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len&rin(8)
第42章 len&rin(8)
言峰绮禮住在冬木凱悅酒店46層。
按理來講,他在冬木并非沒有落腳點,并且,無論是聖堂教會還是“恩師”遠坂時臣的宅邸,都是可以讓他長久居住的,聖堂教會自是不用說,遠坂宅邸目前的主人還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就算她很讨厭言峰绮禮,并且性格是可以自己生活的很好的潑辣自立,她也不至于把“爸爸的徒弟”趕出家門。
當然,那也是因為她并不知道,自己尊敬的父親正是死于看重的這位學生之手。
至于言峰绮禮會暫留在冬木凱悅酒店的原因……那是因為,他被“求助”了。
如果對知曉了一切的吉爾伽美什講述這種事情,相必這位愛好觀看這種幾乎算得上是戲劇化荒誕曲目的英雄王會非常感興趣,應該會興致勃勃地搖晃着紅酒杯,然後用理所當然的命令語氣對言峰绮禮說“講給我聽”吧。
而關于言峰绮禮為什麽會如此确定确鑿地認定吉爾伽美什會有這種性質,那就要和向他提出了“求助”的人,以及牽扯到的各方勢力,還有他所了解的一些事情內幕來講了。
對言峰绮禮發出“求助”的人,是冬木凱悅酒店的老板,不過這位老板并沒有經歷過四年前的爆·炸事件,他在四年前的事情發生之後,才收購了名聲口碑財産均有損失的冬木凱悅酒店,而且比較重要的一點是,他也是知曉魔術界的人員。
魔術師注重傳承,有的魔術師家族底蘊薄弱,僅僅經過幾代的承襲,比較典型的例子就是上一屆聖杯戰中rider組的禦主韋伯·維爾維特,而現今冬木市凱悅酒店的老板,來自于一個積澱更為虛虧的家族,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已經差不多放棄了在魔術界的所有發展,專注于從業經商。只不過比起真正一無所知的普通人,他要了解的更多一些,包括四年前的“冬木市連環爆·炸”,還有近一段時間出現的“冬木市連環殺人案”。
“這是兩個月前開始的,死亡的人全部是擁有魔術師血統,或者擁有魔術回路的人,并且有很多都是我所熟識的,與我的處境相同的人,我很擔心,下一個死的就是我。”
雖然家族底蘊薄弱,但是了解魔術界的渠道仍舊存在,這位凱悅酒店的新老板聯系上了聖堂教會的言峰绮禮。
在第四次聖杯戰争結束之後,言峰绮禮作為幸存者,繼承了他的父親言峰璃正的位置,成為了聖堂教會的新一任監督者,那位新老板聯系他的目的,就是希望聖堂教會對于非聖杯戰争期間的魔術師影響普通人事件仍舊進行監管,以期待獲得庇護。
只不過他的打算還是落空了,身為魔術師家族的後裔,并且擁有能夠聯系到魔術界的手段,即便他自己不這麽認為,但他還是被算作“魔術界的人”,先不說聖堂教會不會管理不在聖杯戰争期間的“私人恩怨”,更重要的一點則是,不确定“冬木連環殺人案”的兇手究竟是不是魔術師。
言峰绮禮中規中矩地做出了拒絕的回複,但動作卻與行為有一些不符——雖然駁回了提供庇護的請求,但是他應允了對方在絕望中期翼發出的邀請,同意參加對方舉辦的宴會。
至于這其中有沒有“想要欣賞他在恐懼中被兇手殺死”,或者“自誕生微弱的希望後重歸于絕望恐懼”這種會令他感到愉悅的場景……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他把自己放在了“高高在上欣賞慘案”的位置上,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從一開始就成為了其他人眼中“好捏的軟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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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言峰绮禮的戰鬥能力要比吉爾伽美什低,但是在某種程度上,尤其是針對我們的目的來說,把突破點放在他身上,甚至要比對付吉爾伽美什更來得還要麻煩。】
