔術,不過這也沒什麽過于明顯的作用,只會讓被影響到的人下意識地跟着他的思路走——
“好厲害!”
然而他的魔術好像絲毫沒起到什麽作用,膚色偏深的關西名偵探一臉敬佩地把目光挪到了遠處的大樹上,從這個地方只能看到兩個小小的樹影,不過服部平次的視力非常到家,他能夠清楚地看見,就在大樹的樹幹上,若幹箭矢就是紮在同一個點上——這麽遠的距離,能夠讓箭矢有力的插在樹幹上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這個看上去才十來歲的小男孩兒居然還能每次都射中同一個位置,真是後生可畏啊,說不定就是下一個弓道天才!
服部平次贊嘆着,絲毫沒有受到魔術誘導的一點意思。
衛宮士郎:“……”
衛宮士郎不信邪地又試了一次。
服部平次:“對了小弟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服部平次想起了正事,微微彎腰,詢問道:“你爸爸剛剛告訴我,在這裏練習的這段時間,你有看到過一個橘色頭發的大姐姐出現過,能和我仔細講講她都做了什麽嗎?”
“這個……”衛宮士郎向着自己的養父看過去,表情有點遲疑。
老爸,這個家夥對我的魔術沒有反應啊。
接收到養子腦電波的衛宮切嗣頓了頓,也親自調動了魔力試了一下。
服部平次:“之前你爸爸已經和我講過,那個大姐姐在掩埋野貓的屍體,小弟弟你是只看到過一次嗎?還是不止一次?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它不正常的事情出現過?”
衛宮切嗣:“……”
他的魔術也沒反應。
會讓魔術師的誘導魔術這麽幹脆利落地失效,那就是有着兩個可能,一是這個人本身就是有所防備的魔術師,對于這種作用于普通人的混淆認知有着極強的抵抗力,不過這個可能已經被衛宮切嗣排除了,因為他完全沒有從服部平次的身上感受到魔術回路的存在。
那麽,這種情況會出現的理由,應該就是“二”了。
衛宮切嗣瞄了他兩眼,突然開口問道:“你的脖子上挂了什麽?”
雖然心智堅定的人同樣會破解誘導類的魔術,但那也是需要過程的,如果本人并沒有魔術回路,卻又能如此幹脆地無視誘導魔術,那麽一定就是身上有着什麽魔術師制作的,專門針對這種情況的防身物品。
服部平次一愣,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我帶了青梅竹馬送給我的護身符……哪裏不對嗎?”
——
彭格列整整調查了四年,對于“02”“03”的了解雖然不夠充裕,但也不至于只是浮于表面上的泛泛。
只要仔細排查在“02”他們這一系列人造人出現更替交換,或者活躍的階段,找出在這過程中各個組織不正常的變動,以及他們所接觸過的勢力,就能夠将範圍圈定在固定的範圍內。
在澤田綱吉踏上飛往日本的航班前,他就與reborn談論過有必要關注的各大勢力。
“首先是魔術界的愛因茲貝倫。”澤田綱吉說:“這是已知的,最為擅長制造人造人的魔術界家族,根據瑪蒙曾經的調查,‘03’的确有過前往德國的經歷,不過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以煉金術作為依托,又與連君他們有些差別,最主要的就是‘魔術回路’。”
煉金術的造物可以說就是由魔術回路組成,但與此矛盾的是,彭格列早就探查過,“02”的雙胞胎身上并沒有任何魔術回路,雖然不能排除是否有遮掩,但這的确将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可能性降低了一些。
“接下來是曾經被骸君覆滅的‘艾斯托拉涅歐’家族。”
澤田綱吉用指節敲了敲桌子。
“可能性比較低,因為在艾斯托拉涅歐家族覆滅了很久之後,連君他們才失蹤,并且尚未得到‘03’與艾斯托拉涅歐家族有過接觸的消息,只是因為這個家族也同樣涉及過‘人造人’,從而列入到觀察中——艾斯托拉涅歐早年的殘黨一直在被骸君追殺,應該也沒有精力處理有關人造人的事情。”
“而最後一個,同樣也是最有可能的勢力,則是美國的商業集團,‘辛多拉’。”reborn接過話題。
“将每一次辛多拉出現重大變動的時間點彙集,可以發現一件事——這完全能夠與人造人出現更替的時間點重合,包括東歐尚未了解編號的‘卡依托’,以及兩年前被鐘塔侍從殺死的,隸屬于日本軍警的‘神威’。”
作者有話要說:生死時速,沒成功日到6……唉,差幾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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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透了點底……該出現的歌姬都提到過了,和陀總相愛相殺的大哥,和歌姬中唯一一個白道的茄子。
沒錯,所有歌姬,就這一個白道,剩下的全是混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