鏡音連這麽想。
【不過有一點可以确認的是,即便在我已經襲擊過言峰绮禮的現在,他就算知道我們的下一個目标就是吉爾伽美什,也不會做出合作者應該有的行為,去提醒吉爾伽美什。因為這個天生向往“惡”的男人會很願意看到,高傲到雲端的英雄王被從自己的寶庫中奪走了戰利品,而勃然大怒的模樣。】
至于這個戰利品……
兩年前,同樣也是屬于鏡音雙子的馬甲消失的兩年後,就在冬木這個地方,名為“神威樂步”的馬甲軀體差點被時鐘塔的近衛騎士長徹底損毀。
英國的“時鐘塔”其實并不能完全作為一個組織來看待,它是非常微妙的一個,甚至可以稱得上“兩個同名組織對彼此的默認”。
“時鐘塔”分為兩個方向,一為隸屬于魔術協會,主管魔術師的一半,而另一半,比起“時鐘塔”這個名字,對于異能者來說,“鐘塔侍從”這個異能組織要更為廣為人知。
比起專注于自己一畝三分地的“時鐘塔”,“鐘塔侍從”管的要更寬一些,無論是魔術界還是異能者,甚至就連南歐那邊以死氣之炎與幻術為主要戰力的黑手黨事件,也要插上一腳,與複仇者監獄的關系非常不友好,曾經還在彭格列争奪指環戰時試圖屠殺切爾貝羅,最後也沒付出什麽實質性的代價。
無論是與意大利黑手黨的巨頭彭格列,還是盯緊了冬木這個四條靈脈城市的聖堂教會,鐘塔侍從的關系都處得非常緊張。
當初的“神威樂步”大概也沒想到,本應盤踞在英國的異能者居然能從英國千裏追殺他直到日本,并且還要最後親眼看到自己軀幹肢體的消弭才肯離去,如果不是當初借了吉爾伽美什的寶庫躲一躲……
【幸好吉爾伽美什想得不多,不過這也相當于另一種意義上的“才出虎穴,又入狼窩”,想從吉爾伽美什的寶庫中搶東西,需要制定針對性的計策。方案一的執行比較困難,那麽就可以選擇方案二,我們該去找雲雀恭彌了。】
——
“我們是在酒店送行李的時候遇到言峰神父的。”
服部平次抓了抓後腦勺有些汗濕的頭發:“委托人舉辦的宴會,言峰神父也在邀請的行列中……雖然神父也會參加這種宴會有點令我驚訝。”
“是,是這樣嗎?”雨生夏乃的表情終于帶上了真情實感的不可思議,剛剛她的恐慌以及緊張在服部平次看來都有些僵硬,可能也是先入為主,服部平次對她有着不信任與懷疑,所以看到她的表情的時候下意識就保留了自己的疑慮。
“這不應該啊……”雨生夏乃突兀地皺起了眉頭:“我明明看到了,言峰绮禮他——”
服部平次的眼神立刻嚴肅起來,如果他想得沒錯,雨生夏乃很可能說出什麽非常重要的訊息!
然而他的期待還是落空了,本該接下去的話語戛然而止,雨生夏乃扯起兩邊的嘴角,沖着緊盯她表情變化的關西高中生偵探笑了笑:“也可能是我太過緊張了,沒有注意到之後言峰神父從河水中站起來吧,那個小女孩說不定就像服部君你說的一樣,只是過于頑劣的普通小孩子而已。”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服部平次:“……”
他的确是這麽說過,但是他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讓你用這個借口來糊弄他的啊!沒說出口的後半句話究竟是什麽?雨生夏乃看到了什麽?他好想知道啊!
不懂得什麽叫做委婉的關西名偵探毫不猶豫地開口了:“雨生,你剛剛說了一半的那句話,你當初究竟看到了什麽,能告訴我嗎?”
“……”
雨生夏乃的眼神突然奇異起來,她的眼球微微動了動,盯住了明顯不問出答案不會罷休的服部平次,然後緩慢地點了點頭:“……好。”
她站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抽屜櫃那邊,用後背擋住了服部平次探究的視線,拉開抽屜,從裏面拿了什麽東西出來。
……
“這是……”
服部平次遲疑了一下。
“……小錘子嗎?似乎又不太像。”
被平放在桌子上的東西靜靜躺着,它有着類似于法官錘的外形,但是錘柄看起來要更短更細一些,錘頭也有些偏向細長窄扁,質地類似于塗了黑漆的金屬,看上去隐隐約約還有點像拉細的匕首刀柄,服部平次盯着它看了半天,也沒分辨出這到底是什麽。
雨生夏乃似乎在得知“言峰绮禮”出現過之後就變得心不在焉了起來,也沒再提“讓她很害怕”的金發雙胞胎,而是卷着發梢,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什麽事情。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雨生夏乃慢悠悠地說:“這是我從岸邊撿到的,如果忽略另一側,或者把它夾在指縫中的話,它看起來有點像鋼琴上的黑鍵。”
——
“怎麽了,小弟弟?”太宰治狀似迷惑地歪了歪頭。
“你的嘴角抽筋了嗎?”
柯南:“……”
你的嘴角才抽筋了。
柯南忍不住又抽了抽嘴角:“沒什麽……我只是覺得,大哥哥你疊的毛巾好逼真啊。”
真的超級逼真呢,逼真到把他吓了半天,就是在害怕這家夥二話不說掏出手·槍就是“砰砰砰”,結果竟然是疊成手·□□樣的毛巾卷……你為什麽要疊個毛巾卷,為什麽還要塞進衣服裏?你不知道這樣看上去很吓人嗎?
柯南覺得有點浪費自己的感情,柯南有點心累。
“小弟弟,你真有眼光。”太宰治笑眯眯地拍了拍柯南的肩膀:“我也覺得我疊毛巾的手藝很不錯,就連織田作和Q都承認過這種事,下一步我就要學習怎麽疊螃蟹了,你看怎麽樣?”
柯南:“……哦,挺好的吧。”
他現在已經有點懷疑這個家夥是不是貝爾摩德假扮的了,除了貝爾摩德那個女人,還有誰會這麽惡趣味?
“但是,小弟弟,你的誇贊一點也不真心實意。”
太宰治絲毫沒在乎已經露出死魚眼的柯南身上散發出的嫌棄氣息,他興致勃勃地拽着柯南的左手腕,仍舊是把麻醉手表扣的牢牢地,循循善誘地說:“不過這也沒關系,小弟弟,偷偷告訴你,大哥哥的真正職業其實是能夠看穿未來的預言家。”
柯南眯起眼——好吧,你繼續說,你究竟想說什麽?欺負小孩兒就這麽有趣嗎?
只不過,這次太宰治還真的沒準備诓騙他,太宰治彎起唇角,沒有被繃帶包裹住的鳶瞳在背光的情況下顯得格外暗沉,他露出了一個不帶真正笑意的微笑,然後用輕柔的嗓音輕聲說:
“馬上,這裏會死人哦。”
作者有話要說:有柯南怎麽可能不死人,必須死人,宰裝死可不算數,必須死一個随機抽取的幸運觀衆!
然後!柯南就要在犯罪嫌疑人中尋找真正的兇手了!
犯罪嫌疑人1:某用毛巾吓唬他的繃帶精。
犯罪嫌疑人2:剛進餐廳一臉懵逼準備吃東西的棕發青年。
犯罪嫌疑人3:跟着一臉懵逼棕發青年的滿臉暴躁銀發意大利帥哥。
犯罪嫌疑人4:一邊坐着專注吃東西的帶了個十字架項鏈的神父。
犯罪嫌疑人5:人。
請從以上五名犯罪嫌疑人中挑選真正的兇手,注:挑錯的話可能有不明後果,請謹慎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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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偷偷告訴你,我是預言家噠!
柯南:呵呵,我還女巫呢,你當這裏狼人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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